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专题】强制全民戴口罩还有意义吗？

2022-06-03 17:06

原创文章No.1783

美国的COVID-19病例和住院人数再次上升，而且死亡人数也开始上升。对此，许多人都在问，在未来几周内，国家可以做些什么来减少病毒的损失。

目前为止，很多讨论都集中在口罩规定上。费城的校区、罗德岛州的普罗维登斯、加利福尼亚州的伯克利和麻州的布鲁克林，以及几所大学都已经重新实施了口罩规定。在其他地方，一些人对包括纽约市市长埃里克-亚当斯在内的官员没有这样做感到沮丧。

批评者指责这些领导人缺乏政治勇气，说他们屈服于“COVID疲劳”，没有实施必要的公共卫生措施。但我认为，这种批评误读了公共卫生的历史和最近关于口罩授权的科学证据。

证据表明，在过去的两年里，广泛的口罩强制规定对减少COVID的病例数量没有起到多大作用。鉴于当前病毒的传染性，口罩规定可能比过去效果更小。而成功的公共卫生运动很少基于不太可能产生重大影响措施的分裂性争斗。

证据

从大流行病一开始，就有一个涉及口罩的悖论。正如塔夫茨医学中心的流行病学家希拉-多伦（Shira Doron）博士所说，"口罩起作用但强制戴口罩的规定不起作用，这是两个是同时存在的事实。"

先说悖论的前半部分：口罩通过防止病毒颗粒从一人的鼻子或嘴里进入空气并感染另一个人，从而减少冠状病毒的传播。实验室研究已经反复证明了这种效果。鉴于此，你会认为戴口罩更普遍的社区的COVID感染会少很多。但情况并非如此。

在口罩使用更普遍的美国城市，COVID的传播速度与抗口罩的城市相似。在学校强制使用口罩似乎对减少传播也没有什么作用。香港，尽管几乎人人都戴口罩，但最近却经历了世界上最严重的COVID爆发之一。

强制规定的倡导者认为，因为有COVID感染有许多其他因素，所以即使全民数据中不明显，戴口罩也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因为有许多其他因素在发挥作用。但这种说法似乎没有说服力。

毕竟，疫苗对严重疾病的影响在地理数据中是非常明显的。疫苗接种率较高的地方，COVID的死亡人数要少得多。尽管世界是一个混乱的地方，除疫苗外，还有许多其他因素影响着COVID的死亡率，但这些模式是清晰的。

然而，当你看一下戴口罩的数据时--无论是在有疫苗之前还是之后，也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国外--你很难看到任何规律。

几乎30%

口罩比口罩规定更有效的想法似乎违背了逻辑。它颠倒了一个与亚里士多德著作有关的概念：整体应该大于部分的总和，而不是小于部分。

主要的解释似乎是，例外情况最终往往比常规情况更重要。冠状病毒的传染性很强，在人们摘下口罩的短暂时间内就能传播，即使是在有规定的情况下。

飞机上的乘客摘下口罩去喝饮料。餐厅的顾客一进门就不戴口罩。小学生们让他们的口罩从脸上滑落。成人也是如此。明尼苏达大学的研究表明，25-30%的美国人一直把口罩戴在鼻子下面。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生物统计学家史蒂文-萨尔兹伯格（Steven Salzberg）写道："尽管口罩有效，但让数百万人戴上口罩，并且持续正确地戴上口罩，是一个更大的挑战。萨尔兹伯格说，问题的一部分是，最有效的口罩也往往不太舒服。它们覆盖了一个人脸的更大部分，更贴身，并限制了更多空气微粒的流动。

在急性危机期间--例如大流行病的最初几个月，当口罩是为数不多的保护形式之一--当时严格的指导方针还是有意义的。公共卫生官员可以敦促人们戴上严格的高质量口罩，并且几乎从不在公共场合摘下口罩。如果这项任务有哪怕一点点好处，也是值得的。

但是这种方法不能持续多年。口罩会妨碍交流，使眼镜起雾，而且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因此，当被告知可以摘下口罩时，儿童和航空公司的乘客都爆发出热烈了的掌声。

在这疫情的当前阶段，有一些不那么容易引起政治不合的措施比口罩规定更有效。强化疫苗是广泛存在的。一种可以进一步保护免疫力低下者的药物，即所谓的Evusheld，正越来越多地被使用。感染后的治疗方法也是如此，如Paxlovid，使COVID病例不那么严重。

继续扩大这些治疗方法的使用范围对减少住院和死亡的作用可能比任何面具规则都要大。

现有的数据还表明，一半以上的美国人在过去六个月里曾患过COVID，这使得他们中的许多人现在不太可能再次感染它。

正如布朗大学的流行病学家Jennifer Nuzzo告诉Vox的。"许多没有戴口罩的人已经感染了COVID，所以他们想，'我已经接种了疫苗，我已经感染了它--你还想让我再做多久？而且很难说，'不，你绝对必须戴上它'"。

单向掩蔽

这个国家可能永远不会就口罩达成共识。口罩已经成为政治两极化的又一来源。民主党人比共和党人更有可能戴口罩，而被认定为 "非常自由 "的民主党人更有可能支持强制规定。

幸运的是，科学证据指出了一个合理的折衷方案。因为口罩有效，而强制规定往往无效，人们可以做出自己的决定。任何想戴上舒适、高质量口罩的人都可以这样做，而且感染COVID的可能性也会降低。

塔夫茨的Doron说，如果有的话，这种方法--单向口罩--与医院长期以来的做法是一致的。病人，包括那些患有传染病的人，通常不戴口罩，但医生和护士都戴。"她写道："单向口罩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使用方式。

同样的系统可以在医院外为COVID工作。例如，瓦赫特认为强制规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但在超市、教室、飞机上和其他地方仍然戴着一个。不同的人可以合理地做出不同的选择。

REF:

https://www.boston.com/news/coronavirus/2022/05/24/heres-why-milder-omicron-caused-more-deaths-in-mass-than-delta/

The end

撰稿：Kylin Gao

编辑：Kylin Gao/Cara X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