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 - 还好不是杀人狂魔

没过多久弗兰克就跑了回来，脸上带着笑容。

“肯定是这样了。每户人家的台阶都有。”

“有什么？杀人狂每家都去拜访了吗？”我略带惊慌冲口而出。

弗兰克笑了起来。“不，那是用来祭灵的。有意思！”他趴在草地上仔细地研究着血迹。

听起来没比杀人狂魔好多少，我在他身边蹲下，闻到的气味让我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这个时节飞虫应该不多，但是显而易见血迹吸引了一些大个的苍蝇在上空缓缓盘旋。

“你说的祭灵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追问道。“贝德太太和她的邻居们都常常去教堂。这里可不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德鲁伊山。”

弗兰克站直了身并拍了拍裤脚上沾着的草。“你不知道，其实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高地更能把迷信和魔法这么和日常生活融合在一起了，和去不去教堂无关，贝德太太和她的邻居们更相信世代流传下来的民间传说。”他指着血迹接着说：“这血应该是公鸡的，这些房子都还是新的，我估计是用公鸡血来辟邪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质疑地问：“如果这是你的解释的话，那和房子是不是新的有何关联？还有人都去了哪里？“

“肯定在酒吧，我们到那里就可以知道答案。”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他就朝门外向着门口的小路走去。

“在过去，每当新盖房子前，我们有习俗杀一个动物并把它埋在房子地基下，作为对土地神灵的一种敬畏，以此来换取神灵不对房主人及家人的干扰。这些都是古老的旧习。“

我听了有些不寒而栗。“是这种情形的话，用公鸡血来拜祭也该算是改良了。估计在盖房时他们没有杀生埋在地基下，现在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一下。”

“完全正确” 弗兰克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背，看来对我这么快就领悟倍感满意。“根据牧师的说法，一些当地人认为战争的爆发部分是由于人们不再遵循习俗偏离了根。比如盖房要杀生埋入地基，焚烧鱼骨，但是绝对不要焚烧黑线鳕的骨头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再捕捉到另一条。所以你应该埋而不是烧掉。”

“我会记住的，告诉我怎么才能避免再见到鲱鱼，我一定照做。”

他摇摇了头，似乎还沉浸在遐思中，作为学者弗兰克总是有一些瞬间完全浸润在他的知识海洋中而和现实世界脱了节。

“关于鲱鱼我可不知道，但是对于老鼠的话，有一种约克郡特有的植物，你只要在屋里挂上几串，老鼠肯定不会来拜访。高街头上的一幢大屋听说在建造时一个工人被杀埋入了地基作为祭品，就有幽灵出没” 他补充道。

“据屋主听说是这样发生的，最先起的是一堵墙，然而一大块石头从顶部掉了下来砸死了在下面劳作的工人，猜想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被选中做了牺牲品，然后他就被埋在了大屋下作为祭品。从此他在每年他的祭日以及另外四个古老节日就会在他出事地的地窖出没。”

“另外四个节日？”

“就是古时全民大办盛宴的日子，比如新年，仲夏日，据我所知这是古时人人都奉行的用来庆祝太阳和火而举办盛会的习俗规矩。据说在这四个节日期间，幽灵会暂获自由，他们可以为所欲为。”弗兰克揉了揉他的下巴，诺有所思地解释道。“现在这个时节是快到春分了，可能幽灵们又要开始出动了，得小心观察。”

“那这里是不是有些出名的幽灵呢？”我听了他的解释后不禁大笑起来。

他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我可不清楚，不如我们下次见到牧师的时候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