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美国时-----------一次和‘也是命’的摩擦
记得那时来美国已两年多,每天如常搭校车上学。我们你个区比较杂,有白人,黑人,老墨,中国人,越南人,柬埔寨人,分布比较平均,平时东方人都坐在一起,很少有人理我们,一直都相安无事。某天突然来了个陌生的黑人,看行为好像是内城来的,一个人占了一个车位,那天我四弟上车有点晚,车上除了那个位就没其他空位了,四弟叫他让了几次,他理也不理,一款大爷样。我这个人火气猛,从不喜欢受人的气,一向秉承老毛的真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我不作任何回应,以后可能连位都没得坐。
我叫四弟坐我的位,我就一屁股扽在他身旁,并借势逼了他一逼,他也没怎么动,大家就顶着直到到学校为止。我憋了一肚子的气,下车时我故意迟下一步,让他先下车,然后每几步我就踩一下他的鞋跟,每次他都回头望了我一下,我也面无表情回望着他。我一直跟他跟到他的书柜前,我们面对面的站在那,已超越了Personal Space,他一下车就知道我在撩架打,他问我:What do you want?那时我很激动,英文也不大灵光,不知说什么,我只能一言不发,眼定定望着他,我手中紧紧握着一枝刚合手的铅笔(有一寸露头),我知道我不能先动手,就等他将我推开,只要他一动手,我就会拼命地往他头上的要害插。
可能托李小龙的福,那时功夫片在黑人社会很吃香(很多黑人功夫明星如 Wesley Snipes,Billy Blanks, Jim Kelly,和Michael Duncan等),他也没想到一个弱小的东方人敢首先挑战他,我们对望了一会,直到他朋友将他拖走为止。
其实当时我是很紧张和怕,只要不知能不能打赢和后果,他比我高大一点。但我不能后退,否则我们就会被人欺负,广东人·有句小孩的名言:唔较打就的半打(打不赢就拼一半),就是我盲两双眼,但他也要盲一只。
之后就一切如常。
后来在黑人大学读书,和黑人还有几次小摩擦,但没到差不多要打架的地步,所以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