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徒步,900公里法国之路+世界尽头:D40~不适应的路风
上篇:D39~跋涉在风雨中
今天是我徒步圣地亚哥之路的第三十一天。
今天从Sarria走到Ventas De Naron,徒步距离37公里/23英里。
今天早晨从招待所一出来,就惊喜地遇到了Joyce,互送熊抱一个。
Joyce和我在Leon时,住在同一家Hostal(点击查阅:D31 躲避热浪)。我当时问过Joyce:你为啥来走朝圣之路?她有些俏皮地说:响应上帝的召唤呗。她解释说:前一阵子,她的腿问题很严重,后来奇迹般的好了。之后就有朋友邀请她来走圣地亚哥之路。她感觉这好像是上帝在召唤她,于是就来了。
当Joyce告诉我,从Leon之后,她再也没有搭过车,是一步一步走到Sarria的后,我打趣地说:这次上帝也要被你感动了,下次求啥都灵了。她听了笑得乐呵呵的。
之后,Joyce要去找地方吃早餐,我们便告别了。
尽管昨天Oscar已经提醒过我,Sarria之后,路风会与之前大不一样。但也没有料到出了Sarria后,路上情况会如此不堪:不仅没有什么风景,路面上满是牛粪,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人们成群结队吵吵闹闹,与其说是朝圣,不如说是郊游。
郁闷地走了一上午,想着飞这么远来西班牙,若走的都是这样的路,真该找块豆腐拍脑袋去了。
等了很久很久,才抢拍到一张没有人的照片。
这条狗与主人一起来走Camino。
这是Galicia独特的民俗建筑:Horreo。它可以防止动物进入,又通风透气,传统上当地人用它储存食物,现在更多是一种象征。
小心地跳过路上的牛粪,我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在法国之路上走了三十多天了,吃了许多伊比利亚火腿,见到过许多牛,也见到过羊群,却没有见到过一只猪。于是,我问走在身边的Alberto,西班牙的猪生长在哪里?Alberto想了想说:大概在西班牙南边吧。
瘦瘦高高的Alberto来自意大利。他告诉我,他是6月1日从Saint Jean Pied De Port开始走Camino的。我开始以为他是大学生。不料他说,他刚满十七岁,还是位高中生。我说,你可能是这条路上最年轻的独行朝圣者了。他点点头说,应该是的。
原来Alberto最初是准备随父亲一起来走这条路的。不料临出发前,父亲的腿受伤了,不能来了,而Alberto出发前一星期正好满十七岁,符合法定年龄独自远行。于是,父亲鼓励他一人来走Camino。
Albeto还告诉我,他明年会来美国的俄克拉荷马州做交换学生。这一路上遇到美国来的朝圣者,他就会主动问他们来自哪个州,向他们了解每个州的情况。他至今在路上已经与二十多个美国州的朝圣者交流过。唯独还没有遇到来自俄克拉荷马的朝圣者。我笑着说:来加州吧,加州欢迎你。
我们聊着聊着,Albeto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手机说,是父亲的电话。于是,我向他挥挥手,先走了。
Portomarin距离Sarria大约22公里。许数人走到这座城市后便留下过夜了。最后路上继续往前走的只有我和几位从Saint Jean Pied De Port 一路走来朝圣者。
刚过Portomarin,又遇上昨天那位瑞士Fribourg来的老者。我与他打招呼,并问道,今晚准备停哪里?他说,下一个村落。听到他说没有预订床位。我赶紧在手机上查看了一下,发现下一个村落在9公里处,目前只有一家招待所营业,有26张床位。我把情况告诉他。他想了想说,9公里有些远了,我今天还是留在Portomarin 过夜吧。于是,我们道别后,各奔东西了。
下午走在途中,分别迎面遇到两位朝圣者,我问其中一位:从圣地亚哥来,是走来回吗?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我又问:回到哪里去?对方说:从德国来。从家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了3个月,2600公里。计划再走3个月回到家。
午后不久,Marlene发来短信和照片告知:她,Frederick ,Ben已经抵达Santiago!
Marlene的朝圣证书。
Marlene抵达圣地亚哥后的自我犒劳。
晚上正好与Yulun一帮年轻人入住同一家招待所,听到大家都在抱怨说,不喜欢今天路上的氛围。看来与我同感的人还不真少。
PS: 整理这篇笔记时,与侠女群的姐妹们一起考证了伊比利亚猪的生长地方。当发现伊比利亚猪是生长在西班牙中南部,放养在橡树林中后,大家打趣地说,我一下去走葡萄牙之路,可能要踩着猪粪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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