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按:这是我外甥80后的文章,他是西安的基层公务员,一直在抗疫第一线。很辛苦,有不被理解,自己也有想法。就像上海有居委会抱怨,有志愿者不再干。
我总体赞同他的观点,但有两点保留:
一是2600万人口的上海,和其他任何城市都不能比。多几百万人不是数字上的概念,而是瓶颈、是极限,是压垮骆驼的最后稻草。很多艰难不幸,就是在这几百万人身上体现。
二、所有的问题都是在不断地核酸、隔离、封禁的前提下爆发的。如果没有这个前提,医学的归医学,市场的归市场,或许是另一番景象。就像同样人稠地狭的香港、新加坡,不同的应对,最终恢复了正常。但中国有自己的国情,认识、政策都是一部分。不争论,团结一致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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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中,最惋惜的章节是秋风五丈原,聪明如诸葛亮也逃避不了失败的命运。随着时间推移,研读的史料逐渐增加,才发现六边形人物诸葛亮终其一生都未能踏入长安,不是因为能力不强导致的失败,而是粮草运输难以解决。《南皮县志·风土志下·歌谣》记载:兵马不动,粮草先行,这是我能找到关于后勤保障最早的记载。纵观历史,想要称霸一方或天下一统,离不开后勤的充足保障,你我熟知的长平之战、楚汉争霸、元末起义均如是。数据分析,假如一场古代战争为期一月,出动10万士兵,那至少需要同等人数的民夫来运输粮草。受交通和运力限制,粮草必须大于20万人口口粮,才能保证前线士兵不饿肚子。引出正题,上海封城前,或静态管理前,开辟了多少物资运输通道,配备了多少物资配送人员,我并没看到数据,但我知道快递和外卖从业人员也被封了起来。被静态管理的市民,正如古代战场的士兵,等待后方的粮草。即便现代社会运力不靠民夫,保障范围也扩大至1:100,但结果仍是缺吃少喝,不乱才怪。有人说不要再指责上海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上海已经超负荷运行。缘何会超负荷运行,除了没有统筹好后勤保障外,还有那迷之自信,自诩为世界经济中心的傲慢。时至今日,吴专家的那句“上海是世界的上海”,还有那斩钉截铁回答不能封上海几天的语气,让人久久无法释怀。上海封了会影响世界经济,其他城市封了便微不足道,盛气凌人,甩锅推责,实在难以让人同情。十里洋场,纸醉金迷,不过是特定时期下的太平粉饰,上海与香港台湾最大的不同,是没有被割让。在资本角逐的影响下,太多的上海人忘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深圳南岭村社区两个宠物猫主人是确诊病例的密接和次密接,1月7日晚已经被隔离送走。于是,社区网格员承担起了帮上门喂食铲屎的工作,并且每天发一段视频给宠物主人。有市民称3只猫因疫情被留置在封控楼栋无人喂养,想到之前深圳孕妇致电卫健委然后得到“电话发我”的回复,朋友建议其联系卫健委,果然再喜提“电话发我”。深圳益田村的封控楼栋里,宠物主人被带走隔离,顺便把家门钥匙也带走了。于是,街道工作人员直接搭了梯子,从窗台进去,给宠物补充水粮。随后,深圳建立起了“宠物方舱”。宠物的问题交由专业人士才能做好,这既让他们的在疫情管控期间得到一份收入,也同样是为抗疫工作做贡献,这才是政府购买服务的真谛。一件事情,自己做不成。那就摇点人,拉个群,通个气,办法或许就有了。随后请示一下上级领导和指挥者,集思广益,就可以干了。这不是疫情时期的特事特办,是日常生活中的常规处置。反观上海,发菜还能惹出一堆舆情。各省市援沪的蔬菜到了,怎么去发,可供借鉴的经验有很多。硬要去做多余的事情,还没做好,那很难让人不讲脏话。深圳基本都是外来人口,没有那么多的亲情纽带,可真的到了疫情时候,深圳涌现出280万志愿者,还有网红卫健委,体现出的是真心诚意的关怀。疫情期间,没有人关心人情味是什么,所有人需要的是高效和务实。
上海静态管理后,“小阳人”还能四处乱窜,染红了整个中国,这是抗疫三年来的唯一次。以西安为例,自三月始迎来了三波疫情,有过来打高尔夫的、有物流货运司机、有援建方舱的工人,均是上海精准投放。特别是援建方舱的工人,拿着核酸阳性的报告,还可以从上海自驾返回。做生意似乎是刻在上海阿拉骨子里的。静态管理期间,上海出现了卖核酸阴性报告的,这一波操作让上海的检测报告失信;还出现了卖通行证的,这一波操作让浦东出现堵车盛况;更有囤积物资哄抬物价的,这一波操作又被牵引到了劣根性。至于油头粉面做核酸、吃饭要有鸡蛋、强行让住户搬离和连夜潜逃去杭州逛商场的母女,真不算稀奇事。目前上海疫情仍处于高位运行,但最新发布的资助愿意返乡的人返乡这一政策,让人气愤不已。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以为返乡就是一张火车票,可各地对从上海返回的人没有放松管控,均为点对点转运至酒店隔离14天,费用自理。按照西安现行价格,每天约380元,合计约5320元,这是最基本的返乡费用。倘若,回来的这个人是无症状或者核酸假阴性,那与其接触过的所有人,均要摸排管控,不知这笔费用上海担不担?万一引发新的社会面传播,又要启动大规模核酸筛查,这笔费用上海认不认?这还没算因为管控或者躺枪的个人及企业的损失,以及防疫人员的加班费。
相比之下,吉林省也在同一时间爆发疫情并静态管理,负面舆情和人员流出就少了许多。坚持了45天才完成社会面清零的吉林人民很艰辛,但他们牺牲小我,没有给兄弟省市添加负担。这不,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陕北榆林,也被上海吓的一哆嗦。在没有确诊比例、密接和次密接的前提下,进行了一轮为期24小时的静态管理(封城)演练,包括全员核酸、物资配发、病患就医、隔离管控等一切能想到的情况。或许,作为一线城市的上海在城市管理水平上确实有过人之处,但同在党的庇护下,中国城市管理还没有差异到了天上和地下。精准防控这面哈哈镜,在奥密克戎的侵袭下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