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大花钱
今年铲雪的日子来得真早
昨天还有一帮渔友大报喜讯呢，今天就是冰天雪地了。下了一整天，三寸厚。气温太低，25F，根本就没怎么化，都积起来了。三点半领导说，刚上班的同事告诉她高速上特难走，她决定绕道走local小高速，避开大卡车。我于是决定提前下班，在领导到家前清理driveway上的积雪。等我处理完，撒上盐，她才到家。平常30分钟的路，今天硬是开了一个半小时。她说路上有车祸。晚上看电视新闻才知道因为风大，东西向的高速还有路段关闭了。
明早温度8F，今年冬天来得真早。也好，终于不能走路，有机会锻炼胳膊了。
（二0一九年十一月十一日）
有底气了--这个冬天都有鱼吃了
上周末送我鱼的“钓鱼徒弟”来我这边有事，顺便进来给我打个招呼：你鱼吃完了的话，就去我家里拿。我冻箱里还有很多。。。顺便加一句：你那个干豇豆很好吃！
LOL，看样子我的干豇豆可以换鱼吃了。今年钓得少，尤其秋天没钓几次，鱼还省着吃呢--感恩节芝加哥的party准备了十几斤，许诺了波士顿的老朋友等我女儿圣诞节回来，回去的时候给他们带点炸鱼过去。。。上周末去拿新鲜鱼，顺手抓了一包干豇豆。一包干扁豆，一包酸豇豆，也不知道朋友喜欢啥，就一样拿一包。他说还没吃酸豇豆干扁豆。。。记得家里还有三包干豇豆，五六包干扁豆，十来包酸豇豆，可换好多好多鱼呢。。。
嗯，周末给来访的老朋友说：尽管吃，我还有鱼储备在别人的冰箱里！
（二0一九年十一月十四日）
退休计划
昨天来访的老朋友在我家喝完鱼汤，就坐下来和我们一起聊聊今后的打算。老朋友的先生和我是国内校友，在国内就认识的。他一路坎坷，终于修成正果，现在是某著名大学讲座教授。每次我说老板没funding了，他就玩笑：别急，我那里有你位置。每年放你几个礼拜假，一cooler新鲜鱼顶一个礼拜的工作量。。。昨晚他没来，他领导开我玩笑：你都喊了多少年工作不稳了，你看，我们这些人工作都换了几次了，就你稳坐钓鱼台，这么多年没动过窝。。。
我其实也换过几次。来美国二十多年，干过五个不同的职位，三次是我主动换，一次是被动的，算layoff。就是layoff那次，老板也给了我一个留下来的选择，我没敢接。
我家领导是甩手掌柜，从不管家里的钱，常自嘲我把她卖了她也不知道。老朋友昨晚就问起我们的退休计划。我介绍了一下：至少还得工作两年才能存够儿子的学费，而现在的funding正好还有两年。按理要layoff我，雇主至少要给我六个月的提前时间，现在正好过了这个时间点，也就是下面一年半不担心饭碗，差不多正好把儿子的学费挣够。到那时候，我家领导可以选择退休了或等一年到儿子大学毕业再退休，算我说话算数，保证她60岁之前退休。但我估计我自己还有点问题--钱不够。目前数着钱过日子，大致知道退休的开销需要多少钱--一月大约3000。领导工作时间不长，社安保险不会有多少，所以，我的pension计划一定得把她包括进去，就是survivorship得保证100%，不然万一我不在了，她的社安保险不够用，她就会成孩子们的负担。这么算下来，我得工作到60。好处就是，过了这两年，我去那里工作都无所谓，只要不拿退休金，拖到六十就可以达到目的。。。
LOL, 看样子，一礼拜一cooler鱼换吃饭钱的日子有希望了。。。
又赚了一笔酒钱
邻居酒友的车，电池死了，急急忙忙去一家小店换了个电池。谁想这新换的电池也不中用，没一个月又死了，只好把车开到修车行。修车行一检查--车没事，好着呢。给你换个电池就行了。。。电池一换，车跑得欢着呢。
酒友回头找那家小店，人家说：咱做生意，只赔电池不赔钱。电池不好是我们的责任，换个新的给你。。。这不，就多出了一个电池。
这几天一冷，我的车从车库启动好好的，可从停车场开回家，车启动的声音就不对了。想想六年旧的车，电池也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就打酒友的主意，要对得上，就把他多余的电池搞过来么。。。
我这车是当年朋友儿子毕业回国，来不及卖，硬塞给我的，也不知道引擎是几缸。找了半天资料，知道有六缸和四缸的，四缸倒是可以。只好掀开盖子，指望数数火花塞就知道了。可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拍个照，去找实验室玩车的学生。他们一听，大笑：现在的引擎上面有东西盖着的，你要拿开才看得到。你知道车的VIN，我们可以帮你查。。。这不，保险卡上就有，找个网站就查出来了。。。
对上了，就把酒友的电池拿过来，自己换好，再把车上的电子系统set一下，开着车就去shopping，顺便充电。我家领导说酒友不肯收钱，我说：没关系，等我取了现金再给他，就说钱先存他那里，那天你不让我买酒的时候，他那里我还有一笔。。。
哎，回家路上去ATM取钱，居然发现我把银行挤兑垮了--Sorry，out of service。。。
（二0一九年十一月十七日）
企盼着感恩节的好天气
今年的感恩节和往年不一样：领导天天找我打听感恩节周末的天气呢。她在盼望上大学的儿子回家，可又担心不可琢磨的中西部深秋天气。。。
儿子秋假一个礼拜没有回来，她想儿子了。去年儿子还不敢开高速，加上车也太旧，不放心他开，感恩节只好我们开过去，在他大学附近的朋友家过的。今年儿子换了新一点的车，也自己开着去上学，所以，就指望着他自己开回来。秋假的时候他决定不回来，他娘就小心翼翼的打听儿子感恩节的计划，得到儿子计划回来过节的消息，看得出当娘的多高兴。。。
昨晚儿子来短信问我感恩节的安排。我告诉他我们在芝加哥朋友家过，等着他回来一起去。儿子又问我们有没有Black Friday shopping的计划，我说没有，但如果他有特殊的东西要买，我们回家路上就可以去的。。。
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和主意，和父母的亲近感比没有独立的时候就少了许多。每次领导说想儿子了，我就玩笑：别指望孩子们了，还是指望身边的老公，好好照顾好，才是你靠得住的。。。你看，女儿上了大学后，感恩节就再也没有回来和我们一起过了。等儿子毕业找到工作，也一样的。
孩子飞走了我从来没有失落感。我给女儿说：你飞吧，爸爸妈妈会想你的，你飞累了就回爸爸妈妈这里歇歇，爸爸妈妈这里永远都有你歇脚的地方。。。
（二0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哈哈，好奇心起，用计算器算了一下，在WXC有差不多一千篇论文啊。。。
其实不止啦。最近懒了，每隔一段时间才整理一次，就把这段时间的论文合一起算一篇了。。。明年有希望突破一千哦。。。
记得wxc刚开始博客的时候，我算跟上潮流比较早的。当时有网友去我的博客看了，说：还真是劳动人命的博客呢。。。这一写就是十年plus，把这十年的美国乡村生活实实在在地记录下来。。。女儿两年前找我要博客地址，说是一个懂中文的朋友要看，我一直怀疑是她自己。她的中文最近有很多长进，能看中文连续剧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要Google翻译才看得懂我写的。几次大事，都是过了一段时间她来电话询问。。。
记录一下平凡生活其实也不错的。回头看生活的起起落落，能平静面对很多未来的不确定，也对目前的生活多一份珍惜。。。
（二0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说说我第一次高中毕业前的几位老师
康老师：城里人，据说家人是县公安局的领导。文革前师专毕业生。教我们语文课。打扮时髦，短发，我们乡下孩子私下叫她“丝毛狗”。比较泼辣，也因为村里领导不敢惹她。对乡下孩子很有同情心，尤其是弱小的孩子被别的大孩子欺负时。很多年后碰到一个爹娘早亡的同学，我们说起来，老同学也说她帮过好多次，都是因为别的同学嘲笑欺负他，康老师出来训斥。。。康老师看上了文革前老三届的高中毕业生陈老师，最后也嫁给了他。有次早自习的时候，就听他们两口子吵架，康老师的声音尖，陈老师的声音低沉，大多是康老师在吼。很快陈老师破门而出，康老师在后面追，说要告他娘那里去。。。大致是陈老师要抽烟，找康老师要买烟的钱。。。这一架，我们学生后面见了康老师都会有些怕怕的。。。
陈老师：上面说了，老三届高中毕业生。数学好，教过我们一阵子高中数学。有点胖，喜欢打篮球。78年和我们一起高考，他数学好，考理科。他是村里当年唯一考上的。其他知青老师都是文革中的毕业生，后来有一个（我知道的）考上大学。所有学生都考文科，主要是物理和化学老师都只够教初中水平的，高中没有老师。陈老师大学毕业后分配回老家，最高官级是县科协主席，相当于正科级。我大学毕业后以及从美国回去探亲，多次拜访他和康老师。最后他们随女儿女婿退休后定居北京。
刘老师：初中化学老师。知青，文革中高中毕业的。当时所有知青都在有楼房和集体宿舍的十队，高中毕业的都能去学校教书，吃饱穿暖。这些去教书的知青好很多，不用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但知青之间打群架是常事，他们也会参加的。我离开后不知道他下落。很多年后我重读理科，上了大学，有次在县城姨妈家，碰到姨妈的同事，问起我哪个乡哪个村的，她接着问我记不记得这个刘老师。我说他教过我初中化学。她于是回宿舍叫先生过来和我见面。。。他没来，托太太给我说，对当年荒唐事太不好意思，误人子弟，没脸见人。。。知道他当时还在大学，也就是和我大学时间有overlap。我是农村高中毕业后复读了四年，从初二初三高一高二，理科才进大学的。
沈老师：县城里出来的，比我们大很多，是师范毕业的，数学老师。我的初中高中数学他都教过，数学底子是他打下的。写得一手好粉笔字。据说家里成份高，一直在乡下教书，家人在县城。他是老资格老师，比较受人敬重，数学好，尤其是立体几何和代数，基本是木匠的所有工具的几何原理，他都能解释清楚。他在自己办公室办了一个图书馆，几百本书，我第一次高中前读的很多小说都是那里借出来的。我离开家乡后就再没见过他。妹妹也是他教过的，后来也是同事，一直到退休，妹妹都会给我update沈老师的情况。
李校长：他是真正农民出来的，党员，上政治课。我妹妹县一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他去我家把妹妹直接叫到学校作民办老师。后来我妹妹内招去师专培训再转成正式教师，都有他帮忙的。他没有正式教过我。后来听说他贪污老师们的伙食费，建了大房子，老师们和他吵架，被迫退休。。。就记得我娘给妹妹说：你是他帮了大忙才出来的，无论如何你不能参与啊。。。
向老师：县城知青，高中毕业生。教小学和全校各班的学生唱歌。嗓音不错，男中音，还会笛子等乐器。他不参与知青打架的，除了修养好一些，据说他弟弟在知青里面经常打架，他得管教。向老师更象个大人。
贺老师：农村初中毕业生，我们初中的物理是他教的。就记得讲柴油机的原理那课，他有一些动手经验，理论常常不明白，最后有个同学说他讲错了，他当场喊学生师傅。。。他后来是教小学的民办老师。
余老师：农村的高中毕业生。人聪明，自学物理和化学，教过我们初中物理化学。因在水田里玩打稻机，搞断一节指头，有“九指老师”的外号（那时还没有金庸小说看呢）。他有点可惜，没赶上好时候，后来也没上大学。
2014年回老家，妹妹带我去看一个远房哥哥，没想到碰到了好多村里以前的小学老师。我因为上学早，不合规范，没有去村里的正规小学，而是在本队的一个小学堂。就王老师一个人，管三个年级，直到三年级才正式转到正规学校。这些老师都没教过我，教过妹妹，但都知道我小时候的轶事，好好笑话了我一番，带回了很多温馨的回忆。。。
理想和现实
局限我最厉害的是英语。农村本来就没有英语老师，到高中才正式有老师，还是学俄语
转行的，加上改不过来的湖南口音，这一辈子这个最吃亏了。大学英文课分在最差的C
班。我这里的老板也曾经恨铁不成钢：你比那些美国教授那里也不差啊，怎么就不去练
练口语呢。。。
读完博士来的美国。来美国之前也没准备久留，想着回去的，女儿也留在上海外公外婆
那里。可没找到大老板，没有文章回去也难啊。两站博士后泡汤了，第三站老板倒是不
错，也不push，文章么，出不出无所谓，倒是要我留下办绿卡。。。这一拖，就是来美
十年后才办完。中间经历了.com bubble，没钱投资，到是从头看到尾。自学了个人财
经知识，尤其是当年Scott Burns的专栏文章读了很多，从退休安排到投资理财，他的
数字计算让我这个理科生容易懂也信服。所以，办了绿卡，过了2000年的坎，老板刚好
拿了一个五年的grant，就买了房子，扎根在美国农村了。
起先几年做的是理论研究，就是雌激素如何调控基因表达的。这个五年的grant，正好
是我们转型的时候，从理论研究转向药物筛选。我们一直用electrophoretic mobility
shift assay做雌激素受体和DNA结合的，这个assay后来发展成合适药物筛选的
fluorescence polarization microplate assay--要是一个小分子能破坏这种结合，就
能控制基因表达，这个小分子理论上就可能是药物呢。当时NIH鼓励这种应用性研究，
一个学生把以前的又笨又费时费力的electrophoretic mobility shift assay搞成了简
单的可用仪器来检测的fluorescence polarization microplate assay，毕业了。我上
手，把它再变成能对付成千上万个样品的high throughput assay，成了真正的药物筛
选模式。没有自动加样系统，只好用liquid handler“手动”筛选了一万个左右的
compound，还拿到了一个真的能阻止雌激素受体和DNA结合的compound。。。文章还没
送出去呢，钱没了。。。学校通知layoff，老板说他自己口袋掏钱，以gift形式给我和
家人。我看看女儿马上要上大学，手里有朋友公司的offer，就谢绝了老板的好意挽留。
在朋友公司里过了两年，工作不合适我的性格，也不是我的专长，就开始出来找制药行
当的机会。我在美国的同学朋友多，都愿意帮忙。不敢找博士学位的，只找硕士学位的
。一下子内推了几个位置，onsite interview完，BMS因为全公司冻结，看着到手的两
个位置被人事处咔嚓了。。。Novartis的运气好点，给了八万四的offer，外加10-15%
的bonus。。。interview刚回来，大学老板打电话请我吃饭，顺便摊牌：你找公司位置
，我推荐信连你是博士都不说，提心吊胆就怕他们打电话问我，说漏了嘴。。。现在我
的grant renewal结果出来了，有钱了，基本都是你做的，文章也发了，杂志一般，还
被同行挑选出来进了faculty 1000，主要因为这是第一个能阻止雌激素受体和DNA结合
的compound，算一个突破。。。你回来吧，这个compound potency明显不够，不可能作
药的。学校买了大的compound library,我们接着筛药。我没那么多钱给你，五万块。
。。
回家看着太太，说：我要走，你也得换工作，还得卖房子。那边钱多开销大，我那点工
资房子买不起。。。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女儿近。。。讨论了一下，太太说：你看看哪边
你更舒服一些。我说那边我是高级技术员，任何老板都能指挥我；这里我是实验室的技
术大拿，实验台上我说了算；这里有五年稳定期，要是还搞一轮五年的grant,我们基本
就不用担心儿子的大学学费了，最坏去Walmart打工也能挣我们自己的生活费，但那边
不知道啊（听朋友说，那边雇我的老板一年后跳槽了）。这不，最后和太太赌了一把，
留在了农村。
这一筛药又是五年。实验室一个学生主打，第一轮筛选是我以前高出来的方法，我把接下来需要的第二轮筛选assay搞到合
适对付几千个compound的规模。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到药物级别的化合物。可NIH
renew grant，药物筛选难拿钱啊。在另一个政府机构拿了个三年的grant，继续药物
development。而我还得继续偏理论的方向。当时正好是CRISPR应用技术风起云涌，而
乳腺癌的抗药性与雌激素受体的特定突变的关系被两家实验室发现。我们的第一感觉就
是我们的compound要有吸引力，就必须证明能对付这些抗药性突变。把过去几十年学来
的技术拿出来，汇总到最新的CRISPR上，想在细胞水平做一个基因的两个拷贝的双突变
。。。好多实验室想做这个突变，没做出来。老板当时也担心CRISPR/HDR技术不成熟，
效率低下，报道的拿到单拷贝突变的概率是千分之一，而我的双拷贝突变更难了。。。我
找到了一个特殊窍门，花了三个月时间说服老板。终于拿到了想要的克隆，证明了我们筛
选出来的化合物能对付乳腺癌的抗药性突变。。。grant再交上去，是第三轮renewal，
也是最后一轮了，终于拿下了，又可以混五年了（现在算，就两年了）。。。
这个化合物很有效，可发现专利被人申请了。人家不知道杀那一型的乳腺癌细胞，有了
专利也不做了。我们却没有机会再拿专利了。。。生物实验室自己不会合成compound，以
为就这么搞五年也完蛋了。。。去年化学系来了个rotation的研究生，对我们做的研究
太有兴趣了，就来作一个月rotation。和我们相处不错，回去后就研究人家专利的漏洞
，自己合成新的化合物，我帮他检测活性毒性，然后改进。。。经过差不多十轮合成评
估，终于找到一个更好的也不在人家专利范围内的compound。。。
老鼠模型做完了。毒性没有问题，所有转移后的抗药性乳腺癌细胞都能在7-14天干掉。
找了一家小公司来推销。公司一边给我们一些钱做机理的研究，一边做临床前的一些准
备。。。也顺带验证了我们的数据。。。
给领导说：谢谢你当年没有因为高点的工资逼我去公司。现在我们离退休就只隔着儿子
两年的大学学费了。现在的经费正好够我完成这个任务。等儿子大学毕业，你想退休就
退吧。反正专利没我的份，发财是没指望了。到时候我看情况，没经费了我只能退；有
经费的话，如果药物进展不错，我可能有兴趣继续玩下去。。。
（二0一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黑五大花钱
呵呵，儿子大学食堂吃厌了，昨晚在叔叔阿姨家party上大吃一顿，今天睡到十点醒，一听叔叔阿姨说出门吃中饭，早饭也不吃了，两顿混一起。。。全家白吃一顿，没花钱。。。
儿子说，学校里裤子不够穿了，回家正好花爹妈的钱。。。买了两条裤子。看见傍边厨房用具店关门，电器打折，就是不退货。。。一家子各买所需，炒菜锅，电饭煲，toaster oven，和面机。。。终于把车塞满回家，200块。老妈说，不错，够便宜，三大件电器，两件可用就赚了，不退就不退吧。。。
等到家，儿子学校的信到了--下学期的费用账单，15000多。
（二0一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刚接到儿子的短信：到了。。。五个半小时，平安回校。
秋假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一直到感恩节前两个礼拜才说回来过节。老爸老妈一直担心儿子的学业是不是能跟上，秋假一个礼拜没有出去玩，是不是忙着补课呢。知道学校是比较tough，功课比较忙的学校，学生以周末喝酒放松出名。不敢催他，由他自己决定，也担心他来回自己开车没有足够的自信，毕竟一个人开车去学校就开学的时候有过一会呢。问老妈是不是想儿子，实在想不过我们就按去年的方式去那边的朋友家过节，再抓住儿子。老妈咬着牙说不，怎么也得给他一些锻炼的机会。。。
天天看着天气预报，到周一基本肯定礼拜三礼拜四的天气情况了，才和他联系，告诉他礼拜三强风，阵风可到50 MPH！让他最好礼拜四清早赶回家，然后我开车他休息，一起去芝加哥的朋友家过感恩节。和老妈商量好，看儿子动向，到十点等不到他的update 电话，我们就把火鸡烤上去，不然到芝加哥再烤来不急。。。左等右等，快下午一点了才到家，说路上有车祸，只能等。。。老妈激动得抱着进门的儿子左看右看，还得我提醒快弄点吃的，好出发。。。
大学食堂吃出来的孩子，就象牢房里放出来的，只顾吃。。。叔叔阿姨家那么多菜，放开肚皮吃；第二天一早老爸老妈起床，收拾好了，等他起来吃了早饭好回家，他自己还有黑色星期五的shopping计划呢。叔叔阿姨等他起来，提议去餐馆吃中饭，人家毫不客气就接受了，干脆早饭也不吃了，等到餐馆好好吃一顿。叔叔阿姨为他点了好多菜，大伙看着他猛吃，真的就象牢房里放出来的。。。
shopping完，又忙着去见高中同学，商讨明年去日本的旅游计划。一直忙到半夜才回家。好好睡了一觉，老爸到十点才叫醒他，知道他今天要赶回去做homework，明天的天气也不好。。。
最令人欣慰的是老爸和他短短的几句对话，谈到下学期的选课和他的专业选择。他说下学期的数学课最tough，这门数学课这学期已经有12个学生drop了（小学校难得有50人以上的大课呢），教这门课的教授也是学校最难缠的教授之一。他下学期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也知道计算机现在太热门，竞争强，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学好，至少不如室友那么厉害，会仔细考虑第三年第四年如何安排的。。。。下个暑假的internship还没有下落，还在找寻中。老妈打趣说她公司的生产线上有活，十块钱一小时，扛50磅的大包。儿子笑说：That's tough！我悄悄给老妈说：在考虑自己的未来了，就是一大进步！
中西部的冬天，儿子的每次出行，都是爹妈最揪心的时刻。。。
（二0一九年十一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