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74岁老兵陷入绝境,谁能帮帮他?
▲军中蒋志民
本文作者/蒋志民
我是退役上校蒋志民,1949年12月出生,1968年9月当下乡知青,1970年12月入伍,历任战士、文书、班长、排长、干事、股长、团政治处主任、师宣传科长、团政治委员、师政治部副主任,上校军衔,1993年10月转业。
转业后,1994年2月进入农业部下属国企“中国农村发展信托投资公司”,先后任其下属公司“上海玻璃涂膜科技实业有限公司”“中农信郑州宇佳公司”总经理、“中农信中山代表处”正处级主任助理。
1997年1月,上级关闭“中农信公司”,给出的人事政策是:人随事走,干金融的归建行,干实业的归当地政府安置。当时我在“广东省中山市中农信中山代表处”任正处级主任助理,按上级的安置政策,我是做金融的应该进入建行,但却把我归入到“广东省原中农信公司广东办事处所属工商企业托管办公室“(以下简称“托管办”)
不管分到哪里,我都认了。我从参加工作起,就抱着一个信念,相信组织相信党,服从组织安排,所有的工作都是工作,都需要人干。所以,在等待安排工作中,我未找过任何人“走后门、拉关系”,坚信有上级的政策,又有政府托底,总会给安排工作的。
1999年1月,在完成交接的善后工作后,我到“托管办”报到并领工资。财务人员告诉我:“托管办”程主任说了,你的工资从原来的3600元改为待业工资每月1000元,由于你欠上海公司15000元,所以全额扣发。从现在起待业等待分配。
我向程主任要求说,我是靠工资吃饭的,全部扣完我如何生活?希望扣一半,给我留一半生活费。她不同意。我要求她把中农信中山公司下属企业“金孔雀歌舞风味城”欠我的7万元抵扣我欠上海公司的15000元,她也不同意。
我当时很困难,父亲两个月前突发脑溢血成植物人,为了抢救花光了储蓄还欠了外债,“金孔雀”处于倒闭状态欠我的钱还不了,中山市的生活费用又高,“托管办”的程主任又不讲道理,算我倒霉,扣光工资我认了,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军中蒋志民
想到自己是待业也无事干,当时穷的叮当响,而我还要养家糊口活下去,无奈之下,只好找同事借了1000元,买了张火车票,回老家巩义市找亲戚办的厂打工赚钱维生,留下我爱人在中山市家里等上班通知。
到了2001年5月,我还没接到上班通知,觉得欠的账应该还完了,需到“托管办”催问一下何时上班的事。于是,我乘火车到广州找到“托管办”,却被告知,我已经在2000年8月被除名,并且没有一分钱的补偿。
我问他们除名的根据是什么?他们回答:2000年6月9、10两日在南方日报登了公告,内容是:凡是中农信职工,需在2000年6月30前到“托管办”办理解聘手续,逾期不办理视为自动弃权,因此你被除名,也没有补偿,并且“托管办”已经在2000年8月9日正式发了对你除名决定的书面文件。
我对他们说:我在河南省巩义市山沟里看不到南方日报,自然也看不到你们的广告,我一直在等待你们的上班通知,但从未接到任何通知,我爱人就在中山市家中等待你们的上班通知,你们为什么不能到家中当面通知?你们在南方日报上登一篇豆腐块大的解聘通知,在不经过当事人知晓同意的情况下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对此,我不认同!上级对中农信人员安置文件上说,人随事走,妥善安置,你们把人统统解聘,等于扫地出门,这叫妥善安置?我是国企正处级干部,还是军队正团职转业干部,又没犯错误,你们这样做,等于无故把我开除了国家干部队伍,叫我以后如何生活?
他们的回答是:这是上级规定,已经登了解聘广告,发了除名文件,不能更改,你必须照办!
就这样我被他们扫地出门,也没拿到一分钱的补偿。可怜我下乡两年、军队服役23年、国企工作8年,参加工作32年的工龄,一文不值!在他们眼里,军队转业干部、国企干部都不是干部,可以随便处理。
从2001年5月开始,我从老家河南省巩义市连续6年乘火车到广州原中农信托管办要求安置工作,都被拒绝。到2007年,“托管办”没有了,我的事没人管。之后,我向相关部门写信或当面反映,都是石沉大海。
▲今日蒋志民
以下是我反映问题的主要节点和“结果”——
2018年5月17日,我到退役军人事务部当面反映情况,受到的接待是把书面材料交给他们回家等待。之后,没了回音。
2019年7月31日开始,我多次到巩义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反映,得到的答复是,他们管不了。
2020年6月7日,我给退役军人事务部领导写信反映,没回音。
2020年11月4日,我到河南省退役军人事务厅反映情况,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调查,给了答复:情况属实,但按照系统的规定,建议向事发地广东省中山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反映情况。
2021年12月19日,我写信给中山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反映情况,得到的书面答复是:“不予受理。”
2022年2月7日,我写信给广东省退役军人事务厅反映情况,他们授权中山市退役军人事务局,于3月7日再次给了书面答复:“不予受理。”
2022年5月5日,我写信给广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当年它是“托管办”的主管部门)反映情况,没有回音。
2022年8月9日,我又给退役军人事务部领导反映情况,仍无回音。
考虑到我是共产党员又是军队转业干部,在未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被除名还未拿到一分钱的补偿金,这事要是散布出去会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我一直忍辱负重寻求在体制内解决问题。结果事与愿违,问题依旧,我的生活已经陷入绝境,表现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问题长期得不到公正解决,许多人以为我犯了错误才被除名,给我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和创伤; 二是我已74岁了,由于养猪谋生户口从郑州市转到农村,现在每月只能领到170元的60岁农村老人的养老金,我爱人也是和我同样的遭遇,也没拿到解聘补偿,目前也是每月170元的养老金,我们在农村既无土地也无住房,生活已经难以维计; 三是我曾到社保局询问补办社保,得到的答复是超过60岁一律不予补办,就是我的23年军龄也不能成为补办社保的理由。
鉴于上述原因,我已无路可走,距离上街乞讨只有一步之遥,无奈之下,才写了这篇文章。我所写的全是事实,经得起任何调查并愿意承担由此产生的法律责任。
谁能帮帮我?谁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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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蒋志民,意气风发。
服役23年、年龄74岁、每月170元养老金维系生活。这些数据浓缩了蒋志民老人跌宕起伏的人生。曾经的团政委、师政治部副主任,说他是统领千军万马的战将一点也不为过。
然而,命运弄人,物是人非。如今,蒋志民早已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上校军官,被变成了一个老实木讷的农民,靠着每月170元的养老金艰难地活着。
蒋志民的命运多舛,令人嘘唏。在企业改制中,他被莫明其妙的改掉了干部身份,改掉了工资待遇,改掉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二十多年来,蒋志民四处奔波、跨省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公,试图与命运抗争。然而,到头来竹篮打水的结果,证明他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等等,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没有谁能理解诉求的苦难,只有他的眼泪知道,只有他那日渐稀疏的头发知道。
2018年,曾被蒋志民誉为“希望之年”。这一年,“娘家人”的突然出现,似乎点燃了他那颗冰冷的心。他满怀希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告诉不同的“娘家人”,得到的却是“杳无音信”的相同结果。
蒋志民在一次次哭诉中,终于惊诧的发现。原来,“娘家人”继承了中国足球的“光荣传统”,惯于用精湛的脚法,不停地在中场“表演”,要么自己盘带,要么反复倒脚,就是没有人勇敢杀入禁区,临门一脚射门。“娘家人”以跨界的角色,一次次获得中国足坛年度最佳“踢皮球的人”。
我们看不到蒋志民问题久拖未决的原因,是难度系数太大还是别的因素,不得而知。我们看到的是,下基层调研是“娘家人”的光荣传统和工作强项,满屏的“调研新闻”证实了这一点。“调研”莫非是了解问题,解决问题,而面对蒋志民无数次主动上门交上来的问题,为何久拖未决?
心死泪干,万般无奈。蒋志民把自己的遭遇写成文章发到网上。
小编昨天与蒋志民战友通了电话并互加微信,虽然他说自己身体还好,就是心情不好,但小编还是感觉他思维迟缓,说话不太利索,耳朵有点背,微信大多不回复我。这让我很担忧,昨晚我失眠了,老是想着这位前辈。
谚语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有着23年军龄的老兵蒋志民正是那个为众人“抱薪者”。
真的希望满嘴都是“高质量发展”或“幸福感成色十足”的“娘家人”,关注老兵蒋志民,切实解决他的“急难愁盼”。来点真爱吧,让尊崇的阳光照耀身处生活绝境的老兵蒋志民。
毕竟,蒋志民是一个74岁的老人了,他真的等不起。
-完-
特别声明:本文赞赏将全部转交蒋志民战友,帮助他过上一个好点的春节,请战友们献点爱心,能帮一点是一点,咱不帮谁会帮啊。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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