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男人和一种女人
一种男人和一种女人
2017年8月17日,我写了一篇文章《性别问题》,有感于荷兰当时的一条新闻。
“机场和火车站从九月一日起在广播航班和车次信息时不再使用“女士们,先生们”这样的称谓,而是一律改为“尊敬的旅客”Beste passagiers,以便顾及那些没有性别归属的人群。“没有性别归属人群”Genderqueer或者Non-binary,就是说他们对自己的性别没有一个确定,既不承认自己是女性,也不认同自己是男性,或者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女性,有时候觉得自己是男性。有些人甚至抗议在护照或者身份证上注明性别,认为是对他们这些人的歧视和不尊重。”
这几天又听说美国新总统拜登已经宣布,儿童从八岁起就有选择自我认知性别的权利,如果觉得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不符可以选择变性。南希佩洛西也发表演说,声称“女士们、先生们,父亲、母亲,男孩、女孩”这样的称呼为性别歧视,今后对“父亲母亲”应改为“双亲”等等。
一直以为美国是一个相对保守的国家,没想到一下子就大胆前卫到跟荷兰站在了一起。不能想象南希的儿孙见了她该怎样称呼,也不知道拜登会不会任凭自己的晚辈儿童在八岁的时候选择变性。
尽管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崔健早就说过:“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这里关于男人女人的话题和上面这一段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就是这个看似没有关系的话题引发了我接下来要写的内容,所以不能埋没,就算是个不着边际的引子吧。
1999年影星成龙用一句“犯了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贪玩”打发了吴绮莉和未出生的女儿,宽恕了自己,惊呆了世界。然而最让人措手不及的还是隐形人林凤娇轰轰烈烈的现身,转眼成为人间“最贤的妻子”,不仅大张旗鼓地频频抛头露面,而且差不多是以活菩萨在世的面目示人。当年克林顿和莫妮卡·莱温斯基事件也是一时沸沸扬扬,希拉里虽然力挺克林顿,但是她出场的时候都是沉默不语,还戴着黑眼镜,看得出她是满怀屈辱,迫于各种原因不得已而为之。
从此以后,每有访谈节目成龙的主要话题都是赞美林凤娇,必要大说特说一番,给人的感觉是他以前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妻子,俨然是老天爷发了慈悲,冷不丁让“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偏又砸着了他成龙。一个人能这般无耻已是难得,又有这么个“最贤的妻”来跟他配合,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说到成龙和林凤娇这样的夫妻,在生活中或多或少总会遇到那么一两对。男的在外面沾花惹草,男人沾花惹草的时候当然不会说自己不是个东西,而是诗情画意地说终于遇到了红颜知己,他的人生在遇到她之前一片黑暗,就是盲人摸象,或者说是摸着石头过河。重要的是,在红颜和知己这两者之间以红颜为主,否则就没有诗意了。这样的红颜知己或许不止一个,这要看他们混的怎么样,是不是有个一官半职,口袋里是不是洋钱叮当响。
那个被视而不见的妻子也不知道有多么深后的隐忍之功,总之日子这样十年又十年的过去,孩子大了,她老了。忽然有一天他惹出大祸了,或者他再没有沾花惹草的资本了,比如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他的官位没了,座冷板凳了;或者他病了,病的需要人精心服侍了;也许他生意失败了……你说巧不巧,他此时就想起原来自己还有个妻子,所以他浪子回头了,逢人便讲自己的妻如何贤惠,一定是自己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这辈子才得善报,这么好的女人是菩萨、上帝、各路当政的神仙赐予他的。她喜极而泣,她感谢菩萨、上帝和各路当政的神仙让他回心转意,她也逢人便讲早知道他会回来。
写到这里,我起身看向窗外,艳黄色的水仙花开了金灿灿的一片,一只喜鹊飞来落在我的窗前,它用黑眼睛看我,我也用黑眼睛看它,就这么彼此凝视了好久,却不知道对方想了些什么。我问喜鹊:“你想什么?”喜鹊抖了一下翅膀,倏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