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文章说清楚：这才是你需要的线上学习

本文重点在于，探讨数字化学习的本质，以及让数字化学习真正有用的指导思想。本文适合企业组织工作者、企业大学管理者和爱学习者。

学习，是创新型组织的关键特征。学习就是为了让自己适应，不管是组织还是个体。而学习的在线化、数字化，是疫情要求下、数字化趋势下越来越被关注和重视的话题。在数字化学习的多年实践中，问题很多，一直被广受质疑。常常有人怀疑在线学习没什么效果，远远不如线下。甚至有人质疑在线学习的存在，质疑它根本就没用。如果在线学习是必然趋势，如何才能让其有效，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混沌作为一家以在线学习为主的教育平台，多年来做了大量的实践。通过实践的总结和我们从认知上的深挖，得出了设计在线学习的方法论。主要给出三个核心问题的结论：

1、在线学习的本质认知；

2、在线学习的有效方向；

3、在线学习的有用方法。

授课老师 | 张雷 混沌创新领教 混沌ToB业务负责人

编辑 | 混沌商业研究团队

在线学习的前世今生与未来趋势

数字化学习是趋势：现在别等，未来更要主动

首先，更紧迫的学习是必然趋势。未来的变化更多更快，更大的不确定性决定着我们需要有更强的适应能力。学习能力将成为组织的竞争力，且重要程度越来越高。

通过线上方式的数字化学习，在学习中的比重也将提升。就拿现在来说，疫情的影响使得人们不得不更多地使用线上方式开展各种工作和生活，那么学习也在其中。

因此，在线学习或者叫数字化学习，是必然趋势。BUT，在线学习需求增长，不等于在线培训受欢迎。

历史与现状：互联网对学习的改造刚刚开始

到目前为止，中国各大企业几乎个个都有在线培训，且已经运转了多年了。以PC为学习界面的e-learning已经存在了近二十年，以手机为学习界面的m-learning也有了十年历史。

早在2013年，我就写了一本书《移动学习》，当时是中国最早讲m-learning的专著。新的技术工具一直是引领在线学习发展的引擎，每一波新技术都会点燃大家对在线学习的新热情和期许。从智能手机、直播、AI再到VR、AR。

在不懈的努力下，企业的在线培训有了很多经验，但是其受欢迎的程度并没有很好，相反却问题多多。不仅是效果远远不如线下培训，而且还没有找到真正适合的、可行的在线学习的方法。为了做好在线培训，企业的HR、培训管理者做了一些努力。可是做轻，没人学，数据差。做重，费力不讨好，学不下去。左右为难。

真问题：在线学习的本质认知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数字化学习有需求，为什么在线培训却效果不好呢？

关键在于，我们并没有形成对数字化学习的本质认知。大家急于在形式上创新，有PC上PC，有互联网上互联网，有智能手机app就上app，有直播上直播。然而，形式大于内容的话，很容易就流于形式，新鲜一阵儿之后价值不显，自然容易落得冷清。我们需要弄清楚：数字化学习是什么？不是什么？能解决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有什么优势？有什么劣势？

当我们对某种事物缺乏本质认知，那么对其最后能发挥什么作用，就很大程度上在博运气。在操作的时候，就会以自我感觉为决策依据，乐观地期望它会好，但事实不会哄我们开心，它会按它的客观规律发展。

在线学习的本质

在线学习的本质认知

我们首先可以将在线学习的本质，理解成：互联网+学习，就是以互联网+为载体、为通道，进行学习的过程。接下来的关键认知是，什么是学习？从生物学、心理学、教育学等不同学科领域，都有对学习的不同定义，有的还很复杂很难理解。我们其实没必要把问题搞复杂，从日常应用、尤其是企业中学习的角度，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

学习，是信息产生影响，学员收获新知。

这是对学习过程的认知，至于获得的新知用于干什么，那是后面的问题。

基于此，在线学习，就是：

互联网传递信息，信息产生影响，学员收获新知。

那么，我们把数字化学习简化为互联网+学习，那么互联网、数字空间对于学习来讲，到底产生了什么影响？这是我们需要冷静思考并搞明白的。互联网+、数字化不是万能的，它也并不是方方面面都带有优势。

互联网+对学习的影响：

提升了什么？降低了什么？

互联网提升了什么？

互联网提升了学习的成本效率：尤其是在线听课，一个优质老师录一次课，就可以大量学员反复学习。而如果是线下的话，这个老师就得一场一场讲，成本就很高。

互联网提升了信息的时空效率：可以随时、随地、随需，也就是所谓的“信息自由”。当你需要或被需要的时候，它就在那里。在学习应用中，互联网在线就可以远程，不需要线下聚集，节省时间和差旅成本。

请注意，这里的随需既有你需要，也有你被需要。微信、钉钉、飞书等等工具，不仅随时被你使用，也让你随时被别人呼唤，要随时回应。因此，互联网来了之后，我们不是更轻松，而是更累了。

互联网降低了什么？

互联网降低了信息密度。我们单位时间内可受到的信息影响，在线要远远低于线下。即使在目前已经很发达的信息技术的条件下，相对于线下信息交互，数字化载体仍然会有严重的信息损失。其中教育所需要的信息交互中，会有三大损失：

一是感官损失：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都受限于屏幕。本来我们在线下物理空间可同时调用多感官。比如我们在教室里，我们一抬头可以看到的幕布、白板、老师、同学、海报等等，教学要素众多且视线都在教室里（如左图）。可是当我们对着移动设备（如右图），所有信息都压缩在小小的屏幕中，而一抬头视野脱离设备，马上看到的是周围的电视、零食等等这些与学习无关的诱惑。

二是人际损失：被关注感指数级下降，互动感指数级下降。本来在线下空间，我们周围有老师和同学，可以高频互动。每个人说话的时候，听觉可以瞬间辨识其位置，转个头就能看到他的音容笑貌。更可贵的是，我们能够直观地感受到自己被人关注，自然提起了精神，这是人的社交本能。这种高密度的人际交互，能让我们保持高注意力和信息接受度。而一旦搬到线上，被关注度就瞬间不存在了，我们非常容易涣散。移动设备成了我们交互的对象，多人的交互一下子就弱了。

三是公共信息损失：很难达成确认、承诺、共识，导致进展中的信息缺失，沟通进展缓慢。在线下场景中，一个团队物理空间是同时共享的，一个公共信息容易被同时获知，并且得到大家的确认。比如，班主任在班里发布某条信息，问大家明白了吗，同学们回答明白了，就达成了全班共识，然后照此推进。但是，在线空间中要做到类似的共识就非常难。如果你在线上搞个活动，总有人没有get到公共信息，然后临时还要询问。这就使得集体进展在线上会缓慢很多。

由于这些损失，可以得出结论：在线学习如果要达到重度教学的效果，会比线下更累、投入更大。

互联网没改变什么？

互联网不改变人性的动机，它顺从动机，并协助其放大。互联网技术不能让原来不喜欢的变得喜欢，而是让原来不喜欢的更加不喜欢，甚至永远看不到。也不能让原来喜欢的变得不喜欢，而是变得更加喜欢，更容易看到。互联网技术除了让人们可以更省事、更方便、更快捷，满足了人性的需求；还在消遣娱乐领域极大地释放人性，在社交、内容、游戏领域大放异彩，取得了商业上巨大的成功，造就了一批独角兽甚至是巨头。

教育是一项压抑人性的活动。教育与学习，就是改变人的过程，而人的本性是不喜欢被改变的。虽然教育和学习的意义非常大，但是真正爱学习的人的比例非常小，这是人性使然。这也是为什么互联网+改造了那么多行业，但是对教育行业的改造是最迟缓的。

因此，我们决不能想当然地觉得互联网+某个领域就自然更好、更容易、远超线下，不能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教育+互联网就自然会好。我们必须认清它的真面目，用科学的方法把它做好。

在线学习的优势与劣势

总结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出数字化学习相比与物理空间的线下学习，有以下优劣势。

在线学习的相对优势是什么？

• 单向输出效率高：如果是轻学习，知识传递的效率是更高的。

• 成本低：一次制作有长尾效应，可以更多人学习。

• 便利性：随时随地，没有物理空间的限制。

• 多向信息效率低：如果是多方向信息交互，那么信息损耗衰减是更大的。
• 关注度：注意力更难集中和保持。
• 交互性：多方人际互动性损失较大。

我们必须看清本质，面对问题。当我们对待在线学习时，应尽量发挥互联网的优势。如果实在不能，又必须要要做，就要投入更大努力。

基于这样的实际情况，我们对数字化学习需要有清醒的认识，不能寄希望于它可以达成线下学习相同的目标、方法和效果，它应该有自己独特的模式和方法论。而从互联网+学习的本质认知，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趋势：

相对于线下学习，在线学习对各个要素要求更高，对人的要求更高。

有效在线学习的方向和原则

方向：如何科学地定义效果

从有效在线学习的初衷，基于对在线学习的认知，我们现在需要探讨在线学习的学习效果。如何科学地定义它的效果，既要有价值，又不能不可实现。

从我们对学习的本质认知，可得：

学习效果，就是可感知的进步。

从学员的角度，我们感到学习有效果，其实就是感知到了自己有进步。而从企业的角度，企业觉得学习有效果，也是感知到了学员有进步。从效果的定性上来说，可感知的进步就是学习的效果。

在线学习的价值，就是通过互联网+教学，对学员产生更好的信息影响，产出和促进可感知的进步。这就是有效的在线学习的用力方向。

原则：提升效果的大原则

我们要如何做呢？这里要先有大原则，把最关键的路线搞清楚，它应该是简单清晰的，而不是复杂细碎的。为了能够让在线学习有效，培训和学习设计者应该有自己的专业大原则，可以从内容和教学两个维度来看。

内容维度：

• 新：内容要有新颖度，这样才能超出学员原有的旧知范围，学员更能够获得新知。

• 相关：内容要与学员和企业相关，也就是说是符合学习需求的。相关度越高，学员就会觉得价值感更高，可感知的进步就越明显和越实在。

• 观感：教学方面一定要加强学员的观感，用更大的力度来施加信息影响。因为互联网+的特质，需要更加强有力的信息观感，如：文字要更少、更凝练、更美观；声音要更清楚、更有节奏；视频要更精致、更重点突出；互动要更紧凑、更活跃、特色要更突出。

• 对比：进步是从差异对比中看到的，那么我们就以对比让学员更易感知到自己的进步。要明确之前如何，再明确之后如何，两者对比就是学员可感知的进步。

学习目标：在线学习究竟解决什么问题（三个层次）

我们的学习可以简单地分成三个层次，每个层次的学习目标不同：

1. 获取知识（Knowing）：信息接受，知识获取。这个层次能让我们获得新知，让我们开阔眼界、丰富知识储备，在工作中可以作为信息输入随时调用。从企业角度，提升团队信息差上的优势，要知道信息差永远是企业的相对竞争优势，这个信息差需要不断地补充新的、有用的信息。

   但是，在这个层次上，我们并没有改变自己。我们变得更厉害了吗？更强了吗？没有。

2. 习得认知（Thinking）：启发思考，获得进步的认知。更新的认知，可以指导我们的工作。这个层次能让我们把所学与自己的情况做连接，让我们反思我们原来的认知是什么，有什么问题。我们新的认知是什么，可以如何改变我们的未来。

   这个层次上，我们一定程度上在改变自己，在认知层面在进步。对于企业来讲，这个层次的学习可以提升团队在认知差上的优势。认知差比信息差要更加强大，这决定着企业在发展方向、业务策略、问题解决方面都水平更高。

3. 习得技能（Doing）：尝试行动，获得更好的技能。这个层次上，我们会尝试新的东西，获得初步成果，再根据成果进行反馈和修改，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取得实践能力上的提升，可以更直接地应用于工作。这个过程往往需要强有力的交互、反馈、辅导，需要学习者投入较大。

结合在线学习的优劣势，这三个层次上，在第一个层级也就是“获取知识”，在线学习的优势最为明显。在第三个层级也就是“习得技能”，在线学习没有优势。因此，数字化学习如果要发挥其优势、实现学习价值最大化，适宜在前两个层次上做更多发挥。

接下来，我们来看怎样的方法能指导我们做得有效，少做无用功。

如何有效做好三种在线学习模式

1：获取知识

在知识层面的学习，可以充分发挥数字化的优势，信息传递效率高，可随时随地学习。同时，如果人数多更可以享受成本优势，有互联网特有的规模效应。而最大的挑战是如何获得学员的关注，引发学习意愿。

为了让获取知识为目标的在线学习（后面简称为a类在线学习）有效，需要做好三点：

第一、高新课程：也就是说课程要超越学员原有知识范围，要么高于、要么新于原有。这样才能让学员愿意付出时间，学了之后觉得付出的时间很值得。

混沌的课一直坚持邀请最好的老师、最牛的大咖，就是高于学员方面下足了功夫，也在每个课题下都保证出品的是好课程。再比如，混沌课程中有很多趋势类、热点类话题的课程，比如碳中和、不确定性环境、新能源等等，这就是在新的方面下了功夫，也能带动好奇心和兴趣。

第二、产品化：对于学员来讲，数字化学习也是一个互联网产品，而不仅仅是一堆课程。学员需要被当用户来对待，那么就必须以互联网产品的要求来看数字化学习。把一个我们自以为不错的在线课程直接放在在线学习平台上，学员是不会来学的。在线学习平台也需要功能和体验俱佳。

第三、专业运营，从获客、应用、学习、反馈，全流程的运营。人家为什么来学习，为什么下次还来，这往往是企业数字化学习的难点。所以我们需要给学员一个充分的理由，来了之后觉得很值得，就能留存。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说，做需求调研，按需求配课，有需求大家就来了。真的吗？前文讲过，学习是反人性的，动机天然不足。所以，即使理性上大家都会说需要，但是感性上他们不想要。大概率“需要”斗不过“想要”，在那么多“想要”的选项面前，“需要”永远都可以先放一放。所以，数字化学习产品化的一项重点工作，就是要获客，要给到大家有力的理由和足够的刺激，引发好奇心、兴趣，进一步连接需求。

2：习得认知

在认知层面的学习，可发挥互联网部分优势，在课程内容层面选择最佳内容作为促进认知的输入。教学方面，做适中的教学设计，可以起到引发思考促进认知的作用。

仅仅是知识获取，对于学习是不足够的。但数字化学习难以达成线下学习的重度效果。那么对于数字化学习来说，比较适中的、广泛可用的模式，就是以反思到以认知进化为目标的学习。

混沌在近些年尝试的很多在线学习模式，发现其中ROI最佳的就是认知导向的学习法。这里的ROI不仅是金钱上的，也是时间和精力投入上的。

认知与知识的区别，就在于认知是自己的，知识是公共的。知识多了，不等于自己进步了。而认知更新了，人是进步了的。当我们学习一门课程，课程知识点大多是不少的，即使我们都记住了，对我们自己也没什么大的改变，对我们的事业未必有质的帮助。而如果某个知识点触发了我们的反思，让我们在某个关键认知上有所改观，那么我们自身就获得了改变，而这个新的认知是可以指导工作的。

人的进步，可以是认知上的进步。尤其在不确定性时代，有清晰的认知是找方向、往前走的基础。认知在不确定性中需要持续更新进化，这可以用认知导向的学习法来实现。

认知导向的学习法，原理和操作上并不复杂，简单可以分成三个步骤：

1. 面对某个学习课题，先问自己我对这个事情的本来认知什么，把它写下来。
2. 线上听课，边听边联系自己的情况。
3. 再问自己我对这个事情的新认知是什么？它是否更加本质或更加领先。

这个方法做下来，即使新的认知不多，也是学员的进步。而在这个不确定的时代，成套、体系、众多知识点的灌输和记忆，在实际工作中是价值不大的。相反，不断地一点点的认知进步，带来的是真真切切的成长。

3：习得技能

在改进层面的学习，要向做到较好的效果，需要超出线下的投入，但难以取得线下同等的效果。因此，此类的学习适宜少而精。

实践技能的习得，只获取信息是做不到的。它的过程，需要学习者要实践，也就是要拿新学的东西去做一做看，就是我们说的行为输出。一开始学，输出的结果一定不好，这是很正常的。所以，一项技能的学习过程中，变好之前会先变坏，因为新东西我们掌握的不够好、不熟练。

根据输出的结果，学习者需要得到反馈，好的反馈让我们把做的好的明确下来，继续坚持。不好的反馈让我们把做的不好的显现出来，然后改进。这个过程才能让我们真正在实践技能上真正进步。

这个过程，必须有高强度的交互，还需要有专业人士来提供反馈和辅导。接下来有个绕不过的话题，在线学习需要怎样的人员配备。

在线学习中人的角色

在线学习如果要有较好的效果，不能仅仅指望信息技术，而必须要人的智慧和努力。在线学习也需要适合在线学习、能驾驭在线学习的人才。

在线学习中，需要多种角色来施加综合的影响力。典型的需要这几种角色：

• 讲者：课程内容的讲授者。他要对学员实施专家影响，让学员能听得进去。在线学习的讲者，对他的要求要比线下讲师要高。从咖位地位、专业积累、讲解技巧都需要很高水平。

• 教练：学习过程中对学员引导和辅导。教练要通过互动激发学员，让大家思考和反思，让学员收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和影响，让学员不仅学知识，还要对自己进行反思。尤其学员要发言、写作业等输出，更加需要有教练给予反馈和辅导。

• 项目经理：用户为中心的学习管理，要将学员当用户来对待。基于教学目标和教学主线，专业地管理学习计划和过程，协调资源高效完成学习项目。此外，要将每一次在线学习当成一个互联网产品来设计和实施。在每一次在线学习过程中，做好专业的学习运营，提升用户体验。

最后，我们用一张图将本文的关键整合在一起。这张图里总结了在线学习如何有效的整个思考架构。其中，包括在线学习的认知、方向和方法。

本文来自于混沌toB——“企业学习月”系列直播第三场。为了帮助企业应对疫情难关，后续还有更加精彩的直播活动，也会有进一步的系列专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