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13岁男孩猥亵女童仅被训诫?未成年犯罪频发,犯罪者真能改过自新?
河北三名初中学生霸凌同学、杀害后埋尸的风波还没过去(点链接复习),梅州13岁男生猥亵幼女的事件,再一次引发社会针对未成年人犯罪事件的讨论。
事发3月12日,广东省梅州市五华县13岁的在校学生李某,尾随一小女孩走到居民楼下时,突然对其实施猥亵。
监控记录下了当时的细节:李某不断发力把小女孩拽向无人的角落,对方试图反抗但一直无法逃脱。
期间李某还疑似尝试扒掉小女孩的裤子,在她大声叫喊之后,李某没有放手,反而选择了转移地点。
女孩持续尽力挣扎并大声呼叫,幸亏被路人发现,李某才停止了猥亵行为。
如果当时女孩就这样被拖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女孩获救后被送往医院检查,院方表示,女孩身体未受到伤害。但毫无疑问,路遇如此丧心病狂的猥亵犯,女孩遭受的心理影响可能是终生的。
3月14日,官方通报发布,当地公安机关已依法将李某送至专门学校进行训诫教育。后续处理工作仍在进行中。
(图源:@央视新闻)
未成年犯罪者,尤其是性犯罪者该如何处置,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大家最担心的是,类似“训诫教育”这样的手段,对未成年性犯罪者的惩罚力度根本不够,很难保证能除掉犯罪的根。
还有网友提到,在生活条件富足、消息流通速度极快的当下,孩子们生理心理成熟得都很早。
很多中学的孩子在体格上已经能和成年人相提并论,内心对犯罪行为的理解,也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状态。
当未成年犯罪事件接连冲击人们的神经,对其“教育后再犯”的担忧也越来越多。而从国外的类似案件来看,大家对“未成年性犯罪者会再犯”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很多性犯罪本来就有长久性和隐秘性,对未成年性犯罪者来说,不痛不痒的处罚根本不能达到真正的警示目的。
美国FBI的相关统计指出,2019年至2020年,22%的性犯罪是由10至19岁的未成年或低龄犯罪者实施的。在过去10年里,青少年一直是实施性犯罪的最大年龄群体。
通常,女童占到目标受害者的大多数,而大多数犯罪者是男性。从案件性质来看,性犯罪更有可能的形式,是在学校实施的群体犯罪以及针对熟人的犯罪。
在处理未成年性犯罪者时,美国采取了“保护社会”的方针。虽然刑事司法系统的政策和要求因州而异,但管理青少年性犯罪的尝试是一致的,措施都包括性犯罪者登记以及法院量刑程序。
比如,根据加州法律,未成年性犯罪者将被加州惩教与康复部(CDCR)监禁,获释后还必须登记为性犯罪者,留下终身污点。
而在马里兰州,犯有一级强奸罪的14岁及以上的未成年人,可以按成年人的量刑标准被指控。同时,马里兰州立法者还在考虑一项禁止未成年强奸犯进入学校的法案。
马里兰州参议院议长Ferguson表示:
“如果一名15岁的未成年被判二级强奸罪,那很显然,他的成长历程已经无法再回到正常轨道上。
社会需要对其进行真正严肃的重大干预,因为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事,就是犯罪在他身上再次发生。”
促使当地参议院改变立法的是这样一起事件: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现年15岁的男孩,从13岁开始,两度对亲戚家2岁、3岁的孩子犯下二级强奸罪、袭击和殴打被判缓刑,同时被勒令“不得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与15岁以下儿童接触”。
(15岁的少年没有被送往少年拘留所,而是建议缓刑)
但就是这样一个犯罪者,今年1月竟然成功与同龄的同学们在假期后重返学校课堂。
(男孩的学校是巴尔的摩最大的高中之一,拥有近1300名学生)
民众的愤怒显而易见。一位妈妈提到:“法律不能因为保护一个犯错的孩子,而枉顾学校里其他1000多个孩子的安全。”
受害者母亲的愤怒更让人动容:
“我就是无法理解这件事。他应该入狱,因为他自己都承认了犯罪行为。
但事实却相反,他似乎只是挨了一巴掌,继续大摇大摆出现在学校。我认为这是不对的,看来美国法律站在他这边,国家正在保护强奸犯。”
一个悲观的事实是,即使家长们的诉求成真、各种新措施多管齐下,种种方式都无法杜绝未成年性犯罪者再犯。
佛州去年有这样一起案件:22岁的Larance Devonte Scott以玩捉迷藏游戏为幌子,将12岁女孩引诱到一个棚子后面实施猥亵。
调查表明,Scott17岁时因性侵未成年而被定罪,按照佛州法律,他被登记为未成年性犯罪者,污点记录会跟随一生。
但显然,这样的措施并不能让其羞愧或是反省,5年后,Scott再次犯下猥亵罪,网友们气到破口大骂:
“法官们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根本无法改造这些烂人,只能在他们伤害到其他孩子之前赶紧给关起来。”
“登记性犯罪者的制度就是一个笑话。如果你猥亵过一个孩子,直到你死的那一天,人们都不应该对你有哪怕一丁点的信任。
我们有技术对这些罪犯进行24小时的监控,那就应该用上。如果他们再次犯罪,就应该推定他们永远无法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听起来确实挺难受,但至少能保证,孩子们不会再被已经犯过此类罪行的人猥亵和强奸。
法官和假释委员会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们不能去释放性犯罪者或杀人犯?”
类似的事件也发生在今年。
Annabelle Boudreau从11岁开始遭受表哥Grimstad侵犯,因此患上严重的精神和情感创伤。2022年12月,法院裁定表哥需要接受性犯罪者治疗,并在该州的性犯罪者名单上登记十年。
然而在法庭上,表哥指责表妹在编造一种没有现实依据的虚假记忆。在法庭外,他“受罚”之后继续在学校游泳队活跃,威斯康星大学甚至因他的良好成绩将他评为最佳运动员。
受害者只能寻求媒体帮助。今年2月,美国多家媒体报道了性犯罪者依然在学校活跃的事儿,但对事情本身的解决没有丝毫推动。
有人帮受害者发起请愿,希望能将已被定罪的性侵犯者从游泳队和学校开除,然而请愿的走向并不乐观。
从已有案例看来,美国尚未有太好的措施来确保未成年性犯罪者洗心革面。如果没有足够的威慑,性犯罪者只会一犯再犯。
而且同样的犯罪行为中,未成年人几乎会得到比成年人更轻的处罚。各国法律都会考虑到未成年人的可塑性,在法律层面上赋予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法律尚未改变的情况下,加深教育力度,可能是我们为数不多能扼杀犯罪行为、能对未成年犯罪事件做出的反抗。
面向未成年的性教育,不仅要告诉孩子如何识别侵犯行为、保护自己、面对侵害不要觉得难以启齿,更重要的,还要给每一个孩子不断强调“不要成为加害一方”的观念。
父母也不应该在孩子犯罪后隐身,或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利益。无论从道德层面还是司法层面,家长也必须担起责任、甚至刑罚。我们期待未来能有更严厉的威慑,确保未成年人不越过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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