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寄情,牵手一生
白羽寄情,牵手一生
博灵
2023-09-22
本篇纯属虚构
清晨,随着一声汽笛声响,尚真韵与丈夫岳阳及几位队友意识到轮渡经过七个小时的夜航,已经到达了他们大岛的港口。
前天,他们一行人代表他们大岛的一个社区参加东部几个海洋省共同举办的为期两天的第一届龙虾杯羽毛球锦标赛,每年四月正是捕捉龙虾的季节,龙虾杯不仅意喻着丰收,还意喻着和谐相处,同时还象征着遇事圆满顺畅。
40支队伍,经过五轮小组赛、两轮淘汰赛,岳阳他们队终于挺进四强,之后在四分之一赛的决胜局中,虽然队友们都鼓足了气势,最终还是因体力消耗过大输给了对手,他们能取得第四名的成绩,已经是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
真韵在比赛中和岳阳打混双,虽然搭档多年,这次也是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难免有些紧张。在比赛中,二人分工明确,1米85的岳阳利用身高、步伐大、腿脚灵活、臂力强等优势主控底线防守后场,斜杀、吊对角、下压、高远、劈吊结合,使对方经常难以招架。真韵主管网前,也充分利用1米72身高的优势,只要她能打得到的球,绝不让它跑到后场,以减轻岳阳的压力,她杀上网,封住前场,再用扑、搓、钩等技巧,二人配合的极其默契。当然,他们二人能有今天的默契配合,都得益于岳阳的慧眼识珠。
八十年代初,岳阳与真韵不约而同地分别从西北某城市及北京共同考入中南某重点大学的信息工程系。
岳阳,1米85的个子,由于父亲是毕业于南方某重点大学,是标准的南方人,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大西北,只身来到了西北黄土高原,投身到西北某国防厂的建设当中,并在当地认识了岳阳的母亲,结婚生子,扎根西北。所以,岳阳兼备南方人的清秀,北方人的高大健硕,浓眉大眼,略显粗犷的面庞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早一天报到的岳阳就被系主任抓差到火车站迎接外地来的新生。
尚真韵,身高1米72,苗条匀称的身材,瓜子脸上配着两只灵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好看,疏着马尾辫,随着脚步在脑后不停地摇摆。真韵刚一走出站口,就被迎风招展的校旗所吸引,她拖着笨重的行李,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亦步亦趋地向着校旗的方向挪动,眼尖的岳阳瞬间看到了真韵,一路小跑地迎向真韵,并问道,同学,是某某大学的新生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岳阳二话不说,扛起真韵的行李,大步流星地来到报到点,放下行李后,又顺手打开并递给真韵一瓶昆仑山牌矿泉水,嗓子冒烟的真韵,狠不得一把抢过矿泉水,未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就咕咚咕咚地大口畅饮一番,站在一旁的岳阳看傻眼了,乖乖,这还是女孩子吗?这是牛饮啊。同时,他才发现眼前的真韵是一个靓妹,通红的脸庞更衬托出她的靓,从此,岳阳的眼睛就追随者真韵的身影而无法挪移。
新生开学仪式后,班里进行了初次选举,岳阳因灵活的身躯、跑跳具佳的特长,当人不让地被选为体育委员,而真韵因高考分数远超录取线,被任命为学习委员。
上大课时,岳阳总是坐在真韵身后不远的座位,他可以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观察着真韵的一举一动。而上小课时,第一堂课他去晚了半分钟,教室里除了真韵旁边还空着外,其余均已坐满了,他就理直气壮地走向真韵,堂而皇之地坐进去,从此,他就顺理成章地和真韵成了同桌。
起初,真韵并没有参加过什么正规的活动,她毕业于北京一所重点高中,一门心思只顾学习,父母均在北京某事业单位工作,并且也都是体育爱好者。父亲曾经是单位篮球队的后卫,母亲少年时曾经在区体校长跑队练长跑,良好的体育基因,真韵的身体极为协调。
当年,随着新生的融入,出高中校门迈入大学校门的应届毕业生明显多于往年,校园里充满了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欢声笑语,一改往日高考恢复后入校学生的沉闷。开学两个月后,校团委商议决定举办一期羽毛球友谊赛,不仅使远离家乡的新生不要因为思念家乡而影响学习,同时也可以很好地加强各系间,年级之间更好的交流。第一次举办友谊比赛,团委也没经验可谈,就设男子单打、女子单打及男女混双。
这下可应了岳阳的心愿,男子单打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他心思一动,开始打起混双的念头,这样,他就可以假公济私地和真韵交往了。
理工科院校女生本来就少,能参加运动的就更少了。岳阳就充分利用课间时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做起真韵的思想工作,希望她能大力支持他的工作,真韵告诉他,自己从未在真正的场地上打过球,就是平常和朋友一起打和平球,怎么能参加比赛呢?真韵实在招架不住岳阳的软磨硬泡,终于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岳阳信誓旦旦地说,有我在,你别怕,我负责后场,你就管好你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就是胜利。
他们约好,每天利用饭后时间练习。真韵心想,打完比赛,她依然踏踏实实地学习,不过是糊弄一下岳阳而已,根本没往心里去。约好第一次练球那天,真韵下课后,就去电教室听英语,竟然忘了食堂开饭时间,当她匆忙赶到食堂时,食堂打饭的窗口已经关闭,她正感失望之时,岳阳向她挥手,招呼她过去,岳阳已经帮她打好了饭,她既感激又愧疚,他们一同吃完晚饭,真韵乖乖地跟着岳阳去球馆稍事休息后,先做热身运动和拉伸开始。岳阳从发球的要领、羽毛球的规则、技战术以及如何打前场、后场、搓球、吊球等等耐心、细致地当起了教练。请记住,岳阳从未敢对真韵发过火。
友谊赛结果岳阳获得男子单打第三名,因为教球过多地分散精力,影响了他自身球技的提高。他们的混合双打取得了安慰奖。但是,从此,真韵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羽毛球,经常主动邀请岳阳一起练习,岳阳经常从梦中乐醒,这结果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岳阳当然就向真韵表白了心声,而真韵欣然接受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吧。
时钟永远不知疲劳地行走,四年的时光里,他们曾经漫步于校园的樱花树下、踱步于校外的梧桐树下,计算机房、电教室、阶梯教室、图书馆都留下过他们的足迹,低低述说着情话,情意缠绵。当然,他们学习、打球及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他们都积极参加。真韵的球技在岳阳的陪练、指导下进步飞速,同时,在学习上,二人互帮互学,平均全科均获得A级,毕业论文也是双双取得优异成绩,对他们来说,四年大学生活他们取得了人生中巨大成就,在他们看来既浪漫又充实的美好的大学生活转眼就要结束,他们依然还沉浸在其中。
生活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和你开一个小玩笑。当年的毕业分配,进京的名额无法满足来自北京的考生,而来自于西北的岳阳,就更无法被分配到北京,真韵的父母年事已高,家中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不得不回到父母身边。真韵被分配到某中央机关下的一个直属公司工作,他们相约,等真韵回到北京以后,就托人想尽一切办法将岳阳调到北京去。年轻人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岳阳将真韵送上回京的列车,泪眼婆娑、恋恋不舍地看着列车驶出站台,他的心也随之而去,真韵在列车上早已哭成了泪人。
真韵报到后,被直接派遣到东北某企业进行为期一年的实习。岳阳则被分配到西北某研究所,进入一个国家重点项目组从事信息系统的开发工作,单位非常重视他,准备对他进行重点培养,在加上年轻人热情高涨,经常加班加点地忘我工作。他们双方为了适应新的环境,暂时将思念埋藏于心里。随着时钟无情的嘀嗒,岳阳越来越像丢了魂一样,在学校时是出双入对,现在是形单影只,工作之外,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们偶尔偷偷用单位的电话打长途,通话的时间越来越长,岳阳急不可耐地盼望着春节假期早日到来,他好快速赶到北京与心上人相见。随后的两年,他们不仅忍受着相思之苦,而且还将工资都捐献给了铁道部。他们当初的想像很美好,以为托人就能将岳阳调回北京。刚开始岳阳的单位以他是所里的骨干而不放人,岳阳经过近一年的软磨硬泡,所里终于同意放人,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就决定先结婚,以为结了婚,单位就会照顾他们,而将岳阳调到北京。结婚一年后,岳阳不仅没能调到北京,而且一个意外,他们的宝贝儿子呱呱坠地了,柴米油盐再加上儿子的降生,更多的烦恼陡然剧增,以往水灵灵的真韵,已被生活折磨的早失去了往日的韵味,,岳阳经常奔波于西北与北京之间,家里经常是捉襟见肘。现在的思念更甚以往,夫人及可爱的儿子,每天忍受刀割般思念带来的痛苦。岳阳又失去了调到北京的最佳时机,每年越来越多的毕业生已经将各单位的空缺的位置填满了。他们被现实碰的头破血流,满目疮痍。好在单位给真韵分了一套与同事和住的房子,还不至于让他们母子流落街头。真韵每天一大早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儿子从丰台阳桥外坐单位班车上班,一到单位,她不得不抱着儿子再走20多分钟,将儿子送到一个街道办的托儿所,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夏天还好,清早还不至于太热,春天,黄沙漫漫罩住了北京城,儿子的小鼻孔都快被堵住了。一到冬天,天寒地冻,大风像刀割般刮的脸生痛,儿子的小脸被冻得通红。那年冬天,岳阳来京探亲,他很想看看儿子的托儿所,就和真韵一起坐班车去真韵的单位,到单位后,他抱着儿子和真韵去托儿所,当他看到儿子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脸上还挂着被冻住的泪痕时,成串的泪水从岳阳的眼睛里不停喷涌而出。但是,真韵从未表现过任何不满,岳阳回到西北后,一人多次嚎啕痛哭,这就是他们曾经向往的生活吗?
最后,岳阳终于想出一个最佳方案,他告诉真韵,决定考托福,出国,在国内无法解决的,我们就到美国、加拿大去,以实现与家人团圆。
自此,岳阳捧起了托福试题孜孜不倦地刻苦学习,他心想,上大学期间我都没有这么用功过,但是,为了亲人他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岳阳终于以600分的托福成绩被加拿大一所名牌大学录取,攻读MBA,而且学校还给他提供每月2000加币的奖学金,当他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真韵时,真韵立马涕泪横流,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圆了。
到了加拿大之后,岳阳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真韵一边在家照看着孩子,也一边努力学习英语,她也想考入岳阳所在的大学,想拿一个学位,迈向人生的更高一级台阶。
经过几年的努力,岳阳已经在多伦多的一家大公司站稳了脚跟,但是,他更忙了,更顾不上真韵和儿子,以及他们近年新添的一位漂亮的小公主。家,对岳阳而言宛如旅店,出差就像家常便饭,全加拿大,甚至世界各地的奔波,而且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心观赏美景、品尝美食。真韵也在多伦多的一个小公司从事信息管理工作,为了方便照顾两个孩子,她只申请了兼职工作,机动灵活,儿子已经进入小学,女儿在幼儿园。一大早,先将女儿抱上车,再将儿子送上校巴,她开车到幼儿园,送女儿进入教室后,她再去上班,到单位后,她就没命地工作,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兼职工作都会因她自身不努力而被老板开掉。虽然,岳阳现在干的越来越好了,薪酬在逐年增加,但是,他们经常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来鼓励双方。
经过20多年的努力奋斗,儿女均已进入大学,儿子在读计算机专业硕士研究生,女儿读本科,主攻金融。
一个周末,难得闲赋于家中的岳阳,翻看着往日旧照片,突然一张老照片映入他的眼帘,当年意气风发的他,一手扛着一个羽毛球拍,另一只手搂着有一双灵动大眼睛的真韵,多
么般配的一对啊,他自己都羡慕不已。哇,已经多少年没过打羽毛球了,20多年为了生活四处奔波,手早已生疏了。突然,一个想法涌上脑海,我们现在已经财务自由了,为什么不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度我们剩余的时光呢?何必要继续奔波呢?他迅速将想法告诉真韵,真韵先是一愣,然后大加赞赏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呢?
他们说干就干,双方辞去工作后,就开始从加拿大的东边到西部进行考察,最后他们共同喜欢上位于大西洋上一个大岛西北部海边偏僻的小渔村。渔村仅有六百多人,安静、整洁、人也非常友善,邻里街坊的全都认识,村里有两个小商店,一个餐馆,以及一个鱼类加工厂,大西洋西海向大岛内伸出一条中臂从渔村前插入岛的腹中,隔海相望是意为“非常孤独”即“孤独站立的大山”格罗莫讷山。格罗莫讷山是大陆漂移的稀少例证,这里裸露着深海底面以及地幔的岩石,是一本关于板块构造学的极好的实例教科书,因此而出名。这里几乎满足了他们二位的所思所想,更为甚者,这里还曾经是踏着水中鳕鱼群的脊背就能走上岸而著称。这太诱人了,同样爱好钓鱼的岳阳立即磨拳擦掌,恨不得明天就搬家。
他们在这里买下一套位于山坡上的房子,院子四周绿草环绕,其间夹杂着几棵果树,面朝大海,迎接四季。
岳阳也像当地人一样,既买了一辆F150皮卡,还买了一辆在渔村里开的小型越野车。
初来乍到,眼看着天气渐凉,深秋即将来临,一听说有鳕鱼可捕,而且是捕鱼季的最后一班,岳阳立马报名参加导游带领的深海捕鱼船,捕鱼船第二天一大早出发。
清晨,岳阳开着小越野车出门,他害怕去晚了鱼船已经开走,匆忙间在街中心教堂拐角处岳阳一个急转弯,不小心将后座上放着一口焖烧锅,里面装着真韵给他准备的早、午餐,以及他刚刚花巨资购买的鱼竿、鱼饵等渔具包给甩了出去,直到该上船了他才发现,但是为了钓鳕鱼,他也全然不顾了,导游早已准备好了海钓鱼杆、鱼饵等渔具,还给每人发了一条麻袋,用于装钓到的鳕鱼。在导游的指导下,岳阳终于钓到平生第一条近20的鳕鱼,一扫早上丢失真韵心爱的焖烧锅及他花大价钱购置的一包岸钓渔具。岳阳提着麻袋回到家中,真韵看到麻袋里盛的几条已经在船上被船上工作人员去了骨的鳕鱼,接过鳕鱼,真韵开始清洗、制作英国著名美食炸鱼薯条,如此新鲜的鳕鱼,他们还是第一次品尝到。
傍晚时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观看的一部恐怖片,真韵脸色立马煞白,岳阳向外张望,大着胆子开了门,见门外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略高的身材,很是结实,来人首先介绍自己,是渔村的一位居民,然后将手中提的东西向上一举,问道这是你的吗?岳阳一看,不禁大笑起来,真韵此时也来到门前,一眼就看见了她心爱的焖烧锅,这锅是他们离开多伦多时一位多年好友送,真韵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邻居说今天早上他在教堂拐弯处捡到的,当时只看到了一包渔具,后来走了几步,发现在马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紫色,他爬下一看,居然发现还有一口锅,经过与几位邻居打听,大家一致认为是新搬来的那家人的,因为邻里之间大家都相互了解各家情况。岳阳顺势将邻居让到屋里,并与之攀谈起来,他们才到,这里不仅能捕鱼,而且离渔村不远处还有一个社区活动中心,那里有一个多功能厅,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其中包括打羽毛球,每周对外三天开放,一年仅收几十加币的管理费。岳阳心想,这下我们不仅失而复得,还得到这么多有用的信息,我们双方又可以一起打羽毛球了,邻居走后,二人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他们立即行动,再一次添置羽毛球拍、球鞋等相应必备设备。从此,他们成了羽毛球场的常客。
随着球技的恢复,他们也认识了越来越多的球友,他们依然打混双。偶尔,真韵由于忙于家务而无法去打球时,岳阳就和其他球友打男双,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球友们的技战术都有了突飞猛进的长进。
很快,他们又在住的附近买了一块长约50米、宽约20米的地及另外两个用于短期出租的稍小一些的房子,空场地主要用于养马,岳阳按照真韵的要求,还盖了鸡舍、鸭舍,准备春天来临,开始散养鸡、鸭,用来可充实生活,同时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两个短租房,主要因为他们认为渔村如此美丽,吸引人们来此度假、钓鱼、欣赏美丽的小渔村。
短租的生意是从每年的春天到秋天,真韵就忙着在网上照看生意,平常雇了村里俩位兼职员工打扫房间,岳阳每周避开练球时间,开船出海捕鱼一次,他经常能钓到几条上百斤的鳕鱼,真韵拿出做饭的超高水准,进行一番的煎、炒、烹、炸,一瓶葡萄酒,对饮小酌,自由自在、不紧不慢、随意而安,不与时间赛跑,好不惬意,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每年的四、五月份还是捕捞龙虾、螃蟹的大好季节,他们就邀请球友及村里的邻居经常一起把酒言欢,大块朵颐享受丰收的海产品。
头年圣诞之前,当球友们正准备参加节日前最后一次练球时,社区活动中心的一个通告栏里的一个大海报深深地吸引了他们,海报上说,几个海洋省为了加强海洋省社区凝聚力,将要于来年三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办第一届龙虾杯羽毛球比赛,以迎接四月即将到来的捕捉龙虾及螃蟹的大好季节,欢迎各界人士组队参加。这下,宛如热油锅里泼了一勺冰水,顿时炸了锅,球友们兴奋不已。无心再恋战了,立马商定齐聚岳阳家。商量如何备战。岳阳与真韵也决定放弃来年二月准备南下加勒比享受阳光的计划,多年的羽坛驰骋,检验成效及见证他们忠贞爱情的难得机会,他们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至此之后的几个月,加上冬天正是岛上的休眠期,队友们正好利用此时的绝佳机会,经过经心安排,选出了最佳搭档及替补,一个十人的队伍考克斯海湾队成立了,统一购买了运动服,印上海湾图形及队名,他们真是帅呆了。岳阳与真韵的混双、真韵及一位女队友打女双、岳阳与另一男士的男双等等配对,他们开始集训,认认真真地训练。
在正式比赛中,两天经过四轮小组赛、两轮淘汰赛及半决赛,他们终于在第一届海洋省龙虾杯近四十个队的比赛中获得第四名的优异成绩。队友们在返回的轮渡的一个船舱里兴奋的几乎一夜未眠。
划破天空的轮渡的汽笛声提醒他们到港了,该下船了。他们还要再驱车四个小时就能到家了。当队友们来到甲板上一看,雾霭笼罩着大地,他们不约而同地深呼吸,多么清新的空气,还夹杂着一丝甜意。
岳阳开着他给真韵购置的一辆银灰色保时捷卡宴,打着大灯与另外一位队友分别开车载着队友们一同回家。
一到家门口,真韵兴奋地跑向马场,大声喊叫起来,迪克,你好吗?小马迪克也灰灰叫着路跑向真韵,撒着娇地在真韵身上蹭来蹭去,离家两天,他们将家里交给兼职员工打理,一切都井然有序。
进屋以后,真韵坐在沙发上,才感觉一切都像在做梦,几十年前,她因羽毛球和岳阳不仅成了恋人、爱人,一路走来有多少不易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可是,再不容易,他们相互之间也从未相互抱怨过,这可能就是真爱吧,他们会更加珍惜眼前所得,当然,他们依然会手握球拍,执子之手,与汝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