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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杨绒花(上)

大嫂杨绒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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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杨绒花

杨绒花是两年前嫁到赵家庄的,她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在乡下,她那浑圆的屁股,细细的腰肢,走起来随风摆动,老远就能认出,还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你,秋波闪烁,让中壮年男人被吸了精神,胡思乱想,不能自持。她不做农活,这是嫁入赵家讲好的条件,她的细皮嫩肉打小就没干过农活,做小买卖的爹把她们娘俩供养起来,整天待在家里,不晒太阳,不经风雨。谁看着都眼馋。

赵家老大走运,当兵复原被分到县城机关工作。但路远不方便回家,经常就由女人去他那儿的单身宿舍过一段,然后再回村。这都两年了,杨绒花肚子没动静,全家人着急。赵家到他们这辈子,落得两个儿子。大儿子两年没动静,闹得老夫妻很不高兴,认为儿媳妇就是不下蛋的鸡,不干活哪儿来的力气怀孕。然后,就在家摔摔打打弄出许多动静。

杨绒花也着急,她们夫妻生活正常,每次去他那儿,每次认认真真地做。也是,女人如果没有怀孕不说男人问题,肯定说是女人没用,然后理直气壮地离了,再娶一房。杨绒花夫妻俩不信邪,一辈子不生,也不离婚。老大知道,县里有多少男人眼睛冒火等着接他老婆,他们要是离了,女人的被县里男人立即抢了。

杨绒花照着镜子,准备进城。

只见老婆婆进门,再后是老公公还有那个快要成家的小叔子。他们进门并不说话,老婆婆牵着杨绒花的手往里间卧室走去,杨绒花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小叔子关上大门,拉上门栓,跟着父母进入卧室,再次反锁内门。杨绒花预感不祥,难不成他们要灭了我,再娶一房。

没容得她多想,小叔子冲上来抱她的腰扔在床上,杨绒花还没有喊出来,老公公立即往她嘴里塞进一块布。小叔子趴在她身上,老公公老婆婆拿出绳子开始拴住她的手脚。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好的,不费劲就把她捆在床上。老婆婆眼睛示意让老公公退出,让儿子站在床边。老婆婆扒掉儿媳衣物露出一身娇生惯养的细嫩皮肤,她倒抽一口气,这女人也太娇贵了吧,怪不得大儿子只要听到她说儿媳妇的坏话就火冒三丈,宁可不认父母,也不愿意离婚。原来是这个妖精缠住他的魂,着迷中招了。她看着两眼发直的儿子,说,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老婆婆退出内屋,与外屋的老公公仔细听动静。老公公两眼看着地面,两腿筛糠般地抖乎。老婆斜乜他一眼,看你没出息的样!
很快,屋里没了动静。老婆婆立即进屋,对儿子说,你出去!

这两天,母亲给老二讨论赵家继嗣大事,怀疑他大哥有问题,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弟弟试试,反正都是赵家后代,别的地方都是这么干的。他老大不小,也没说上媳妇,家里的嫂子大美人,羡慕眼馋。

儿子与公公离开,回到后院,由婆婆留在里屋,与媳妇大谈传宗接代的大义。

老婆婆一番胡说八道,令杨绒花痛恨至极,他们赵家真不是人玩意儿。以前她虽然也好像听人家嚼舌头说过类似的事儿,她都当耳边风,心里骂这些人流氓破鞋。可是今天,她却活生生被赵家人算计了。她想质问老大,是不是他同意的。老婆婆听到这,吓住了。还真是没想到儿媳妇会给大儿子闹,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要是让他知道了,这还不得翻了天。她开始害怕了,为着自己的愚钝鲁莽而害怕。她急了,千叮咛万嘱咐央求儿媳妇不要给大儿子说,杨绒花憋着气,就是不松口。老婆婆急了,跑出去找到老公公寻主意。两个人合计半天,决定不放她走。干脆一错到底,保证让她怀孕,让她服软,让她答应不说出去,然后再放人。反正老大基本上不回家,即使老婆今天不去,也怀疑不到这上面来。

杨绒花身心疲惫,看他们的蠢样子是绝不肯善罢甘休。饿了一天,渴了一天,没有指望,便服了软,痛快地吃了很多从来没吃过的美食,然后在屋里坐在老婆婆兑好的热水里洗个澡。

按照老婆婆的讲法,她今天必须去老大那儿,与老大同房,以后就是怀上了,老大绝不怀疑有这回事儿。老婆婆威胁说,你要是给老大说,我们全家不承认,就说你这个臊货耐不住寂寞勾引老二。到时候你跳黄河也洗不清,坏了名声,还得离婚,那时候就不由你了。再说了,这祖祖辈辈小叔子给嫂子睡觉也太正常了,谁叫你不怀孩子的。这次就看你运气,再不怀孕就是你的问题,你就是不下蛋的鸡,就得滚出赵家的门。

杨绒花被老婆婆抢白一顿,哑口无言。仔细想想既然已经这样,说出去于事无补,只能坏事。今天去给老大睡觉,万一怀孕了,世界上没有人会怀疑,也对。整理好心情,重新梳妆打扮,鲜亮地走出门去县城。路过中医院,在门市药房买了一包男人滋阴壮阳的中药丸子,让丈夫早些吃,晚上好做事。

老大见到满面春风的老婆自是开心,问她昨天为什么没来。杨绒花说,婆婆拉住我帮忙做点儿针线活,就耽搁了。老大知道老婆和母亲在一起做针线,打心眼里高兴,这是婆媳关系改善的信号。

老大中午加了好菜,夫妻俩在房间享用。吃饭前,杨绒花特意让丈夫吃下几颗药丸,说中医讲我们的情况无大碍,稍微调整一下,心情放松,很快就会有喜。一番话说得老大精神百倍,信心十足。她故作深沉,现在还没有起作用,再消化一下午,晚上就应该好了。你下午正常上班,我上街买点针头线脑的。晚饭后,说会儿话,两个人早早关灯上床。虽然与自己老公做事,可是脑子里却挥之不去小叔子身影,说不出来的感觉,像一场梦,不真实。

住了一个星期,杨绒花平静回村。老婆婆招待客人一样给她做了几样可口的菜,问寒问暖。杨绒花没有走前的那种失落无奈,已经恢复常态,她认可了这个事实,期待着结果。全家人各怀心思,又都表现出过度的热情。全家默不做声,每天老婆婆和颜悦色,饭桌上专门给她做一碗荤菜。杨绒花慢慢地消化被强奸的事实,然而现在却像他们一样在盼望自己能怀上孩子。

一个月后,果然感觉反胃,不想吃荤菜,想呕吐却又呕不出来。老婆婆立即端出准备好的酸菜配稀粥,杨绒花勉强吃了些,进屋躺着。

老婆婆、老公公喜不自禁,偷偷交换眼色。老二表现很担心的样子,提议去街上买药。母亲瞪他一眼,买什么药,她怀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又是高兴,又是欣慰,同时还有对这个播种的始作俑者善意的嘲弄。母亲郑重其事地交代,从今以后不准靠近嫂子,心里也不要想着那是你的种,那是老大的种。过了年,咱就把王家村的鸭蛋娶进门,你们两人一心一意好好过日子,生男孩。父母都开心地笑了,老二此时想着快进门的鸭蛋也是满心幸福。他渴望早些娶回鸭蛋,好过夫妻生活。

时间久了,杨绒花肚子隆起,在家里晃来晃去,绕得全家头昏。

王家村的鸭蛋姿色一般,可毕竟是黄花大闺女,满脸的傲气,满身的青春。老二最近见过几次,如果脑子里没有嫂子,那么鸭蛋还是不错的。从她的身材看,不比一般女人差。赵家这边已经准备好接亲,彩礼不多也给了。在杨绒花怀孕以后的第八个月,嫂子里里外外与庄上的小媳妇,姑娘们一起打扮老二的新房,披红挂彩,门楣上糊着,贺喜的门联。

媳妇马上过门,老二兴奋异常。

这个偏僻的乡村有着传统闹新房的旧俗,新媳妇进门入洞房,把新郎赶出去,让闹新房的人与新娘在屋里。年轻的小伙子动手动脚乱摸新娘是正常现象,而新娘也知道这个风俗,说是要破大姑娘的害羞。过去老二对这事儿肯定每次不拉,起哄瞎闹,甚至还去远处的表亲家闹新娘。那些小伙子在他的带动下愈发大胆,最后竟然发展到扒新娘衣服,摸人家私处,有的新娘脾气弱只好忍着,低声哭泣,这才放人一马。有的脾气刚烈,骂人反抗,最后不欢而散。渐渐地,老二的名声就臭了,远远超出老辈闹新房的本意。

赵家选择黄道吉日,迎娶鸭蛋。

鞭炮声起,锣鼓喧天,着实热闹。今天来的小伙子特别多,四面八方几十口子,中间还有已婚男人,都是被老二闹过新房的人。

入洞房的叫声刚过,年轻人分成两拨,一拨人拉住鸭蛋往新房里去,一拨人把老二挡在门外。然后在里面关上门,开始闹腾。自然是先说些流氓话,说是要看看新娘到底是男是女,然后几个人拉胳膊拉腿,剥猪般的扒新娘衣服。鸭蛋生性懦弱,嘴里不敢喊,只用腿踢人,可是在一群野兽面前她就像一只小兔子,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那些已婚的男人怂恿童男子摸新娘,鸭蛋扭动身子奋力反抗。再一会儿,后面人又说,可以给她开瓢开瓜。几个人发疯一般,争先恐后往床上爬。

第一个冲上去的是老二的远方表亲,当年老二闹新房带着人把他老婆欺负了。他记恨在心,只等这一刻报复。鸭蛋受欺负,疼得龇牙咧嘴。这下儿,反倒不敢叫了,生怕老二进来难堪,会休弃她。表亲发泄仇恨显然过头,但是民风太坏,大家不以为然。

闹了小半天,外面响起剧烈的砸门声,老二暴怒,已经猜出里面的人不干好事。最后,门开了,年轻人一哄而散,四处奔逃。老二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老婆,欲哭无泪,冲到院里,抓起扁担追这些乌龟王八蛋。众人抱住他的腰,一起劝他息怒。突然间看到嫂子在远处看他,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让他立即意识到今天是他的报应。天天沾别人的便宜,今天人家来报仇,把便宜找回来。老二的火气竟然全部消失,怀着愧疚走进新房,关上门,对着鸭蛋说,你个贱人,为什么不叫我!鸭蛋只是哭,我叫了,可是他们掐我的脖子。

还说什么,老二心里明白,这叫现世报。他颓然地坐在床边,痛恨不已。

他默默地走出去,搞来热水,心疼地给新娘擦洗,鸭蛋激动地抱着老二,诚恳地说,我一定跟你过一辈子,你是我的好男人。

如期,杨绒花生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爷爷奶奶笑眯了眼,赵老大笑眯了眼,老二比以前沉默许多,心知肚明那是自己的儿,每次在嫂子喂奶的时候,他会很在意地偷看那张小脸,像他。

鸭蛋自打闹新房以后,总是低声下气讨好丈夫,惯得老二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呵斥媳妇如使唤狗子。鸭蛋准时怀孕准时生孩,又是一个男孩,不过呢,简直就像一只赖猫,不中看,好像很弱,比起嫂子怀里的大胖小子差太多。

这个家现在是几个明白,几个糊涂。

鸭蛋不敢说这个孩子就是老二的种,闹新房有好几个男人乱来,虽然新婚夜两人结合,但从长相看,不能认准这个孩子就是老二的。当然,她也不知道嫂子怀里才是老二的正宗种子。如果知道,不言而喻,这孩子肯定不是老二的。

嫂子打眼一看就明白鸭蛋抱的不是老二的种,爷爷奶奶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如此闹法,如果知道,他们肯定会出面制止的,所以说,他们二人应该蒙在鼓里。就鸭蛋怀里的孩子,老二和嫂子看得清楚。

日子就这么过呗,杨绒花相似吃了秤砣铁了心,再也不会揭穿这等好事。老二心里像吃了一个苍蝇,恶心,却吐不出口。

杨绒花再往后也不生了,因为她不愿意再让老二近身。爷爷奶奶那边也不会帮助老二,现在他们有了两个孙子,都是嫡亲,为什么还要多事,现在大家相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好事。

孩子到了上学年龄,杨绒花跟着丈夫在县城分的一套小房搬走了。孩子也自然地进入县里最好的小学,过起了城里人生活。老二全部农村户口,只好待在乡下,学校没什么质量可言。加上老二和老婆两人本来文化水平不高,对孩子上学也不尽心。社会上所说,孩子输在了起跑线上。

改革开放,老二跟着伙伴去南方打工,留下老婆照顾孩子老人。

老二打工的地方是浙江乔司服装生产基地,也是典型的农民工集散地。

今天是周日,老二与他的搭伙儿俩人没有上班。老二坐在沙发里,胡乱找台,看电视。女人许冰冰则安静地坐在床上十字绣“家和万事兴”。在她心里,“家和”其实意味着两个家:一个远在东北,一个就在这儿。

老二和许冰冰是对“临时夫妻”,内心有些纠结。早年因为家里不顺心,再加上村上的朋友劝说,老二跟着他们来到乔司一服装加工厂做小工,留下妻子在老家照顾孩子和老人。为了多赚钱,老二只在过年时回家几天,难得往家里打个电话,自从有了搭伙,他几乎不回老家。

许冰冰比老二小两岁,老家有两个孩子,丈夫在老家务农。她在老二之后的一年来到乔司服装工厂做熨烫女工,和老二在同一条加工线上工作。老二经久没有生活,耐不住,熬得太苦,苦苦追求这个良家妇女,让本来想家而经常偷偷哭泣的年轻妈妈有了某种精神寄托。说实话,女人比较本分,但是只身在外,难处太多,由于老二强烈的追逐,便有了依赖。她想有个幸福的窝儿,冬天的时候有个男人暖被窝,精神空虚的生活有男人来填充。更加有意思的是,家乡的老公也沾花惹草偷腥,所以不来探望她。工地上很多姐妹们也这么搭伙,她再坚持所谓的洁身自好就显得不合群,这就让她有了与他人同居的充分理由。

一次下班,两个人亮牌达成默契,搬到一起住,保证互相不破坏各自家庭。

别看两个人背后都有家,都有丈夫、妻子,可是真得住在一起,那种几乎失去的美好记忆,那个洞房花烛夜的极度兴奋突然出现在面前,在两个人中间燃起大火。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两个人再也没有纠结,女人感觉很幸福,原来的那一丁点儿负罪感也荡然无存。为了原装家庭关系,两个人小心翼翼,绝不大张旗鼓,按时给家里寄钱,有时候心里实在有点儿过意不去就多寄点儿钱回家,多少有点心理补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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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梧桐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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