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李佳琦月薪四千，罗永浩负债6亿

2014年，对直播带货届的「四大天王」而言，是灰暗的一年。

这一年，22岁的李佳琦初入欧莱雅上班，舞蹈生到导购身份的切换，令他短时间难以适应。

旁人的质疑声更是刺耳：“堂堂211高校生，怎么就找了份这个工作。”得知他还为此放弃毕业证后，讽刺、谩骂、嘲笑不绝于耳。

这一年，24岁的辛巴因在异国非法用工，被日本警方送入大牢。

长达63天的监禁，将其折磨得不成人形，望着眼前冰冷的墙壁，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危险的念头：要不就一头撞死吧。

这一年，29岁的薇娅因网店产能不足，无法给双十一期间下单的顾客发货，不仅没赚到钱反而倒赔一大笔补偿金。

此番遭中，令薇娅本就低迷的事业雪上加霜，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用手往头上一薅，能薅出一大把头发。

这一年，42岁的罗永浩理想崩塌，因品控问题，第一部锤子手机退单率高达80%，导致最终销量仅25万台。

他在发布会上的豪言壮语——“东半球最好用的智能手机”，一夜沦为笑柄。

他们是各自领域的「失败者」，或迷茫无助，或失落彷徨。

他们不曾预料，2年后的自己将陆陆续续站上同一个戏台子，成为响当当的「名角儿」。

他们开疆拓土，各施神通。

一舞，起风。

辛巴带货，纯属偶然。

2016年的他，只是一个淘宝店主，白天倒腾公司，晚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直播。

一天，某员工瞅见他在看YY直播，打趣道：“老板，要不试试快手吧，那个好玩，俺们东北的老铁人手一个。”

正愁没啥事解闷，辛巴当晚便下好了，随便点开几个直播间，动辄几十万观众的大场面，着实把他吓一跳。

他一拍大腿，嚯，有搞头！

一条名为「流量」的河在他眼前汹涌流淌，河面上波光粼粼，那是金钱的身影。

2016年被称为「直播电商元年」，直播带货还是一块尚未开垦的处女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必将赚得盆满钵满。

辛巴不禁畅想，如果能在这几十万人面前卖东西，淘宝店何愁客流量。

他坚信快手迟早会走上这条路，在此之前，自己得先成为一个「大网红」。

说干就干。

辛巴不打算按部就班地拍视频涨粉，砸钱，才是王道。

快手有一个玩法：当看官在直播间刷到榜一时，作为「报答」，主播会和他连麦互动，并号召粉丝关注对方。

辛巴将其玩得如火纯青，一天打赏几十个主播是常有的事，原本默默无闻的账号疯狂涌入大量粉丝，不到一年便涨粉百万。

在他的打赏列表中，有个因搞笑视频小火的主播「疯狂小杨哥」。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小主播，未来将“叛逃”快手，成为自己的劲敌之一。

     辛巴打赏疯狂小杨哥｜图源：网络   

此时的辛巴，还在寻找「猎物」。

快手顶流初瑞雪被他盯上，对方不仅是网红，还是响当当的微商女王，上过央视、与汪涵同框，背后的资源难以想象。

     汪涵为初瑞雪的活动站台| 图源：网络   

倘若能搭上她这条「有颜又有财」的船，势必一帆风顺。

为博红颜一笑，辛巴一晚豪掷200万，引得直播间的初瑞雪惊叫连连。

经过辛巴的穷追猛打，他俩结为夫妻。

2018年6月，快手终于开通电商。

大幕揭开，坐等新王登基。

8月，200万粉丝的辛巴没做任何宣传预热，骤然开播，卖的还是自己的产品——一款名为“棉密码”的卫生巾。

当辛巴一个人对着镜头眉飞色舞地说话时，直播间顿时涌入几千人，仅一个多小时，就卖了12万元。

下播后，辛巴高兴坏了，一把抓住初瑞雪的肩膀说：“媳妇，直播带货肯定能火，只要咱们把供应链做好，一天能卖几百万！”

辛巴错了。

他应该在数字后面再加两个零。

当然，狂妄如他，都无法料想直播带货短短一两年，掘金能力便能突破天际，成为最赚钱的行业之一。

等待快手开通电商的两年里，辛巴并非一无所获。

看过成百上千场直播的他，深谙直播间就是一个个戏台子，主播则是表演者，一本正经讲故事只会让人昏昏欲睡，卖力折腾、不走寻常路，观众才肯买票。

辛巴，是一个聪明的表演者。

他给自己的人设是：出于农民，馈与百姓，农民的儿子，百姓的主播。

当其他主播还在喊老铁、朋友时，他亲切地称呼观众「家人」，开播先对着镜头鞠一躬。

辛巴这招大获成功。

短短一个月，辛巴就在一场直播里卖了360万，又是半个月，他仅用50多分钟便卖了1300万，第三个月，更是一晚实现1.1个亿的销售额！

初瑞雪人都傻了，这怎么比微商还赚钱啊……

2019年8月18日，辛巴整了个大动作。

他斥资7000万在鸟巢举办「世纪婚礼」，邀请成龙、张柏芝、王力宏等巨星现场表演，一晚连上好几个热搜。

      星光熠熠的世纪婚礼   

当所有人都在佩服辛巴豪掷千金为红颜时，他借着婚礼热度，现场卖起了货。

仅用90分钟，便创造1.3亿元的带货记录，其中一款69元的自研口红卖出50万单，一举打破口红销售天花板。

彼时的李佳琦，在辛巴面前，难当“口红一哥”。

     辛巴现场卖口红| 图源：网络   

鸟巢婚礼让辛巴的事业攀上顶峰，他趁热打铁，组建家族势力，提携新人主播。

背靠大树好乘凉，很快，他的三个徒弟分别成为快手美妆区、美食区、服饰区的领头羊。

     前6名有4位属于辛巴家族｜ 图源：果集数据  

「快手一哥」这顶王冠，辛巴触手可得。

2019年，快手电商直播的GMV（商品交易总额）约为400～500亿，辛巴一人就达到133亿，约占快手的三分之一。

这个夸张的数字，几乎比同时期的薇娅、李佳琦加起来还要高。

帐内有了辛巴这名大将，快手壮志凌云，直接将2020年的目标定为2500亿。

要知道，淘宝2019年的电商直播GMV也才堪堪2000亿。

快手，要称王。

辛巴不甘示弱，当即给团队下了1000亿的死命令，并放话：“希望有一天我能跟快手成为兄弟公司，一起打仗的那家公司。”

辛巴不甘心只当一名将帅，他想做「一字并肩王」。

戏台子大了，表演更得卖力。

2020年6月16日，张雨绮做客辛巴直播间。

当时两人正在卖一款手机，张雨绮报价3899元，辛巴一脸诧异：“价格是4099，你咋直接给我喊了3899？”

张雨绮无所谓地耸肩：“对啊，剩下的我补嘛。”

观众一听价格报错，有便宜可占，手指更是猛点下单键。

当手机销量攀升至一万四千台时，辛巴惊叫：“每台差200，得补280万啊！”

张雨绮不耐烦道：“你别唠叨了，我有300亿，没事。”

直播结束后，本是皆大欢喜的一场表演，辛巴却不想谢幕。

他在另一场直播中埋冤道：“张雨绮并没有把钱给我，那1200万全是我辛有志掏腰包补的。”

此言一出，直播间的家人们感动的不得了，连夸辛巴仗义有担当。

讨好了观众，开罪了张雨绮。

先是快手官方发声明：补贴总额不超过600万，由我方补贴。

随后张雨绮工作室指责辛巴造谣，张雨绮则隐晦地发了条微博：眼光不好。

面对真正的演员，辛巴的戏，演砸了。

辛巴并未气馁，接下来几个月，接连上演为粉丝怒骂酒店保安、因徒弟怼粉丝「城乡结合部」，当着直播间百万观众骂了徒弟俩小时等戏码。

      辛巴酒店保安事件   

      辛巴徒弟骂观众   

直到2020年11月的一天，某网友质疑辛巴徒弟「时大漂亮」卖的燕窝像糖水。

辛巴当即坐不住了，二话不说律师函警告。

毕竟，他怎么能卖「家人」假货呢？

比起律师函，显然鉴定报告更管用。

但拿出它的人不是辛巴，而是职业打假人王海，他用一沓A4纸，掀翻了辛巴的戏台子，紧接着市场监管局、央视陆续下场，辛巴团队彻底认栽，决定退一赔三，赔付金额达6198.3万元。

辛巴遭殃，同行欢喜。

直播带货是“零和博弈”，你割完这茬韭菜，其他人就没菜可割，同行之间是比仇人还敌视的存在。

他们巴不得借此机会拉辛巴下水，甚至呼吁永久封杀。

      图源：B站@伟大的制造   

2020年，直播带货这把火愈烧愈热，染红了半边天。

快手征战正酣，哪里舍得撇下辛巴，否则大帐之中，真就无将可用，最终下令：辛巴禁播60天。

2021年初，快手公布2020年电商直播GMV为3812亿，比淘宝少200亿，似乎超越它指日可待。可随着辛巴“重创”，快手咄咄逼人的进攻势头暂缓。

接下来，舞台交给淘宝。

时间回到2016年，淘宝最红的达人莫过于张大奕。

官方试图将她打造成带货一姐，可她不以为然，觉得直播带货成不了气候，让淘宝另择他人。

这一让，让出两位璀璨巨星。

没多久，淘宝举办了一场“主播连续播出10小时”的选秀活动，李佳琦赫然在列，他凭借“OMG”、“听我的，就买它”等话术，夺取美妆组冠军。

      图源：网络   

后来，这几句话伴随他一路征战，直至坐上「淘宝一哥」的宝座。

就在不远处的隔间里，一位名叫薇娅的女生正对着镜头卖力吆喝，1个小时便卖出2万多单，评委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作弊了。

赛后，美腕老板邀请李佳琦前往上海发展，言语充满诱惑：“相信我，用不了两年，你就能买房买车。”

月薪只有四五千的李佳琦，答应了。

离开南昌前一晚，他哭得很伤心。

原生家庭长大的李佳琦，最怕孤单，南昌有随时出来喝酒打麻将的朋友，上海，就只剩自己了。

事实的确如此，来上海两年，李佳琦只认识这座城市的三条路：公司的路、租房的路、平时聚餐的那条路。

认识的人，唯有团队成员，但他们是同事，仅此而已。

直播间的观众，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为此，他不惜穿上红舞鞋，一刻不停地在戏台上跳舞，跳舞，继续跳舞。

2017年，李佳琦整整直播了389场，每晚8点15，他雷打不动地坐在镜头前，用一声“Hello，大家好，我们的直播间开始咯”作为开场白，迎接万千「好友」光临。

      图源：网络   

他春节带着家人去泰国旅游，本是悠闲自在的度假期，李佳琦总是心不在焉，他心想：“完蛋了，几天没开播，我的朋友可能都跑了。”

没两天，他就飞回上海继续直播。

现阶段的李佳琦粉丝并不多，直到一块馅饼从天而降。

当时淘宝最红的都是女主播，男主播人才凋零。

官方为此轮流给男主播三天流量推荐，试图造星。

这天，轮到李佳琦。

他眼睁睁看着直播间人数从2000，蹭的一下，涨到20000，第二天，又从20000涨到50000。

人越多，李佳琦越亢奋，魔性的“OMG”不断从他嘴里冒出，口红也不断在他嘴唇上涂抹、擦拭、涂抹……

      图源：网络   

下播后，他躺在床上一夜没睡：我要让那个数字一直一直高下去。

李佳琦，是一个敬业的表演者。

在他的直播间，镜头看不到的位置，有一块31.5寸的大屏幕，实时显示直播间的观看人数。

数字降，则说明大家对这款商品不感兴趣，他得迅速讲完；数字涨，他则提高嗓门，倾注所有情绪，号召粉丝赶紧下单。

李佳琦的情绪，被直播间的每一位观众牵动着。

言行，亦如此。

当评论说他的发型不好看，他二话不说重新捯饬；有粉丝觉得今天的衣服不太行，他立马换了一身。

为了不失去这群「朋友」，他甘愿扮演一个提线木偶。

同时，李佳琦很擅长讨女生欢心，会称呼粉丝“美眉”，把她们当心肝宝贝疼爱，你总能在他的直播间听到“做我的女生一定要好好对自己”、“别熬夜了，快去睡觉”……

李佳琦，成了女生心目中最称职的“男友”。

以至于每天有上百万女生蹲守在他的直播间，抢着掏空钱包。

2019年，李佳琦全年GMV为50亿，2020年飙升至200亿，2021年「双十一」期间的预售首日GMV就高达115.39亿，他不断刷新着直播带货记录。

他也越来越出圈，拍电影上综艺、和马云PK卖货、抖音破千万粉丝。

这个从南昌走出来的专柜导购，一步步让自己成为直播间这个戏台上的「名角儿」。

将近20岁的淘宝，也因此焕发第二春。

当然，这份功劳少不了那个叫薇娅的女生。

2005年，开服装店起家的她，懵懵懂懂地参加了一个叫《超级偶像》的选秀节目。

身边的选手，不是某音乐学院高材生，就是某舞蹈比赛冠军。

薇娅能倚仗的，只有卖衣服的口才。

结果一不小心拿了个冠军，误打误撞闯入娱乐圈，还签约了大名鼎鼎的环球音乐，成为吴青峰、陈奕迅的小师妹。

起点高，并不意味着前途坦荡。

薇娅在娱乐圈打拼好几年，掀不起一点浪花，辛辛苦苦制作的唱片，跑街上送路人都被拒。

心灰意冷下，决定回去卖衣服。

那个舞台，或许更适合自己。

2016年5月的一天，薇娅接到一通来自淘宝客服的电话。

正是这通电话，让她的人生航道驶向别处，为今后的辉煌和坠落埋下伏笔。

她成了一名带货主播。

薇娅，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表演者。

娱乐圈多年地摸爬滚打，让薇娅不怵镜头，出众的颜值加上良好的口才，她很快便成为淘宝直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2020年4月1日，薇娅的直播间迎来一个重磅商品——火箭。

纵观任何一个直播间，从未上架过这般重量级的商品。

它的出现，无异于降维打击。

更何况，薇娅还拿到了全网最低价，不是“兰博基尼5元代金券”，而是实打实的降价500万（虽然差不了多少）。

甭管卖不卖得掉，名声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5架火箭上架后，1、2、3……10，当秒针拨动到第十下，售罄。

薇娅一战成名，顺理成章坐上“淘宝一姐”的宝座。

2020年的带货销售额，更是力压李佳琦和辛巴，荣登全网第一。

      图源：今日网红  

左手李佳琦，右手薇娅。

淘宝在直播电商行业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每年双十一公布直播带货战绩时，它总是声音最大的那个。

2021年双十一期间，淘宝直播带货GMV为300-400亿，薇娅、李佳琦二人加起来就有200-300亿。

这份成绩，傲视群雄。

然而，世上只有永恒的铁王座，没有永远的王。

2021年12月20日，薇娅因逃税被罚13.41亿元。

一封姗姗来迟的道歉信，并不能弥补损失、平息怒火。

当晚7点，薇娅被全网封杀。

      图源：网络  

2022年6月3日，李佳琦直播间骤然停播。

微博传来消息：内部设备故障无法继续直播。

谁曾想，这一修，就是109天。

淘宝七年造星，功亏一篑。

巨星“陨落”，往往预示着新星降临。

这回，轮到抖音。

2018年末，一则消息传遍互联网——罗永浩负债6亿。

这么一大笔钱，相当于2爽、0.67冰、0.44薇，如果让一个月薪6000的打工族还，得8333年。

      图源：网络   

消息一出，罗永浩的朋友、妻子坐不住了。

朋友劝他：“要不你宣布破产清算，这样就不用还钱了。”

妻子惊恐道：“我们去美国吧，不回来的那种。”

罗永浩认死理，这钱，必须得还，而且要在5年内。

当罗永浩正愁咋还钱时，另一个失意者出现了——抖音。

它的死对头快手把直播带货做得风生水起，自己迟迟没有起色，内心焦急万分。

它得破局。

抖音决定将宝押在罗永浩身上，他自带流量，节目效果爆炸，带货肯定成。

更何况，直播带货的消费主力一直是女生，男生对其兴趣寥寥。

中年大叔罗永浩说不定能撬动庞大的男生们，啃下李佳琦、薇娅都未能触及的大蛋糕。

面对抖音抛来的橄榄枝，罗永浩接住了。

两位失意者，决定联手破局。

不同于李佳琦等人的千军万马闯独木桥，抖音直接将“一哥”宝座搬到罗永浩屁股底下。

他无需费劲，两腿一弯，就坐上了。

据说，抖音为罗永浩砸了3000万元的流量资源，那场面之热闹，可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只要刷抖音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他开播的。

2020年4月1日晚8点，罗永浩抖音首播。

他在直播过程中多番失误，对直播流程陌生、搞错商品退改政策、把「极米」念成竞品「坚果」。

为此，48岁的罗永浩当着几千万观众的面鞠躬道歉，露出发量稀少的头顶。

好在，结果喜人。

直播间总成交额超1.1亿元，累计观看人数达4892万人，创造抖音新纪录。

磕磕碰碰的首播，并未令他跌落神坛。

罗永浩，是一个有天赋的表演者。

老罗语录、砸西门子冰箱、“罗老师别这样”、手机发布会相声专场……

他总能在不经意间，戳中看客的笑点。

观众老爷们笑了，直播间的销量也就高了。

更何况，有别于他人的猝然入局，他手持剧本，名曰——《真还传》。

无数人蹲守直播间，只为“追剧”。

每周一到点，直播间有人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儿看相声，也有人不停追问“6个亿还多少了”，妥妥的养成系“直播间”。

2021年4月1日，罗永浩「一周年专场」的直播间成交金额达2.3亿。

这份成绩，较李佳琦等人相去甚远。

但罗永浩之于抖音，是鲶鱼效应。

东方甄选、疯狂小杨哥、董先生、大狼狗郑建鹏&言真夫妇……

相比快手、淘宝的一家独大，抖音山头林立。

一个人不是李佳琦的对手，一百个人呢？

2020年，抖音电商全年GMV超5000亿，2021年更是剑指万亿，大有弯道超车的趋势。

《三国演义》开篇有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直播带货兴起不过寥寥七载，已然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2023年的今天，不论此刻是几点，只要你打开带货直播间，拇指往上滑，有年轻靓丽的女生比划着手中的运动鞋；有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哥端坐在镜头前，吸溜吸溜吃着螺蛳粉，嘴里不时冒出两句词：“咱们家这个螺蛳粉，特别好吃，喜欢的宝宝们下个单！”

直播间这个小小的戏台子，你方唱罢我登场，表演者换了一茬又一茬。

谁将舞到最后，台下的观众并不关心。

比起动辄百亿的销售额，或许螺蛳粉半价更有意义。

参考资料：

1.《辛巴：低俗？镜头关上，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新浪科技

2.《幸存者李佳琦：一个人变成算法，又想回到人》——GQ报道

3.《李佳琦：坐上火箭》——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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