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的诱惑 (21) 黄色笑话
咏磐讲的笑话大概是这样。
早上,女人问男人,早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男人说,我吃了伟哥,不想吃饭。
中午,女人问男人,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男人说,我吃了伟哥,不想吃饭。
晚上,女人问男人,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男人说,我吃了伟哥,不想吃饭。
这时候不留心听笑话的也许会想,原来这伟哥这么大的副作用啊,吃了药,就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纳闷儿的时候,笑话就来了。
女人说,你吃了伟哥,那你也得从我身上爬下来,让我吃饭啊?!
我笑喷了,挟着棋子儿的两手指一松,摆错了我的大车。咏磐赶忙吆喝,说我放下了子儿就不能毁棋。他乘虚而入,赢了我一盘。
我不愤,比划着他,“摆棋摆棋,我也给你讲个笑话。女人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老公,另一个不好说是谁,可能是老情人吧。。。”
咏磐白了我一眼,有点儿不满。笑话里可能不常有这样虚设的角色,像我这个开头给听的人留下的想像空间太大,会影响最后的喜剧效果。可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知道吴小明到底是谁啊!
我就温柔地回白了咏磐一眼,“你到底想听不想听啊?” 他当然想听了,就是他不想听,我也讲,而且,我还顺着他的语气讲,“老公没在家,老情人来,操起老公的吉它玩儿了。老公回来佯装不怒,却心想,丫这也太猖狂了吧!哪天上了瘾,别把我老婆也操了玩了! ”
“嘿嘿,” 咏磐喜欢这一声四声多音多意字游戏,入戏地附和了两声,等我抖笑料。
我却慢慢走了步棋,不讲了,“你猜,后来咋了?” 我巧妙地让咏磐接着讲。我想听听,笑话里对建京现在的处境都是怎么说的。
“我猜啊,老公玩儿老婆了吧?”咏磐也忙着下棋,顺口答得倒挺快,不过脑子,根本。
“你那是笑话嘛?!”我斥他。我本来是想抗议他的接尾一点儿也不好笑,可是我这么问出口来,才发现,那还真是个笑话。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不由得有点儿郁闷。昨天早晨,建京真地是来占有我的? 原本我也没指望着他心里爱我来着,可现在这么想想,我竟更觉得不是滋味儿。建京昨天到底心里怎么想的,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我的,他喜欢把他的想法都藏着。
咏磐还在看棋,嘴里却还在不懈地替我编着这个笑话,“老公买了把吉它送给老情人? 说,你操持个自个儿的吧。”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这个笑话好象不太好笑,怎么结的尾,我都想不起来了。”
咏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刚才兴致被挑逗起来了又没能释放,能量憋在身体里很不爽,“什么记性啊,你!得了,得了,还是我讲你听吧!”
他接下去又讲的什么,我都没再仔细听。笑我倒是笑了,而且笑得特别大声,相当夸张。
咏磐净赢了我两盘儿,心满意足地拖鞋而去的时候,我在屋外少站了一小会儿。天上繁星闪烁,一片云彩飘过月亮的影子,好象带过来一阵冷风,我打了个寒战。建京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