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到了,给家人送上一份汪曾祺笔下的高邮鸭蛋,你看 “筷子头一扎下去,吱一红油就冒出来了。” (扫码购买👇)很多人没想到,上个月预计的古装大剧混战没看到,这个月却有一匹黑马杀出重围,开播即爆,登上2024新剧开播首日播放量Top1。这就是优酷的《墨雨云间》,播出后热度一路上扬,如今更是登顶云合数据正片有效播放市占率,一骑绝尘。许多观众点开《墨雨云间》的感觉就是——这也太快了,快得堪比短剧的节奏:
开播当晚短短五集的空间,就完成了对女主角薛芳菲与丈夫一家之间的关系,长公主胁迫前夫哥杀死薛芳菲,薛芳菲被姜梨救下,姜梨突遭变故惨死,薛芳菲设局拿住贞女堂把柄并以姜梨名义入住姜府,接住姜梨后母一系列下马威绊子等一系列事件的讲述。于是我们能看到一个标准美强惨设定的女主角,但不矫情、不自怨自艾,思路清晰、目标明确、手腕强悍,能够瞬间抓住问题关键,并积极生存下来。
由此,体验就宛如坐上了剧情的过山车,一路风驰电掣下来,能感受到薛芳菲和姜梨的辛苦多舛,但更多的是薛芳菲自我拯救带来的舒爽。你会为薛芳菲接下来的道路感到担心忧虑,但会更期待薛姐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见招拆招,完成薛芳菲和姜梨的双重复仇。这样一来,这场打怪升级的复仇游戏,就不仅仅在于一个简单的爽字了。
《墨雨云间》的“爽”,是通过对薛芳菲这个人物完整的塑造呈现的。
正是因为她有着一个“爽朗”的大脑,所以行事作派、规划谋算都能够随时让自己掌握命运的主动权。即便是碰到人陷害,也不会沉浸在命运的不公里,而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战胜不公。感情不是不重要,但感情不是生命的唯一要素;善良是为人处事的底线,但也不能无限度的圣母婊。归根结底,薛芳菲遭到前夫一家及长公主的霸凌虐待,是因为她一开始把丈夫与“贤妻”这个身份,当成了生活的准则。
因此,只作为丈夫的附属品的薛芳菲,就会被人拿捏,不被当作独立的人看待。甚至杀害她的性命也不可惜,只能是前夫一家平步青云的垫脚石。《墨雨云间》的“爽”,更是建立在对古代社会乃至现代社会的女性地位、女性自我认知之上。个人的“爽剧”取决于你是否善待你自己,你是否掌握命运的主导权。这个前提下,《墨雨云间》再去铺陈薛芳菲如何斗争,天然地就有了对命运不公的抗争意味,而非传统“宅斗”“宫斗”剧的“雌竞”路线。比如说薛芳菲在进入到姜家之后面临的第一个真正大考验,是要在明义堂和国子监的联合岁试之中拔得头筹。与明义堂相关的情节里,曾经和姜梨有过婚约的公子,不顾如今已改下婚约的姜若瑶,要去亲近姜梨。甚至提出重修旧婚约,这样的桥段,在常见的小说与电视剧中,会很自然地滑向两女一男的暧昧戏码。但实际上的薛芳菲根本没有在乎所谓的“公子哥”,也更无心和名义上的妹妹争抢所谓的“前未婚夫”。于是她积极地利用自己身边能接触到的资源,组建了不起眼,但实际上很强势的“明义堂小分队”,还要在前夫担任主考官的情况下尽力拔得头筹。在最重要的琴艺比试环节中,她先是以藏拙的方式来削弱对手的敌意,同时自己不顾旧伤,更加努力的练习。而最后胜利的关键,是自己才能的优秀和对“人心”的把控:薛芳菲并非完全放下对前夫的“爱与恨”,而是不沉溺于“爱与恨”的纠结。她将自己被虐待的怨愤投入到表演之中,将内心的痛苦化作自己的武器。薛芳菲不仅是在用自己内心强大的力量,来让琴曲表达胜过对手。更是用琴曲中寄托的情感,来拷问前夫还没有完全被恶毒侵蚀的内心。明义堂岁试的胜利,是薛芳菲内心的释放和才能的试炼,更是薛芳菲聪明机智,自我意识的充分体现。
这一场胜利赢得很爽,因为我们能感受到薛芳菲的“为自己而战”。其实《墨雨云间》中负责斗争的几方女性,都不是桎梏在传统斗争文的刻板设定之中。她们同样拥有自我的诉求,因此能够和薛芳菲分庭抗礼。很多关注到《墨雨云间》的观众,都会震惊于陈乔恩的出现。曾经是偶像剧一姐的她如今放下了女主角的架子,竟然来饰演“恶毒继母”。其实对于所有女演员来说,年龄都是必经的一道坎,但如何跃过这个坎,才是最重要的。陈乔恩所饰演的季淑然,心思深重、布局缜密,不仅能牢牢抓住丈夫,更是滴水不漏地把控着整个姜家的角角落落,她用十几年的时间让真正的姜梨走上绝路,但还是能够保持着“贤良”的美德。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典型的“坏后母”的形象。但随着剧情的开展,我们能够不断看到季淑然身上的特点:
季淑然曾经也是一个反抗父亲,为自己争取命运道路的女子,同时她也聪敏好学、才华横溢,才能够成为如今的相国夫人。但因为家族命运的压力、高官贵妇的要求,她逐渐走向了一条不折手段的路。她和薛芳菲就像是一个人的两面,走向了明暗不同的路。正因为如此,陈乔恩才会放下虚名挑战这个“坏后母”。除了季淑然之外,其他的女性“反派”同样是立体而充满复杂性的。比如李梦饰演的婉宁长公主,故事的一开始,她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形象,几乎要创飞所有人。她不仅残忍地胁迫前夫哥杀死薛芳菲,还把前夫哥捏在手里,让一个状元如同自己手中的玩物。但同时,她曾经作为质子被送去荒蛮之地,背井离乡换来故国的和平与稳定。谁也不知道当年的孤女公主,在外漂泊都经历了什么。同样,长公主作为女性也有在为女性争取权益。明义堂和国子监的联合岁试,就是长公主为明义堂女学子们争取来的表现机会。在长公主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女性能够为女性互助作出努力,也看到身处既得利益高位之人,对下位女性的倾轧。她既代表着女性掌握权力的必要性,又展示出皇权至高无上的恐怖感。这是一个处于复杂社会阶层关系中的人,应有的两面性。
正因为这种复杂性,长公主才获得了观众又可爱又可恨的评价。还有一个“反派”女性的人生命运也值得关注,那就是姜家的庶嫡女四小姐。因为父亲在家中处于边缘性,所以她也一直只能当姜若瑶的跟屁虫,始终要低人一等,但四小姐也不是甘心做永远的跟屁虫。在姜若瑶试图设计陷害姜梨清白之时,她想办法破坏了姜若瑶的婚约,并试图嫁给姜若瑶的未婚夫,来完成自己的报复。
《墨雨云间》中的每个女性角色,身上都代表着一种抗争精神,即便是反派,即便是出场寥寥的角色。比如真姜梨也能够在贞女堂的淫威之下救助薛芳菲,并拒绝让自己的丫鬟替自己来受罚。因此导演也将全剧最美的镜头给了真姜梨,在梨树上溘然长逝的年轻生命,如梨花般纯净,又脆弱。《墨雨云间》吸引人之处,也同样在于视觉美学的效果。
虽然堪比短剧的爽快,但《墨雨云间》的审美仍保持了长剧的品质。很多画面随手一截,都如同唯美的MV。
即便是小配角,都有着精致且恰到好处的形象呈现,甚至是狂徒的场面都蕴含着中国传统欲望的含蓄美学,也让几个“狂徒”演员很快登上了热搜。当然这样的美学,也是寄托了导演团队对女性群体的美好寄托。《墨雨云间》通过剧情、人物塑造等等方面,开启了女频创作的新视角,让女频作品在保留了吸引观众的基础特点之外,又能够在新时期和新思想上更近一步。源于创作团队对新时期观众诉求的尊重,《墨雨云间》才能很快地抓住观众的心理。在《墨雨云间》还在筹备阶段,优酷就能抓住其中的新思潮,将这部作品成功带到观众的面前,成就好内容与观众的同频共振。
不仅是《墨雨云间》,近年来优酷还推出了一系列爆火的女性题材作品,《惜花芷》《花间令》以及《新闻女王》等等,从古装偶像到女性职场,创造女性角色的多种可能。未来还有《度华年》等多部待播女性剧也同样令人期待。希望《墨雨云间》保持住当下的节奏,持续对女性群体更丰富地勾勒塑造。端午假期过半,还没追剧的朋友快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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