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不少网友发文称自己遭到歧视。
开开心心去韩国旅行,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被挂上黄牌。
无独有偶,日本同样对中国入境旅客采取「特殊」政策。
随着事件发酵,国家移民管理局迅速做出反应,暂停签发韩日公民来华口岸签证及72/144小时过境免签。
一时间,签证成为热议话题。
签证对出国的重要性,不用鱼叔多说。
恰好,最近有一部日本新片,同样关注到签证的问题。
而这份签证,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有着天翻地覆的影响——
《我的小天地》
マイスモールランド
Sarya,一个在日本读高中的外国人。
她从小学开始,就生活在日本。
除了拥有异域感的高颜值外表,她和其他同学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努力学习,参加考试,和老师进行高考前的意向谈话。
放学后,利用空闲时间去便利店打工。
对于成绩优异的她来说,考上大学,毕业后当小学老师,是顺理成章之事。
在旁人看来,她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
但实际上,Sarya的生活非常艰辛。
为了挣更多的钱,她在朋友的介绍下,做起了「爸爸活」。
这是一种变相的援助交际。
只需要陪寂寞的男人唱唱歌,就能赚到远比在便利店打工更多的钱。
Sarya充满异域感的脸蛋,在这个行业更是一种「天赋」。
虽然做「爸爸活」的初衷不是为了出卖肉体。
但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事情变得不可控。
客人会主动提出「额外服务」。
3千日元(约合人民币150元)抱一下,1万日元(约合人民币500元)亲一下……
这样的要求会一点点提升。
通过诱惑、胁迫,让女生做出超越正常范围的身体接触。
但凡没能得到满足,就会对女生破口大骂。
「MD,给老子从日本滚出去!」
Sarya没有受到性暴力,都算是幸运的了。
其实,Sarya不属于任何国家。
她是难民。
她是库尔德人。
库尔德,是西亚一个古老的民族。
在土耳其、叙利亚、伊朗、伊拉克这些国家诞生之前,库尔德人就在那里生活。
母亲去世后,Sarya的父亲带着三个孩子逃到日本,试图让孩子过上平静的生活。
但难民身份永远是问题。
Sarya父亲的难民申请没能通过。
他们一家再也无法在日本合法生活。
日本在接受难民的政策上一向非常严格。
2020年,向日本提交难民申请的有近4000人,最终只有91人被接收。
获批率,2%。
我的家被军队烧没了
然后我去参加游行,结果被抓到监狱里
这是我被拷问时留下的伤疤
这还不算难民吗?
这些显而易见的「证据」在公职人员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这些政策就是要切断这家人的生路,强迫他们选择离开日本。就连其他同学很容易答错的「陷阱题」,她也能一眼识别。在老师看来,只要保持目前的成绩,应该就能拿到推荐。
虽然还能参加高考,但没有签证,就算通过考试,她也没有办法入学。得知Sarya移民申请没有通过,便利店老板决定辞退Sarya。甚至连此前雇佣过Sarya的事情,老板也拜托Sarya不要说出去。
偏偏这个节骨眼,房东上门要求Sarya补齐拖欠两个月的房租。此前,Sarya和同在便利店打工的东京男孩聪太之间暗生情愫。其实,得知Sarya是难民之后,聪太并未想过要和Sarya断绝联系。
她背着聪太,拜托便利店老板告诉Sarya不要再见自己的儿子。与此同时,Sarya的弟弟妹妹也无法对姐姐的处境感同身受。
手心的红色印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是库尔德人。
面对便利店老板的疑问,她假称这是不小心在美术课上沾上的油漆。在聪太的追问下,Sarya戏称自己只是吃了太多番茄。另一方面,自幼生活在日本的她,早已把自己当成日本人。概念化的德国,成了她在身份问题上得以喘息的避难所。
随着父亲入狱,在生存困境的重压下,Sarya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困扰自己的身份认同问题。但对于穷途末路的Sarya而言,这能解决燃眉之急。在她看来,父亲带他们来日本生活,却无法负责到底,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父亲却以他再被关下去会疯掉为由,拒绝慈善律师的帮助,表示自己要重回故乡——直到Sarya帮父亲收拾行李时,无意看到父亲的日记。
无奈之下,律师这才告诉Sarya,她父亲离开的真实原因——
或许,在她深陷身份认同的困境之时,父亲早已替孩子们考虑到了未来。用自己的牺牲,换取孩子的幸福人生,是这位难民父亲最深沉的爱。一战结束后,大量库尔德人背井离乡,分散在世界各国。其中,不少库尔德人选择在日本避难,然而大部分人都无法维持生计。大多数库尔德人甚至没有日本入境管理局签发的正式在留许可证。结成群体相伴而生,在建筑工地接一些临时的「散活」,是他们唯一的生存途径。明明没有对社会造成任何麻烦,却被抓进入境管理局,已经是家常便饭。采访对象是日本库尔德文化协会秘书长Colak Vakkas。
因为这些日本志愿者也在教授日本文化、日本的规矩、日本的社会不可否认,课程对库尔德人确实有所帮助,这能让他们更好地被日本社会接纳。但另一方面来看,从小接受日本文化教育,孩童的身份认知问题同样不容忽视。然而,在物质生活尚未得到保证的情况下,这种心理层面的问题根本无暇顾及。然而,这个匪夷所思的回答,让其他同学则认为他是骗子。
为了宽慰年幼的儿子,父亲让他挺起胸膛,告诉他们自己是库尔德人。抛开日本国土面积限制,纯粹接收难民,并不能解决问题。2015年,土耳其人和库尔德人的两个政治团体因选举政见不同,在位于东京的土耳其大使馆门前爆发激烈的街头混战。2016年,两名申请难民的土耳其籍少年,因强暴日本妇女而被拘捕。影视作品中,或多或少会对他们的苦难做出艺术化处理。它聚焦于个体,从情感角度展开讲述难民的困境,关注移民群体中的孩童。在温馨的场景中,Sarya的弟弟用心爱的石头,说出对未来的期望——
孩童视角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一家人生活在平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