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黄码,没有恐慌
前一段见了一个大学校长,他说现在抗疫,抽调了他们附属医院的太多医护人员,医院正常的治疗很受影响,同时,由于垫付费用太多,学校开天辟地第一次补贴医院。
我是属于长期两点一线工作的,不爱运动,不爱社交,每天除了同事,几乎不见任何人,更不参加公众活动,我们一家三口现在也是分居三地,家里也只有我一人。广州没有疫情的时候我也没有社会活动,现在更是离群索居。
从10月末开始,广州疫情突然变得严重,根据报道仅海珠就抽调了四千多医护人员支援,我想起校长的话,觉得像我这种人,和社会面接触很少,应该把有限的国家费用和医疗资源让给更需要的人。自己主要是做好自我防护,不给社会添乱,不给政府添麻烦,所以,前一段我坚持三天一检,现在尽量做到两天一检,平时戴口罩,勤洗手,非必要,不外出。尽量减少医疗资源占用,给国家节省费用。
今天醒来,发现天河的部分区域封控了,9:00去楼下的麦当劳买早餐,发现自己黄码进不去餐厅了,我知道黄码必须去医院检测,查了一下,省内二级以上医院都有黄码检测点,距我最近的是华侨医院,1.5公里,大约走15分钟,我就决定走过去。
天下着一点蒙蒙细雨,路上还有积水,我穿着布鞋,没穿袜子,走起来有点不舒服,但我不想再上楼。路过一个核酸检测点,人很少,但只做绿码。
华侨医院的黄码检测点和发热门诊在同一个通道,顺着医院外的围墙,有一个狭长的通道,从南门一直走到东门,大约有400多米,由一米多高的隔离墙封着,和社会道路隔离,我沿着狭长的通道走过去,到了尽头,被封着,一个大白站在那里,说今天不做黄码,问为什么?她只回答,今天不做。我说既然不做,为什么放我们进来?走这么远的路?
身边已经站了好多人,我掉回头,一路劝返和我一样的黄码陌生人,走到通道的入口,发现已经封闭,我们出不去了。
我试着推开那个隔离带,太沉,推不动,又来了几个人,我们扯着喉咙喊,终于过来两个保安,把我们放了出去。
我想起上次黄码是在中山三院检测,度娘了一下,从华侨医院到中山三院,2.1公里,走28分钟,想打的,可想自己是黄码人员,万一有意外通过的士司机就把风险搞得不可控了,决定还是走路。我平时很少走路,很少外出,从陶育路穿过去,经过新陶北路,石牌东路,到达天河路,一路上,发现很多店铺关门,有的还有“旺铺转让”,经过一个核酸检测点,排队的人也不多。但路上行人还是很多,来来往往,我觉得我平时三个月见的人都没有这一路这么近距离见的人多。
到了中山三院,黄码检测点也没有人,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问保安,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能不能做,我导航搜索附近的医院,搜到了石牌街社区医院,1.5公里,需要步行19分钟。
我没吃早餐,平时也很少走路,此时已经腰酸腿疼,我不清楚到了石牌社区医院是否还会吃闭门羹,但那个地方离家越来越远了,而且距离已被封控的五山社区很近。我打电话给司机,要他来接我,准备到辖区内未封控的医院一个个去看那个能做,因为我周一有个重要会议,必须保证自己是绿码不能缺席。
先去了冼村社区医院,一边是黄码队伍一边是绿码队伍,黄码的队伍是绿码的三倍长,至少有800多米,绕了一个弯看不到尽头,周围还站了好多人,我感到强烈的不安,觉得这样子排队没有两个小时不可能轮到。
司机把车开到猎德医院,谢天谢地,这里大概只有200多米,而且这里靠近江边,环境较好,周围没有那么多人,排了20分钟左右就完成采样。
站在我后面的人,突然惊呼,哎呀,我怎么又绿了?然后听到很多人欢呼,我看了自己的码,还是黄色。
回来,我给12345打电话,想尽一个市民的义务,给政府一点建议:第一、大型综合性医院不再做黄码检测,重点保证日常的医疗秩序不受影响,保证人民生命安全是对的,但要提前公告,别让市民跑冤枉路。第二、黄码的标准和依据要清楚,如果黄码比绿码还多,赋黄码的意义何在呢?如果黄码意味着高风险,让黄码人员居家不外出不是比让他们到处跑寻找检测点更安全吗?第三、如果不是确认感染或者密接,请不要轻易赋黄码或红码,黄红都容易引起恐慌,而恐慌才是大忌。
可惜电话一直是机器人接听,永远重复着那几句没有感情温度的回复,我的建议就成了自作多情。
对疫情不敢放开,关键无非是担心发生医疗挤兑,可是,广州目前逾十万的感染者,97%是无症状者,既然无症状,这部分人是不需要去医院的,他们不去医院,怎么会发生挤兑?我们担心的,无非是这无症状的97%也去医院,但如果大家对这个病毒有清醒的认识,没有恐慌,谁会跑去医院?你见过感冒大家都跑到医院,引起医疗挤兑了吗?我今天黄码,我没有恐慌,看我身边排队的人,没有一个恐慌。
医疗挤兑,和金融挤兑一样,首先是由恐慌引起的。听听专家的声音,看看世界杯的狂欢,经过三年的鏖战,奥密克戎没有那么强大了,人类没有那么惨弱了!既然对自己的疫苗自信,对连花清瘟自信,就不应该恐慌。
黄码不恐慌,红码不恐慌,感染不恐慌,没有恐慌,就没有挤兑!
是什么?让大家恐慌?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