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少年虚报恐袭整人几百次！！太爱指环王露马脚，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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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看国外主播直播的可能都知道，一些头部大主播都是经常搬家的。

比如Twitch多年的主播一哥XQC，就每隔一段时间搬一次，

为了方便，他干脆在亚马逊创建了一个购物单，里面都是搬新家要用的必需品，

每搬一次家，就把购物单里的东西买一遍，旧的就全不要了........

（XQC）

除了让人感叹他的土豪以外，此举也有点让人迷惑：咋跟逃犯似的？防啥呢？

其实，他首先是为了保护隐私，防止一些私生饭追上门；

第二，则是担心遭到“Swatting”。

所谓的“Swatting”，就是黑粉对主播进行恶意爆破，

在挖到主播地址后，就给警方报假警，谎称某某住宅有炸弹/有谋杀案/有人质被劫持......

总之就是一些非常严重，必须立即出警的事件。

2022年，Twitch主播Adin Ross就在直播过程中被警方破门，

可以清楚地看到警察手里拎着枪，而Ross的表情明显带着惶恐.......

（主播Adin Ross被Swatting）

同年，另一名主播IShowSpeed也遭到了同样的“粉丝恶搞”，

他半裸着就被警方拷上带走了........

（IShowSpeed被警方带走）

一方面，报假警是对警力的浪费。由于“情况很紧急”，

警队经常是全体出动、全副武装的，很容易造成其他地区警力不足。

另一方面，美国警察是有枪的，一些不合理的击杀这两年屡见不鲜，

所以这事在观众看来可能“节目效果爆炸”，但对主播来说却是真实的生命威胁。

2017年就出过一个让人很无语的案件：两个男子在网上打《使命召唤》打出了真火，其中一人随即表示：“有本事来线下打一场？地址XXXX”

另一个人当然没去，直接用这地址报了假警，没想到地址根本是假的，

住在那里的另有其人，这第三名无辜男子就这样被警方拿枪“请”了出来。

他非常困惑，双手举起又落下，被警方认为“有威胁”，当场遭到射杀。

最后杀他的警察什么事都没有，报假警那个被判了20年。

（当时的报道）

-

通过以上几例不难看出，“Swatting”很大程度上跟主播、游戏玩家脱不开关系。

去年5月12日，佛罗里达州Seminole县的调度员接到了这样一通报警电话：

“你好，以撒旦之名，我要进行大规模枪击了。我身上有管状炸弹，带着AR-15，即将走进清真寺，杀掉我看到的每个人。”

电话的最后传来一声枪响，调度员没多想，赶紧上报了。

可如果ta仔细听一听，会意识到那声枪响是从音响里传来的，应该是某个游戏里的枪声。此外“枪手”的南方口音说得四不像，大概率也是装出来的.......

（示意图）

当天，同一IP的语音电话对佛州的至少另外两座清真寺发出了威胁。

去年2月，类似的电话也在爱荷华州的调度员耳边响起：

“你好，我刚刚犯了罪，我想认罪。我在当地一所学校放置了炸药。地址是......”

为了应对威胁，学生们被紧急疏散，学校也被封锁，警方搜索了好久，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同样地，如果调度员仔细听一听，会发现这名“炸弹客”的声调很像AI生成的，

只不过由于情况紧急，ta没有意识到。

（示意图）

事实上，像这样的假警电话，在美国已经持续出现了一年半多，数量多如牛毛。

据NPR报道，仅在去年9月13日~10月21日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全美就有182所学校遭到了“威胁”。横跨28个州，平均一天四五起，却没有一起是真的。

（数据来自于NPR）

当然，如此大规模的Swatting，幕后黑手也很难不露出马脚。

警方经过一番调查确认，这一系列假警电话有很多都和一个叫Torswats的电报频道（Telegram，一款加密聊天APP）有关。

说白了，Torswats干的是“报假警外包业务”，他们在频道里公然写道：

“只要75美元，就能关停一所学校；”

“50美元，可以购买极端Swatting，让警方把人铐住，搜索整个房子；”

“如要攻击Twitch主播之类的名人，价格可以商量；”

“回头客有优惠哦。”

语气，用词，都表现得很轻松，就好像在菜市场买菜......

按常理，我们可能会以为Torswats背后是一群没底线的高端黑客，技术高超，能跟FBI斗智斗勇，可惜只认钱......

但实际上，他（或他们），干的事非常简单。

（示意图）

据《连线》杂志披露，他的流程总共就分三步：

第一，打开VPN；

第二，在网上搜索学校地址和附近警察局的电话；

第三，用谷歌虚拟号打过去......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用手机，偶尔用电脑了就即兴加个第四步：

找到从游戏《反恐精英》中录下的枪声，播放。

（示意图）

然而就是这样堪称简陋，也没什么成本可言的犯罪，给美国造成了巨大损失。

据估计，仅去年5月，华盛顿一个州报的假警就影响了至少1.8万名学生，损失的教学时长大致相当于27万刀，警方认为其中大部分都是Torswats所为。

这还只是一个州，一个月的，还没算警方的损失.......

不难想象政府会对Torswats有多深恶痛绝，奈何由于电报本身是加密的，

再加上用了VPN+虚拟号，警方始终没揪出Torswats背后究竟是谁.......

时间一长，Torswats也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去年他在给马里兰州的一座高中打电话时，被人家识破了，高中的工作人员放下狠话：“警方正在积极调查你！”

Torswats用AI生成的语音大笑：

“我永远不会被抓，我是无敌的！”

然后，他就被抓了。

（Torswats被捕照）

-

今年1月18日，Torswats被正式逮捕。

此人真名叫Alan Filion，加州人。曾被他骚扰过的目标包括但不限于：

初高中、历史上收黑人居多的大学、清真寺、联邦特工、五角大楼、参议员乃至美国最高法院......

林林总总，至少几百起，带来的损失不计其数。

而所有人都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Filion原来只有17岁.....

不过再一想，他拿游戏里的枪声冒充真枪，顿时又有点合理......

另一个比较符合他身份的，是警方最终得以找到他的线索——《指环王》。

（指环王，示意图）

早在2022年10月的一次假警之后，电报上就有一个叫Nazgul Swattings的用户声称假警是他报的，随即被FBI盯上。

在接下来几个月内，FBI监控了与Nazgul Swattings相关的所有渠道，发现他在一个叫Nazgul Swats的频道分享了20多段录音，都是报假警的。

不久后，Nazgul Swats改了名，改成了臭名昭著的Torswats。

换言之，FBI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其实都是知道Torswats背后是这个Nazgul的，

但这词无非就是个网络昵称，还是没办法跟真人联系起来。

“Nazgul”看着不像英语，稍微搜索一下会发现，它指的其实是指环王中的戒灵。

（戒灵，Nazgul）

罪犯大概率男性，疑似指环王铁粉，FBI掌握的所有东西就这些，线索一度中断。

最后，还是一位私家侦探Brad Dennis帮了FBI的大忙，

他其实是被一群曾遭受过报假警的主播雇佣的，事实证明，他的业务能力很强。

Dennis先是在电报上联系了Torswats，假装要订购假警服务，但他表现得十分谨慎，

提出不能在电报上聊天，而是转移到另一个点对点的聊天软件上。

所谓的“点对点”，意味着只要有心，对方就能顺着网线查到你的IP，这也是网络钓鱼的一种常用手段。

从前文提到的作案手段不难看出，Filion其实不懂什么太高深的技术，就这样很轻易地被Dennis骗到了IP......

（示意图）

通过监控他的网络流量，Dennis发现了此前FBI都没发现的一个用户名，“Paimon Arnum”。

经过一番搜索，Paimon Arnum又跟《指环王》大有关联，是托尔金发明的一种语言，叫“黑语（Black Speech）”，

非要对比的话，就类似《哈利波特》的蛇佬腔......

具体意思不清楚，可能只有最硬核的《指环王》粉丝才能翻译出来了......

关键是，Filion在不止一个平台用了“Paimon Arnum”这用户名，

唯一的例外是在Discord，改叫“Dushatar”了——

还是很不像英语的一个词，可他的头像是戒灵，仍然没离开《指环王》......

（戒灵，示意图）

后来警方查了他的曾用名，又是什么“Paimon Arnum” 、“Paimon Arnum Onkmokhob”、“Paimon Arnum Angmarob”......

这世界上《指环王》粉当然很多，但狂热到这种程度的，绝对没几个，

基本可以确定几个平台皮下都是同一个人了。

于是去年4月开始，FBI向多家网络平台发了传票，要求提供“Paimon Arnum”的IP地址

经过交叉对比，终于彻底锁定了加州的Filion。

7月，警方突袭了他的家，扣押了他的手机和电脑，在里面找到了大量证据。

快进到今年一月，Filion被正式拘捕，也就是我们在前文中看到的那一段。

曾经“大名鼎鼎”的Torswats，就此落网。

（在看守所的Filion）

目前Filion被指控了四项重罪，三项报假警，一项推动恐怖主义，

他的律师提出了无罪抗辩，但由于证据确凿，无罪估计是不太可能的.....

事实上，法官都不允许Filion保释，

对未成年、没犯罪记录的他来说，此举多少可以推断出法官的态度......

不过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隔着网线，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社会造成了真实的损失，还以为那是可以炫耀的功绩。

在他猖狂地说出“我是无敌的”那天，就该想到FBI绝对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ref:

https://www.wired.com/story/alan-filion-torswats-swatting-arrest/

https://www.wired.com/story/torswats-swatting-ar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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