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在冬天里往外看:鹰Hawk
这几天外面地上十几英吋的雪在慢慢溶化,屋檐处有嗒嗒的滴水声,那是雪化的声音,树上的鸟也在断断续续的唱起歌来。冬天即将过去的音乐,开始若隐若现的在空中飘荡。
上个星期有一天正在电话上和同事讲话,窗外突然一只大鸟飞过,心里一惊,站起身使劲朝外看去,那只大鸟低空疾速朝鸟食堂掠去,然后突然升高飞出视线,一片混乱中它没有带走任何小鸟。这是一只鹰(hawk), 几天前也曾见它在鸟食堂附近的小灌木中潜伏,终是两爪空空飞走。这只鹰,不知道是去年那只少年鹰还是那只鹰妈妈。
院子附近天空上总有那么一只鹰出没,常常见它在天空中高高盘旋。去年夏天某一天正站在阳台上无所事事,远处一只大鸟飞过来落足在眼前的大枫树上,是一只hawk 。我正试图在茂密的树枝上寻找它的身影,听到一声怪叫,只见它起身又朝后院远处的树飞去。正在琢磨这只鹰在玩什么游戏,大枫树上突然又飞出更大的的一只鹰,朝第一只鹰的方向追走。
好奇的跑过去,远远看见第一只鹰站在树梢上,拍了张照片。细看照片,这只鹰肚子白羽毛只有些淡淡的斑点,看着像只少年的鹰(juvenile hawk)。回到大枫树下,地面上赫然有一只死免子,一定是鹰留下来。看来树上是一对母子鹰,正进行狩猎实战训练。少年鹰练得不开心,发脾气扔下猎物飞走,怒气冲冲的鹰妈妈追过去大概要给那熊孩子一顿胖揍了。
从此经常注意附近飞着的大鸟,看看是不是那个熊孩子。去年在家工作期间,我和队友午饭后常在院里走走,晒晒夏日的阳光,忘记外面疯狂的疫情和政情。有一天,走过小桥,队友大叫一声,告诉我桥栏杆上挂着只兔子,而且不是整只。我目不斜视,匆匆往前走,拒绝上前观看,心里猜那一定是熊孩子玩的丑陋的恶作剧。一个小时后,队友拿把铁锹,想去处理猎杀现场,埋掉兔子。一会儿他回来告诉我兔子不见了,一定是鹰吃了。想来我们散步时打搅了正在吃午餐的鹰,它匆匆扔下食物,暂时离开狼藉一片的现场。
初夏院子里有许多的兔子,成群结队的玩耍,抢吃我种的花和菜。我只能袖着两手,等着鹰和土狼不请自来。到夏末,经过土狼和鹰投入的工作,院子里的兔子减少一大半。自然界有它自我调节平衡的机制来控制各种动物数量,我只是站在边上的旁观者。看着在天上前前后后翱翔的鹰,看着它在我正上方盘旋俯视,我忍不住想这只鹰是否正估算我的重量和大小。
冬天在院子里挂上鸟食堂,引来众小鸟来聚会裹腹。唯一的坏处是鹰看见小鸟们在一起,会袭击鸟食堂,它可以轻松抓几个小点心,就像鲸鱼张着大嘴在鱼群中游过,闭着眼睛也能稳稳的吃上许多小魚。但是因为利大于弊,鸟食堂仍然按计划开张到三月中旬,让小鸟们吃得饱飞得快,躲过鹰爪。
冬天寒冷的北风中,窗外一只鹰乘风破浪般,随着风起伏滑翔,只为寻找它的食物。前两星期在小桥边上,同一个地方,看见白雪上有血迹,还有鸟的羽毛,那里仍是鹰午餐的地方。
鹰击长空,其实也只是为了关注脚下和眼下的兔子和小鸟。
备注:今冬鸟食堂开业以来,共有19 种不同的鸟光临,这里记录一下:
十八种鸟来吃鸟食:Northern Cardinal , Dark-eyed Junco, House Finch, American Goldfinch, Blue Jay, Chickadee, Red-breasted Nuthatch, White-breasted Nuthatch, Tufted Titmouse, Mourning Dove, Red-bellied Woodpecker, Downy Woodpecker, Carolina Wren, House Sparrow, Song Sparrow, Red-winged Blackbird, European Starling,and Brown-headed Cowbird
一种鸟来吃鸟:Hawk(大概是Cooper's haw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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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阿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