中产最喜欢去的“山系”城市，两个字

作者/林舒麦

周六的子夜，关了电脑，入眠。此刻心里是安静的，如同睡前屏幕上满眼葱绿带来的宁静祥和。

这几周进入《香港自然故事》纪录片的追剧模式，也许和大自然一样，纪录片每集都和当期主题的自然元素带给人相同的身心体验。

让我意外的是，沉浸于开篇“岩石篇”中巍峨山石的广袤视野后，静默不语的岩石竟令人激动赞叹到难以入眠；而刚刚播出的山林篇，满眼是活泼好动、充满生机的动物和草木，山林故事一小时的沉浸之后，却是带着舒适和安宁进入梦乡。

我想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多面，微妙，滋养，疗愈。它是活着的，有生命的。

而透过纪录片的视角，在这座熟悉却忽然略显陌生城市的土地上与这番生命连结，观影旅程过半的此刻，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段重回自然的视听和心灵之旅，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这个秋天，凤凰卫视制作拍摄的系列纪录片《香港自然故事》如约上映。

开播之前，纪录片的标题即带来了一抹清新的反差之美：“香港、自然、故事”——几个不常为人联系起来的字眼，构成了这部纪录片的主题。

《香港自然故事》总策划叶扬女士曾笑谈：“看到这个标题大家或许会问‘香港有什么自然故事呢？’但很多人不知道，在香港这座城市的里面和周边，自然的故事一直在上演着……”

的确，观看纪录片前的我一定会问：香港会有什么自然故事？而在节目开播后的两周，我感到这个问题或许该改为：没有自然故事，哪儿来的香港？

石头记，城市诞生的密码

“香港”，顾名思义应与水有着最深的关切。原以为《香港自然故事》会以海洋开篇，但纪录片以“岩石”为主题开篇，又一次展现了反差之美。

静默不语的岩石，原本让人难以想象它身上的故事，岩石篇的讲述却颠覆了这个印象。观看“岩石篇”后的体会，是赞叹、谦卑和庆幸。

我想，创作这部纪录片的一定是一群特别爱这片土地的人，因为热爱，所以想要追根溯源，了解她的前世今生。在这段寻根的旅途上，我们发现今天香港的蓝海青山，它的来源其实是上亿年地质运动所缔造的沧海桑田。

“位于亚洲黄金航线交汇点上的香港

她的命运和她的底气

一直都与‘水深港阔’四个字紧密相连”

观看维多利亚港的故事时，“命运”和“底气”这两个词，带来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原来，一座城市和一个人的命运一样，可能因为一个特质、某个偶然的机遇，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而命运之于香港，最大的转折点就是今天夜幕下那湾美得不可方物的维多利亚港。

对维港的描述，最常用的就是“水深港阔”四个字。然而她的“水有多深？港为何阔？”曾搭乘轮渡上千次跨越维港的自己，这次终于在纪录片中找到了答案。

伴随这个解答，一段对如今香港地形地貌、山川海洋成因跨越亿万年的探索就此开启……

从火红涌动的熔岩，到静静矗立的青山。跟随镜头，几十分钟内完成了这座城市地域内的上山下海；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也在这段地质寻根之旅中，展示了自己在香港自然生境中的位置：香港最高的山峰大帽山、海拔最低的“香港南极”蒲台岛、最古老的鬼手岩、最年轻的页岩平台、世界级地质奇迹粮船湾组六角形岩柱群、象征城市精神的狮子山……

何谓“沧海桑田”、“鬼斧神工”，满眼的奇山异石，将这些熟悉的字眼，诠释得淋漓尽致。

如果说新界青山上的杯渡禅寺里，禅师是在静谧的意识中参悟的宇宙人生之道，这次通过纪录片镜头对香港的认识，则是一场融合了视觉震撼和地质知识，百科全书式的梳理和记录。

不过，来自远古的岩石只是矗立在车水马龙城市的远方吗？

值得庆幸的是，香港“是一座镶嵌在自然中的城市”，城市之中也处处包含着自然。

远古和现代，早已通过建筑的石材，完美地融合在香港金融机构、各大酒店和商厦的大楼内，更在数月前香港刚刚经历的那场五百年一遇的暴雨侵袭之下，担当了这座城市的中流砥柱。岩石的身影在都市中的种种印记，其中最直观而可爱的莫过于地铁站石墙上清晰可见的海洋生物化石。

这些发现之所以让人谦卑，是因为和许多生活在香港的人们一样，那一座座熟悉的大堂、通道，我已经走过成百上千次，若不是跟随镜头，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些近在眼前的小秘密……

“（岩石）可以成为高山峭壁

可以布满海滩

或延伸至海底

和海洋的生物们一起演化

它会化为泥土

滋养草木，田野

化为沙尘

与大海相伴”

那沉默无声的，往往传递着来自大自然和宇宙最深沉的信息。看到岩石篇结尾处，电影《瞬息全宇宙》中，母女二人幻化为小石块，在悬崖边的那场交心对谈重现脑海。

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与感受，岩石仿佛有了生命，而或它本来就是生命的来源。追根溯源，脚踏实地，一段重识香港的自然之旅，就这样开始……  

山林间，我们原本是客

“从都市转身，须臾走入山中

去邂逅山林中的丰富物种

这是大自然给予香港的

专属幸福”

“香港的七百五十万人口中，五百多万人居住在距离郊野公园三公里范围之内。”这个数据或许会让生活在水泥森林中的香港人颇感意外：原来大自然一直离自己那么近。

山林篇讲述的，不仅是自然赠予的这份专属幸福，和我们所熟知漫步林间的鸟语花香；正如岩石篇揭开了维多利亚港的秘密，有太多我对这座城市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意外地在纪录片中得到了解答。

“山有树则灵”，延续岩石篇的逻辑，对山林间生物的探索和认知，仍是以静态的植物为起点。这次解密的不是翻转了城市命运的维多利亚港，而是香港这座城市名称的由来。

香港的“香”，原来源自当地的原生树种土沉香。而“香港”最初代表的，是为香料贸易提供交通便利的石排湾港口，在明代渐演变为整座岛屿的名字……

回顾开篇巨大岩层在眼前完成震撼心扉的历史变迁，刚刚播出的山林篇，仿佛是林间千万种小生灵们都熟知的一名小仙子，带着放大镜，透过微距捕捉着蜻蜓翅膀的震动、树蛙气球般鼓起的腮帮、轻巧灵动的小鸟儿胸脯上黄澄澄的羽毛，还有自成王国黄金蚁群的家园……

这次在动物故事的选题上，山林篇依旧遵循了科学而朴实的视角。镜头对准不是花枝招展的蝴蝶，眼前密密麻麻的黄金蚁群却着实给我上了一课。

狮子山上，一名来自港大、身高近两米的法籍昆虫学者（是的，这部纪录片带来的又一个“反差萌”）告诉我们，看似微不足道的蚂蚁，实则担当着维护生态系统平衡的作用，也是科学家评估全球各处生物多样性水平的风向标。“

据保守估计，目前地球上有大约两万兆只蚂蚁，是银河系恒星数量的两千倍……”这样的数据，真的会让人谦卑下来：“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你怎么知道，人类平日几乎难以觉察的蚂蚁家园，不可能承载着比银河系更广阔的世界？！

也许我们对大小、强弱的概念，有一天也会因自然的启发，发生如相对论带来的彻底颠覆。微观世界原来并不微小，但凡生命皆为平等。

城市另一端的郊野公园中，香港目前仅有的六名持照喂猴员之一蔡庆熊，正和林间的猴群老朋友们聚会。

过去三十多年，他每月都花掉自己的半份薪水喂猴。此刻若我们将目光转向，对比那不远处上演在闹市区的利益纠葛和商业战争，老蔡这份不计成本的付出和坚持，乍看就像是天方夜谭。

可镜头告诉我们，这样的人、这样的故事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并且就发生在离闹市区不远处的山林之间。

看着老蔡坐在山路边，犹如祖父般慈爱地抚摸着膝上猴宝宝的后脑勺，那一刻的暖心无法言喻。“猴群充满人性，人类世界却不乏兽性……” 回顾三十余载与猴群共同走过的人生，老蔡如是感慨。

看过纪录片聚焦讲述的几段动物的故事，最令我深感动的，是和动物相伴相处的那群纯粹而可爱的人们。

这群人中，有坚守在香港“天涯海角”鹤咀岸边的海洋学家，有调解城市边缘复杂“人兽关系”的职业捕蛇者外籍蛇王、民间组织野猪关注组的热心成员，还有数十载驻守看护香港树木的“树爸爸”……

他们有着如大自然般质朴的性格，真性情地生活着。一份对某个物种的热爱、一个环境保育的愿景，就可以牵引自己一生的事业。

也许是出自对这方自然生境天生的喜爱，又或许因为长期将生活和工作深深融入自然，这些香港大自然的研究者、守护者面对镜头，不约而同地传递出同一个信息：“大自然不是属于人类的，而人类要负责看顾大自然”。

面对大自然，人类如能够转换“自我”和“他者”的角度去面对，就会发现人与自然间的冲突和矛盾，最初的起源往往是我们人类对自然生物生活空间的入侵。

在科学家和环保实践者的眼中，“天人合一”不是一个缥缈的哲学概念，这四个字阐明的是自然之于人类犹如氧气般“须臾不可离”的珍贵。

我想，也许人和自然本来不分你我，我们脑海中有了“彼此”的观念，才产生了区隔。那么这一次，抱着“回家”的心情，跟随《香港自然故事》的脚步，重新走进山林、走近自然，再次遇见的，应该就是我们本来的模样。

旅程的展开

邂逅一部好的纪录片犹如品读一本好书。剧终后合上屏幕，就像掩卷的瞬间，是故事内容和身边现实世界碰撞会合的时刻。

之前说到，看完《香港自然故事》前几篇首播的自己感到庆幸，其中最大的原因在于每次影片结束后抬头的瞬间，我意识到，自己仍正身处在这座城市。

纪录片首映的这个秋天，笔者已经在香港生活了整整十年，而最初是什么让我选择来到这里求学，也是在片中一帧帧画面的流转间才恍然忆起：香港这十年，缘起十分简单。

只是因为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飞机降落前对那满眼碧海青山的一见钟情。香港的山与海，可以因其美得霸道，就这样转变了一个人生命的轨迹。

我们不会知道自己和身处的这座城市间，有多长时间的缘分。可以想象，这次观看纪录片首映的自己，如果正身处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必然会因眼前熟悉的画面落泪。

这些画面让我想念香港的同时，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细致地端详、欣赏她的一草一木，她的容貌，因此不免定会遗憾：一座曾在其怀抱中呼吸了十年的城市，她如此之美，我竟没有真正地看见她。

所幸现实版本的故事，不是所谓的“失去方懂得珍惜”：香港仍在身边，她的大自然、山与海就在不远处。只要愿意，下个周末起身便能重新走近她、认识她、触碰到她。

怀抱对这座城市的爱与好奇，用镜头记录下香港大自然的真实与美好。《香港自然故事》的创作基调，决定了品味这部纪录片是要沉下心的。

如同在林间走一段静默的山路，城市纷扰的喧嚣褪去后，耳边方留下鸟语虫鸣，内心的声音，自此逐渐清晰。这段在自然中疗愈心灵、重新发现香港的旅途正在展开，而即将揭晓的故事，相信将和大自然一样，为我们带来无限的生机和惊喜…

11月18日22:00，敬请锁定凤凰卫视中文台、凤凰卫视全媒体平台，《香港自然故事》系列纪录片“水岸篇”上下集等你到来，让我们一起解缆出发，感受灵秀丰饶的水岸世界，见证天地间的美妙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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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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