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司马迁与亚当·斯密，看中西方商业史差异丨大师营

 文 / 巴九灵（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这是一场爱丁堡大学校友的“聚会”。

4月15日晚上，在吴晓波频道直播间，爱丁堡大学毕业的频道总编魏丹荑，与爱丁堡大学商业经济学副教授、博士生导师汪通，畅聊了这所大学300年前的一位教授——亚当·斯密。

今天，小巴提炼了直播中的精彩内容，与大家分享。

普通人为什么要学经济学？

▶▷导师汪通：总体来讲，经济学是一门选择的科学。

现实中的资源是有稀缺性的，我们人生中总是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如何选择效率最高的？实现目标的最优解是什么？这些都是经济学能教会我们的事。

▶▷导师汪通：经济学能让我们更全面、更立体、更实际地看待世界。若你困于社会资源有限，经济学可以指导如何合理利用资源，做出更好的选择；若你偶尔觉得生活无序，经济学可以提供一个不同的切面，重新帮你审视并梳理工作生活。

打个比方，有人特别喜欢照顾小猫、小狗，他可能会理想化地描述这一行为——“我在付出、我在献爱心。”

有人将此称为“利他主义”，但从经济学角度来讲，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权衡。献爱心或是遵循道德本身，并不是外界强加给我们的，但我们为什么仍会去做这件事？恰恰是因为这个行为能给人带来愉悦，某种感性效用，让大家主动选择去献爱心。

亚当·斯密理念的正解

▶▷导师汪通：亚当·斯密定义了市场。

围绕“经济人假设”的概念，看似经济学是教人自私的科学：

“人是以完全追求物质利益为目的而进行经济活动的主体，大家都希望以尽可能少的付出，获得最大限度的收获，并为此可不择手段。”

这其实是对亚当·斯密的误解，也是对经济学的误解。

课程里也提到，亚当·斯密本人并不是一个原教旨的市场主义者，他界定了政府职能，厘清了市场运行规律，他也倡导人不能无底线地自私自利，一切经济行为都应该存在一个合理的框架。 

在《国富论》之前，斯密就写了《道德情操论》，追求利益与遵守道德相结合，才是斯密理论的完整展示。

▶▷导师汪通：这三个观点非常符合斯密理念的核心。

“看不见的手”包含两层意思，其一是指市场是看不见的手，其二是指在看不见的时候，没有人为引导，市场却自然而然地通过价格，引导了每个人去做该做的事。 

“分工”也是斯密研究的重心，这是效率提升的重要来源。市场的容量决定了分工的大小。当前的中国，市场体量比较大，产业链可以分得非常细致，一小块市场就可以养活很大一批从业人员。

举一个例子，在中世纪，钟表是一个非常昂贵的东西，一个工人做一个表要花几个月，如果想分工，就得在每个阶段都匹配一个专门的机器。但当时的人不会这么做，因为钟表市场很小，只有贵族会买表。

工业革命之后，很多人有了对时间的需求，对钟表的需求增加了，这个商品就变得有利可图了。市场不断推动新的技术，衍生了更多分工的环节，比如说表壳、齿轮，都有专门的机器来生产。 

第三个词是“理性人”。理性指的是我们要有效地去做一件事情，甚至愿意为了一个长期目标去延迟满足。

比如家长愿意为子女做一些牺牲，他们把子女的一部分效用放到自己的效用里，子女过得越好，他自己也会感觉到很幸福。

▶▷导师汪通：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古代中国的中央集权制度与欧洲的列强竞争形成了鲜明对比，前者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商业和知识的自由流动。

亚当·斯密所处的时代，欧洲可以说是列强林立。商人可以跨国界寻求更有利的发展土壤，如果在一个国家遭遇阻碍，他们可以转向其他国家继续他们的事业。这样的人才和知识流动，促进了思想的交流和商业的创新，为商业发展提供了无限可能。

司马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儒生，他的思想深受春秋时期诸子百家的影响，那一时期的社会思想极为活跃，各种学派竞相发展，为商人和思想家提供了广阔开放的活动空间。

后期随着中央集权的加强，逐渐限制了商业自由发展，纵使古代中国也有如丝绸之路这样的国际贸易路线，显示了中国在商业上的开放性和对外交流的意愿，也无法给商业带来突破的机会。

立足当下，理解亚当·斯密

▶▷导师汪通：斯密理念中，尤其重要的是他对经济循环的看法，斯密界定了什么是有效的市场、界定了商人在市场中应该遵守的规范。

这对我们当下的商业活动具有指导意义，例如在国际贸易中，结合当前国际形势，我们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趋利避害，去获取最大价值。这都是可以拓展改进的点。

▶▷导师汪通谈AI：从历史来看，工业革命很大程度上取代了人的四肢，汽车取代了马车。

在AI时代，人脑中比较路径化的那一部分，会被取代掉。人们会从事一些更有创造性的内容。AI像是我们的助手，只要我们摸清了提问的方式策略，忠诚和能力，AI或许能做到两者兼顾。

▶▷导师汪通谈特殊时期的价格变动：在经济学领域，一个常见的观点是，应该支持市场自由定价，因为高价格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向灾区运送物资。

这种观点与奥地利学派的市场主义理念相呼应，他们认为市场机制能够解决所有经济问题，对此斯密并不赞成，他定义并认可市场的正常运作机制，但他也认识到市场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以食物供应为例，即使价格定得非常高，市场仍有可能无法解决两个问题：一是部分人可能会囤积食物，等待市场更加稀缺、价格更高时再出售；二是运力有限，即使价格高昂，单位时间内能运送到灾区的物资仍然有限。

实际上，经济学聚焦的是“需求的解决”，当政府或市场提出“灾害时期，能不能有物价控制”，经济学可以给到一个答案。

亚当·斯密会引导政府通过适当的调节来优化市场功能，比如通过提供高于平常但合理的利润范围，激励商家生产和运送物资到灾区。这样既打击了囤积行为，又确保了灾区人民能够享受到市场带来的福利。

亚当·斯密大师营的学习计划

▶▷导师汪通：课程主要分成了四个模块。

第一个模块讲经济人假设。我们知道人会有情绪、会有其他的动机，300年后再谈这些的行为经济学家，他们与斯密能产生哪些碰撞呢？

第二个模块讲经济危机。从100年前的大萧条说起，凯恩斯如何在斯密的理论基础上作创新，为什么到了70年代，凯恩斯主义又失灵了？弗里德曼，前美联储主席伯南克，他们如何改进凯恩斯理论，他们如何应对2008年的经济危机？

课程会通过解读历次危机解读，给到更多优化资产配置的对策。

第三个模块讲贸易和贫富差距。如果结合当下国际形势，斯密会针对自由贸易提出哪些建议？相信这是很多做企业的学员关注的点。

其次，我们正处于一个K型分化的时代，马太效应会越来越明显，富人越富，穷人越穷。普通人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阶级分化，这也是课程会探讨的核心主题。

第四个模块讲数字革命。恰好我个人研究的细分领域，也是与数字货币相关，课程会结合斯密思想，给出更多前瞻性的解读，探讨在数字时代到来前，我们应该做好哪些准备。

14天的课程，经由这样的拆解，既可以让同学们对斯密理念有全方位的了解，也能结合当下环境，探讨其理念的最新应用。

至此，小巴梳理了直播对谈里的部分内容，最后提醒大家，明天，亚当·斯密大师营就要正式开课啦，感兴趣的同学，可以了解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