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离婚流量背后，汪小菲的能耐在哪？

2024-01-07 13:01

*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文｜丽芙

岁末年初，围绕着汪小菲的新闻再一次提醒我们，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家的剧情曾轮番上演。

最近媒体曝光他被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强制执行748万余元，他所持有的三家重要公司的股权被冻结。除了他自己在直播时说，“做企业难免有各种事，这都是关于我在创立麻六记之前的投资，现在还都在法院的审理过程中，没有最终的结果”，他的母亲张兰女士也在直播时说道，这是因为汪小菲被他在湖畔大学的同学坑了。“恶人都是先告状”，这一年多以来，张兰女士面对儿子汪小菲的种种非议，用的都是同样的话术。

张兰力挺汪小菲（图源｜张兰直播视频截图）

很快，汪小菲就试图用最“漫不经心”的方式来回击外界对他颓唐的传闻。两个月前，他才信誓旦旦地说道，还爱着前妻大S，想和大S复婚。12月31日夜晚，他已经带着新女友奔赴台北，与汪小菲和大S的两个孩子一起跨年。相比于事业和财富，情感八卦果然是与汪小菲更相配一些。

只是没有了大S作为直接参战方，汪小菲的流量密码没那么见效了。就拿他们家流量最大的张兰女士的大号作为参考，从汪小菲被法院强制执行的新闻曝光，到他带着新女友在台湾跨年，第三方数据公司的数据显示，张兰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平均不过一千出头。要知道半年前，张兰在直播间里跟着《好运来》翩翩起舞，同时在线人数超过了十万。那一天，黄子佼在承认自己职场性骚扰的同时，也顺便拉大小S下水，说这姐儿俩吸毒。直播间里刷的留言全都是“恭喜，大仇得报”。

从2022年11月大S起诉汪小菲未履行离婚协议，拖欠抚养费超过500万元新台币开始，张兰、床垫和酸辣粉，就迅速成为了直播界的头部和爆款。汪小菲在微博上撒疯似的骂大S和现任丈夫具俊晔睡的床垫是自己当初买的，虽然他没能如自己所言，奔赴台湾背回床垫挽救自己“最后的体面”，但他的母亲张兰女士却接住了这泼天的富贵，迅速在直播间开卖床垫。这让她在当天涨粉接近百万，几天之内就成为了抖音的头部达人。

母子二人都在失去“俏江南”之后做过不少尝试。汪小菲做过茶饮，又开了酒店（都找大S做过广告），但都没有起色。张兰在彻底被踢出“俏江南”后沉寂过几年，后来她看中了短视频的风口，在自己单干之前，曾跟两个贵妇朋友一起做过账号。那时她的个人风格已经极为突出，举着手机“无实物尬演”，假装与电话那头的汪小菲聊天，笑他跟大S半夜秀恩爱。这跟另两人想表现的名媛气质格格不入，没过多久她们就分道扬镳了。

单干后的张兰需要等待一个爆发点。大S跟汪小菲离婚时没爆，大S与具俊晔结婚时没爆，那时她还想保持一份体面，只是口播鸡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直到离婚抚养费的口水战打响，或许是觉得这个窝囊儿子太不争气，张兰扯下面具，一开骂，竟然塑造出个直播界的大网红。

图源｜张兰直播间视频截图

而反观汪小菲，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评价他不为过。有什么样的把柄被人捏在手里，才能签下这么一份极端不平等的离婚协议？北京的一位离婚律师告诉本刊，她看完汪小菲和大S的抚养费纠纷，觉得又气又笑，“签离婚协议要承担对方的生活费，但竟然没有任何金额限制？只能说大S手段高明，汪小菲就太……”谁让你当初在协议上签了字，电费就得是你来交。

汪小菲有副不错的皮囊，人到中年还难得地保持着挺拔的身形，用张兰身边朋友的话说，“那身材跟模特似的，特帅。”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家，这么一个海归的帅儿子，在未失去理智时谈吐也大差不差，会令外人羡慕，让母亲自豪。

张兰女士在各种场合反复夸奖过汪小菲能干、懂经营，他创办了“麻六记”“未来会带我去上市敲钟”，但这个新餐厅品牌的前期探索其实还是妈完成的。一位餐饮界人士曾告诉本刊，张兰在2020年初有过融资计划，想搭建一个面向商家和餐厅的B2B川菜预制菜供应链平台，只是这个亿级融资的烧钱计划是张兰这样的资本体量承担不了了，最后她选择了轻型的创业，跟现成的预制菜工厂合作，租生产线为自己做代加工。此后才有了从台湾回来的汪小菲跟原“俏江南”团队重新创业的故事。尽管张兰把自己的直播事业跟汪小菲的餐厅经营做了切割，仿佛“麻六记”是汪小菲个人的成就，但如果没有张兰的走红，酸辣粉卖出的爆品，现在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品牌还不一定。

张兰说汪小菲具备现代管理意识，但不知道有何证据来证明？除了乘着北京奥运的东风火了几年的“兰会所”外，汪小菲还没有一个成功的商业作品。他的自传里花了不少篇幅讲自己在国外的经历，但关于究竟学了些什么只字不提，书里不是在抱怨课堂上对他东方身份的误解，就是在咒骂过境时被关小黑屋的遭遇，反倒把自己性格里的“怂”展露无遗。

图源｜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

张兰从被“俏江南”出局，到去年她的家族信托被击穿，这里有这个“一盘一盘炒出来的”餐饮企业在法律意识上的欠缺，也有张兰本人草莽之气的体现，她以为信托的钱随便动动没事，最后被对方抓住把柄，全球追债。但汪小菲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或许更差。虽然他被送出国，学成了一副绅士外表，成为曾经的“京城四少”之一，但他显然没有获得更成熟的商业经验，性格上还脆弱和天真得多。

因曝光汪小菲出轨的台湾娱记葛斯齐跟汪小菲不打不相识。葛斯齐告诉本刊，汪小菲缺少一种敢于担当的勇气，永远是把责任推给别人。葛斯齐在今年年初曾到北京的“麻六记”与汪小菲会面，两人在直播镜头前和解，他向本刊回忆道：“我当时问他，为什么要发抨击台湾防疫的微博，他说是因为酒喝多了。我又问他，不是在微博上一直喊话要跟我当面对质吗，怎么又不来了？他说：“哦，那是我团队发的。”

汪小菲和葛斯齐和解直播视频截图

为表达和解的诚意，葛斯齐提醒汪小菲“小心枕边人”。葛斯齐手中的出轨照片证据来自匿名的爆料，他很容易就猜到爆料者是谁。当时汪小菲正跟上一个被公开的女友纠缠不清，“我让他注意看看对方放出来的截图照片。截图时间跟两人聊天时间前后相差不超过一分钟，说明这个人在跟你聊天的时候已经在想法算计。”葛斯齐说，汪小菲是自己见过的“最好对付的当事人”，身上的线索一抓一大把，“他说他跟出轨对象已经分手了，但他坐在野餐垫上直播，对方反手就发一张一模一样背景的照片放在网上。”

但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即便是犯浑犯蠢都可能是种价值。汪小菲或许是被这洪流裹挟着不自知，他母亲张兰女士可是借着纷争踏浪而行，助推事业节节高升。于是在他们母子身边，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总是蝇营狗苟不断。他们与爱生事、爱闹事的人，应该说相互吸引。

2024年，大S再为他贡献话题的机会会越来越少，失去流量密码之后，汪小菲与母亲的事业将如何继续，开年的声势已见端倪。被法院强制执行几百万并不致命，他的餐厅事业可能也不会像“俏江南”那样最终一败涂地，或许未来只是平庸，就像母亲张兰的直播间，在线人数维持在几百人上下，还是强于大多数真正的普通人。当然这也是汪小菲该得的，毕竟他至少主动实现过一个人生成就，那就是曾跟大S有一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