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序曲》(三皇五帝到夏商)之二十三
娥皇和女英早在嫁给舜之前,就已经在“姚重华模范事迹报告”里得知她们的公婆和小叔子有多阴险、恶毒,刚才看到象不怀好意的眼神她们就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她们叮嘱舜千万要小心。
舜不慌不忙地脱下新衣服,换上粗麻的旧衣服,在旧衣服外面又套上一件旧衣服,然后又是一件,一件复一件,直到把所有的旧衣服全都套上身。二女看着他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舜自豪地挺着胸膛说,这是俺自制的防弹衣,抗摔打,棍棒、石头都扛得住。
在二女怔怔的目光中,舜径直走进储藏室,手上拿的东西更让姐俩看不明白:两顶斗笠,舜背在身后就出去了。
娥皇说,不下雨,他要斗笠干什么?女英说,是啊,他拿斗笠干什么?姐姐,我们去看看。
就听舜边走边唱:“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歌声越来越模糊,二女心中觉得舜太酷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舜比她们想象得还要酷。远远她们看见舜躬着身子,正在仓库屋顶上忙活,突然他的四周窜起火苗,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娥皇和女英惊骇得喊不出声来,眼瞅着舜就要被火海吞没。只见舜不慌不忙地从背后拿出斗笠来,一手一个,从屋顶上纵身而跃,像只大鸟翩然在空中滑翔。她们不懂得空气浮力原理,那两只斗笠在她们眼中简直就是命运的翅膀,护佑着她们的重华哥安全着陆。舜在快要落地时出了点状况,下降速度骤然加快,舜仰八叉摔倒在地。姐俩赶紧上前搀扶起舜,舜拍拍防弹衣说他没事,然后扑灭斗笠上的火苗,懊恼地说,如果斗笠没被烧出洞来,那就完美了。舜实在是牛,他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使用降落伞的人,他如果穿越到我们这个时代,我们也许就移民去火星了。司马迁关于舜使用斗笠逃生的经过语焉不详:“舜乃以两笠自扞而下,去,得不死”,太含糊了,我不得不给舜做个详细说明。
舜逃过火劫,水劫又来了。这回他那个瞎子爹传话来让舜去帮他打井。舜对两个妻子说,这回肯定是真的要我去打井了,我打的井有品牌的,叫“重华井”(笔者按:后人称“舜井”,但舜是死后的谥号),我爹肯定听说过我打井的技术有多好。 女英说要不要让达爹派几个护卫护送去打井?娥皇没说话,心说那天起火的时候我们的九个兄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指望达爹派兵来?舜说不用了,如果这真是一道坎而我过不去,你们父亲必定小瞧于我。放心吧,我会回来的,回来唱歌给你们听。
舜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了结实,提着耒(锹的原型),在腰间别了一根石凿子就出门了,一边走一边唱:“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女英对姐姐说,那天他去修屋顶好像也是唱这句来着,娥皇说哪有什么关系,他还是一样的酷。
舜选好井址,亲自指挥几个帮工挖土,怎么挖,挖多深,特意叮嘱二蛋把靠近井底的一侧井壁掏空。帮工走后,象催舜赶紧下去把井眼凿出来。舜下井前,看到象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他拍拍象的肩膀说,蛮有创意的,可是你不知道二蛋跟我挺熟吗?象问谁是二蛋,舜大笑道,你不知道二蛋是谁?你可真够扯蛋的。
舜下井后,躲进二蛋挖出的洞里。二蛋够意思,洞挺宽敞,手脚都施展得开。舜不慌不忙地用耒和凿子对二蛋挖出的洞进行“深加工”。这时就听井口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石头和泥土倾泻而下。舜很配合地发出几声“惨叫”,井口隐隐传来象得意的大笑,说爹娘,这下给他十个斗笠他也飞不上来了,瞧瞧,还是象的计策高明吧。(“本谋者象”)瞽叟说,好儿子,爹没看错你。象妈说,得了吧,你拿什么看?是俺看出儿子有本事,这下好了,俺也不用动脑子怎么杀他了,俺的脑子都快用光了。后来他们说什么,舜就听不见了,洞口已经被埋住。
“三人组”把井填好,做出塌方的假象。象以功臣自居,在井边就开始制定瓜分舜的遗产方案。还别说,象对“精神文明”蛮有追求的,只要两个漂亮嫂子和那把琴,牛羊仓库都归父母。他的原话是“舜妻尧二女,与琴,象取之。牛羊仓廪予父母。”,象提到自己时使用的都是第三人称,心理学家认为,一个人习惯性地自己喊自己名字是自恋狂的特征之一,象被他变态的父母宠得脸皮如象皮一般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