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钱政宇
编者按：由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党委书记、院长辛向阳、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研究部主任、二级研究员潘金娥主编的国际共运黄皮书《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报告（2022-2023）》已于2023年12月由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A类项目“当代世界社会主义思潮与运动新进展研究”的系列研究成果，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出版资助。2019年以来已连续出版四册中文版。2022年开始出版英文版、意大利文版和越南语版，引起各国共产党广泛关注。本公众号特刊载《“我国第一主义”时代背景下朝鲜式社会主义的新开局》内容，以供感兴趣的读者阅读和思考。
摘要：2022年是朝鲜宣布进入“我国第一主义时代”的开局之年。面对奥密克戎病毒的侵袭，朝鲜劳动党高举“人民群众第一主义”的旗帜，依靠朝鲜式社会主义体制的优势，带领人民成功克服疫情肆虐，取得了抗疫斗争的伟大胜利。与此同时，朝鲜劳动党继续推进八大提出的战略路线，巩固党的唯一领导体系，整顿国内经济，推动经济社会实现新的发展。展望2023年，朝鲜劳动党将以八届六中全会为新的起点，继续落实八大制定的五年经济发展计划，进一步加强完善国内经济基础，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关键词：朝鲜式社会主义；“我国第一主义时代”；“人民群众第一主义”作者：钱政宇，浙江绍兴人，中共中央党校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中国周边外交。2022年是朝鲜历史上极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是朝鲜宣布进入“我国第一主义时代”后的开局之年。在2021年1月，被称为具有“分水岭意义”的朝鲜劳动党第八次代表大会在平壤召开。金正恩（Kim Jongun）在八大报告中明确提出朝鲜开启了新的发展时代，即“我国第一主义时代”（"Era of Our Country's Firstism"），并且指出新的时代“是由朝鲜劳动党迎头痛击历史的一切挑战，为人民专心一意、全力以赴，坚决强化自身力量，提高国家尊严和地位，进行殊死斗争的结果诞生的自存繁荣的新时代”。“我国第一主义时代”是朝鲜劳动党对朝鲜社会主义事业发展阶段做出的历史性定位。在这个新时代背景下，朝鲜劳动党对内将坚持“人民群众第一主义”作为基本政治方式，在制裁、疫情与自然灾害三大不利因素导致国内经济发展、民生保障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困难条件下，强调“以民为天”、“团结一心”、“自力更生”执政理念，努力依靠自身力量和资源发展国内经济、改善民生，建设以自存繁荣为特色的“朝鲜式社会主义”；对外则根据当前国际格局及朝鲜半岛局势发生的一系列新变化，在“我国第一主义”理念指导下，以独立自主的方式主导外交和安全政策的价值取向，以积极的外交政策和强硬的安全政策保障国家核心利益。2022年也是贯彻落实朝鲜劳动党八大制定的五年经济计划的关键之年。这一年，朝鲜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肆虐，朝鲜以“国家最重大紧急事件”方针来应对。朝鲜劳动党坚持“人民群众第一主义”，将国家防疫工作提升到最大紧急防疫体系，协调党政、安全保卫和国防部门等国家机关联合行动，及时出台多项措施，成功克服疫情和国内外诸多困难与挑战，实现了“朝鲜式社会主义”的新发展。2022年，世界格局更加错综复杂演变，朝鲜不仅要面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制裁、孤立、封锁，还要应处突如其来、席卷全国的新冠肺炎疫情，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经受了严峻考验。为了应对各种风险挑战，朝鲜劳动党高度重视党的领导作用，认为“党的建设事业就是革命事业，党的建设水平就是革命发展水平”，不遗余力加强党建工作，把党的建设作为做好一切工作的发轫和着力点。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金正恩提出新的历史时期党的建设纲领，使朝鲜劳动党拥有“完全符合我国具体实际且能够有效动员和利用自身发展潜力的实践武器”。为此，金正恩专门主持召开党中央书记局会议，专题讨论党务工作问题，还主持召开党各级党委员会、组织部、党的生活指导部门工作人员特别讲习会等多场旨在树立党的唯一领导体系、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重要会议。2022年10月17日，金正恩访问朝鲜劳动党中央干部学校，给学校师生进行了一场历史性纪念讲课。这次演讲，被朝鲜誉为“在千万人民对战胜前所未闻的挑战和难关，坚决引领朝鲜式社会主义事业走向新的胜利的伟大的朝鲜劳动党的绝对信赖空前得到加强的时期，坚定保证我们党的建设新的百年大计的不朽大纲”。金正恩从以下几个方面总结其执政以来朝鲜劳动党建设事业中的经验教训，并对未来的工作提出要求和希望：一是回顾十年来劳动党在发展过程中所取得的成就、新时代党的建设方向、改进后备干部培养工作的任务和途径等问题，指出经过十年的继承与发展，党的建设取得了三方面的成就，即：坚定维护并继承思想和领导的唯一性；大大增强领导职能和作用；进一步加强为人民服务的革命性质。二是恢复定期召开党的代表大会、党中央全会、政治局会议等重要党的会议制度；并在重要党的会议上，及时集体议决针对革命发展要求和变化环境的全党斗争方向、路线和政策，且定期总结其执行情况，大大提高了党的领导的权威性和作用；在全党确立及时传达党的文献和方针的有序体系，充实党的内部教育网络，使党的领导贯彻到基层；丰富以五大教育为主的党的思想教育内容，并大力展开了把“我国第一主义”升华为全民爱国精神的思想战。三是对全面加强党的队伍管理提出更为明确的要求，将重点抓好加强纪律视作“先决而迫切的任务”，积极落实在党内确立严格纪律的工作，全面加强党的领导能力和战斗力，发起一场旨在“扫荡滥用权势、耍官僚、贪污腐败、单位特殊化和摊派收费行为”的战争。在这次纪念讲课中，金正恩提出了新时代劳动党建设的总要求：“把朝鲜劳动党建设成为政治上成熟、组织上坚定、思想上纯洁、纪律上严格、作风上健康的党。”演讲后，朝鲜各道接连举行“深入领会新时代党的建设思想和理论”的研讨会。朝鲜劳动党一以贯之重视党的基层组织建设。2022年2月，朝鲜党召开第二次基层党委书记大会，金正恩致开幕词并做了总结，呼吁全体基层党委书记“要牢记自己作为人民的党、人民公仆党的政治工作者的本分，一致奋起投身于让我国人民早日过上好日子、把我们国家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的神圣斗争”，指出“基层党委是直接负责党员和劳动群众政治生命的保护者，基层党委的作用决定本单位的发展和改善职工生活水平，因此，人人都注视此次大会上提出什么任务，以后在基层党委工作中发生什么变化”。本次大会使基层党委书记切身领会党中央的思想和战略意图，进一步凝聚了党基层组织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正是得益于劳动党基层组织的作用，2022年5月，朝鲜有力应对了新冠疫情的高强度冲击，以较短的时间、较小的代价实现了疫情防控工作的胜利，取得了朝鲜式社会主义建设新发展。2022年3月28日，在召开第二次基层党委书记大会仅一个月后，劳动党召开了第一次宣传部门干部讲习会，金正恩向会议发去题为《关于打破形式主义，从根本上革新党的思想工作》的信，提出“思想决定一切、调动人们的思想就无所不能的主体的思想论，无论今天还是将来，永远会充分显示作为我们党的革命领导原则、政治哲学的正确性和生命力”的指示，将宣传思想工作确定为党务工作的重中之重，以回应来自敌对势力对意识形态的渗透。2022年5月8日，首都平壤出现群体性疫情。5月12日，劳动党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八次政治局会议承认，从2020年2月起长达两年三个月坚守的紧急防疫战线被击破，并以“国家最重大紧急事件”定义疫情。自此，朝鲜转入“最大紧急防疫体系”，开始为期三个月的抗疫防疫斗争。金正恩要求掌握防疫战主动权，稳定遏制并管控输入朝鲜境内的新冠肺炎病毒传播状况，尽快治愈感染者、在最短期消除传播根源。经过91天的艰苦奋斗，至2022年8月10日，朝鲜召开全国紧急防疫总结会议，宣布疫情危机“完全消除”，取得抗疫防疫的伟大胜利。这一胜利的取得，主要依靠的是体制优势和高度的组织纪律性。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爆发后，朝鲜即将疫情上升到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高度，要求全党全军全国从思想上予以高度重视。2022年5月，奥密克戎毒株传入朝鲜本土后，金正恩将此次疫情称之为“建国以来最大国难”，将疫情对朝鲜的影响定义为超过朝鲜战争的严重程度，要以“全国一盘棋”的精神，成立以国家保卫省、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组成的国家紧急防疫司令部，在全国各地无差别采取最高等级的封锁隔离措施，并采取尽国家能力所及的其他所有措施。同时强调“科学防疫”，由国家媒体广泛宣传疫情及抗疫防疫科普知识，消除人民群众对疫情的恐慌情绪。在疫情发生之前，朝鲜已经全力以赴进行了物质条件准备，包括进口医药及医疗物资进行防疫储备、扩大“高丽药”等传统医药的产能等。5月疫情发生后，朝鲜立即向全国发放国家医药储备、进一步扩大传统医药产能，以满足人民群众的医药需求。在疫情蔓延、医药供应紧张的困难条件下，紧急动员人民军军医部队进驻“决定国家防疫斗争成败的关键区、核心战区”首都平壤，对人民群众的主要医药来源——药店实施军管，并由人民军军医部队担负诊断、用药、送药上门等具体任务。同时，朝鲜向国内各医药生产厂家下达生产任务、提供制药原料，扩大传统医药产能，在西药不足的情况下，以传统医药作为抗疫防疫用药的重要补充。严格有效的封锁隔离措施是朝鲜得以战胜疫情的主要因素。所谓严格，是执行封锁隔离措施不动摇；所谓有效，是根据实际情况采取分区分级隔离、工作生产与防疫两不误的封锁隔离措施并取得实质性效果。具体如下：一是分区隔离，减少人口流动，将人口最稠密的平壤地区与各地隔离，各市郡与农村隔离；二是分级隔离，朝鲜采取工作单位、生产单位、生活单位三级隔离制，对党政机关、事业单位等采取办公场所就地隔离，对工矿企业、重点项目建设工地采取生产场所就地隔离，对居民采取居家隔离等措施。这些隔离措施依托既有的人口流动通行证制度，依靠的是全社会长年形成的高度组织纪律性，是朝鲜制度优势和朝鲜特色的具体体现。面临疫情快速蔓延、医药供应短缺等不利情况，朝鲜除动员国家力量抗疫防疫之外，还积极倡导发扬“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社会主义道德风尚。金正恩带头向疫情严重地区捐献自家准备的药物，并号召劳动党中央各部门的干部向疫情严重地区捐药捐物。在疫情初起的困难时期，这种做法及时解决了部分困难地区困难群众的医药需求，极大鼓舞了人民群众战胜疫情的信心。在抗疫防疫斗争的同时，朝鲜检讨了其国家应急体系建设中的不足，借实施紧急防疫体系之机，建立完善以防疫、防灾为核心的国家应急体系，并将其作为与经济建设并驾齐驱的国家首要工作之一，由内阁总理亲自挂帅，取得了一定成效。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朝鲜用短短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取得抗疫防疫斗争的胜利，依托的是体制优势、制度优势，充分体现了“人民群众第一主义”、“我们国家第一主义”等治国理政理念的正确性，实行了符合人民利益的正确政策和最佳措施。而朝鲜人民群众长期以来形成的高度组织性、自觉一致性和有意识的奋发性也为这些政策和措施的顺利实施提供了有力保证，从而在战胜疫情的同时实现经济建设、国防建设等国家重要事业的同步发展。在朝鲜劳动党八大开幕式上，总结党的七大制定的国家经济发展五年战略实施情况时，金正恩指出，“几乎所有部门在很大程度上没有完成五年战略目标”。因此，朝鲜劳动党八大在总结过去经验教训、分析当前国内外形势的基础上，重新制定了“以自力更生”为主题的新的五年经济发展计划，对过去的经济发展路线进行整饬、调整，以期在新的形势中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提高改善人民生活水平。劳动党八届四中全会肯定了2021年来之不易的成绩，肯定这是在极端的环境中探索出来的能够稳定经济和靠自力生存的方法，要求经济部门坚决贯彻国民经济五年计划发展目标，振兴生产，大力推进整饬工作，使国家经济步入增长轨道，竭尽全力稳定提高人民的生活。四中全会还提出了2022年经济建设各领域、各部门的计划指标。在发生疫情、国家防疫级别提升至最高水平并全国范围内实施封控管理的条件下，经济部门积极应对疫情冲击，迅速整顿暂时混乱，根据疫情紧急状况周密组织和指挥一切工作，顽强推进经济政策执行活动，确保了2022年经济计划指标的完成。基干工业部门是朝鲜国民经济的龙头、命脉，由国家集中掌控，对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2022年，朝鲜在基干工业部门各领域的重点任务是：冶金工业部门：在技术上进一步完善朝鲜式钢铁生产方法，按计划生产钢材，同时抓好产能扩建和现代化项目；化学工业部门：充分发挥新的化肥产能，搞活主要化工厂，在增加轻工业和制药工业原料产量的同时，推进具备新的化工部门结构的专项工程；电力工业部门：圆满保障当前电力需求，把生产提高到更高水平，促进新的动力基地建设，利用各种自然能源更多营造发电能力；煤炭工业部门：继续大力开展高速掘进运动，扩大煤田，并采用先进的采煤方法和机械手段来增加煤炭产量；铁路运输部门：提高铁路的安全性、促进现代化，建立国家对全盘交通运输的统一指挥体系，分阶段发展国家运输工作；机械工业部门：保障国民经济各部门和单位执行整顿充实计划所需的项目设备，增加产量且提高质量。从2022年基干工业各部门的运行情况看，尽管受到疫情影响，但各部门基本完成或超额完成了计划指标，夯实了国家经济基础。（三）以大规模基本建设为抓手，促进国民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朝鲜劳动党八大制定的五年计划将基本建设放在经济工作首位，涉及全国各地区的大规模基本建设。2022年的主要代表性工程包括平壤和盛地区（Hwasong）一万套新建住宅工程、超大规模连浦（Ryonpho）蔬菜温室农场工程、各地区城乡住宅建设工程等。这些重点项目，不仅促进了国民经济相关部门的生产发展，也为改善民生提供了物质基础。2022年是劳动党八届四中全会确立“开创朝鲜式社会主义农村发展伟大时代”的开局之年。朝鲜将增加农业生产、完全解决国家粮食问题规定为农村发展战略的基本任务，并指出了要在今后10年内分阶段实现的粮食生产目标和畜产品、水果、蔬菜、经济作物、养蚕业生产目标。但2022年春季朝鲜遭遇历史罕见的严重春旱，对粮食生产造成较大影响。对此，朝鲜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以劳力和物资支援农村、投入抗旱斗争，以确保完成粮食生产计划指标，努力解决粮食短缺问题。同时，朝鲜改变以往的粮食生产结构，在确保传统主粮水稻种植的前提下，增加大麦、小麦的种植面积，以提高主要粮食产量。粮食生产和日用消费品生产是朝鲜今年经济发展中的两个重点，金正恩在八届五中全会上将其定义为“今年经济任务中的当务之急”，强调轻工业部门要把人民生活需求当做标准，大力展开生产斗争、增产斗争，采取切实可行措施改善人民生活，确保民生供应。因应这一要求，朝鲜更换了执行政策不力的劳动党中央轻工业部长，以显示促进轻工业、食品工业发展的决心。年末在平壤举办的系列日用消费品展览会显示，日用消费品生产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朝鲜地方工业基础薄弱，各地发展不均衡。针对这一情况，2022年朝鲜提出树立地方工业发展样板、促进地方工业发展的目标，以日用消费品生产和供应地方化为主要目标，建立地方工业体系。以2022年6月江原道金化郡地方工业工厂集中竣工为标志，为地方工业改扩建及现代化改造树立了样板，开展各地地方工业的改造。在制裁、疫情、自然灾害三大不利因素的持续影响下，朝鲜坚持“自力更生”、“自力繁荣”原则，强力推进2022年经济发展计划，在国民经济各领域、各方面均取得一定成就。截至2022年底，各主要经济部门、单位均宣告基本完成或超额完成当年计划指标，为2023年“为完成五年计划提供决定性保证的关键之年”奠定了基础。朝鲜劳动党八大提出，在进入“我国第一主义时代”后，必须要根据国家战略地位的提升，相应地全面扩大和发展对外关系，从政治外交上可靠保证社会主义建设。外交工作要延续“自主”原则，并要求将“捍卫尊严、提高国家威力、维护国家利益”作为朝鲜外交工作的第一使命。2022年，朝鲜延续劳动党八大提出的“全面扩大和发展对外关系”的总基调，进一步扩大和发展以朝中、朝俄关系为主的传统友好关系，与社会主义国家一起建立反美统一战线，从而在对美斗争获得更多支持和声援。金正恩在八大报告中对七大以来的对外关系进行总结，将朝中关系定义为“具有悠久历史根基的特殊关系”，并称朝鲜在七大以来将发展对华关系予以“首要关注”，根据新时代要求发展朝中友好关系，“谱写了以社会主义为核心的朝中友好关系的新篇章”。七大以来中朝首脑的五次会谈，“加深了战略沟通和彼此理解，增进了两党之间的同志信任，从而为能够崭新加强和发展朝中关系提供了可靠保证”。同时，金正恩将朝鲜与古巴、越南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外交关系定义为“特殊的同志关系、战略关系”，指出朝鲜在共同斗争中空前加强了与这些社会主义国家的团结并得到它们的声援；并指出，传统友好的朝俄关系在七大以来得到了新发展，奠定了扩大和发展朝俄友好关系的基础。2022年，朝鲜克服困难和阻力，进一步巩固中朝两党、两国间的传统战略关系。在新冠疫情持续影响下，两国人员往来停滞，但中朝两国元首仍保持密切文电往来，朝鲜也通过朝中社评论、《劳动新闻》社论等多种形式，热切声援和支持中国在关切的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的原则立场。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后，金正恩第一时间向习近平总书记发来贺电，祝贺习近平再次当选中共中央总书记，表明无论“形势如何变幻、挑战如何恶劣，毫不动摇地坚决引领以社会主义为核心的两国关系发展”的坚定意志。《劳动新闻》刊发社论《祝贺习近平总书记同志领导下的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强调“朝中两国在社会主义事业的历程上始终风雨同舟，经得住历史风云变幻，一直书写了举世瞩目的伟大友谊历史篇章”的坚定立场，展望历久弥坚的中朝友谊顺应时代要求不断取得新进展。2022年8月，时任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公然窜访我国台湾地区后不久，朝鲜即通过朝中社刊载《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向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致声援信函》，严厉谴责美国的挑衅行为和对我国内政的粗暴干涉，表示“将一如既往地完全支持中国共产党在台湾问题上的正当立场和一切决心，且在其付诸实施之路上始终同中国同志们站在一起”。朝鲜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其继续维护好、巩固好、发展好中朝关系，推进两国社会主义事业，造福两国人民，为地区和平稳定与发展繁荣作出积极贡献的坚定决心。在七大后的五年间，朝鲜试图与美国改善关系，并实现了朝美首脑会谈等历史性突破，取得了一定进展。但由于朝美谈判突然停滞，已经改善的外部环境重新变得困难、严峻，因此，劳动党八大因应这一变化，调整了对外政策，将美国视为“制服朝鲜革命的基本障碍物、最大主敌”，并制定了“以强对强、以善对善”的对美政策原则。同时，强调“进一步扩大和发展同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加强同向往自主性的革命政党和进步政党的团结与合作，在全球范围内果敢开展反帝共同斗争，进一步有利地转变国家的对外环境”。随着韩国尹锡悦政府上台、进一步加强全面美韩同盟关系，美国向韩日等国提供“延伸威慑”安全保障，恢复美韩联合军演并扩大规模、增加次数，对朝鲜进行军事施压，引发半岛紧张局势迅速恶化，并在长时间持续的朝美谈判僵局上雪上加霜。因应八大以来国际局势、半岛及地区局势的迅速变化，尤其是针对美韩的安全威胁，朝鲜采取了相应的军事应对措施，并在2022年6月的劳动党八届五中全会上调整了对美政策，将此前颇具灵活性的“以强对强、以善对善”的原则调整为强硬的“以强对强、正面输赢”，并在这一政策原则基础上，颁布核武力政策法令，放弃无核化意志、拒绝无核化谈判，并将此前以武力示威施压的军事应对措施升级为更具针对性的军事反制措施，与美韩展开了“以强对强、以正面对抗回应正面对抗”的强硬对峙。上述调整，展现了朝鲜毫不妥协通过政治、军事、外交斗争迫使美国“取消敌朝政策”的坚定立场和决心，践行“捍卫尊严、提高国家威力、维护国家利益”的朝鲜外交使命。 朝鲜将2022年定义为“将载入共和国史册的辉煌胜利之年”、“共和国历史的伟大转折之年”。作为宣布进入“我国第一主义时代”的新开局之年，朝鲜对2022年的这一定义，显示了极其重要的意义，预示着金正恩执政十年之后朝鲜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金正恩时代，这个时代以“我国第一主义”、“人民群众第一主义”执政理念为主要标志。2022年，朝鲜宣告其国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拥有绝对实力、绝对国威，宣称朝鲜已跻身“世界强国”之列。纵观2022年朝鲜走过的历程，以国民经济五年计划、国防发展五年计划为核心，劳动党八大确立的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并举的总路线得到坚决贯彻落实，并在新冠疫情爆发的极端恶劣条件下，实现了抗疫防疫斗争与经济建设、国防建设并行不悖、最终取得胜利的“奇迹”。2022年底，朝鲜劳动党召开八届六中全会，总结2022年党和国家主要政策执行情况，肯定成绩、指出不足，并制定2023年的工作计划，提出完成国家经济发展五年计划的更高目标和庞大任务。从会议情况看，八届六中全会延续八届四中、五中全会以来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主要内外政策，在劳动党八大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并举基本路线的基础上，保持了八届四中、五中全会以来各项内外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为2023年进一步激发全党全民的斗争热情、更强更全面地推动社会主义建设提供了连续、有力的政策保障。展望2023年，因新冠疫情导致朝鲜封关锁国的政策预计将得到调整，长期面临的制裁、疫情、自然灾害三大不利因素将有所减弱，这将给朝鲜的发展带来积极影响。预计，朝鲜将继续高举“我国第一主义”、“人民群众第一主义”大旗，坚定不移遵循劳动党八大制定的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并举基本路线，秉持“以民为天、一心团结、自力更生”十二字方针，在国家发展的各个方向上继续向前推进，取得更大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