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霸凌之中,少年无心
看到湖南校园霸凌这个新闻,短短几分钟的霸凌视频,看得心中隐痛。翻出这篇旧文,写在好些年前,是以为念。是的,我也曾经是个被霸凌过的孩子。学校是个迷你社会,复杂程度远超想象。作为一个曾经被校园霸凌过的孩子,我想对那些被欺辱的孩子们说:从暗湖中抬起头来,别害怕,别沉沦,要勇敢反抗,要大声疾呼。
- 我不想陪娃上网课
小区某家长有阳性,好嘛,全校团灭,娃儿又开始上网课了。越想越挫气,花光积蓄买了个学区房,到头来都是函授。每次孩子上完网课之后,我都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我为什么要生孩子?我为什么要生两个?看着镜子中那个被折磨得瘦如韭菜的自己,我怀疑国家过去的二胎放开政策是一盘很大的棋,只是我没有证据。疫情期间,小
- 空房子
2022年12月3日 星期六 雨早上接到电话,密接,隔离三天,三天三检。好,窝在家里读书、看电影,从天明到黑夜。没见过如此悱恻琐碎的冬雨,下得犹如春天,一点都不冷冽。我不爱这种糊里糊涂的雨水,冲不走愁思,扫不开混沌。生命要么暴躁,要么璀璨,有多寒冷,就多剧烈。我的世界没有中间值,摇摆不要,踌躇不要
- 漩涡中的蚂蚁
2022年11月30日 星期三 微雪心情复杂的一天,在女儿的舞蹈教室里看到刷屏的消息,一时有些失神。不太想说过于煽情的话,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怀念,不如独自缅怀。只依稀记得那时候我还小,长辈们在酒后谈天说地,一面猜拳,一面提及他的名字,骂的笑的揶揄的,大家面色光亮,额头坦荡,一双双眼睛在氤氲的酒桌上发
- 2022年11月29日 星期二 大风
觉得记忆和世界一起开始割裂,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上海今天降温,傍晚时分开始刮风,那风大得有些异样,四面八方鼓动着往衣袖里钻。天黑得越来越早,不到五点半时,黑夜浓重的羽翼已经围拢着扑下世界。穿着校服的孩子们紧紧裹着衣服往家跑,再贪玩的小孩也不见了踪影。平时热闹的小区空荡荡的,一只被丢弃的口罩卷到半
- 离合的河
没什么,就是今天脑子里反复闪现一支句子:在离合的河上架一座桥,悲欢在这头,你在那一头。十月末在艳的宅子里喝酒,大伙儿都兴致勃勃,讨论那支苦艾酒的名字——《lover》。每个人都谈论情人,爱人,人。我说:情人未必一定是人,也可以是物,我们大概都把爱想得过于狭隘,星空可以是情人,空气可以是,风可以是,我
- 那个一氧化碳中毒的人
小时候住在一个很大的子弟厂区,家家户户都是同一个厂区的职工,彼此相熟。我记得在靠近医院柏树坡下,有一个一氧化碳中毒但被救过来的阿姨,我们喊她菊奶奶。菊奶奶并不是奶奶,她很年轻,比我母亲还小两岁。但她看起来实在太苍老了,头发灰白,面庞皱纹横生,总是穿一件缀满暗红花的上衣,灰或者褐的裤子,一双黑布鞋。人
- 写在36岁的这一天
35岁的最后一个半小时,我曾期许自己可以安然侯来这个对我来说别样的36岁第一秒,然后点上一支蜡烛,给自己一个小小的仪式祝自己生日快乐。但当我发完这条朋友圈,躺在床上凝望黑夜,距10月28日零点还差一个多钟头时,强大的困倦犹如一双巨鸟的羽翼,把我裹得密不透风,我就那样歪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连梦都来
- 云中有鸟,桥上有风
走的时间越久,越发对人生有一种极深极重的无力感——就是,你明白远方永远遥远,对渺小且处处受限的个体而言,行走永无止步之日;明白景物看似四季变幻,实则永恒甚而远超人类;明白时间极速流逝,是一种无力的常态;明白脚下的路曾有无数生物驻足过,但你无能到无法捕捉任何一点他们的残影…除了在此之前体会自己的无能
- 在额尔齐斯河畔
在飞往乌鲁木齐的飞机上,再次看完西尔万.泰松的《在西伯利亚森林》,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一直以来如此沉迷于苦寒之地,相比起喧嚣、空洞的城市,我更喜欢那些类似于冻土坚冰的东西,表面冷峻坚硬,内里却生动且深沉。而我梦想的死法自小始终如一——隐居在西伯利亚苦寒边界的一栋小木屋里,成日与坚冰、冻雪以及寒风为伍
- 我不会怀念2022年的春天
立夏已过,这个春天到底对樱桃树们做了些什么,人们还没来得及领悟,也没来得及发情,就这么过去了。 想和以往一样,用戏谑之词来嘲讽一下这个魔幻的春天,却发现喉咙已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我发不出声音,只能选择再一次打开公号,写下这些可能终会步入四零四之命运的文字。 2022,读起来多么可爱的年份,这个原
- 再不解封,我就疯了
人在浦东,封控第49天。每天都有热心网友问我:“阮唐,今天你解封了吗?”,这个问题是愚蠢而无解的,我们要坚决拥护国家清零方针,一天不清零,一天就不解封。希望大家不要明知故问,要像监狱里的蹲守犯们一样认罪伏法,认清现实,从今天开始问点正常的,比如:“阮唐,今天你精神失常了吗?”众所周知,在我们国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