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永恒】春秋和古希腊的分道扬镳

看了隔壁中坛半响兄的博文，颇有同感。

东西方文明的差异简单地说也算是源于老祖宗们一刻之间的一念之差。哪怕几万年以后现在这东西方文明的距离已被其它的差异代替，这段人类历史上的异同也是一段永恒的传奇。所以我把以前在同学网上发的一篇旧文也分享到这里，算交个活动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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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同学的《数学家的故事》以泰勒斯（Thales）开篇。看了以后想起李约瑟的灵魂考问：“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

于是上网做了一些搜寻补课，看看和泰勒斯同时期的中国哲学家们在想什么做什么。

泰勒斯（公元前624年－公元前546年）

按维基提供的信息，泰勒斯是 “古希腊古风时期的哲学家、几何学家、天文学家，同时是希腊最早的前苏格拉底哲学学派之一米利都学派（亦称爱奥尼亚学派）的创始人，希腊七贤之一，西方思想史上第一个有记载留下名字的思想家，被后人称为“科学和哲学之祖”。

这个“科学和哲学之祖”的称谓，对热衷于哲学和科学的人来说，大概没有其它更吸引人的头衔了。几位一体是古希腊大拿的标配。泰勒斯也不例外，身兼数职：哲学家、数学家、天文学家。按维基的说法，泰勒斯的 “米利都学派开创了理性思维，试图用观测到的事实而不是用古代的希腊神话来解释世界。”

泰勒斯身处一个文明兴盛的时代。公元前776年，第一次有文字记录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举行。后世的史学家以这次运动会作为古希腊文明开始的标记。从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323年，被称为古希腊文明的古典时期或古风时期（Classical Antiquity or Classical Era)。公元前323年到公元前146年被称为希腊化时期（Hellenistic Period）。罗马帝国在公元前146年征服了古希腊，结束了古希腊文明时期，却随后在文化上被古希腊文化征服，并让其进一步璀璨。

虽然这以后世界科学的发展似乎停滞了一千多年，直到文艺复兴才再续前缘，古希腊文明仍然被称为西方文明的发源。要了解西方的文学艺术科技的发展，要想探究李约瑟的考问，就不能不去了解古希腊文明和它的起源、它的后续。

站在古希腊奥林匹克运动场的遗址上看王小丫同学在那里起跑、飞奔，我就企图感受这里有没有什么神秘的能量，能让古希腊人在当时与众不同地去追求人体的自然美，去寻思万物的起源和本质，去探讨数学的公理化体系和逻辑表达，去寻找天象的理性解释。要知道，这都是些大多数现代人吃饱喝足无事可做无妞可泡的时候也不要做不要聊的事情。

王小丫在古希腊奥林匹克遗址

自然的，我想知道，在古希腊文明时期，或者它的前后，华夏文明在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对以后的华夏文明有重大影响的人物？东西方文明未来的异同，是不是在那时候就已经有可以辨别的征兆?

泰勒斯出生的时候，遥远的东方正是春秋时期，诸侯群雄纷争。古希腊文明的古典时期从公元前776年开始。西周在公元前771年结束，春秋继而开始。泰勒斯出生的200多年后的公元前356年商鞅变法，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大帝死于疟疾，亚历山大帝国分裂，古典时期结束，进入希腊化时期。公元前221年秦国灭齐一统中原。秦始皇公元前219年封禅，公元前207年秦亡，公元前202年项羽自刎乌江。罗马帝国公元前146年征服希腊结束古希腊文明时期，汉武帝公元前140年开启建元第一年。公元前140年张骞出使西域，涉足古希腊文明最远的延申：大宛城。所以，古希腊文明时期和华夏中原大动荡有很好的吻合，几乎同时结束。而罗马帝国比汉武帝还要再晚130多年才成霸业。

中国的第一个哲人，老子，大约公元前571年出生，和泰勒斯大概相差50年。老子在襁褓里吃奶的时候泰勒斯还龙精虎猛。孔子再晚老子20年出生于公元前551年。虽然泰勒斯在孔子成人的前后去世，这三位大佬确实曾经在同一个时空中存在过。也就是说西方的“哲学和科学之祖”，东方的道教之祖，儒家之圣曾经对着同一个月亮发过呆，在同一个星空下冥思苦想世界的起源和本质。

泰勒斯，老子，孔子

泰勒斯和老子都在探索世界的本源，泰勒斯有水本原说，说水是万物的本原，万物由水开始。有趣的是，直到现在，人类还在用有没有水作为一个星球是否可能有生命的标准。和泰勒斯不一样，老子讲道法自然，道是天地之始，万物之母，为化生万物的根源。道既是宇宙的本体，又是万物的规，还是人生的准则。

泰勒斯和老子的共同之处是他们走出了古希腊神话和东方玄幻，同时在各自的本原说里排除了神鬼玄幻。他们认定世间的存在、运动、演化既不是来于神鬼的操控，也没有造物主的恩赐。

泰勒斯探索世界的本原，也试图用经验观察和理性思维来观察和解释世界。在天文上他算出了非常精准的太阳直径，确定了365天一年，解释了日食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在数学上他引入了命题证明的思想，这代表认识从经验上升到理性，让数学向一个严密的体系发展，是一次不寻常的飞跃。这就是为什么历史学家说泰勒斯及以后的古希腊学者在天文、数学、哲学上的成果为后世西方科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老子的本源说比泰勒斯的水本原说更玄乎，一句“无为而无不为”把天、地、人的存在和规律全包了。老子和泰勒斯的思维方式和注意方向和对象很不相同。到了孔圣人，一切都归结到一个礼字上，想问题的出发点和科学和技术更不沾边。公元前369年庄子出世，有了以后的 “老庄”一体。然后的几千年，老庄思想让人追求的是“天人合一”，要体验要追求的都云里雾里玄妙得紧。儒家的一家独大，后来的科举、八股，更没有给社会留下多少适合现代科学产生和发展的土壤。

所以，现在回头对比，中国为什么在以后几千年里和现代科学只有零零碎碎的偶遇，从古希腊/春秋时期就可以看到一些端倪。

泰勒斯和老庄的哲学观和追求在同时代的艺术品上也有直观体现。

古希腊时期雕塑：这是古希腊人眼里的人和要理解要表现的元素

《掷铁饼的人》

《维纳斯》

《胜利女神》

《命运三女神》

西汉五代中国雕塑与绘画：这是同时期华夏人看到和要表现的

西汉《银云纹铜犀尊》

汉代《说唱俑》

五代《写生珍禽图》局部

五代《二祖调心图》

虽然西汉五代略迟于古希腊时期，那几百年的差距还不像今天的几十年那么重要。西汉《银云纹铜犀尊》的造型和结构完全不亚于《掷铅球的人》和《胜利女神》。五代的《写生珍禽图》的质感、透明感和细节让人叹为观止。虽然还没有光和透视，但光和透视也是在文艺复兴以后才进入西方绘画的。有汉代第一俑之称的《说唱俑》在神情韵味上却比上面的雕塑更胜一筹，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在传递动感和情绪。而五代的《二祖调心图》最好的体现了道家的心属，可以跨越千年直接和现代艺术的极品之作拼比。但是，东西方作者的注意力，他们的欣赏和追求已经明显有区别。而因此带来的长远影响，从下面两幅后人类似题材的作品上，也许可见一斑。

尽管刘贯道的庄周梦蝶《梦蝶图》和拉斐尔的《雅典学院》都是登峰造极的艺术珍品，画的都是主导一方思维几千年的大牛人，都有牛人赤胳膊漏腿不拘一格，但这两幅画的不同不仅仅在媒质上、表现手法上。最大的不同在画里面的人物的心理世界和追求，在画他们的画家的认知和想表达的愿景。画里画外，自我和自然，太多的差异。这是两个世界，不在一条道上的两个世界。

宋 刘贯道《梦蝶图》

文艺复兴 拉斐尔《雅典学院》

尽管中西文化各有所长，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呈现着不一样的精彩，"殊途同归" 在科学和工业技术上直到近代也没有发生。虽然我们不能断定如果让华夏文明完全自我发展科学和工业技术是否会发生，什么时候会发生，但不能不看到，最基本的哲学理念会引导出不同的社会和行为。有些事情可能是偶然，而有些事情则会是必然。进入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神州大地上已经又在吹几十年前吹过的风。看看文艺复兴开始西方思想界的发展和变迁，想想百年前中国的新文化运动，感觉有些课如果缺了不补，原地打转那是一点也不偶然。

好文章！

胡锦涛喊出：和谐，科学发展观。前者为中，后者为西。王小丫在古希腊奥林匹克遗址起跑，照片很好，竞赛正未有穷时。

好文章也，正好《几曾回首》坛子现在也正在热议这个问题，你可否也发往几谭？

好像谁说的，大师伟人也是一拨一拨地来。现今社会没有了。。。

好文， 真是一“念”之差，就塑造了不同的思维和路径。

东西方文化如此，个人也是如此，从一开始的混沌期到思想的活跃期， 然后在相对固定的思维方式里走着，走着。。。 拉开距离。

小丫同学一起跑就站在了古希腊的神殿上。 前途无量！ 

 

 

 

现在正探索火星定居/寻找外星人/暗能量/量子计算，千年以后回头一看，说不定我们正处在人才辈出的幸运时代。

谢谢：）

跑路一讲速度，二讲方向，都很重要：）

谢谢告知，发过去了

大师伟人也是凡人，也要空气和空间。古希腊春秋时期也被称为轴心时代。虽然那时物质文明很原始，但思想空间不一定比现在差

呵呵呵，小丫同学现在还像个无头苍蝇不知道往哪里跑：）

这段时间科技界的两大热点，AI和现在这个诺奖，背后的故事其实对您说的很有代表性。

以2400年前《几何原本》为代表的逻辑体系的建立，是整个现代科学的基础。它为什么不能出现在东方，这个问题其实相当难解。

后来牛顿一人就让我们在力学和宇宙科学方面有了飞跃。如果牛顿没有数学基础，光靠智商是不行的。科学体系是一步步建立和积累的。

逻辑和公理体系是西方文明的伟大创造，提供了认识世界和知识传承积累的可靠方法，奠定了现代科学的基础。

小丫同学恐怕自打出生起，跑的方向已经基本定了。要跑不同的方向，需要别人牵着手。

逻辑推理从泰勒斯的演绎推理经毕达哥拉斯的数本原说到欧几里得的几何原理，也是几百年，其中还有苏格拉底的质疑。整个过程

看起来好像也有自然而为水到渠成的意思。东方的哲学观念和以后的礼制束缚好像容不得古希腊这条路能够有广泛的影响和传承。从经验和技艺上升到理性和科学这个过程需要“知识分子”。但中国传统的主流文人太“清高”，不屑于“奇技淫巧”：）

这个体系西方也走了几百年，数学的公理化也是近代的事。西方也有中世纪一千多年的停顿。观念和思想环境的影响可见一斑。

不是一念之差，有极强社会背景。区别在于社会意识里对语言，数学和逻辑的重视。从社会经济学角度，区别在于有闲阶级的生活方式

在柏拉图以前，毕达哥拉斯和苏格拉底都是不记录自己的思想的，所有的记录，都是后人和弟子做的。柏拉图开始动手用语言记录思想，而且彼时的记录语言追求的是把reasoning 解释清楚。这个从理想国的语言文字使用方式就可以看出来。而且那时候的希腊，数学的重视更高于哲学。人没有学过数学，不认为有学问。所有的哲学家，先学数学。欧几里德，即是柏拉图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学生，他就是想给柏拉图在当时希腊法庭谋个法官做的。（苏格拉底被处死后，柏拉图其实也逃亡，和孔子一样。）结果柏拉图和当时的暴君吵起来了，不但没当成法官，还被送上回自己家乡的船，当成奴隶卖了。

柏拉图是第一位使用语言来详细描述人的逻辑推理的，从此为欧陆哲学造就了不可撼动的基石。人不reasoning，就不可能被认为是哲学家。

对比之下，四书五经的极简书面语言不讲推理和因果，只讲相关性和玄学叙述方法。

古希腊和古罗马都有大量奴隶，和平时代，因此上层阶级的纯思考可以在物质相对丰富下得到实现。而彼时中国战乱不断，纯思考难有纯净的土壤。

今天俺有点闲，哈哈哈。

公理化在几何原本中就有了。整个几何原本都是建立在五条公设上。

后来的发展只是把公理化的思想系统化并应用在几乎所有的数学和与数学相关的领域。

公理化的思想是有了。但后面微积分导致的第二次第三次数学危机才让公理化给整个数学一个坚实的基础。毕达哥拉斯时代关于

无理数的所谓数学的第一次危机也对公理化和逻辑化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但第二次危机微积分的无穷小和第三次危机集合论的悖论才算公理化的大成。这又带出了的希尔伯特的梦想和让他梦碎的哥德尔不完备定理。这一路历史更多展现的是一个自然渐进的过程，而不是仅仅几个天才一时突发奇想的产物。

危机发生后，人们只是进一步完善了公理化的方法。当然哥德尔的不完备性定理也宣告公理化并不等于一切问题已经解决。

是的，社会环境和”有闲阶层“很关键。社会环境也是在思想理念纠缠下发展的。对自然和理性的观念和态度

只是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产生的基础之一，也可能是其它因素的果，但是它们对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产生的影响更直接。

是的，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但天才又是重要的。另外，某一个学科体系的积累和深化，与其在技术上的运用也不同步，比如

牛顿力学就可以解决航天问题，登火星不需要相对论。纯数学（比如数论）的进展与技术的进步关系也是不大的。

怎么牵，往哪里牵，牵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个的大问题：）

宏大的课题，每种都该有诚实勇敢的反思就好了

天才的地位是肯定的。好像有人说过，没有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可能至少要晚50年：）除了生存竞争，人还有理性审美的能力。

理论数学和其它理论科学和知识可以满足人类在抽象审美上获取愉悦的本能。其它动物大概也有一些。达尔文的演化论有这么一面：）

春秋时期，中国有贵族制度，这是一个有闲阶层。秦以后，贵族制度瓦解，系统的有闲阶层也逐步没有了。

并非一念之差，而是宿命。文言文并未完全进化成客观的文字，所有文言文文献都依赖权威再解释，这是科学不产生在中国的根本原因。

自从1919-54转用现代文后，中国在科学上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依赖权威已经成为中式思维习惯，这需要几代人才能够消弭

春秋时候不存在贵族里会推崇推理的土壤。前期希腊的陶片驱逐法，已经驱逐了很多名流。希腊城邦的民主是这片土地上群体智慧可以协

不完备定理也可以说揭示了当时对公理化认识的局限。显示了逻辑系统的“复杂”性。这有些类似和无穷大有关的阿列夫数的出现

西方科学大拿们是巨富的也很少。但是社会用各种方式养起了这么一批人，让他们有余力折腾，有空间质疑，但最重要的，

还是这些人对自然的求知态度。比如对天文有兴趣的不仅试图去解释，还会去测量去验证。(度量！这是另外一个相关的大题目：））中国历史上被养起来的文人官吏也不少，闲起来都写诗做赋浓墨淡彩去了，都去解读圣人话去了。。。

cw好久不见。：）谈谈自己几点看法。

1 以泰勒斯开篇很有高度。网友银月亮也类似起篇连载过，不过后来感觉偏离了主轴。 

2 从泰勒斯到柏拉图，只能说有“哲”意识，不能称为学。因为不够系统化，观点时灵时不灵，甚至抵触。一切直到亚里士多德才有“学”的味道，可以称为哲“学“。以泰勒斯来说，他曾经游历巴比伦古埃及，跟祭司学数学。问题来了，为什么有数学知识的这些地方，甚至古印度产生了被误传的“阿拉伯数字”，不能产生现代哲学，甚至科学呢，只能在继续在历史打转转？我觉得拿古希腊和古中国比太“网红”，不容易看到实质。因为希腊本身也没有产生现代哲学以及科学。不仅古希腊，包括一众古罗马，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印度，古中国都没有。产生现代哲学的是德国，现代科学的是英国。为什么？所以小弟感觉并没有谈到要点。多提一句，德国和英国起源都是日耳曼人，欧洲酷寒之地，不是商业文明巅峰的雅典以及罗马。当然，雅典与罗马为什么消亡是另一个大课题。

3 “哲”的意识跟“哲”的学区别在于系统化。现代哲学建立在对神学的批判之上。系统化首要是细分，“哲学”首先是“形而上”（第一哲学），接着才是“形而下”的部分。“形而上”是逻辑学，重在推理演绎。数学是用数字建立的逻辑学，属于简化的逻辑，不够实际，高端的逻辑学包括法律逻辑，计算机逻辑。中国教育现在还是低端数学逻辑，没有高端逻辑，可以具体适用于现实中。这个问题我跟前版主无忧探讨，关于孩子教育，她认为中国孩子逻辑好，我却认为差，但是不能说服她。

4“形而下”现在很少有人提，但是非常重要。对的，其实就是物理学。现代哲学最重要的发展就是“形而下”的部分。我认为1561年出生于英国的培根是现代物理学的始祖。培根最重要的理念是提倡用实验去验证，是归纳方法的鼻祖。80年后就到了牛顿。这两人都带有神学的背景，了解神学的不足，因而开辟现代物理学。我认为物理学才是英国能够工业革命最重要的原因。当时的法国虽然有笛卡尔，是现代数学之父，也没有产生工业革命。我觉得数学毕竟是“形而上”的部分，这方面跟所有玄学同宗。所以诺贝尔没有数学奖，而最重要的就是物理奖，科学大神基本都是物理方面。“形而下”中最关键的物理学，才是现代科学的先锋队，擎天柱。

5 挑剔一下。兄起始谈到哲学，接着偏重数学部分，结尾到了艺术绘画那一大块。哈哈。跨度有点大。俺觉得艺术跟哲学无关，不过思想上的事儿会通的，艺术当然会受到哲学思想的影响。

6 东方的“哲”，基本是哲理，古印度古中国，都是“形而上”，而且是没有数学，不包含严谨“逻辑”的“形而上”。跟基督教义大体一种方式，准确说应该是“玄”学。建立教义，让信徒完全接受，有点甚至强制执行。然后越来越僵化，直到很多人抵触，排斥，反抗，转义（比如阴阳学，厚黑学，求平安），最后跟“学”不再有任何联系。——因为觉得不能解决自己生活的问题，失望了，抛弃了。

   语言尖刻了些，请兄包涵。小弟好久没有畅所欲言了。：）

这是个永恒的启发心智和鼓励学习的好题目：）

背后的原因确实很多。甚至哪是因哪是果都很难说清楚。最终直接相关的是人们用什么样的目的和眼光看世界对待世界。作为一个整体，

社会观念的转变是要几代人的。个别人可能因为独特的成长环境而跨过这道鸿沟。这些年的华人诺贝尔奖获得者大多属于这种情况。

谢谢！很受教。也大多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有趣、而且重要的是不同的思想视角的后果。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些差异，却是更大的话题了

看到你单发了这一段，就不在这里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