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防疫政策前,必须先明白一件事!
新冠疫情,已经持续了三年时间。随着疫情的不断反复,中国民间对现行防疫策略的争议也越来越大,在网络上,“放开派”与“清零派”每天争吵不休,甚至互相攻讦,动辄上纲上线大帽子乱飞。
对这种分歧或者撕裂,其实阿宝也能理解。毕竟,面对新冠的威胁,面对防疫措施造成的损失和不便,不同的人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七十岁高龄,身患多种慢性疾病,每月有稳定退休金收入的老人,可能更在意新冠的威胁。
而一个身强力壮,开了个小饭馆维持生计,一月不开张就可能破产的年轻人,可能更在意防疫措施造成的损失。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防疫形势的变化,随着疫情爆发之初那种举国上下众志成城气氛的逐渐淡化,有不同利益和不同诉求的不同人群,自然也会开始发出不同的声音,提出不同的看法。
对此,我们不必上纲上线,更不必互相攻讦。
但我想,我们在讨论防疫政策前,必须先明白一点:病毒的存在是个客观现实。
闭上眼认为病毒不存在,或者认为病毒基本无害,这是自欺欺人。
很多“放开派”在批评防疫政策的时候,极力淡化病毒的危害,声称新冠病毒根本不可怕,声称新冠只是个大号感冒,声称只要放开疫情管控中国马上可以恢复经济繁荣和社会活力。
还有一些传统医学信奉者信誓旦旦的称:只要让传统医学上场主导抗疫工作,中国完全可以做到零死亡甚至零重症。
很遗憾,尽管阿宝很希望新冠病毒已经变得无害,但这很明显不是事实。
无论国际社会对中国抗疫政策持什么看法,但有一件事情是国际社会公认,也是被顶级医学期刊在探讨防疫问题时候反复提及的:中国的抗疫政策,避免了数百万的死亡。
无论是美国、欧洲、新加坡、日本,还是中国台湾和中国香港,都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才扛过了疫情的头几个冲击波,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
日本、新加坡、中国台湾、中国香港,这些国家和地区,文化与中国大陆相近,医疗资源远比中国大陆丰裕,但上述这些国家和地区在放开之后,医疗体系无不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并付出了巨大的经济代价和生命代价。连日本这样的老牌发达国家,都出现了医疗资源的挤兑。
很多人说,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病毒变异了,疫苗普及了,治疗药物上市了。
那我们就看看刚刚在中国台湾发生的事情。
今年4月份,台湾在大规模疫苗接种的基础上,对防疫政策进行了调整,选择了“放开”。
在“放开”前,台湾两年多时间里,累计新冠死亡仅有800多人。
“放开”仅仅4个多月,这是数字就破了万。
“放开”4个多月后,截止到2022年9月17日,台湾累计确诊593万人,累计死亡10509人,单日新增病例依然高达39628人。
我知道,有人又要和我争辩,说这1万死亡中可能有很多只是“die with”。
那好,我们看看台湾的超额死亡人数。
在“放开”之前,台湾这些年每月死亡人数稳定在1.2万-1.4万。
而“放开”后,5月份死亡1.7万,6月份死亡2.1万,7月份死亡1.8万,8月份死亡1.7万。
大陆人口,是台湾的61倍。
把上述数字乘以61,相当于:中国大陆4个多月累计确诊3.6亿人,累计死亡60万人,日增感染240万人。
我提醒大家:中国台湾“放开”之前,已经进行了大范围疫苗接种,而且老年人等高危人群是优先接种的。
我提醒大家:中国台湾“放开”之前,辉瑞抗新冠病毒口服药Paxlovid已经上市了。
我提醒大家:中国台湾的医疗资源,远比大陆绝大部分地方丰裕,可台湾“放开”后,一度出现了医疗资源的挤兑。
如果大陆采取和台湾一样的模式,这个数字绝不是简单的乘以61那么简单。
是的,中国大陆现在新冠感染者的死亡率极低,低到容易让人产生“病毒不过如此”的错觉。
但是请别忘了:现在极低的病死率,是动态清零下所有患者都能及时得到高水平救治的结果。一旦全面开放,不可能每个感染者都得到现在这种级别的医疗服务。
一旦医疗资源出现挤兑,那病死率会火箭般的飙升。
对一些患者而言,只要能及时吸上氧气,就不会死。
对一些患者而言,只要能及时用上呼吸机,就不会死。
对一些患者而言,只要能及时做上ECMO,就不会死。
但如果用不上呢?
那就会死人的。
医疗资源被挤兑情况下感染新冠的死亡几率,会远远高于所有患者都得到高水平救治的情况下。
所以,根本不存在病毒基本无害,中国应该当它不存在这一选项。
如果你坚持认为病毒基本无害,中国是吃饱了撑的到处隔离着玩儿,那你就别和我讨论了。
我们能选择的仅限于:我们愿意承受什么代价。
“我们不需要付出代价”这一选项,是彻头彻尾的梦想和妄想,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
如果选择放开,那我们就必须做好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医疗体系遭受巨大冲击的准备,包括思想准备。
面对疫情的冲击,面对每天新增的几百万患者,中国的医疗系统将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更糟糕的是,由于工作的关系,医务人员将是最早被感染的群体,疫情爆发初期,很多医务人员将被迫因病离岗,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为了避免医疗资源挤兑,国家将被迫采取多种措施,其中包括严格分级诊疗制度,严格把握住院标准,并允许对一部分救治希望不大的危重患者放弃治疗,腾出宝贵的医疗资源给存活希望更大的患者。
在这种情况下,医院只能接受有呼吸困难等症状的重病人,你家孩子发烧39℃,只要暂时没有呼吸困难等危重表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只能在家自己吃药退烧。
很可能会有人住不上院,很可能会有人用不上呼吸机,很可能会有人死,尤其在经济落后地区。
我说“很可能”纯粹是为了表述严谨,把“很可能”换成“肯定”大概也不会错。
即便我们真的要现在就要选择“放开”,那也必须基于这样一个共识:放开会死人,但我们不怕。基于这样共识的放开,我们会付出很大代价,但至少不会出现大的社会动荡。
然而,现在很多“放开派”们宣扬的是:放开没事,我们不怕。如果全社会在这种心态下放开,那很快就被现实打击的头破血流心态崩溃,甚至引起大的社会动荡。
每次疫情封控,微博上都热闹不已,很多热心大V帮助封控群众发各种求助信息,比如某某老人身患肿瘤需要化疗,现在无法住院,诸如此类。
放开后,这些求助会消失吗?
我觉得不会的,到时候,这些求助信息大概会变成:某某老人身患晚期肿瘤,感染阳性发烧39℃,现在无法住院,诸如此类。
在疫情的冲击下,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
如果你鼓吹放开,那你至少要证明你不怕死,证明你不怕孩子发烧39℃住不上院,证明你不怕带着高烧孩子在门急诊排长队。
但现在的现实是,几乎防疫工作中造成的所有不便,尤其是就医不便和延误治疗,都是放开派疯狂攻击防疫政策的理由。
因为防疫,一个发烧孩子没能住院,你破口大骂。
那放开后,很多发烧孩子会住不上院,你岂不是骂的更厉害?
因为防疫,个别患者救治受影响,你破口大骂。
那放开后,医疗体系不堪重负,大概率有更多患者救治受影响,你岂不是骂的更厉害?
你越是拿这些个别案例攻击国家防疫政策,国家就越不敢放开。
原因很简单,连这你都受不了,那放开后的前几波冲击浪比这厉害不知道多少倍呢,你肯定更受不了。
你现在骂的厉害,到时候你骂的更厉害。
现在这场面就小作文满天飞,真放开了面对疫情冲击波,那舆论场会是什么样子?
真想放开,就别拿这个别案例说事儿,你就说生死有命自己不怕病也不怕死,保证自己孩子39℃也乖乖在家吃药,保证自己家人到时候住不进医院绝不怪政府,保证自己父母用不上呼吸机的时候绝不声泪俱下的写小作文。
你能做到吗?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不到,就请你暂时保持克制。
至于阿宝,我就一句话:相信党,相信政府。
这三年时间,在防疫政策的具体执行中出现了很多问题,过度防疫等问题在很多地方都不同程度的存在。
但是,从武汉保卫战至今,卫健委和疾控中心等防疫决策机构诸多专家和领导的智慧和眼界,是已经得到了实践证明的,是值得我们相信和托付的。
我相信,在时机合适的时候,这些专家和领导们,会及时做出必要的决策,对防疫政策做出必要调整。
我们共同期待胜利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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