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不正常留学实验室 第 481 次吐槽世界 如果颜值是一种武器,而这个武器可以成就任何一个梦想,那我选择去周游世界。 所以当90万粉丝的帅哥Andre邀请我闺蜜Rina去夏威夷旅游时,她心动了。 一开始以为只是玩笑,她问:我机你酒?他说好。 所以严格意义来说,这趟旅程不能算全免。毕竟之前就听说过:When something is too good to be true, it's too good to be true. 尤其是当一个陌生人在Instagram上发来邀约,一下约两个身处异国他乡的东亚女孩子,跨越四分之一个地球去太平洋中间“玩耍”的时候,“人肉贩子”必是挥之不去的嫌疑。 “你算老几啊?”当我想起我妈的说法时,我已经想好了一万种无法活着回去的可能性:饭里下毒、老式绑架、敲诈勒索、被7个东亚黑帮男围殴,等等。 然而,你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我本来是不相信的。 直到Andre带上我们三个人去了她干妈的生日晚饭,见到了他的家人和亲戚: 各自肤色不同,说着不同语言,年龄不同的人聚在一起,用带着各种口音的英语交流,吃夏威夷特色的自制蛋糕,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听着吉他弹唱,在自家后院里围成一圈打排球。 Andre是土生土长的夏威夷人,跟着父母一起在夏威夷定居,妈妈是菲律宾人,爸爸是法国人,白胡子老爷爷被一种智慧的光环围绕,银发老太太长着一张慈祥又熟悉的亚洲面孔。 一切迹象表明,Andre并不是骗子,只是Rina低声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她妈妈英语很不好么?他爸又只说英语和法语,他们怎么交流? 于是我脑子里又多了一个想法:那些人不会是演员吧?最好的猎人总会让猎物感到舒适? 被数十种阴谋论裹挟,当晚我们还是回了民宿过夜,并畅想《荒野求生》中海岛里的死法。 也许我没提过,夏威夷由8个海岛组成,我们所在的Kona岛并不是檀香山那样的旅游景区,自然生态极佳,佳到脸空调都没有,晚上伴随数十种高分贝虫鸣入睡。 于是我连夜给姐姐发一连串的消息,姐姐一句话打消我的焦虑: 确实,我算老几啊。 继春假在迈阿密玩得太过火后,我和闺蜜们终于以痛苦的方式明白了健康生活、养生饮食、规律作息的重要性。 同在USC的两个闺蜜口口声声发誓:I don't want to party to find love anymore. I want to party with my love. 却还是在兄弟会大house里尴尬撞见,借着酒劲一起假装无事发生,顺便举起手机发Instagram Story。 所以这场为期8天的夏威夷之行,我们重新过上了小学生活,每天10点睡8点起,并不是故意调整作息,而是夏威夷7点后就没有夜生活了。 就算是硬捏出来夜生活,包括也仅限于P图和发朋友圈,此外就只剩站在冷得发抖的山上,看日落后的天空从粉色变成紫色,在漫天繁星下,裹着毯子躺在卡车上辨认星座。 白天的活动更为丰富精彩,包括但不限于(除了手机相机轮换着拍照以外): 在温暖的海水里仰泳、徒步爬山去看森林、光脚攀岩跳水、把野果当早饭吃、在冷泉里蛙泳、在沙滩上学冲浪结果磕倒在海里、丛林探险,等等。 这里的探险,是真正的探险,拨开枯萎的棕榈叶,踩着泥泞小路前行的那种探险。 从小,我和弟弟妹妹们就喜欢钻草丛,盼望能像《丁丁历险记》里一样发现金银珠宝,只是在成都郊区的农家乐,“探险”不过是钻进灌木丛又钻出来,能找到最多的也只有烂皮鞋而已。 所以,当我们跟着Andre在荒木丛生的海岛上发现一座破旧的工厂时,我脑子里又蹦出了99种死法。 垂着藤蔓的古老结构坐瞰着大海,不断有海浪拍上旁边黑色的火山灰沙滩。 此情此景,我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我弟弟。原来我们小时候想寻找的东西,在成都郊区的农家乐是找不到的。 跨越了半个地球的距离,10年后终于在太平洋中间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 后来我们看到了一块瀑布,Andre决定赤脚而上,我们飞速同意,只是我并没意识到,鞋子的存在是有它的意义的。 黑色的火山石沟壑纵横,如同蛇蝎美人,美丽却致命,几个城市长大的女生的脚变成了Walking Dead里的丧尸片。 登顶后,那个远看感觉跳下去就跟下楼梯一样简单的瀑布,出现在面前时,足足有8米高,骗的就是我这种近视500度的人。 于是,Andre和闺蜜上演Titanic,一起跳下3层楼高的瀑布,如果恐惧有声音,那一定是纵深一跃的那声惨叫。 跳崖最难的部分,是跳,剩下的,交给重心加速度就行。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克服这种恐惧,或许是因为我不想留下遗憾,也许是因为来夏威夷的机票真的很贵,也许是因为人肉贩子的嫌疑依然没有散去,也许是我需要知道我有能力迈出那一步。 就这样,终于在没有夜生活的夏威夷,遭受了和迈阿密蹦迪后一样的耳鸣感。 而跳崖则教会我,除了浮出水面需要用4秒以外,还有如何下定迈出那一步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