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8)

两天以后， 公租界的巡捕房来了一个警察带着一个小跟班。 郑妈妈开房门吓了一跳， 只见这警察脸上淤紫， 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 那小跟班说："这是我们刑警古云良， 昨天抓人被挥了一拳， 请不要见怪。”那古警察本来长得就不好看， 如今一张脸更像个夜叉。 

古云良被这老婆子瞅的厌烦， 没好气道：“请你们太太来， 我们有重要事情和她说。”

没一会儿， 田鸳鸯下来， 古云良心里一怔。 只见一位非常高贵美丽的妇人缓缓走来， 身着华服却色彩淡雅。 她打扮时髦却不张扬，神态凝重却又谦和有礼。 古云良知道这样的洋楼里多半是新兴的买办生意人的家， 这些家的女主人大都张扬俗气， 一口气从市井小民爆发起来， 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古云良象被什么魔法驱使， 不禁有礼貌地站了起来， 自我介绍了一遍。 旁边的小跟班小任也只好跟着起立。 觉得奇怪这不是古刑警平时的做派。 

古云良从皮包里拿出张黑白照片递给田鸳鸯。 是一男一女仰躺在一张天鹅绒的大床上， 两人衣着齐整， 男的是西装皮鞋， 女的是长身旗袍， 高跟鞋掉了一只在床下。 照片并不十分清晰， 但田鸳鸯认出男的就是贺先生， 一脸失色， 惊异地看着古云良。 

古云良解释说：“这是一对殉情的男女， 象氰化物中毒。 因为发生的时间我们推算起来和你先生失踪的时间很接近， 而且相貌特征和你们的描述也很吻合， 所以先找你确认一下。 你很肯定这就是贺先生妈？”

“是的。这女人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 因为没有任何身份证明。”

“这事发生在哪里？”

“说来奇怪， 就在你家对面的公寓三楼。那是一间出租的公寓套房， 我们正在找房主， 可那房主是英国人， 早已经回国。需要花点时间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