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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癌8年后,他用一首歌救了全世界

患癌8年后,他用一首歌救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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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一条消息默默登上了微博热门。


坂本龙一工作室通过在中国内地的账号发了一则信息——


2022年12月11日,坂本龙一将向全球举办一场钢琴独奏音乐会。



不了解他的人,可能觉得也就是个音乐家的线上演出。


但是,比较关注他近况的,心里都会“咯噔”一下。


尤其是po出来的预告信息里,一些提到他身体的——


“我已经没有足够体力来举办现场音乐会了,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以这种形式进行演奏。”



身体状况还是很让人担忧。


2014年,坂本龙一确诊咽喉癌,休养一年后再次复出;2021年,坂本龙一在官网发出声明,表示自己在咽喉癌后,近日又确诊为直肠癌。


到今年,癌症已经发展到第四期,并在去年10月及12月,接受了肺部的癌细胞切除手术。



特地选择在今年的12月11日演出,是因为在2年前,新冠肺炎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坂本龙一选择在线上直播演出,为受疫情影响的人们打气。


这次的直播,虽然播放的是之前在录音棚里就录好的视频,但经过编排、剪辑,让坂本龙一又一次站在世界中心发出声音。


这场音乐会,对于他,对于喜爱他的人,意义实在太重大。


它是一日,也是永恒。



两次触电


尽管做乐队时,坂本龙一就关心政治、积极参与日本社会活动。


作品也常有关照到环保、反战等题材。


但国内知道“坂本龙一”这个名字,恐怕大部分还是因为电影原声。


也没错,坂本向来是个电影迷。


15岁时,正好遇到 “新浪潮”电影风潮,他开始追看戈达尔、帕索里尼、特吕弗、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电影,或是日本导演松本俊夫、吉田喜重、大岛渚等人。


在那么多导演里,他是自认戈达尔的小迷弟。


26岁,坂本龙一与细野晴臣、高桥幸宏一起组建的Y.M.O乐队准备发行第一张专辑。


在专辑收录的《东风》《中国姑娘》《狂人皮埃罗》里,灵感均来自戈达尔的同名电影。


   图源:《イエロー・マジック・オーケストラ(黄色魔术交响乐团)》1978年由日本阿尔法唱片公司发行  

 

在《中国姑娘》这首歌里,他甚至将电影里的法语对白作为一种元素,融进了音乐旋律里。


这种非常新颖的创作模式,乐手们都相当满意。


但,专辑却由于过于实验性,几乎卖不出去。


   图源:戈达尔电影《中国姑娘》《狂人皮埃罗》   


无妨。


命运似乎就要把他跟电影绑在一起。


31岁,导演大岛渚给他打了电话,想约坂本龙一见面,找他拍个电影。


坂本龙一一激动,答应了出演,还顺便提了一个过分要求——


“演戏可以,配乐也请我来做。”


   图源:《坂本龙一:终曲》   


从来没有演过电影,也从来没有给电影做过配乐的坂本龙一,张口就跟大岛渚提这种过分要求!


大岛渚居然还都答应了。


这种“大胆”造就了一部神级电影,影迷们每年圣诞都要翻出来的——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而这部电影里,聚集了四位“摩羯座”的天才人物——


大卫·鲍伊、北野武、大岛渚、坂本龙一,一同为电影里呈现出凛冽的高级美感。


尤其是在片尾时,坂本龙一饰演的陆军大尉世野井,被大卫·鲍伊饰演的战俘杰克,以挑衅、愤怒的情绪吻上他的脸颊时。


那种震惊、释放,透过坂本龙一的眼神里倾洒而出。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圣诞节快乐,劳伦斯先生)》,突然响起。



   图源:《战场上的快乐圣诞》

 (大卫·鲍伊 饰 杰克  坂本龙一 饰世野井)


一首与这个充满暴力、战乱、战俘营的人间地狱完全不符的音乐出现了。


以圣诞节的铃声作为旋律的主题,将观众抽离了这残酷的现实情境中,进入另一种与之不符的“仙境”里。


说来有趣,这首《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的灵感,来得也那么飘飘忽忽。


趁坂本龙一迷迷糊糊的时候,那段旋律就这么出现在了钢琴前面。


也许是有人趁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写的


   图源:b站 @upWithEirc 坂本龙一 采访集   


《战场上的快乐圣诞》顺利登上了戛纳影展,在影展会场里,坂本龙一见到了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


这时的他正准备策划在北京的故宫里拍摄一部电影。


名叫《末代皇帝》。



三年后,坂本龙一收到导演邀请,加入剧组饰演日军甘粕正彦一角。


   图源:《末代皇帝》(坂本龙一 饰)   


在贝托鲁奇手里当演员,还得是小心翼翼。


到了片场之后,别的演员已经开始了三个月的拍摄,完全投入自己的角色了,只有他还天天吊儿郎当的。


尊龙特意跟他说:“你是日本派来的幕后黑手甘粕,是我的敌人,片子没拍完,我不会跟你说话的。”


  就算如此,也毫不阻碍他们拍摄结束后的友好关系   


在一场甘粕的重头戏开拍前,导演特地警告他:“一个星期后要拍这一场戏,你在那之前都不准笑,去想想你的天照大神。”


正式开拍的时候,导演还是觉得他愤怒的力度不够,一遍一遍的“cut”,他一次次说着让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台词:“Asia belongs to us(亚洲是属于我们的)”。



作为日本人,身处曾经发生过真实历史故事的满洲里皇宫。这句话,让他实在有点难受。


在这些感情的汇聚下,还好他还有另一个出口。


在刚加入剧组时,贝托鲁奇导演的“老伙计”——埃尼奥·莫里康尼(《海上钢琴师》《西西里美丽传说》的配乐作曲家)天天给他打电话,求他让自己负责给电影配乐。


坂本龙一作为演员进入剧组,也没多想。


突然有一天,导演安排,让他给“溥仪登基”的拍摄场景配乐,时间只有三天。


甚至,导演还搬出了自己老朋友,说“不管是什么样的音乐,埃尼奥可都是当场就立刻写出来的哦。”


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坂本龙一还是接招了。


   图源:《坂本龙一:终曲》   


就这样,他一步步走进了贝托鲁奇的“陷阱”里。


从一首拍摄现场需要的音乐片段,变成为电影进行配乐。


工作地点从中国到了伦敦,工作量也大涨,一共写了45首曲子,贝托鲁奇不停地剪辑片子,本来作好的曲子又要熬夜重新改;


甚至要按着计算器,拼命计算要减少的拍子和音阶,才能配合上剪辑后的画面。


最初,他问贝托鲁奇,希望配乐是什么类型的音乐?


对方只说:电影的舞台虽然是在中国,不过这是一部欧洲电影。故事的时间虽然是从二战前开始,一直到战争期间,但希望这仍是一部现代电影。


坂本虽然腹诽:这样的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他做到了。


《末代皇帝》里有一场戏,是文绣铁了‍心要与皇上离婚的早上。



她匆匆地往皇后的房间里塞了封信,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这个捆住她多年的皇宫,连把伞也不带地离开了。




在这首插曲里,小提琴快速的运弓营造出了文绣内心的焦虑与急迫,而大提琴出现在每一小节旋律的句首,表现出非走不可的决心。


在这样一部背景复杂遥远的电影里,我们却能共情到跨时空的意志思想。


相较于之前的《战场上的快乐圣诞》,《末代皇帝》反而更加现代、多元、成熟。


这部电影也成了1988年奥斯卡奖的大热门,横扫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9项大奖。


而坂本龙一与大卫·伯恩、苏聪,也如愿以偿地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原创配乐。



之后,他又接下了贝托鲁奇的另一部作品《遮蔽的天空》。


与《末代皇帝》里的中国元素不同,故事发生在北非撒哈拉沙漠,音乐里也穿插着阿拉伯音乐元素。


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男女主角囿于十年的婚姻,爱情早已褪去。


男人带着妻子走上开阔的悬崖边上,想为自己的婚姻再做一把努力。



一望无际的平原,让二人显得格外渺小。


此时,音乐《On the Hill》缓慢进入,以一种悲伤的、荒芜的情绪向这二人侵袭而来,夫妻二人沉默不语,眼泪早就在墨镜下悄然滑落。


此时他们在爱情中沉默、悲伤、却又有着一丝温情,音乐,在他们此时的感情里,写下了温柔的注脚。


此刻的悲伤,并不是突然袭来的,而是用音乐往观众内心,投入了一颗石子,像慢慢荡漾开去的涟漪。




无法定义


说了那么多电影与坂本龙一的故事。


但,如果用“做电影原声的”,去界定坂本龙一的职业,用简简单单一个后现代音乐作曲家、电影配乐从业者的称谓,似乎又太浅薄了。


自由才是他音乐的关键词。


在他的自传《音乐使人自由》“前奏”一章里讲,从事音乐工作,以致于踏上这个行业,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甚至没有刻意想成为音乐人”。


在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他写下“我的志愿”,坂本龙一写的是“没有志愿”。


不设限,没定义。


在坂本龙一得知自己患上癌症时,他休息了一年。


接着,抱着“可能会是最后一张专辑”的心态,在2018年制作了《async(异步)》。


可以说,这张专辑对于坂本龙一之前的曲风来说,有着跨时代的意义。


如果去听这张专辑,可能大部分人会对这样的音乐直接劝退。


它,太意识流了。


在这里,许多不能被称为“乐器”的东西,在坂本龙一手里,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能想象得到么?


用一根小铁棍,有节奏地敲击在钢琴琴弦上,营造出水滴的声音。



用空心的钢管,摩擦在琴弦上,出现浑厚的、空灵的乐音,如风般呼啸,又如山洞回响。



甚至,他还用橡皮头小棒,摩擦在玻璃上制造出空灵的声音,与合成器音乐一同演奏出了一首旋律。



自由的运用声音与音乐的结合,创作出他想要的音响效果。


你根本无法用一个精准的词,就总结出坂本龙一在音乐里想要的表达。


而,这种不限于“定义”的创造力应该是他这一生都在追求的事情,甚至,早已成为他的工作和生活中的习惯。


在许知远的《十三邀》第四季里,一开头他就是抱着一把电吉他演奏。


他说,我调的这个音是错的,但我很喜欢这种错误的调音。



也许对于坂本龙一来说,他对于音乐的理解已然不再是规矩与十二平均律里的音律范畴内了。


而是一切可以做成“乐音”的物件,都可以成为乐器,也都可以组成音乐。


他已经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


在音乐面前,他满怀谦卑,坚持音乐的自由——它不能代表我的思想,也不会是代表思想的工具。


我的信息就像一个小岛

甚至还不如一个岛

像一片树叶

对我来说,音乐宽广得多



当许知远与他一起走上纽约街头时,他一会拿铁棍敲敲街边警告牌。


听听这里发出的声音。



一会拨这铁栅栏。


就像是放学回家手闲得不行的小朋友。



而,许知远站在他的一旁像是个格格不入的家长,问着他露怯的问题:


“你对旋律不再有太大的兴趣了吗?”


坂本龙一回答了一个非常模棱两可的答案:


处于中间



换句话说,音乐与声音,在坂本龙一看来并无区别,虽然一个可以用曲谱写出,用符号标记,而另一个声音来自风海雷电,树叶沙沙,只能通过录音记录此刻不同的声音。


他是纪录者、拼贴者,其中的含义,需要听众去领会。


举个例子吧。


在今年《爱死机2》的最后一集《吉巴罗》中。



使用的配乐是坂本龙一收录在《async》专辑里的《fullmoon》。


旋律里加入了人生旁白的采样,乍听下来,有日语、中文、粤语、法语、英语等,各个地方的人都呢喃着同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先卖个关子)。


但在《吉巴罗》的故事里,音乐却放在了一个哑女和聋人相爱相杀中,他们听不见也无法说出内心的句子。


却由这首音乐流淌而出,为他们而叙说。



而在这些混乱的句子的背景里,是钢琴奏出和弦,音乐产生的涟漪慢慢荡开,就算是在空白的暂停里,它依旧在激发内心的情绪。


在坂本龙一的手里,音乐并不需要多么的复杂织体架构、对位和弦、精准节奏。


他将声音和音乐组合成了一件容器。


大的可以装下所有感情。


它也小,小的可以精准地击中你内心的软肋与情感脆弱之处。



行走


坂本是一位漂亮人物。


说句“怠慢”音乐的话,这是从男色方面讲的。



当然,这种漂亮,也关乎行走的姿态,关乎人生。


以及望向世界的眼眸。


或许正是因为漂亮的印象,有些词汇和面貌,总是无法与行走的传奇联系起来。


但传奇,仍在行走——


刚开始得知自己得了癌症,坂本龙一也觉得没法相信,甚至,感觉跟开玩笑似的。


但,在第二次确诊为直肠癌后,他却说:此后的日子,我将“与癌共生”。



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导演跟拍5年,记录着坂本龙一不断行走,路程中不同的颜色——


白色。


是他的日记本,写着他与癌症对抗的过程。



是手指无力,越发觉得寒冷时无力垂下的头发。



是时不时,强打精神时的笑容。


要每天一直保持创作呢

情况不太好呢



是黑色。


2011年,东京大地震。


他专门来到震区避难所里,在昏暗的学校礼堂里,为大家演奏了那首《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在寒冷的黑夜中,给那些惊魂未定的人们,带来了一丝温暖。



是蓝色。


是闯入雨天,在脑袋上套着蓝色的水桶去听雨时,顽童的颜色。



是绿色。


是还想听到更多新的声音,拥有更多生机、可能的颜色。



在《async》里,有两首作品可以看做是他与死亡的对话。


《life,life》是选取了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父亲的一首诗《第一束光》,里面有这样的一段文字:


梦,现实,死亡,一波接一波袭来不期而至:是的,我是,我也将是

生命就是一种来源于奇迹的奇迹,塑造着奇迹

我奉献自己,跪下来,像孤儿一般


死亡必将如期而至。


生命的奇迹,却让人有着无限期待。


如何平静的接受即将到来的“如期而至”?也许坂本龙一也并没有一个完美的回答。


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想留下些什么,能够被称为“永恒”的东西。



什么是永恒。


坂本龙一用钢琴上的一个音举例。


琴键等下去的时候,你听的第一个声音,但这个声音会慢慢消失,淡去,被周围的环境音淹没。


但,他想的是,我想要留下一个不会消失,不会衰弱的声音。


我内心可能一直向往

不会消失,持续不坠,不会衰弱的声音

.....

如果用文字来比喻的话

就是永恒吧



永恒是思考,是创造,是对生的慈悲,与对死的淡然。


说回刚刚的那首《fullmoon》,它的人声采样来自于一本小说,也是同名电影《遮蔽的天空》里最后的一段话。


这也是坂本龙一最喜欢的一句话。


女主在沙漠中历经痛失所爱、自我放逐后,彻底堕落成为骆驼队商人的“所有物”。


当她再次回归到文明世界时,发现一切恍如隔世,走入之前与丈夫一起来过的咖啡厅,听见一位老人喃喃自语说:


因为不知何时死之将至

我们乃将生命视为无穷无尽任意挥霍的源泉

然后沧桑世事于所遇却总是有限

童年,午后,一生中挥之不去的人、事

这样的下午能回忆起几个

也许有四、五个,也许还没那么多

一生中见过几次日出月落

或许有二十次吧

然而人们觉得一切都可以任意挥霍



正因为,我们对“死亡”的未知,所以对时间有着肆意挥洒的权利,浪费了一日,便还有新的一日。


在那些空虚的,荒芜的时间里,人如沧海一粟,回忆终会消亡,肉体又不能留下。


是否回望人生,都是虚空。


而“fullmoon”是什么呢?


是一生中的盛大光景,花好月圆。


而一生之中,又有几次这样的完满呢。


坂本自然比大多数人多。


他作曲,是恒久的流响。


他合影,是世纪漂亮朋友。


   坂本龙一与大卫鲍伊   


但,他还一直在行走着,书写着他者也可以从音乐中听到的可能。   


在制作《fullmoon》时,坂本龙一特意拿出了一只白色的钵,滑动边缘出现的空灵声,寂寥,通透。


他想一次象征着生命如井一般,不会干涸。


但,殊不知这“井”,最后都会变成一个人生中标准的句号。



在《坂本龙一:终曲》里,穿着白色T恤衫,身形消瘦的他。


坐在钢琴前,开始写一首圣歌,《solari(索拉里斯星)》,也是这张专辑里,最有力量的一首。


不难看出,这又是一首致敬安德烈·塔可夫斯基《飞向天空》的一首作品。


他说,这是我的圣歌。


音乐风格肃穆,琴键缓缓落下,却越写越悲伤。



当演奏会时,他伏在钢琴前,又一次将头低下。


这一次演奏,是成功的。


但,不见得是他满意的。


圣歌不该太作悲,有悲,也应该更慈悲。


传递出的悲伤让他意外。


也许在未来,无病痛的片刻,他将又一次打起精神,从晨曦里站起来,去战斗和关心世界。


音乐在行走,人生在行走,一切就如莱姆在《索拉里斯星》里说的那样:


“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满足、讥讽和磨难吗?


不得而知,我只是深信,残酷的奇迹还会不断上演。”





11 / Dec / 2022


来源:Sir电影

作者:毒Sir

微博:视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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