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83. 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

太重干不动

经理告诉我，每天一上班去取两大包玉米面，不许剪开袋子，抽出完整的缝合线，打开袋子。剪开的袋子不回收。经摸索发现，如果找对了线头，就可抽出一条完整的线。如果选错了，就拉不动。

经过仔细研究学会抽线。但不能抱起这袋玉米面，倒进大搅拌机里，就化整为零，用一个小锅当瓢，一瓢一瓢送进去。那些男工嫌我太蠢，一把抱起来，一下子就倒完了，干净利索。他们不知道我的岁数，和过去工作经历。

我按说明书，倒进几大盒牛奶、几大块黄油和水。开动机器搅拌起来。每天第一件事是搅和玉米面。然后把它装入大盒里，写好日期存在冷库。服务员每天把它装入烤玉米糕的模子里，放入烤箱，售给客人，保持食物新鲜。

接下来的任务是到大蒸箱去取蒸熟的土豆。一大盘刚出锅的土豆，二十多磅，我又拿不动，只好请人帮忙。三大盘蒸土豆，送到搅拌机里，我按着说明书倒进牛奶、黄油、调料，不加任何水、开机器。从此我不再吃土豆泥了，因为黄油太多。做好的土豆泥放在长方大盒子中写日期送冷库。这是成品，使用时蒸热后分发给客人。

用搅拌机的工作不能独立完成，经理不再让我做。为什么起初让我做呢？因为是操作机器，看我有文化，个子和女副经理一样高。以为和她年龄相仿，她能干，我也应当能干。这里墨西哥工人比我矮，他们没有什么文化，怕弄坏机器。后来这项工作让在柜台工作的黑人大个干。他干得很起劲。因为，机器开动他就可以到处溜达了。

好活没我份

我能做什么呢？我会煮面条，但这活必须让老师傅干。据说火候重要，不能生、也不能烂。我观察他的操作是水煮开后倒进一桶油，一盒盐，再放入意式长面条，煮好。

作鸡派是我喜爱，这已被最小个的墨西哥工人霸占了。他的工作就是切好豆角，胡萝卜片，土豆丁、芹菜丁，放入锅里加好水和调料炖熟。出锅前把撕碎的烤鸡块倒入，搅拌后，出锅装入大盒里，写好日期，放入冷库。

使用时把它盛入小纸杯，上面放一片作派的生面饼，放入烤箱烤熟，就是鸡派了，吃时把这纸杯倒转，面饼像一个碗，鸡块和汤在面饼上，这就是鸡派。但我看客人吃时手拿面饼，不翻转杯子，直接把饼沾汤汁吃，也不错。

这些“技术”活都不让我干。其实就是火候，因为调料是总公司批发来的，谁也不知配方。

腌鸡是鸡店的关键生产工序，是值班经理比尔的专项。我很想学，似乎很保密。只能偷偷看。

每周经理根据销售情况向总公司定好鸡，鸡到的这天，比尔就来了。他清点货后，拿出几个大深桶，把鸡放进去，然后倒进几袋调料、一瓶瓶的液体、然后揉匀，盖上盖，写好日期，送入冷库的特殊地方。

只有领导在，腌四天后才能拿去烤。这是该店的技术所在，是个费力的活，我是干不动的。这调料、液体配方全由总公司管，下面的人谁也不知，似乎谁也没有好奇心想知道。

我想学、想干都不让我干，一切没人干的活由我干。

打杂

摘豆角，我抓一把顺好，拿小刀切掉两端，很快干完。经理问我谁教的，我说不用教，这几箱豆角如果一根根地摘，我一天也干不完。后来才知道，我干之前这个工作是下班前大家集体干的，现在我一人包了。

绿菜花、白菜花让我摘时，他们只用花不用茎，我向经理申请，让我带回去吃，经理同意后，我可以少买菜了。

红皮土豆不去皮，用一个圆形工具一按就切成均匀的八块。我当时不懂美国各种土豆味道的区别，在这里工作后才知红皮土豆是属于细菜，它粘，有嚼劲，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