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演唱会

什么是先锋？

军事上，这个词代表着探索前线的先头部队。

而在文化领域，这个词指那些突破了各种传统规范，做出具有实验性作品的人。

纵观数十年的华语音乐圈，真正称得上是“先锋”的人寥寥，但李玟一定是其中之一。

最近一次她走入大众视野，是在一档歌唱综艺上。

在录制现场，她因学员的复活问题怒斥比赛规则不公，直接退出了录制。在潜规则、“剧本”早已蔚然成风的内娱，李玟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反倒是显得另类了。

事实上不迎合大众，不顺从环境的态度，自她出道以来就未曾变过。

李玟出生前父亲便去世了，从小与妈妈和两个姐姐相依为命。9岁的时候，一家人漂洋过海来到美国，李玟靠着学唱英文歌融入当地学校。

17岁那年，她参加加州地区歌唱大赛，一不小心获得冠军。虽然比赛规模不大，但这让她萌发了以唱歌为职业的想法。转年，她来到香港参加TVB举办的“第十二届新秀歌唱大赛”，最终获得亚军。

名次不错的李玟，本以为能从此进入歌坛。但实际上，资历尚浅的她只能从伴唱做起。

混迹两年，终于在1994年的时候等到了出专辑的机会。但在录制主打歌《我依然是你的情人》时，她一张嘴就是“美国腔”，制作人眉头一紧，“你这么搞，没销量的”。

90年代的华语乐坛，是抒情慢歌的天下。歌曲能不能成功，拼的就是旋律是否抓耳，唱功是否在线，那是个审美远没有今天丰富的时代。

但李玟没有妥协，她恳求制作人给她一个机会。制作人拗不过李玟，遂了她的愿，结果专辑意外地爆了。凭借李玟独特的声线和细腻的演绎，一个月内销售量突破十三万张，刷新了新人首张专辑的销售纪录。

李玟的“先锋性尝试”，尝到了甜头。

作为歌手，李玟的基本功非常扎实。音域宽广，稳定度和声音共鸣都是顶级水平。而她的气质也很特别，行事真实且无敌开朗，总是笑靥如花。

正是因为这种活泼外向的性格，她遇到了她的伯乐姚谦。初次见面，姚谦就觉得这个女生的嗓音和她的气质，以后必能成就一番事业，遂决定将李玟签至索尼音乐。

这一年是1996年，24岁的李玟，即将开启属于自己的时代。

那时候的主流女艺人，一般有几种类型——正统的端庄型（王菲、林忆莲、那英），甜美的可人型（范晓萱，徐怀钰），撩拨的性感型（邱淑贞、萧蔷）。

歌手中尤以前两者居多，总体来说是亚洲的温婉风，偏保守。

而李玟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热辣的，天然的，充满活力的美，这种类型的女歌手在中国是极为稀缺的，是独树一帜的先锋存在。张惠妹接近，但更偏“民族风”，李玟更加“世界风”。

果不其然，沉寂一年多打磨作品的李玟，一上线便引爆了华语乐坛。

一首《DI DA DI》迅速火遍大江南北。那张同名的《DI-DA-DI暗示》专辑，一发行就在台湾地区28天销售50万张，3个月狂卖100万张。专辑中的主打歌更是横扫当年各大音乐奖项。

狂野、自信、激情。李玟的唱腔丰美地道，李玟的演绎自然中带着俏皮，李玟的活力鼓舞人心。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李玟永远是笑眯眯、眼睛笑弯的样子。人们太爱这样的女歌手了，似乎一见她就有了好心情。

相较于演绎情情爱爱的小场景，李玟的气质也能驾驭大舞台。欧美生活经历赋予她语言和视野上的加持，这使得她可以更轻易地接轨国际市场。

1998年，李玟得到了作为亚洲中文区唯一代表赴巴黎为世界杯足球赛开幕式献唱的机会。那年的世界杯上，她演唱了单曲《Colors Of The World颜色》。

随后，各种商业大片的主题曲，也开始出现李玟的声音。

《卧虎藏龙》的《a love before time》，《花木兰》的《Reflection》，《宝莲灯》的主题曲《想你的365天》。

奥斯卡颁奖典礼、NBA开幕式、央视春晚、巨星演唱会嘉宾……李玟创下了很多华人歌手的“第一次”记录，有些记录到现在都无人打破。

说李玟就是华语乐坛的天花板，一点也不为过。

有人说，李玟之后，再无天后。

但实际上，李玟虽然远离了华语乐坛的一线，但却从未离开音乐。

我看过一个她的生活Vlog，已是家里阔太太的她，依然在家保持着勤奋练声、积极健身的习惯。日复一日，天天如此。以至于至今，她都保持着强大的嗓音机能和堪称完美的身材。

近几年，她接受邀请参加了几档国内的音乐综艺。从她的表现可以看出，她对于那些高难度歌曲的处理依然游刃有余。

更让人感到惊喜的是，她一如既往地坚持了挑战自我的先锋精神，经常“爆改”歌曲，弄出新花样，让大家在回味经典的同时也感到新意无穷。

2023年新年伊始，李玟再一次玩了一把新的——她联合PICO，举办了国内首场明星6DoF全虚拟VR演唱会。

这场名为“千禧之境”的演唱会，以搭乘时光列车穿越至千禧年代“解救”李玟为故事主线，创造出独特的音乐和互动体验。而李玟以Avatar虚拟形象出演，与用户共同推进演唱会进行。

不同于传统PC端CG制作，这场演出会的突破性在于，在当前XR芯片算力的限制下，需要在VR一体机内通过实时渲染呈现理想的画面效果，同时克服全视角、360度内容制作等综合难点。而这也是PICO首次尝试制作集6DoF、全虚拟场景和实时动捕技术于一体的VR视频内容。

演唱会分为四个部分，分别是奇幻东方、CoCo迪斯科、拾光之遇和千禧乐园。其中既有听众们熟悉的《月光爱人》《想你的365天》等老歌，也有《东方不败》《乐园》等2022年发布的新歌。

相较于普通的演唱会，VR演唱会最大的特点就是听众可以摆脱以往演唱会的座位和机位限制，在场景中360°自由移动，与场景以及歌手做一些特别的互动。除了可以发弹幕外，用户在看演唱会的同时也能体验到换装、收集萤火虫、玩音乐游戏等交互内容。

而对比于时下流行的移动端的线上演唱会，VR演唱会的优势在于沉浸感。这是VR设备对比手机的独特之处，用户头戴设备，很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虚拟的世界。这与看手机上的四方天地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制作这样一场演唱会，准备并不比实际演唱会要少。

根据PICO方面的表述，准备周期足足有半年之久。作为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公司，PICO表示前期的内容策划以及美术资源储备都花了蛮久的时间。

李玟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在项目过程中经常一个动作要做N次，每分每秒都很辛苦。”但她也觉得很值得，说是她“人生事业中至今最爱的一个项目之一，很享受其中的过程”。

由于脱离了传统演唱会的物理限制、距离限制以及解除限制，VR演唱会的想象就变得很宽广，很多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不同风格的歌曲延展出不同的场景，从山水到星空，从落叶到飘雪。甚至在《想你的365天》里，你还能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宝莲灯》角色在观众的身边跑动。比起普通演唱会大屏幕上的平面形象，这样的3D形象是更为鲜活的。

李玟很希望更多的人能够感受到艺术与科技领域的这次碰撞，她说“这个演唱会是充满希望，充满爱，充满创意，充满情感，充满能量。很期待大家看见我们的心血，这个演唱会值得看。”

客观来说，这次演唱会是一次非常新鲜的挑战，无论是对于李玟，还是对于PICO。

李玟是践行她一如既往在艺术领域的尝鲜，而PICO则是在VR内容制作上的进一步摸索。

眼下VR的发展，内容是个明显的瓶颈。硬件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水准，但内容端还没能出现那种“洛阳纸贵”的国民级应用。VR厂商在努力吸引内容创作者的同时，也不得不亲身下场来营造生态。

VR+游戏，VR+视频，VR+社交，VR+看球，VR+健身……厂商们都在摸索和尝试，试图尽快找到一个最能戳到用户G点的产品。

VR+演唱会，便是其中的一种。

事实上，VR演唱会在前几年便已出现。2020年4月，美国饶舌歌手Travis Scott用其虚拟形象在游戏《堡垒之夜》里举办了一场直播演唱会，创下 1200万名玩家同时在线观看的纪录，收获上亿次的观看。

这场演出，Travis到手2000万美元。要知道2018年到2019年，他的真人演唱收入才100万美元左右。等于是，一场赚了二十年的钱。

看到此类商业模式的成功，让一些歌手开始效仿。2021年11月，贾斯汀.比伯与虚拟音乐会公司Wave VR合作，向全球歌迷献上了一场30分钟的演唱会，反响也颇为成功。

海外首场明星全虚拟VR演唱会即将上线。PICO尝试用引擎技术构造不同音乐世界，挑战VR新体验。全球知名DJ Calvin Harris的首场全虚拟VR演唱会直播将在1月13日晚8点（伦敦时间）上线PICO，届时海外用户可观看直播。

作为国内头部VR公司，PICO在去年也做了好几场VR演唱会。从真人的男低音歌手王晰、摇滚老炮郑钧、“半壁江山”汪峰，到虚拟的偶像组合A-SOUL，每个反响都还不错，引起了一定热度。

如果认真观察，其实会发现PICO本身也在摸着石头过河，每一次演唱会都有在做创新。比如增加用户的观看视角，加强实景与虚拟舞台的融合，增加用户与歌手的互动方式。

不仅仅是戴个头显看演唱会那么简单，PICO在持续改善VR演唱会的观看体验，增强用户的沉浸感与趣味性——“他们在做一件很新的事情”。

而李玟的这一次6DoF全虚拟VR演唱会，比起之前的演唱会有了进一步的突破。6DoF意味着更高的自由度，这需要制作者在互动方面做出更多功能让用户体验。

PICO利用全新自研的6DoF光学定位系统、宽频马达和空间音频，做出了相应的体验效果。比如用户在收集场景中的萤火虫时，会感受到小虫振翅般的轻微震动，而当列车疾速颠簸时，手柄的震动会突然变得强烈，仿佛置身颠簸的车厢中一样。

空间音频带来360°立体声环绕的真实临场感，雨夜水面的水滴声、虫鸣声、城市大屏信号故障的折损声等特效声不绝于耳，仿佛置身真实世界中一般。

完成一次6DoF全虚拟VR演唱会制作，艺人要做的是录音、练舞、动捕，而PICO要做的是美术、模型和最终的结合。由于VR的多角度呈现，想要让各个角度的观众都能获得好的体验，工作量非常巨大，呈现效果仍有提升的空间。

但我们也知道，这不会是VR演唱会的最终模样，这些努力与尝试正是尽早接近完美的必经之路。

对于眼下的VR发展来说，内容生态的完善仍是一条很长的路。这可能不是一件立竿见影的事，而是要沉下心来，做大量投入的活。以PICO的体量，某种程度上有些责无旁贷的意思。

可能这就是先锋之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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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牧   水

编辑 | 吴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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