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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
1
我都用USPS priority mail
基本都得4,5块。
有什么便宜的方法吗?(不要跑邮局的,可以直接打labe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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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要告诉我什么是历史,
我已经看过太多,
各种偏离轨道的故事。
不要告诉我什么是轮回,
在别人的世界里,
我的心早如岩石。
好想告诉你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不能,
因为我早没有诉说的能力。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
我姓武,1941年小雪生于河南武庙集。我父母给我取了个小名叫猪仔,据他们说名字难
听好养,妖魔鬼怪一般也不会来带走我。就好像男人们大多喜欢美女,妖魔鬼怪估计也
不喜欢带走这么个名字的小孩吧。当然要是有重口味的妖怪喜欢猪仔那也没办法啦。其
实我心里一直在嘀咕,那时正值大灾,我深切地怀疑他们有把我养大当猪仔易子而食地
动机。每次看到隔壁武叔叔用那长长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口水,我就有一种被咬住的痛感。
武庙集靠近大别山,大别山主峰之一华阳大佛山就在附近。周边有关公庙、火神庙、雷
祖庙、孤魂庙、奶奶庙,记得小时候经常在奶奶庙和关公庙里玩耍。
我不会说话,据说是因为在1942年我大病了一场,从此失去了说话的能力。那时候太小
,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那种痛一直在心间,每次回想起来,仍然令人心悸。不知道
为什么痛,只记得各种各样的人在梦中跟我说话,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邻居饿死的小姐姐
,她幽幽地看着我,猪仔,来陪我吧,我想跟你玩。好像还有个身材修长,长发飘飘的
女子说,你这负心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还有些男人,骑着马。马在我们山区很难
见到,我正想凑过去好好看看,就见那男人喊道:想不到我英雄一世,却连自己的女人
都保护不了。风起了,血映着夕阳。然后后面几个人赶上来一刀砍下他的头颅。也有些
人跟我说着奇怪的话,什么恨那场文革,股灾中从什么郑州第一高楼跳下来。什么千禧
年世界末日,我一直不懂,直到慢慢长大见识了一场场的故事。我不想叫它们历史,其
实历史上的故事多少都偏离了原先的故事轨迹。
记得1942年冬天,雪有些大,更奇怪的是霹雳声不断。我躺在床上,听着一个又一个的
故事。我说不了话,只会呀呀大哭。妈妈一直哄我,喂我吃他们省下来的树皮。我脸涨
的通红,据我爸爸后来说,经常有血从我的鼻孔和双眼中间的额头里流出。血流了好几
天,雷也持续了好几天,他们都以为我要不行了。我奶奶已经把我许给隔壁的武叔叔了
,等我死了之后,让他老婆和孩子吃了我。然而我没死,他老婆和女儿却饿死了。武叔
叔活下来了,我爸爸妈妈也活下来了。爸爸总是跟我说:我们一家欠武叔叔很多,你要
是有能力报恩就一定要报答。我不知道怎么报答,因为我什么都不能做。
在我流血不止的第三天,奶奶庙的刘道长到了我家。刘道长看着我,他不断地叹气,我
妈妈眼巴巴地看着他,心却慢慢下沉。“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应该也有你存在的
理由。”刘道长说罢,一指点在我额头之上。“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孩子,我只能帮
你开了这天眼,让你有控制它的能力。你的天谴我解不了。终你一生,你知道过去未来
,却不能说,不能动。你会经历别人的千世轮回,喜怒哀乐,却自己不能动感情。”说
来也奇怪,他一指之下,我慢慢就看不到听不到。慢慢哭着睡着了,道长拿出了点放了
不知道多少年的米,放在我枕边。跟我妈妈说:“要是猪仔能长到4岁,让他来奶奶庙
里找我。”那天晚上,雷依然大,我却睡的很香甜。
刘道长在雪中离开我家,走向奶奶庙。一道闪电过后,他大喝一声:“都出来!”在林
边仿佛有个人影由淡变深,是个唐装的女子,高鬓发,深蛾眉,淡淡地在风中飘着。另
有一僧人,手持竹杖,:“刘道长,为何你要维护这妖孽?”
“你们孤魂庙与大佛山都要来降妖除魔嘛?”
“什么是妖是魔?我前来只是要收他走。”女子淡淡滴说,“你们不也想除我很多次嘛
?”
“天降神雷,人间大祸,而妖孽顺天而生,为苍生,我要除魔!”
“天有天道,人有人道,道不同,那就论道!”刘道长喝道:“来吧!”
我睡着了,据妈妈说,我睡着的那天晚上,霹雳声从未停过,在深山里很多千年古树被
烧成焦炭,甚至有些峰顶被雷轰成了碎石。而第二天天色大晴。我不知道那天论道的结
果如何,只是知道在我最初长大的十多年里,没有遇到什么坎坷。刘道长的徒弟,也就
是后来武庙集的文书。有次喝多了,跟瘸子老王说,1942年一个冬天的晚上,刘道长吐
血三升,差点归天。瘸子老王是外来户,据说是受了伤的军人,在部队撤退时留在老乡
的家里,然后就一直留在这儿做铁匠。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见到他头顶一道青气
,凝而不撒。后来刘道长跟我说:那是人的血气,一般是厉害的武人才会有。瘸子的一
生,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我们以后再说。
从那天之后,我经常一个人傻傻的笑着,莫名其妙地咿咿呀呀着。当我4岁还不会说话
的时候,爸爸妈妈慢慢开始放弃我,而把他们的爱灌注在我弟弟和妹妹的身上。我想说
话,我知道我会说话。可每次当话到嘴边,有一种发自灵魂的剧痛直接撕裂我,让我全
身痉挛,痛苦不已。记得我一生到现在为止说过三句话,一句是“走!”,一句是“爱
!”,最后一句是“贼老天!”
刘道长年纪很大了,据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刘道长就在奶奶庙里了。在2012年,我
古稀之年的时候,刘道长离开了奶奶庙,飘然而去,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如今已经
2014了,我也没有几年好活的啦,天谴就天谴了。有些故事也罢,历史也罢,我不能说
,但是我可以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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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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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
4
有没有一些人,一些事
在记忆的拐角点,
有时不经意地转弯时,
微笑怀恋间,
禁不住泪流满面。
二 竹林猪临
时光流转,一转眼我已经四岁了。妈妈又添了对龙凤胎,日子虽然清苦,但是爸爸妈妈
玩儿逗女,却也一直乐在其中。我从那时候开始去刘道长的奶奶庙里跟着刘道长学习。
我不知道是学什么,刘道长告诉我,他教我的是道。我早不记得他教我的东西了,只记
得他指着道观外的路说:
“什么是道,那就是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道,有道的地方就有同道与不同道。“
“什么是同道,也就是陪你一起走路的人。当你们分开了,也就走上不同道了。“
我不懂什么道,只是一直记得刘道长的话,道也就是门外的路而已。你有你的,我有我
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有人会抢道,会毁道,会烧栈道,会挖地道。有人会拦路劫道
,有人会强迫别人走自己的道。就像国军来了有国军的规矩,共军来了有共军的想法,
而山贼来了有山贼的轨迹一样。
刘道长说:“无论如何,不要强迫别人去走你的道。你认为好的东西,别人不一定认为
是好的。“
我不懂,因为我觉得米饭团是好东西,而且小白猪也很喜欢啊。小白猪可能是一只猪,
至少长的很像猪,它总在我家后山的竹林里睡觉。
武家集靠近水草丰美的华阳湖,周边盛产毛竹,茶叶。我家房子背后就是一片竹林。爸
爸妈妈因为有了弟弟妹妹,关注我的时间也少了。因为不会说话,而且老是看到些别人
看不到的东西,没有任何小伙伴跟我玩耍。
他们总在我在的时候唱着:“武猪仔,不说话。再一看,小哑巴。”
我经常来到后院的竹林里一个人玩耍。春来有笋尖,毛茸茸的嫩黄芽。夏来有竹叶,月
光下叶影婆娑。秋来,万事皆黄,唯一竹林尚有半片绿意。冬日有竹干,依旧挺拔矗立
,不畏风霜。
记得是一个深夜,我想起刘道长说起我的天眼时,欲言又止,眼中痛惜的神情掩饰不住
。我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
这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到:“大肚肚,吃饱饱,回家家,睡觉觉。嘿幺嘿幺。。。“
我好奇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轻手轻脚下了床,就看见一只小猪在偷我家的饭
团。那只猪四肢短小,肚子肥大,走起路来肚皮拖着地面。一双眯眯眼,一对招风耳,
而蹄子五趾分开,尖端有利爪。这只猪用前蹄拿着俩个饭团,肚皮擦着地,屁股左摇右
摆,一边走啊一边唱“吃饱饱,回家睡觉觉,嘿幺嘿幺。。。。“
我悄悄跟在它的后面,只见它出门就奔我家后山的竹林而去。将饭团埋在一堆竹叶之后
,便抱头大睡。时值仲夜,月色轻柔,风轻云淡,林间竹影摇动,我躲在阴影之处,看
着这只像猪又不像猪的小怪物。小怪物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有轻柔的呼噜声,有晶晶亮
的口水从唇流下。长长的睫毛在小眼睛上不住闪动,大肚皮颜色粉红,长满了淡淡的绒
毛。
我忍不住走出去用手摸了摸它的肚皮,它在梦里伸展着身躯,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我翻
开它盖着脸的爪子,看看它的脸。啪的一声,那长耳朵一下就打在我手上,“烦死啦,
别吵我睡觉。“ 说了翻了个身,用爪子使劲蒙着自己的脸。
我又摸了摸它的肚皮,“谁这么烦啊,老吵人。“话音刚落,突然它猛地一声尖叫,蹿
了起来,闪入竹影中消失不见。我给它吓了一大跳,双手双脚抱着边上的竹子就往上爬
。爬到一半才想起来不对,便在竹上找那只小猪。
只见远处草丛里,一只大脑袋畏首畏尾地伸了出来。
“你能看到我?“我点了点头,
”完了,那我不是走光啦?“小猪痛哭流涕,痛不欲生。”我古往今来第一大妖就这样
被你看过啦,还没别的妖看过我呢。你要赔偿我!“
“你要怎么赔?“我在心里问道。
“让我想想,你一天赔我一个饭团好了,要热的,用竹叶包着给我!“
“你能听到我心里的话?“
“切,这有什么难的,他心通嘛,只是微末小技,不足道也!我是千古第一,宇宙无双
之妖。我会的东西可多了。看,我会变石头。你来找我试试。“
小怪物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块肥肥大大的石头,四个爪子依然还在,它努力地把爪子想
藏在身后。我假装找不到,重重地在它脑袋上拍了一下。斜着眼看着它痛的龇牙咧嘴。
“哎,变到哪里去了?真是难找啊!我先坐着休息一下。“
接着一屁股就坐在那石头上,一声惨叫在月夜中响起,惊起了村头的那只大公鸡。
小猪红着脸,骂道:“你居然敢坐我,你这个坏人!“
“人家不是故意的啊,你变的真好,我根本找不到唉。“
“也是,那躲猫猫游戏就算你输了!哈哈。不过你居然敢坐我,小小惩戒必不可少!“
小猪嘟着嘴哼哼唧唧,突然天空飞过一道烂泥,一半打在我的脸上,一半丢在它的头上。
“哦,每次准头都不行,这是什么咒语啊。那老头骗人。。。。!”
我们互相看着色彩斑驳的脸,用手(爪)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我只是一时失爪嘛!我这个威猛无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帅妖,偶
尔失手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我一妖对众神,也面无惧色,在神群里七进七出
,杀了个神仰神翻地。我曾经打得。。”
适逢月明,远山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大妖一头就扎进我怀里,大屁股在风中摇摆:“
要吃吃他别吃我,你看不见我,看见也不要吃我,吃他啊,我没多少肉哦。。。”
我轻轻地拍着它的背,“放心,没有狼啦。没事的!”
月光下,大帅妖的脸居然有点红。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猪,它严重抗议:“你是猪,你全家都是猪!我是威猛无敌大
帅妖!”
最终小白猪还是屈服了,它屈服的理由很简单:”既然你给我取了名字,那你就要负责
我日后的吃喝和幸福。你要天天给我好吃的,好喝的,我要玩的时候要赔着,我要睡的
时候你要帮我挡蚊子。还要帮我找女妖怪,以后生一窝小妖怪你也要养着!“
“我责任这么大,那你要做什么啊?“
“我嘛?恩,我每天就管可爱就行了!谁叫你给我取名字呢!“
“。。。。。。“
小白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动物,它只知道没有人可以看到它,也没有人能听见它
说话。它好像记得它的家在华阳湖,但是它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家。
从此之后,我身边多了一个吃饭比谁都狠,打架比谁都快:跑得快,看到好东西,抢的
比谁都凶的帅冠古今,无敌大妖。
1945那个夏天,刘道长给我取了个大名: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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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浮生如梦外篇之王铁匠
一 雨一直下
雨一直下,打遍几树柳枝嫩芽,似她的长发,撩起了心乱如麻。
一夜西风,吹皱半池华阳春水,如伊之泪滴,散落了初蕊黄花。
世事如白云苍狗,
昨日愿为一闲人,想云卷云舒,看花开花落。
而今却发冲冠怒,提三尺青锋,斩前世蹉跎。
王铁匠提着那尚有血迹的铁杖,慢慢走向刑场。
春风春雨声中,掩不住村口酒肆的半瞎老张一曲高歌,二胡声断肠。
“侠客不怕死,怕在事不成。”
王铁匠进十步,伤三人。铁杖血光飞溅,三人晕倒在地,不能再战。
“事成不肯藏姓名,我非窃贼谁夜行。“
王铁匠猛地踏向地面,那身躯突然加速,如梦似电,风雨好像在这刻静止,直到人影
消失,雨好似失去支托的气力,和着风,落向地面,填补了那仿佛静止了一瞬的空间。
一道人影,在雨中划出长长的印迹,直奔刑场中心而去,又被漫漫大雨吞没。
“白日堂堂杀袁盎,九衢草草人面青。“
“此客此心师海鲸,海鲸露背横沧溟。“
张瞎子歌声不断,在隆隆春雷声中,二胡那凄清悠长的曲调犹如背景色,虽不如风雨如
狂,却不知不觉间沁入心扉。武尚文如山,静静看着咆哮奔腾的雨中狂龙。他挡在那狂
龙的必经之路,雨顺着发梢流下,他的眼睛却眨也未眨,身躯如标枪一样直立,仿佛亘
古以来他就站在那,挡住那些霜刀雪剑。他背后背着一把大刀,刀把上的红绸似血。
王铁匠风雨中一路狂奔,杀气如渊似海,携风雨而来。
武尚文看着越来越近的王铁匠,拔枪,一瞬间连射五枪。五条细细的轨迹划破雨帘,向
着王铁匠飞去。武尚文抛枪,拔刀,紧随在那五条枪痕之后,汇出另一条狂龙。他耳中
好像有响起了大刀团敢死队冲锋时的号角。万千敌又如何,纵我一人又如何,冲,冲破
这钢铁洪流,斩,斩断那敌酋魁首。
王铁匠突然变向,像巨龙蜿蜒了身躯,闪开俩发子弹,用手中铁杖挡开了一发。有一颗
划破右肩的衣服,一颗血珠谈起,在雨滴中显得分外突兀。另一颗击中他的左肩,带着
血,射穿而出。王铁匠身形一顿,却看到另一条身影扑面而来。
一道闪电照亮天边,那是刀,一往无前,劈面而来。
王铁匠视如不见,提杖向来人刺去。杖影弥漫,像突破了时间与空间,在刀光临头之前
,已经刺在了武尚文的左肩。血光乍现。
武尚文只见一道乌光闪起,却无声息。而雨中那张熟悉的脸,更让他惊异。无法躲,无
处躲,杖尖已及身,刹那间,武尚文做了决断。杖尖刺入,他用左手抓住了杖头。右手
刀光惨烈,斩。
铁杖被抓,王铁匠身形已慢,无法抽身而去。他反手一抽,一柄细剑被抽出杖头。剑如
毒蛇一般,指向武尚文的咽喉。
刀光清凌,斩在左肩。没有断肢,也没有血光,因为武尚文用刀背敲在王铁匠的肩上。
骨骼清响,不知道碎裂了几根。
而剑光已至咽喉,王铁匠看到武尚文,楞了一下,剑光抖动,刺穿了他的右肩。而右足
毫不停息,踢在武尚文的小腹。
武尚文血流如注,被踢飞出数丈开外。身在空中时,忍不住吐了口血。在茫茫大雨中,
用鲜血,画出了一道浓烈。
“好功夫!这个死老王,原来平时都是让着我。“ 武尚文看着老王远去的背影,在雨
中叹道。
王芸被绑在高台之上,看着雨中俩条身影,数声枪响。眨眼间,一人倒在地上,而另一
条狂奔的身影已变成了血色。行刑之人见势不妙,举刀就像她头上砍去。一道乌光从远
方呼啸而来,将他的右手订在木桩之上,俨然是那前半段的铁杖。
刘道长跟武择天此时正在大佛山山巅,天空乌云压城,如一画师在白纸上撒满了墨汁,
而地上大雨磅礴,水汽蒸腾,只能见几间草屋在雨中忽隐忽现。整个天地像一幅水墨山
水一般,而一道血色长龙突然间出现在画面。刘道长看着那乌云暴雨,皱了皱眉,“修
道之人不能干预红尘之事,择天,你记住了。”择天似懂非懂,好奇地看着那道风雨中
的身影。
“海滨分作两处生,海鲸分海减海力。“
“侠客有谋人不测,三尺铁蛇延二国。“
瞎子的歌唱至尾声,而刑场中再无一人可挡王铁匠。铁匠奔至高台之下,一腿扫向支撑
的木桩。大雨之中,高台将倾,二胡声中,歌渐激昂。
铁匠,一把抓住在空中跌落的王芸,拿回自己的铁杖。在狂风暴雨中,向大佛山冲去。
二胡曲调一转,又成阳关三叠。
“哼哼,好个西出阳关无故人。“
---------------------------------------------------------------------
雨渐息,大佛山顶慢慢又来了好几个人。有孤魂庙的唐装女子,拉二胡的老张,大佛山
的仁静,火神庙和雷祖庙的俩个青年。
武择天忍不住用天眼看了下那唐装女子,只见无数张脸浮现在那女子身上,呼号哭喊,
武择天心中一惊,再细看,那女子张开眼冲着他微微一笑,刚才那地狱情形早消失不见
。武择天又偷偷用天眼看仁静和尚,只见他浑身金光,炙热难近,如凶神恶煞一般。心
中正想这和尚咋凶恶成这样?却听心中传来一声大喊,吓的武择天神魂剧裂。再看时,
那和尚仍然是风轻云淡,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小白猪在边上咕噜着:死秃驴,臭秃驴。
武择天奇道:“你干嘛骂他?“
“不知道啊,一见到和尚就烦,我也不知道.”小白猪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瞎子,你为啥帮王铁匠?我们修道之人,不能影响尘世之事。难道修道界第一戒律你
都忘了嘛?“ 仁静和尚问道
“我有嘛?我最多也就是下了点雨,唱了唱歌而已啊。我哪里知道他要做什么?”
“大家都是明眼人,各位怎么看?”仁静转头问道。
“我携择天在雨中修行,没见到瞎子在做什么。”武择天心中暗笑,原来刘道长也有不
着调的时候啊。
“帮了就帮了,我没什么看法,你能怎么样?”唐装女子笑道。
小白猪当得一声摔倒在地,“好美的美人啊。要是女妖怪就好了!”口水长流不止。
仁静和尚笑道:“难怪各位不怕成为修道界的公敌吗?”
火神庙和雷神庙来的那个青年对视一眼,“你能代表修道界嘛?”
瞎子施施然地说了句:“各位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回去喝我的酒了。”
二胡曲调一起,赫然是那首阳关三叠。而瞎子也消失不见。
唐装美人看着武择天:“你那小宠物好可爱啊,跟我走好不好。”
花痴小白猪流着口水:“好啊好啊,咱回家家啦!”
武择天一巴掌打在小白猪的脑袋上:“臭猪,不许去。“
突然,小白猪奇道:“你能看见我?“
”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你。“
“哎呦妈呀,又走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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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有一种情,
叫永不相见。
有一种寂寞,
叫人群中狂欢。
有一种承诺,
叫爱恨难分,是非难断。
浮生如梦外篇之王铁匠

也许有你说的天堂,
也许有你说的那个地方,
也许我们有太多的话,
却不知道如何讲。
---------------------------------------------
我是王文,生于田铺乡。
家里人希望我好好习文,平安过活。
我一点都不文,从小就喜欢我们乡那性格暴躁好打抱不平,又有一手好拳脚的许混子。
许混子有个很文气的名字,叫许世友。
我也一直想象他一样去习得一身武艺,可以去闯荡江湖。在我六岁的时候,家里终于同
意了送我去河南学武。
村里有一棵很大的榆树,每年春来,榆钱飞舞。我与王芸在榆钱花雨中追着,吵着,吃
着。满地的榆钱如樱花般烂熳,王芸她那如苹果的笑脸,充斥了我整个童年。风吹起,
漫天花雨中,黑发与欢颜,是我半世定格的画面。
芸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从小就被指腹为婚。俩家商量着,等我们差不多十六岁的时候,
就可以完婚。我不知道什么是完婚,但是我知道我很喜欢跟她一起玩。
世事无常,就好像我从来没想过那榆树会死,漫天的榆钱也终不见,散去的白花再无绚
烂,只如坟头的纸钱。
从六岁起,我开始去少林学艺。每年只能回家一次。芸慢慢大了,眉眼间开始有着女人
的味道。每次我都傻傻地看她,她把头靠在我的胸前,手用力的掐我,“你这个傻瓜。
”我闻着她头上栀子花香,偷偷的笑着。每次都日子太短,每次想起她,我就开始忘记
学艺的艰难。我再没有想要像许世友一样出去闯荡的想法,只想与她长相厮守,共度一
生。
在我十六岁那年,师傅说我根基已好,还需巩固一到俩年就可以学习更精深的武艺。我
听说过有高人可以御天气元气,可以呼风唤雨。师傅说我资质很好,却尘缘未了。又到
年关,我开始准备回家。师傅看着我,说了很多话。我从来不知道师傅会有那么多话,
可惜我当时满脑子就是回家和芸。只记住了一句:“如果你能斩下去,再回来找我。”
斩下去嘛?呵呵,斩不下去。无论是他斩我还是我斩她。王芸扑在那个男人身上,挡住
我的刀。就好像他要斩我的时候,她挡在我的身上。
榆树死了,烧死的。那巨大的树冠早已不见,只有焦黑扭曲的树干。俩个月前,王麻子
洗劫了我们乡,没死几个人,但是他们抢走了包括王芸之内的好几个女子。王麻子曾是
我们王家的人,因为触犯家规被逐出家族。
我一个人杀过去,我以为我的武功足以纵横江湖。我以为我单衣一剑,足以荡平天下。
呵呵,年轻的时候是不是都这么想过呢。当我被七八个土匪用大脚踹翻,我的右腿被打
断,我的血遮挡住我的眼,才明白这个世界原来是血色的世间。当王麻子要斩我的时候
,王芸扑到我身上,“你要杀他,你先杀了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或者我什么都没说
,也许我说了句:“芸,你清减了好多。”
王麻子没杀我。他拉起芸走了,芸回头看着我。慌乱的眼神透着痛心和决绝,那是永不
再见的眼色,是冰冻荒原的落寞。
我养好伤,加入了大刀团的预备团,可是我的右腿已经瘸了。战友们总是想着进正式团
,谈论着大刀团团歌的气魄,一人冲阵的气概。我聊着,笑着,如行尸走肉。我知道我
不想做什么团员,只有一件事在我心头,那就是报仇。我在人群中笑着,在人群中舞着
,大家都很喜欢我。可是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人,狂欢之后,只是我一个人的寂寞。
我终于说服队长去剿匪。我们烧了王麻子的老巢,我打断了王麻子的腿,就像他当年打
断我的一样。可是我没想到,王芸也像当年一样“要杀他,先杀我,他是我孩子的爹。“
师傅啊,你说的对,我斩不下去。我怎能斩去那春日的榆钱雨,夏天的栀子花,我怎能
斩去那定格风中的容颜,我怎能,我宁可斩断我自己。
火光中,夜色里,我一刀切下我的衣袖,带着她当年给我的手帕,和着我的血。我说不
出恩断义绝的话,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女人,我扔下刀,我绷紧我的脸,不想表现
任何心绪。村口那棵只有焦黑扭曲树干的榆树,如黑暗中的眼,冷冷地看着嘲讽而漠然
的我。
在武家集养好伤后,我留了在下来,以打铁为生。日子过的很惬意,我有时会跟村口张
瞎子喝喝酒,唱几句,有时候会跟武尚文聊聊武艺,比划俩下。
我以为会这样了此一生,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王芸,再也不会想起那些过往。
我错了。
我还是来了。
我还是去救她了。
我还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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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靠在树上,努力点上一颗烟。血浸入烟嘴,他咳嗽着,就哼着大刀团的歌:万千
敌又如何,纵我一人又如何,冲,冲破这钢铁洪流,斩,斩断那敌酋魁首。歌声渐行渐
低,终至悄无声息。
1945 年夏,武家集武装团成功剿灭土匪三股,当场击毙穷凶极恶的匪首王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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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夏,树影摇曳,赫然是棵榆树。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正在给孙子讲故事。
“好了,乖,今天报纸上的剿匪故事就讲到这了。我煮了点冰糖鸡蛋,你去吃点。”
“好啊,奶奶。奶奶,你怎么哭了?”
“没有啊,有灰进奶奶的眼睛啦。要不帮奶奶吹下?”
“好的,奶奶。奶奶的头发好好闻,最喜欢这栀子花的味道啦”
女人的眼光穿过叶间的缝隙,穿过漫天斑驳的云,又看见那靠在树上的男人。
“王文,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再等几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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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顶起来再看看当年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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