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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大家分享的,是来自黑妙妙的《姐姐们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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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从楼顶捞起另一个活不下去的中年女人徐丽,两个中年姐姐,开始了对生活的复仇。“我很穷啊,我已经大半年没买衣服了,用的护肤品都降级了,以前都是SK2,现在大宝、百雀羚也敢往脸上抹。”“那你还不够穷。我要那种全家失业,背了几百万的债,家里房子被法拍,上有老下有小,差一步就要跳楼的人。这种人才会憋着一股劲想要翻身,毕竟在我们湖南的乡下,女人想要发财,得先死个老公,你听过那山首歌吗?死人就死我丈夫,死了丈夫好出门。”冬日下午的三点,咖啡店里冷冷清清的。陈盈和面试约谈的人坐在窗边的位置,她把手里握着的简历退还给对面的人。对方的眉头紧紧挤在一起,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窗外的街道上,一群人忽然争先恐后地往对面跑过去,高高低低的脚步声掀起一阵嘈杂。陈盈扭头看了看,说:“不会是有阳性,要封控了吧。”咖啡店的老板站在柜台里,远远地接话道:“不是不是,是对面写字楼里有人要跳楼。”面试者露出讥讽的笑容:“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你的梦中员工就在对面楼上,你赶紧去招。”说完,她拎着自己的小挎包扬长而去。陈盈嘴角动了动,打包了两杯拿铁和一个肉桂卷,真的往对面楼上去了。喊着要跳楼的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叫徐丽。她刚刚被公司裁员了,人力收拾她的工位,她就跑上天台,坐到了护栏上。通往天台的楼道上挤满了人,陈盈举着咖啡中气十足地喊:“让开!让开!”陈盈一脚跨上天台,南方冬天的阳光烈烈地刺进她的眼睛。高层楼顶的风格外大,把她的头发扬得乱蓬蓬的。她冲徐丽喊:“吃点喝点吗?”徐丽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她,陈盈见状便壮着胆靠了过去。她走到护栏边,伸头往下看了一眼,啧啧道:“哎哟,真高啊!从这跳下去肯定能死透。”徐丽没什么反应,她的表情是一种木讷的绝望。她的双手撑着护栏,双腿垂在向外的半空中,微微一倾就能跌下去。陈盈继续说:“我上半年也打算跳,可我们那个办公楼太低了,只有五层,我琢磨着摔不死,最多摔个残废,我就又不想跳了。”“呵,我裁的别人,一个团队30多号人,每一个都是我亲自谈话送走的。”徐丽激动起来:“你这种人!走到路上会被车撞死的!”“听我讲完!我原先是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大概疫情开始,我们员工每个月就只发3000块的基本工资,连吃饭都不够。今年夏天,我们那个频道已经没了。”陈盈顿了几秒,又说:“我在台里播新闻播了10多年,别的我什么都不会。我们这种表面光鲜的,崩起盘来比谁都快,世道一差就现原形了。”“差不多。这段时间,我开过滴滴,送过外卖,做过代驾。不过啊,我跟自己讲,人这辈子总是要吃些苦的,不是在前段,就是在中后段。咬咬牙总有翻身的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徐丽看了看楼下,抬腿往内转,从护栏上跳了下来。陈盈把手里的咖啡和肉桂卷递给她,“吃点东西吧,饱了才有力气。”徐丽抓着肉桂卷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眼泪忽然冲了下来。她盘点过各种零碎工种的收入,代驾是相对可观的,有时候一单下来能赚个七八十块,对失业的人来讲这点收入也不错。但有时候也会遇到恶心的破事。那天,她接了个代驾的单,从一家五星酒店的门口送到本城的一个高档小区。她骑着一辆代驾专用的折叠自行车,早早地到达酒店的门口。一辆奔驰停在那,她只觉得这车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大堂里出来,一个喝得面色赤红,路都有些走不稳。另一个紧紧地搀扶着他,生怕他直接砸地板上。三个人一打照面,都愣住了。喝多的那个姓谭,是陈盈的同事,商务部的负责人。他打了个酒气四溢的嗝,瞪圆了眼睛看着陈盈,“哟哟哟,这不是陈大主持人吗?咋上这做代驾了呢!”“没问题!”男人拉长了声调,一下来劲了,“你说这真是苍天饶过谁啊,当年喊你去饭局上敬个酒,三四级领导给你打电话,你接都不接。直接把客户得罪了,害我上人家门口像狗一样摇尾巴道歉。”在旁边看了会热闹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别站在人家酒店门口叙旧了,后头的车都堵了,赶紧上车吧。”“我不!”这小婊子当年趾高气昂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当然有必有,你是不清楚她以前干的那些事,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啊,我可是没少遭她的罪。这好不容易碰到了,还接了我的单,做了我的代驾,这得炫耀一下!”他说完,掏出手机打开直播,兴高采烈地喊道:“家人们!我给你看看我碰到了谁啊!”他把镜头怼到陈盈的脸上,“有没有家人认出来了,把答案打在评论区!”陈盈黑着脸上车,开车。姓谭的男人就坐在副驾上,一路骚话不断。他举着手机说:“你看,有人问怎么才能点到你,想给你花点钱呢。”陈盈始终一言不发,等到把人送到目的地,她骑车飞驰在回家的路上时,才恶狠狠地骂道:“这个贱种杂碎,给老子等着。”陈盈对徐丽说的那些话倒是真的,但有保留。疫情效益不好是真,台里裁员减负也是真,但这些波及不到一个中层干部级别的主持人。她真正被弃的原因是台里高层斗争,她站错了队,连带着她的团队都被打压了。陈盈的离职流程还在台里卡着,既不让她走,也没打算留。毕竟一个频道解散,中层离职,谁签了这个字,谁就得在这个节点上背锅。陈盈就算想跳槽,也没有同行单位敢收。陈盈回到家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姓谭的账号,她代驾那条视频居然被对方置顶了,数据居高不下。一开始,陈盈有点膈应的。可当她看到数据的热度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早些时候,台里的工资发不出来,台里的导演和摄像纷纷出走,不少人想拉陈盈去搞短视频和直播,都被她拒绝了。陈盈那会是看不起抖某快某的,觉得它又土又low,点开就是一个动次打次的音乐炸出来,把她耳膜都快震碎了。此刻她看着那些翻涌的评论,她忽然又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每逢月中是陈盈最烦的日子,手机只要发出“叮”的短信通知声,她就会紧张得要命。陈盈在台里工作的这些年虽然赚得不算少,但她这个人极度没有安全感,每次手头有了一点余钱就掏空了买房。普通买房也就罢了,她偏偏又信了某个砖家的邪,高杠杆买了几套投资房,结果全部套在高位,疫情期间已浮亏两百多万。原本想靠自己收入咬牙还债,等待翻身,又怎么想到后面风云突变?所以每个月的各种贷款催缴短信对她来说如同催命。更何况,人倒霉的时候,坏消息可是会排着队来的,她还有另一桩头疼的事情。陈盈打算做直播带货,这是在媒体圈里,继开餐馆之后的另一个发财传说。但陈盈没有经验,一开始她找了台里没活干的摄像大哥拍产品视频。那大哥是拍宣传片出身的,行情好的时候给综艺拍中插广告,一天净赚五十万。赚了几年快钱后,眼见着行情忽然干涸了,每天都窝在家里抠脚。他一听陈盈要拍抖某的小视频,有些不屑道:“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么,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行业的天花板。”是不是天花板,陈盈判断不出来。她只知道一分钟的卖货小视频,大哥足足弄了七天才交货。片子打开一看,陈盈窒息了。富丽堂皇的背景里,女主角表情忧郁,念着诗一样的对白。“当然啊,我都是按照电影的标准做的调光调色,多细致啊!”视频拍摄不顺利,陈盈上播的效果几乎没有。刚卖货时她端得高,卖贵妇霜、按摩仪、洗地机,单价就没有下过五百的,嗓子都喊破了都没人应一声。连着半个月,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上了些锅碗瓢盆、洗洁剂之类的。这次倒是有人回她了,问了一句:“这些东西,我为什么不去我家楼下超市买,就凭你便宜了一两块钱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别的直播动辄成千上万的在线人数,陈盈的直播间每天在线人都是十位数。这天夜里,她播到凌晨三点,直播间还有一个人在线,是个叫“往事如风”的ID,这个人似乎是陈盈的忠实粉丝,从她开直播之初就在了。凌晨的时候,人特别容易疲倦灰心,陈盈放下手里的商品问道:“直播间的这位朋友,你怎么还不睡?”好半天后,对方缓缓回了一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陈盈心里忽然腾起一个念头,她小心翼翼地追问:“为什么?“陈盈看到那句话,低着头忍了半天,眼泪还是滑了下来,她带着哭腔说:“妈妈,早点睡觉,我们会好起来的。”陈盈拉着徐丽开了个公司。徐丽这种条件的女性,在外头根本找不到工作,又急着赚钱补贴家中。即便只给她开了非常低的工资,也对着陈盈感恩戴德了许久。至于陈盈在咖啡馆说的那番话,纯粹就是为了忽悠到一个听话的廉价劳动力。陈盈卖掉老家的一套房,虽然才二十几万,比买的时候还亏了几万,但好歹算笔启动资金。办公场所就在陈盈的家里,她把次卧改成了直播间,买了两盏球形灯,几个手机支架,又把家里的电视机做成了数据屏,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气势。“卖吃的,瓜子、花生、水果,反正用来消磨嘴的。你就拿出你家庭主妇挑货的那种态度,专找又便宜又好的下手,偶尔捡个漏高兴小半天,我要的就是这种表演。”“那流量呢?我们那账号上才几千个人,这得到猴年马月才能卖起来。”“是,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带点礼物去找一下我东家。”周一上午的十点,媒体大楼门口一派车水马龙的景象,这幢碑形的大厦里聚满了各种传媒机构,低层的报纸和电台,中间层的新媒体,市级电视台则在最高几层。一辆出租车“咻”地停在大厦的正门口,陈盈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带着两个人从车上下来。陈盈杵在入口,另两个人站在她后面,干脆利落地展开手里的白色横幅,上面用毛笔写着:无良企业,坑害员工,变相裁员,还我公道!横幅一拉,过往的员工们都激动了,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纷纷掏出手机拍了起来。台里员工的各个群里都炸锅了!“哇塞,电视台门面担当闹电视台!我一个编剧都不敢这么写!”门口的保安怯怯凑过来,陈盈死死地盯着,期待着保安下一步的动作。哪知这保安认识陈盈,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主,只敢围着她兜圈子,并不敢近身动手。两个人远距离地周旋了许久,没有任何肢体碰撞,陈盈不由得泄气。毕竟徐丽就藏在不远处,拿着两部手机,左右开弓地录着。人越来越多,照片和视频在朋友圈里、微博上,甚至小红薯上,已经开始传了。台里的领导们终于绷不住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穿着夹克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是总台办的于主任。他远远就喊道:“都给我回去上班!谁都不许发网上!等会各部门的负责人一个个检查手机!”这几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震慑的作用,大家退了几步,根本没有要散开的意思,都等着看他怎么对付陈盈。于主任走过去骂道:“陈盈!你发什么疯啊!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一把夺下横幅,重重地扔在地上。动作幅度太大,刚刚好碰了陈盈一点点。陈盈大喜,“等的就是这一下!”她顺势就往地上一摔,直接躺倒。全场瞬间安静了,于主任愣愣地看着陈盈,陈盈一言不发直勾勾地望着于主任。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开始叨叨,“打人了!真的打人了!”于主任气急败坏地说:“胡说什么!她!她这是碰瓷!”谁说不是呢,但当然是不能承认的。陈盈惨兮兮地说道:“于主任!你怎么能推人!我拉横幅我也是没办法。台里半年没发一分钱工资了,现在还卡着我离职流程,我真是走投无路啊。”这话一出,围观员工们一片哗然,有人喊道:“发工资!”“对!发工资!我们也欠了三个月了!我房贷都还不上了!”人就是这么现实,被压榨克扣的时候,总是隐忍着,想要保全自己。一旦有人带头,就跟着一并闹起来。陈盈哭了起来,“我能怎么办,我妈妈乳腺癌三期,还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站在道德高地卖惨绝对是最有效的武器。于主任愣住了,实在不知道如何接这话茬,赶紧软下声音安抚道:“陈盈啊,现在台里效益不好,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委屈你了。你看你现在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要不你先回去等一等,我们肯定给你一个交代。”陈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后千恩万谢地握了握于主任的手,敬业地把戏演了个全套,然后转身离开了。等到门口的人都走了,陈盈拐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钻进一台黑色的丰田车上。徐丽向她比了个OK,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妈妈……”“那你跟你单位这么闹,是不是不太好,把后路都堵死了。”陈盈冷笑了一下,“不这么闹,他们也没打算给我留后路。这么闹了反而觉得我不好欺负。这些人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正说着话,刚刚上传的拉横幅视频在网络上疯传开了,不断有人从各个平台搜到陈盈的账号上,粉丝数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涨起来了。徐丽读着这些留言,感慨道:“没想到,这些陌生人还挺温暖的。”“上瓜子和花生的链接吧,别被这些只言片语就给感动了,都是些廉价玩意。这些人都只是想来看热闹的而已。”陈盈冷冷地说道。直到夜里的十二点,陈盈的账号上卖掉了几千单的货品,交易额达到了近六万块。徐丽兴奋极了,“陈盈!这生意真的有搞头啊!”刚刚有点盼头,现实马上就扇了她们一个巴掌。陈盈的账号热闹了几天,大家的兴趣退了,流量又开始回落。徐丽是个情绪化的人,有点风吹草动就唉声叹气。陈盈一边嗑库存的瓜子,一边问徐丽:“你们平时上班,都喜欢讨论点什么八卦啊?”“对呀,上班本来就很无聊,那种带点色情擦边球的,我们最喜欢听了。”另一边,台里光速般把陈盈的离职申请给批了,欠了大半年的工资也一次性打进她卡里。速度之快,操作之熟练,堪称行云流水。现在台里对陈盈的态度像是避瘟神。可陈盈已经是个瘟神了,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呢。一周之后,小红薯上忽然冒出一张帖子,说自己曾经是某台商务部的实习生,本以为就是写写PPT,对接一下客户需求,结果被商务部的员工谭某带去饭局陪酒,还被喝大了的客户揩油。期间几度想要走,都被谭某拦了下来,并威胁不把客户哄开心,就在实习评鉴上打不合格。帖子晚上发的,第二天就爆了。上面写的每一个点都直戳心窝,这两年毕业生找工作本来就难,更何况该市台白嫖实习生的恶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前有欠薪拉横幅,后有强迫实习生陪酒,这个地级市的电视台仿佛捅了倒霉窝了。就在这个节点上,陈盈开直播了。她穿着一身睡衣,素颜对着镜头,夹起一筷子酸辣粉慢慢地吸溜着。评论区有人问,陈姐听说你前东家让实习生陪酒的事了吗?“何止实习生啊,我当主持人的时候也经常碰到这种事情。”陈盈又嗦了口粉,不急不慢地说:“我先上个链接啊,小助理帮我酸辣粉上到一号链接。”徐丽回道:“好的!酸辣粉一号链接可以拍!5包39.9包邮,特别好吃的酸辣粉。”陈盈接过话茬:“我先赚够今天的开支,我再跟大家讲啊,我妈还在医院等我搞钱治病。这个酸辣粉是真的特别好吃,你们看里面有猪肉末、香肠、黄豆,料特别足!”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陈盈的酸辣粉卖掉了几百单,大家边下单边催促,“单已下,陈姐你快点啊!我们要听八卦。”“宝宝们,我们的工资都是跟广告挂钩的,每个主持人都背了业绩压力,节目做得好做得爆,客户才肯投钱做广告。但是呢,就有一些个脑沟不正常的业务员,专搞一些歪门邪道,让主持人下班后陪客户喝酒吃饭,这不就是软色情贿赂吗。我当年特叛逆,根本不屑这一套,还被业务员打击报复了,去领导那告我黑状。”说到这里,陈盈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帮狗东西,把主持人逼得失业了,居然把手伸到实习生那了!”“哪个业务员,是不是姓谭的。”评论区直接点破这层纸。陈盈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又狠狠地推销了一波酸辣粉,在直播接近尾声的时候,陈盈留了个话口,“想听八卦的宝宝,明天再来我直播间,陈姐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机器关闭之后,徐丽竖起大拇指道:“你真可以,就这,还能整一出连续剧来。”“小红薯上那帖子是你安排人发的吧。”徐丽明知故问。陈盈不置可否。台里让主持人和漂亮女实习生陪客户喝酒已经是潜规则,陈盈年轻时也没少陪过。只是后来她睡到了高层,被提拔成了新闻主播,地位扶摇而上,便不再沾这种掉价的事情。至于她拿姓谭的同事下黑手,纯粹是为了报复上次代驾的事情。陈盈混了这么多年的新闻口,太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拿出来,会炸翻锅。另一边,帖子的热度持续好几天,里面姓谭的业务员被扒得七七八八,各种猛料不少。不但有强迫陪酒,还牵扯到拉皮条的事情。评论区里,陈盈的名字闪现了好几次,有人放出了他在酒店门口羞辱陈盈代驾的画面,颇为同情地留言道,大家去陈姐的直播间买点什么吧,太可怜了,不肯同流合污,结果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有人带节奏,就一定有人跟节奏,无数的人涌进陈盈的直播间下单,陈盈激情澎湃地卖货,休息的间隙里回忆往昔,捡几个擦边球的八卦说一说。当天晚上,陈盈的前东家连夜发了公开信道歉,表示这种事情纯粹是个人行为,检讨机构监管不严,并开除了谭某。陈盈看热闹的间隙,电话忽然响了,对面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陈老师,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之前欠你的一笔勾销了,台里我是呆不下去了,准备出国去留学。”陈盈并没有什么情绪,客套地回道:“不留台里也好,那不是什么值得惋惜的地方。你以后会有更好的前程。”女孩沉默了片刻,“陈老师,我跟你真是学到了不少。”点击关注「戏局onS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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