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这头沉睡的狮子，一旦醒来……这是谁说的？

1815年6月18日，拿破仑指挥的法军和反法联军在比利时的小镇滑铁卢进行决战。拿破仑败走麦城后，被英国人再次囚禁起来。1816年英国外交家阿美士德拜访了拿破仑，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阿美士德说：“中国在表面强大的背后是泥足巨人，很软弱。”但拿破仑不这么认为，他说：“中国并不软弱，它只不过是一只沉睡的狮子。以今天看来，狮子睡着了连苍蝇都敢落到它的脸上叫几声。”他接着又说：“一旦它醒来，世界会为之震颤。”

下面再多说两句拿破仑这个人。

拿破仑曾经这样说过：我的一个士兵打不过一个马木留克人，我的十个士兵能跟十个马木留克人打个平手，但是我的一百个士兵，可以击败一千个马木留克人。集中优势，各个击破是他的制胜之道。

拿破仑的天才，他的运气，再加上时代的大炮，让他在十八世纪末和十九世纪的头十五年风光透了。他的拳头比别人的硬，为什么？他有大炮。他士兵们的士气比别人高昂，为什么？他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拿破仑，这个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欧洲恺撒，以其令人匪夷所思的力气，一下子就将绵延了几百上千年的欧洲格局，尤其是让人直打磕睡的思想文化，来了个底朝天的颠覆。他以人们毫无防备的敏捷和迅疾，在武力的帮助下，快速将腐朽的根基铲除，然后在此基础上，撒下新的法兰西思想的种子，让它们在这些干旱了许久的土地上，开出大革命思想的鲜艳花朵。

拿破仑，不仅是军事上的凯萨，也是政治上的凯萨，更是思想上的凯萨。

拿破仑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我们在他的铁血之躯上，嗅到了某种诗人的气味。

历史上，也许没有人能像拿破仑那样更具争议。他是征服者，同时又是解放者。这是谁说的，人民说的。

拿破仑，在历史上的地位应该是崇高的。他不仅仅是一个军事奇才，也是一个政治思想家。只有他，这个历史上的第一人，将军事征服居然变成了一种政治解放，将对征服者的感激之泪，而不是对征服者的憎恨反抗，写进了拥挤不堪的近代史之中。

拿破仑是幸运的，因为他生在一个伟大的正确时代，他同样也是不幸的，因为他生在了一个渺小的错误时代。他有着亚历山大一样的雄才大略，却没有亚历山大那样的幸运。

在拿破仑的眼里，没有什么所谓的高大，他本身就是那个高大，一个比寻常的高大更高大的伟大。你说，他还能把别人眼中的所谓高大上放在眼里吗？

一个始终也没有让我彻底搞明白的问题是，拿破仑，这个操着一口破烂法语的小个子，他的身上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特异东西，居然能使自己成为许多欧洲伟大艺术家们心中的偶像？他个人的气场，还是他惊人的思想，要不就是他内在的某种我们实在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2024-02-21: 摘自《随笔杂感 – 外国篇》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