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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归来一聊聊国内的那些事

回来归来一聊聊国内的那些事

博客

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还未流到腮"我可不就像那个"苏小妹",去年及今年三月份的回乡之旅游记,唉,再不寫,黄花菜都凉了。

 

上海,魔都,万花筒,花花世界,瞬息万变。经常与先生不知是抱怨还是感慨。我现住的小城,确切说来是小镇,二十年来觉得只是日历翻开了一页又一页,故乡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的小城几乎静止不动,一成不变。就说人口,生老病死,还是保持着在二十年前二万多人口的数字。建筑除了在市中心边缘地带新造的一些房子,楼层不高的l公寓房也寥如辰星屈指可数,市中心还完好地保留着走过百年风雨的维多利亚时代的老建筑。这里没有高房价的梦魇,人们按步就班,工作生活,不疾不徐,看似岁月静好,但在我的梦中,我夢中也想回去的地方,还是那远方,那个我爸爸妈妈还在的地方。

 

 

一回到家乡,天空还是一样的天空,街名还是记事时的一样叫法。可城市已不是那个我出生,成长,恋爱,生活工作的熟悉的城市,那让我举头落帽的高耸入云的座落于浦东的太多我不知名的魔天大楼;那在马路上,地铁里像潮水般黑压压地从我身边磨肩擦踵,匆忙而过的看似来自五湖四海的年青人;商场上,饭店里,大街上,学校旁大家清一色的普通话的交流,无一不提醒我,再也回不到从前,上海正以它的"海纳百川,追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的格局欢迎并拥抱着来自全国的怀着梦想,胸怀远大的热血青年,上海,真的不再是上海人民的上海,上海已是全国人民的了。

 

浦东,今日的浦东基本上每年还保持7% 8%GPD 增长,经济总量七年突破二万亿。小时候,忘了是小学还是初中,与同学经过外滩,对黄浦江对面的浦东我们充满了好奇,对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天地呢,我们买了过江筹码怀着探险的心理在延安东路外滩乘船摆渡过去,下了船,我们像英雄好汉一樣雄赳赴,氣昂昂地跟着不多的成年人往前走,他们行色匆匆一看上去就像是去浦东上班的刚刚做好"买汰烧"的浦西人,越走人越分散,越走感觉越僻静,我俩顿觉大事不妙,恐怖心理慢慢占据上风,浦东神秘的面纱还没揭开,我们360度急轉掉頭,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当天回家,怀里还像揣着????小兔子,忐忑不安,對大人可不敢透露风声,我白天去參觀了浦东。浦东當時對我来说就是一个遥远的荒凉的但又极想踏入看个究竟的神秘世界,我可算家里的浦东开发的先行者了。邓爷爷那年大手一挥,我真的跟著方向随着潮流赶时髦去那里上班,为从办事处升级为分公司满街跑,每日報紙電視,電台看着听着一个个跨省,跨国集团办事处、公司按兵扎寨。证交所,浦发银行等重要机构也从浦江饭店,外滩中山東一路等黄金地段络续迁入陆家嘴。昔日满眼民国时期簡陋的矮平房,荒地上一夜之间建成了直入云霄的高楼,大楼下行走着刚从"欲望号街车"下来的踌躇满志,滿腔熱血的梦想者,行动者。9o年代中后期,滄海桑田,"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令多少固步自封的上海人仰天长叹,扼腕叹息。

 

 

"我要一片森林,你只會給我一個花園,我們分手吧"。上海,從來就是有夢想,有現實。大學生畢業的季節,也是男女朋友分道揚鑣的時候,剛畢業的小姑娘瀟洒地如是對她男朋友抑揚頓挫,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姑娘揮了揮衣袖毫無留戀地走了,一往情深的男孩卻深深地掉入了憂鬱苦悶的深淵,我這樣愛她,還不夠嗎?想起来了,花樣年華曾經有過的一段心跳。在一個炎熱的下午,也是一個驕陽似火的夏天,她長發飄飄,穿著一袭白色連衣裙,從浦東擺渡去浦西外灘办事。他,中等身材,戴了幅眼鏡,從浦西到浦東。他上船,她下船。畢業以後,竟然不期而遇。"儂好","儂好"隨後便是默默无語,然後又是各分東西。他們曾經同一专业,不同班級。畢業前他们在同一家单位实行,他聪明幽默,冷不防来一個泠笑話,但配上讓她心底里一直忍俊不禁的崇明鄉音,蟹,崇明蟹。实习完毕最好一天,她收到了他写满5页的一封信,到现在她也记不得5页纸里具体写什么,只記得信中的開頭,"實習報到的第一天,你長發飄飄,從遠處走來,你的模樣就像我夢中遇見的一模一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毕业了,她与他各奔前程。十几年后,她荼余饭后,闲着无聊,把能記得的感興趣的同學名字百度了一下,他還在浦東上班,看来在资本市场上玩得如鱼得水。"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在上海的老时光,出国的当年。照片时已拿到鉴证,二个月以后,从此上海变成了我的故乡。我在梦中经常出现的故乡

 

 

 

,東聊西聊,怎能不聊房子。這次回家,虽然再也看不见大块头栢万青阿姨在电視上中气十足地调解那些为房子吵得鸡犬不宁,不可开交,把亲情都抛到黄浦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房子这个现在比儿子更性命交关的事情日日夜夜牵动著大家的神精。唉,又聽說了,反正大家都晓得,4号里张家嫂嫂得了忧郁症了,三日二頭跑醫院。这怎么可能呢,儿子赚着大钞票,房子已买好,媳婦也討好,孫子正抱好。這個张家阿哥,吃她长得好看,样样事情听她的,年輕時他逍遙快活只養鴿子,玩鴿子的他,結婚以後,買菜燒飯拖地板樣樣做。只管跳舞打扮搓麻將的嫂嫂聽說要折迁了,廢盡心機通路子把一杆子都打不到的渾身不搭界的岳父岳母,她哥她嫂她致子一家门户口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报进来,本來三个戶口,一下子魔幻成10個戶口,每日就等著拆迁办發鈔票。现在拆迁开始调头变特了,只数砖头勿数人头,其是机关算尽,还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张家嫂嫂一记头窝塞闷特忧郁了,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几年的潜伏工作算是白白里做了。更懊恼的是出嫁多年勿上门的大姑姑小孃孃緊要關頭也要轧一脚,理直气壮,名正言順地来分爷娘的遗产,本来想做的大一点的蛋糕一记頭变小了,再七分八分真要变成压缩饼干了,广场舞是没有心想去跳了。她天天緊鎖雙眉,忧郁得不要不要的,活脫脫的林黛玉再現。出名要趁早,赶什么事都要挤上早班车,拆迁暴富的时代已经大江东去了。

 

要致富,找老頭。屋里厢的老头子要看好。以前我觉得上海年青女人吃香。漂亮年輕女人更吃香。出國多年真是太不懂經不領行情,完全out 了。現在聽說滿大街都是"剩女"越漂亮的,越条件好的,越难以出嫁。一天,我不認識她,她說她從小就看我长大认识我的王家阿姐就對我诉说苦衷,"唉,阿拉琦琦三十歲了,還沒有男朋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真是輪流轉,現在看来好像是有戶口的上海男人吃香了。有权有势有钱的中年大叔更吃香,有房還有一大把年紀的老爷叔,老爺爺最吃香,以前小時候,每到晚上,弄堂里居委會阿姨""門窗關關好,防火且防盜"傍随着悠扬悦耳的铃声响彻空气中,但現在邻里之间,特别是有孤寡丧偶的老头的家庭里,大家互相提醒,"看好屋里头的老头子"因为一不留神,稍一疏忽。天下就会掉下來一????林妹妹,NoNoNo,一個心懷鬼胎的梅娘。上海的保姆特别是外来女保姆虽然年届中年,但巾帼不让须眉战斗力十足,能文能武,能居能伸,是上海某些家庭不能低估的一支队伍,因为不知何时,这火药筒就会爆炸。上海是個風水宝地,到处都是机会。上海是????競技場,八路神仙,各顯神通。

 

回头再聊,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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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翩翩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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