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省”，从来都是普通人生活的主流

我的生活

必须精打细算

徐永莉今年37岁，是河南商丘一家医院的护士，也是一个普通家庭的主心骨。她带着两个孩子，和农村的父母一起生活。父母亲老了，没有收入来源，一家五口的开销，几乎全指望着徐永莉2000多元的月工资。

这意味着日花销必须控制在66元以内，有时一方面开支多了，其他方面的开支就得减少。因此在吃穿用度上，她习惯了比价，形成了一套省钱“秘籍”：这个超市经常有促销活动，那个菜市场的肉、菜便宜，垃圾袋、保鲜膜等日用品更适合在拼多多上下单……

不仅会比价，徐永莉还会比质量，必要时还得“斤斤计较”。以买垃圾袋为例，“只有便宜、结实又好用，我才会下单”。而每次收到货后，她都会拆开来数清楚数量，如果卖家发不到数，就请求平台客服介入处理。

早在2016年，也就是拼多多成立的第二年，徐永莉就关注到了这个电商平台。她第一单买了一件秋衣，价格只有16.8元。在她的印象里，这么多年来，平台上的商品价格始终都很实惠——今年她给孩子买的秋衣，也才不到20元，比实体店里价格要低一倍，里外里就省了不少钱。如今，她将近一半的月预算都用在这上面。

徐家有兄弟姐妹三人，徐永莉是老大。她很小就懂事了，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就学着做饭，减轻家里的负担。留意家人的需求成了她的习惯：孩子喜欢吃蛋挞，但超市里卖得贵，她就网购蛋挞皮，在家自己做，一个蛋挞成本还不到1元；最近流行洞洞鞋，觉得女儿需要，就花10元钱网购了一双……即使生活拮据，她仍希望能在能力范围内，尽量让家人过得开心。在拼多多上，她一共下单了1500多次，其中只有37单是买给她自己的。

因为在急救室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徐永莉对平淡的生活感到知足。她曾想过外出打工，但还是放不下家人。在她看来，只要一家人健康地在一起，就足以称得上幸福。“谁都希望钱越多越好，但如果一时半会改变不了，能生活好也是重要的，会省钱就是把生活过好的一部分。”

电商

大山孩子打开世界的窗口

两年前，胡涛离开了贵州桐梓县的贫穷小山村，前往梦寐以求的上海读大学。这个20岁的年轻人已经习惯了省钱，但对于他来说，难得的消费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小学六年级时，胡涛成了留守儿童。他的爸妈前往浙江打工，只好将他留在外婆家。好在外婆会细心地观察并照顾他的情绪：有一次他随口和外婆提了一嘴想吃肉松饼，没想到第二天一早5点，外婆就走了4小时山路，到镇上给他买肉松饼。这在山村里是个稀罕的美味，他总舍不得吃，每次只吃一小口。

到了初中，电商又为胡涛打开了外部世界的一扇窗口。彼时，网购的风吹到了这个偏僻的贵州小镇，许多小镇居民通过微信零钱第一次有了接触电商的机会。胡涛第一次网购，买了一双安踏的篮球鞋。他攒了六七周的零花钱，在镇上找了一家商店将现金兑换成微信零钱，托老板帮忙在拼多多上下单。当时县里没有一家安踏实体店，收到并穿上球鞋打球时，他感觉“就跟飞起来了一样”。

小时候的胡涛以为在家乡小镇上看到的一切就是世界的全部，但拼多多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有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每到周末，他都会从学校走4小时山路回村，山路崎岖且泥泞，他舍不得穿那双安踏篮球鞋。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头，他心里总忍不住想：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大山？

真正让胡涛下定决心走出大山的，是一次“见世面”的经历。高一时，信息老师组织学生参加全国3D建模大赛，他获得了去贵阳参赛的机会。那是他第一次真正体验到大城市的繁华，“贵阳都那么好了，北京、上海岂不是更繁华？”

决心一下，吃苦就不成问题。初中时，别人都在贪玩的年纪，他却喜欢在家看书，帮外公外婆割猪草、收玉米；到了高中，他每晚更是坚持学到凌晨两点，为了不犯困，还在路灯下穿着短袖背英语单词。

胡涛所在的村子历史上只出过两个大学生，而成功考到大城市的，只有他一个。当被问到这种区别于环境的自律和不甘于现状的性格来源于哪里时，他想了想说，喜欢读书，似乎是天生的。他始终记得初读《平凡的世界》时的感受——出身农村的主人公孙少平坐在草堆上读了一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读罢一心想闯荡世界，而书外的他则因相似的经历，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胡涛最终如愿考上了大学，当他踏入校园的那一刻，他觉得一切苦都值得了。机缘巧合之下，他读了电商专业，如今更是组建了自己的电商创业团队，希望毕业后能将家乡的好物推广出去。当然，他创业的目标更多是为了让家人尽早过上好生活。他永远不会忘记外婆走了4小时山路给他买的肉松饼——正是来自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家人的爱和打拼，才让他一步步走出了大山，因此他希望有天也能带家人去更多的地方看看。

直到现在，胡涛还一直保留着那双安踏篮球鞋，鞋子早已不合脚，但他舍不得扔。他的人生道路，隐隐约约在第一次网购时就已经注定了。

省钱

与焦虑和解的开始

30岁的时候，在上海工作的夏如玉赚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百万。但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外人眼里的“富婆”，却一直处在焦虑中。

夏如玉从小好胜心极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课外的书法、钢琴兴趣班，凡事都喜欢争第一，赚钱也不例外。她大学就读于西交利物浦大学，一年学费10万，学校里大部分同学的家境都非常好，激起了她赚钱的欲望，“想变得更好”。

赚钱是夏如玉的兴趣所在。大学选专业时，她毫不犹豫地选了市场营销。她的父母都有稳定的工作，大学学费虽然不会造成太大经济压力，但也远谈不上轻松。大学期间，她开始兼职赚钱，做过家教，也跟老师做项目赚经费。但到她大四时，爸爸突发中风，家里经济压力陡增，让她对赚钱越发焦虑。

“人生就是不断抵御风险的过程，而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带着这种想法，夏如玉进入了一心“搞钱”的阶段。本科毕业后她去了澳洲读研，期间也没闲着，做澳洲代购，挤时间实习打工，毕业回国后更是两手抓，正职是互联网运营，副业开网店，销售国外进口的小众家居产品。

当夏如玉看着存款攀升，直到攒到一百万时，她先是感到满足，但很快又发现，自己对于赚钱的焦虑并未减少，反而活得越发不快乐了。生活只剩下赚钱这一件事，她几乎不休息，偶尔玩消消乐也会觉得罪恶，时不时地还会瞄一瞄理财APP，涨了就开心，跌了就焦虑。

赚钱的爱好变成执念，就成了夏如玉焦虑的来源。100万无法给她带来安全感，这不仅无法在上海站稳脚跟，与已在上海全款买房的同学相比，更是不值一提。是否赚钱，变成了衡量她自身价值的唯一尺度，而她甚至不知道赚多少钱才算足够。

对她来说，省钱是迈出与赚钱焦虑和解的第一小步。有一次，夏如玉在拼多多上花几元钱买了条发带，没想到质量远超预期，从此就像是发现了新的宝藏一样：5元钱的手机壳便宜又好看，80元3件的T恤特别耐穿……这让她意识到，原来花很少的钱也可以买到同等的快乐，自己这些年赚到的一百万，其实可以花很久。

如今，夏如玉已经成了朋友圈里的省钱达人，她形容爱省钱的习惯“已经刻在了自己的DNA里”。她的消费方式是标准的“精致省”，不买用不上、可能闲置的商品，也乐于花时间比价，在不降低生活质量的前提下，该省省，该花花。她养了一只猫，和朋友拼团下单猫粮、猫罐头已经成为生活日常，但猫咪吃的用的全是大品牌；对于精神消费，她也不会省，只要是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都愿意花钱去尝试。

后来通过正念冥想和阅读，夏如玉慢慢想通了焦虑的来源：钱本身只是一种符号，钱越多并不意味着更快乐。她报班学习阳明心学，也读阿德勒心理学和《纳瓦尔宝典》，后者给她很大的启发，“幸福的核心不是快乐而是平和，平和地活在当下，不为过去后悔，也不为未来焦虑”。她最终得以和这种情绪和解——“之前焦虑的时候，恰恰是因为对自己价值的一种否认，所以才要通过赚钱确认自己的价值，但现在我想明白了，钱是永远赚不够的，我的价值是由自己决定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也更多与自己的认知有关。”

前两个月，夏如玉被公司裁员，但她的状态反而比上班时更好了。她自学了营养学，通过科学的生活方式，将焦虑时飙升的体重减了下来。考取营养师证后，现在她和朋友一起创办了一家身心灵健康俱乐部，希望用营养学、正念冥想等方式帮助更多人找到“真我”，重拾健康的生活方式。而这也是她重新寻找自我价值的过程。

“精致省”

生活本来的模样

“精致省”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为什么在当下年轻人中流行开来？大环境的跌宕、生活中不确定性的增多，或许是避不开的原因。“精省人”的消费观兼具三浦展笔下“第三消费社会”和“第四消费社会”的特点，在追求性价比的同时，也注重回归内心的满足感。这位有名的日本消费社会研究者，以经济社会发展为指标划分了不同的消费阶段，而进入第三消费社会，正是经济在高速增长后逐渐放缓的结果。

但无论如何，在从“精致穷”到“精致省”的变迁中，年轻人得以重新审视自己的消费欲望，在回归真我的同时，也在朝着消费的本质靠近。

现代社会是消费社会，是人类从古至今唯一商品极度丰盛的社会。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分析，现代人像离不开呼吸一样离不开消费，消费甚至成为了人的存在方式。曾经满足需要的消费，在现代社会转变为满足欲望的消费，人们购买商品不仅是出于使用价值，更是在生产符号、差异、地位和名望。可以说，从自身真实需求出发的“精致省”，就是去除了上述符号后，回归了消费满足需求的本质。

当我们说“精致省”一直都是普通人生活的主流时，其实意在表明：无论时代如何变化，消费满足需求的本质是永远不会变的。而它所对应的消费理念，就是用尽可能低的价格买到优质的商品和服务。

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生活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人们考学求职、结婚生子、抚养子女、赡养老人，在有限的收入内，努力过好每个平淡的日子。消费物对他们而言从来就不是符号，而是日常必需品，是他们为美好生活打拼所留下的痕迹。

自成立伊始，拼多多就致力于用实惠的商品和服务，让努力打拼的普通人能将细碎的日子过得热气腾腾，充满希望。时至今日，拼多多已累积拥有近9亿的年活跃用户，真正走进了大多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用始终不变的实惠助力普通人离美好生活更近，或许就是拼多多在商业上能站稳脚跟的朴素理由，因为“精致省”，从来就是生活本来的模样。

策划丨三联.CREATIVE

监制丨沈艺超

微信编辑&设计排版丨袁昌佑

作者丨夜间部

图片来源丨拼多多 视觉中国

*文章版权归《三联生活周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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