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女性的N种可能
（本文阅读时间：20分钟）
科技行业、工科、理科……这些领域在很多时候都被默认为并不“适合”女性，但实际上，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里，都充满了女性的身影：史上第一位程序员阿达·洛芙莱斯、“Wi-Fi 之母”海蒂·拉玛、中国“核物理女王”吴健雄、中国半导体物理学科开创者谢希德、发现世界上第一个 bug 的程序员格蕾丝·赫柏……
放眼科技圈，如今已经有越来越多女性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目前，我国有近4000万女性科技工作者，占科技工作者总数40%左右。在我国的科技创新发展中，女性科技人才已经成为引领技术创新、行业变革的中坚力量。“缜密、坚韧、果断、温暖、力量”，这些词语在她们身上同时存在。她们很丰富，一个“标签”无法概述。
为了更贴近科技行业女性的日常，深入了解她们在科技领域的工作、生活和个人成长，在刚刚过去的3月8日「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节日」中，CSDN《开谈》栏目联合《新程序员》杂志、微软公司，邀请到三位来自微软不同领域的代表性人物，进行了一场温暖而有力量的对谈。
她们分别是微软亚洲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曹婷、微软大中华区公益事务总监王岭、微软大中华区开发者市场与生态经理杨娜。这三位都是在科技行业从业多年的女性，各自的身份跨度也十分大：从资深技术科研工作者、到科技+公益的跨界从业者、再到离开发者最近的市场人。她们在自己的领域踏实前行的同时，也赋予技术更多色彩。
本次《开谈》女神节特辑，将带大家走近科技女性，听听她们作为科技行业从业者的感受与思考，看看科技圈中不同领域的女性发展现状，从她们身上看到当代科技女性的缩影，从当代科技女性的视角探索更多职业发展的可能性。
微软亚洲研究院的曹婷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技术人。对于自己日常提效的小心得，她也非常乐意分享出来：每天早晨用半小时总结前一天的工作和计划今天的工作，考虑前一天的效率是否不够高、原因是什么；回顾开了哪些会议，学到了什么新的东西；给今天的工作排优先级，把关键的工作放在上午比较专注的时间来做等等。通过这半个小时的沉淀，能够保证曹婷一天的工作效率。
如今，曹婷正担任微软亚洲研究院异构计算组高级研究员和研究主管，主要研究领域有深度学习系统和算法设计、高能效硬件/软件协同设计、高级语言设计等。目前专注于在边缘设备赋能大型语言模型部署，并通过大型生成模型简化传统系统设计等，例如编译器设计。
曹婷告诉我们，在她所在的领域中，总体来说女性的比例的确是偏少的，尤其是在她上学的时期，同学中女性占比可能不到10%。但许多研究表明，要推动计算机领域的创新和可持续发展，提升性别包容性是重要一环，异质群体解决问题的表现尝尝优于同质群体，从业者的多样性也可以很好地激发思想并增强创造力。因此，悬殊的男女比例并不利于计算机领域的技术进步。
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到了计算机的科学研究当中。在微软亚洲研究院也可以看到各个领域/部门中都有非常成功的女性，以及越来越多的女性员工和女性实习生等等。一直以来，微软都十分关注女性的成长与发展，比如为了激励、启发和帮助心怀科技梦想的女生们走得更快更远，并为她们提供切实的支持，助其顺利完成从学生到职场人的转换，微软亚洲研究院自2016年启动了 Ada Workshop。Ada Workshop 以世界上第一位程序员阿达·洛芙莱斯（Ada Lovelace）为榜样而命名，活动内容从技术主题到职场干货再到直通微软校招，以多元的形式帮助学生成长。微软这些面向女性的活动和支持，不仅吸引了更多女性加入微软，也让当初迷茫的女性学生们充满勇气地坚定自己的计算机道路，在自己感兴趣且擅长的领域深造，获得属于自己的成就感和价值感。
2016年第一届 Ada Workshop，微软亚洲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张冬梅博士举着自拍杆与同学们合影
作为技术人，曹婷的成就感无疑是来自技术上的突破。她当前专注在赋能边缘端的智能计算，她的团队在这项工作中取得了一系列的创新成果，论文在一众边缘计算国际顶级会议中（MobiCom、MobiSys、SenSys等）发表。除此之外，曹婷和团队还将技术转化到实际产品中印证，让更多用户可以真正体会到人工智能创新带来的福利。
曹婷表示，如今越来越多人工智能服务已经集成到了应用里，但它们往往需要很高的计算量，很依赖于高效的网络传输，对于实时性要求较高的服务，比如语音识别、实时语音降噪等功能，通过网络连接到云端的延迟会十分影响用户体验。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曹婷和团队通过人工智能部署全栈协同优化方法，从模型设计到系统设计、再到硬件加速器，全栈协同地在有效资源内发挥最优性能。比如硬件感知的弹性模型设计、自动高效的代码算子生成、细粒度针对异构硬件的资源调度等，成数量级地减少推理模型的消耗，包括内存使用量和计算量等等。因此，可以真正地让这些模型在移动设备上部署起来，是曹婷感到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另外，微软的技术创新不仅带来业务和技术上的进步，也成为了培育人才的“沃土”。团队和曹婷早期培养的一些博士生已经在各个领域成为了佼佼者。比如团队里面刚刚毕业的李琨博士获得了2022年度 CCF 优博奖和2022年度 ACM SIGHPC 中国优博奖，以及其他斩获各大奖项的博士研究生，培养出优秀的人才，是曹婷作为老师来说非常骄傲的事情。
从曹婷身上，除了感受到来自技术人的低调，也看到了她身上来自学术界中的包容和对新事物的热情。对于计算机领域的每一个技术创新，曹婷都非常乐于接受。因为每一次 AI 的创新于她而言，机遇远大于挑战。曹婷认为，AI 技术归根结底还是辅助人类的技术，善于利用 AI，能让人们更专注于自己的核心价值，让 AI 成为自己的“最强辅助”。
看到这里，可能大家眼里的曹婷已经是一个专业严谨、雷厉风行的技术大佬形象了。但实际上生活中曹婷不仅笑起来很亲切，没有距离感，而且还是个热爱运动的运动达人，爬山、跑步、跳尊巴……都是曹婷工作以外的“减负”方式。对于曹婷来说，这些运动不仅让她有机会去亲近大自然，沉静自己，还能够缓解工作中久坐带来的肩颈问题等身体损耗，让身体保持好的状态。注重成长值和健康度，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是如此。
有人说，热爱做饭的人一定都是懂爱的人。王岭正是如此。
“这个爱好是从我妈妈那儿继承来的，”王岭笑着摊了摊手，“我妈妈退休后经常在家研究新菜式，所以我也深受影响。我家三口人，桌上至少有四菜一汤。我最享受的就是全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光，这是一家人互相交流的时间，而且做饭的过程也很让人放松。”
在微软有一个「公益事业部」，王岭作为微软大中华区的公益事务总监，主要负责数字技能赋能、科技予力公益、灾害响应、青少年计算思维教育、员工志愿者等。她还同智库、学术界一起从事社会政策的实验、研究与政策倡导。自2000年投身企业社会责任领域以来，她在策略制定、伙伴关系建设、项目设计、执行和评估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同业界伙伴、政府部门、国际/本土非营利组织、学术界建立了建设性的伙伴关系。
自2005年1月加入微软以来，王岭在微软从事企业社会责任相关的工作。一个纯粹的文科生在科技行业做‘跨界’的事情。“这是我特别热爱和擅长、并且可以经常收到正向反馈的一个工作，这份工作让我获得真实的幸福感。”王岭真诚地说。
比如在「数字技能赋能」项目中，微软公益事业部与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集善乐业项目运营团队、深圳市信息无障碍研究会等公益组织和社会企业合作，不仅为残障朋友提供了技能培训，并且与微软亚太研发集团战略合作事业部一起探索在微软伙伴生态中为学员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结合产品工程需求开发如数据标注工程师的外包服务等项目，在海天瑞声、文思海辉等微软生态圈伙伴的支持下，为残障人士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微软公益还联合微软人力资源部的许妍为集善乐业的朋友们做了“成长型思维”相关分享。”能够看到我们所做的事情，在带来变化，哪怕每天只有一点点，聚沙成塔。”王岭说道。
科技予力公益的行动，除了微软自己在做之外，也能够直观地看到对业界产生的影响。2013年，微软将“编程一小时”带到了中国，带动了青少年计算思维教育这一领域蓬勃发展，寓教于乐的编程活动，让“计算机普及要从娃娃抓起”这句名言得到新的体现。类似的项目在微软公益事业部还有很多，比如2015年7月微软骇客松，微软志愿者基于认知服务技术与宝贝回家志愿者协会合作，打造了一款名为“回家”的应用程序，用于公益组织的日常工作当中，助力公益组织寻找走失儿童。2016年11月，在微软中国技术大会上，微软公益把成功实践分享给了业界伙伴。众人拾柴火焰高，业界伙伴们一起加入到这个行列，更多的家庭重获团圆；还有，2019年与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合作，利用微软智能云的一系列功能，通过微软认知服务的能力把野外红外相机采集流程大大优化，节约了自然保护工作者的时间和精力。在 CBD COP15 非政府组织平行论坛上，这个项目入选为19个“生物多样性100+全球特别推荐案例”其中之一。
科技予力公益，可以助力公益组织得到跳跃性的发展。北京市红丹丹视障文化服务中心2006开始与微软公益携手。微软一直将自己的技术特长和红丹丹的需求相结合，服务视障人士。比如2014年为红丹丹搭建了中国第一个民间服务视障群体的云端图书馆。「心目图书馆」的有声读物，一开始都是由志愿者录制的，厚一点的书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录完。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人工智能语音组将“TTS”技术（Text-To-Speech）提供给红丹丹，公益组织可以快速生成有声读物。2019年，微软将升级后的微软人工智能女声“晓晓”提供给红丹丹。红丹丹视障文化服务中心执行主任曾鑫表示，一些盲校的孩子在听了晓晓的声音后普遍做出了正向的反馈：不像冷冰冰的机器的声音，更像是人读的，更温暖。曾鑫认为，更有“温度”的声音会帮助提高孩子们阅读的兴趣。
科技不止是秀肌肉，让技术变得“有温度”也是科技圈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很多时候我们所说的“有温度的技术”，通常是指让机器“人性化”、让技术以人为本、为人所用。王岭一直在跟公益组织分享的一个概念叫“AI+HI”（人工智能+人类智慧），指的是把技术当做一种工具，然后借助工具让人类的聪明才智得到增强和放大。这样公益界的小伙伴可以从繁琐重复的工作中释放出来，把精力放在创造性的工作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上。
“我的工作还包括灾害响应，希望最好不要发生。”王岭说。“从1998年为洪灾捐款到现在，微软中国参与过多次灾害响应，无论是自然灾害还是重大公共安全事件。每当有这样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们会参与到微软公司整体的灾害响应行动中。”比如2020年初，疫情刚爆发的时期，微软公益和微软各个部门一起为武汉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例如在武汉火神山医院、武汉雷神山医院山搭建好之后，为医院提供保障正常运转的软件。在合作伙伴的帮助下，提供 Windows Server Datacenter 及 SQL Server Enterprise，为郑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紧急建设的传染病区构建基础信息系统。
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充满了王岭的日常工作和生活。在生活中她除了热爱美食，在平衡工作与家庭方面也有自己的心得体会。相比于很多小伙伴在疫情之后才开始混合型办公，王岭早在2013年就开始了这种办公形式。当时王岭的先生不在国内，孩子也还小，家里还有几位老人要照顾，其中一位老人得了比较严重的病。王岭跟领导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公司和她的领导给予了非常大的支持，都表示只要能把工作做完，不一定非要在办公室。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混合办公的受益者，可以把工作和家庭兼顾起来。
王岭认为，混合办公的边界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不论身在何处，工作的时候就将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需要照顾家里的事情时，就全心全意地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家庭上。而不是工作的时候想着家里的事情，照顾家里的时候想着工作的事情。办公形式可以混合，但边界在于心。
“我特别同意王岭的说法。”微软大中华区开发者市场与生态经理杨娜在一旁表示赞同。“大家都在谈‘工作和生活平衡’，也有些人认为混合办公的话，上下班的界限容易分不清，觉得只要有手机就会成为办公的平台，聊工作和聊生活的软件都是同一个的时候好像自己在生活的时候工作着。但反过来想想，混合办公的模式是不是也让你在工作的时候也在生活？”
“现在的人很难真正地划分一个整块的时间给工作或生活，可能很多时候会比较模糊。但我觉得这种模糊的边界能够让我们把碎片时间更好地利用起来，这也是一种可以更高效工作和生活的一个好的方式。”杨娜给混合办公形式投上了积极看法的一票。
杨娜目前担任微软大中华区开发者市场与生态经理一职。与开发者交流、赋能于开发者是她的主要工作。在过去的两三年中，微软每一年都与超过50万名本土开发者有过互动和交流。这个数字是惊人的，因为过去两年里还处于疫情非常严重的时期，无数的线下活动被取消，但恰恰是在这种情况下，微软以数字化的形式，或者说是混合办公的形式做到了每年50万名开发者以上的接触。即使过去微软也更喜欢以线下大会和线下沙龙的形式与开发者交流，但在疫情期间大家被迫接受了线上交流的方式，甚至慢慢开始觉得这样似乎也很好，大家已经习惯了快速地在短时间内和不同城市、不同国家、不同时区的开发人员交流，甚至可以线上协同编程。这不仅是混合办公形式的一种体现，也是能给杨娜带来非常大成就感的事情。
而且在过去的两年中，虽然线下见面的机会少了，但杨娜的微信中一下子多了非常多的好友，这些好友几乎都来自工作中对接的人们，小的群聊也增加了很多。杨娜觉得，在工作和学习的过程中朋友越来越多，认知越来越多，想做事情和目标也会变得更广阔，这可能就是每个人的一种成就的体现。
此外，杨娜还经常与王岭讨论技术向善、技术予力的工作。在杨娜加入微软的第一年，就经常和团队一起在对外的活动上科普“技术向善”的重要性，以及“技术向善”的进展和发展。微软的行动让刚走上职场的杨娜觉得自己真是“选对了”，从此以后便经常与王岭一起探讨微软的不同的技术在公益方面还有什么研究和试验的方向。“我最大的成就感在于我一年当中每一天都在不停地成长，一方面在技术向善的理解认知里不断成长，另一方面我接触到了很多人，包括同事和社区里的开发者们，有许多优秀的和有情怀、有目标的开发人真的做到了技术向善和科技予力，一点点地帮助到我们的生活和工作。”
杨娜本专业是软件工程，是个地道的工科生，上大学时的男女比例就是10:1的程度。所以现在很多学弟学妹在讨论的时候都会问杨娜“你工作的环境中女生有多少？”或者“你作为一个女生做技术相关的工作会不会有压力？”这些问题其实在科技圈也是个通态了。杨娜日常工作中会接触到非常多的开发者，在她看来，虽然目前技术社区环境里男女比例确实会有一些失调，还是男性居多，但也非常高兴看到有许多经验丰富的女性开发者，还有一些刚刚走出校门的女生开发者，杨娜觉得，女性开发者身上是蕴含着很大的能量的，越来越多刚走上职场的女性开发者坚定自己的技术方向和职业规划。
科技行业的市场部门，应该算是女性员工较多的一个领域了。杨娜曾经观察过自己的工作环境和公司其他部门的工作环境，发现微软在“Diversity”的方面做得非常到位，会考虑到每个团队里女性同事与男性同事的比例，在大团队、小团队里的比例，让大家在工作中、交流中都能感受到平衡。“所以我很喜欢微软现在的工作环境。”杨娜笑着说。“女性进入科技圈，不一定非要转去做市场，女性依然可以像曹婷老师一样成为技术圈的大咖、大牛。”
面对日新月异的科技行业，杨娜认为，只有保持学习、敢于创新才是保持核心竞争力的方式，尤其是技术人。技术能够替代的大多是重复、繁琐的工作，最终还是要依靠人类的智慧思考如何把事情做得更好。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有很大部分的人都感受到压力，因为技术的进步也在倒推着人们的进步，这也是一件好事。“低代码刚刚提出时，好多开发者觉得自己要失业了；AI 语音做得越来越好时，播音员也以为自己要失业了；但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没有失业，反而这些专业性工作上的人们，能力和创造力都越来越强了。”杨娜解释道，“所以今天这些新的技术提出时，就是我们应该思考如何借它们的力让自己实现跳跃的时刻。”
在开发者的角度来说，每天的工作可能相对枯燥，也要有足够的耐心，所以在IT行业中，一边要不断地跟自己作斗争，一边要让自己能够安静下来，有耐心地持续地做一件事，才能保持产出有质量的代码。“就像跑步一样，跑800米的时候最快用3分钟，但跑8公里甚至是18公里的时候，它就会产生1~2个小时的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其实可以让自己安静下来，看看周围的风景，让大脑有思考的空间，也让自己的心理能够放松下来。”杨娜很享受这样的一个过程，让她特别开心的一个成就，就是成功获得了今年武汉马拉松的参赛机会。
从上学时特别抗拒跑步，到如今跑完整个马拉松，杨娜的变化来源于她有意识地让自己“静下来”。由于工作的性质，她每天会花很多时间与人交流，每天都会接收到很多信息，她觉得自己需要有消化的时间，一开始是在有空的时候去外面压马路，后来慢慢地到跑一个800米，两个800米，到后来能跑上十个、二十个800米……培养一个好的习惯，培养让自己安静下来的能力，才能更好地应对工作和生活。
除了跑步之外，杨娜还经常在工作中给自己“关机重启”。“任何时候，一定不要忘记给自己也关一下机。”杨娜十分认真地说。“现在的笔记本电脑很智能便捷，可能扣上盖子就可以了，不用每次离开都点关机，但实际上它还在运转，所以有时候你的电脑也会用各种状况来提醒你，让它重启或者关机休息一下。而我们人类的计算能力远远不如这台电脑，它都需要休息，更何况我们自己。”杨娜解释道。
所以杨娜经常在遇到非常困惑的事情时，或同一时间并行的事情太多时，会刻意强迫自己关机一会儿再重启。哪怕只有5秒、10秒，也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想想上一秒在一系列并行事件之前到底想做什么，重新规划梳理一遍再做。
“我的‘关机’形式也和大家分享一下，比如我可以走到某个小会议室里，在屋子里跳几下，或者原地快速高抬腿跑一下，让自己身体热起来，让大脑放松一下。或者真的把电脑重启一下，它重启的几分钟里面，把自己的大脑也重启一下，让我的 CPU 也冷一冷，等电脑重新启动过来，我的工作又开始了，按照刚刚冷静时思考的顺序一个个来做。”杨娜说，“所以我觉得作为技术人员，或者说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很需要这种空白的片段让自己冷却一下，或者可以找出一套能让自己提高效率的减负方式，就像曹婷一样。”杨娜转头冲身旁的曹婷笑了笑。
透过来自微软的三位女性科技从业者，我们可以看到，当前在科技领域中有着非常多非常优秀的女性，她们都有着同样的特质：清楚认识自己，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保持学习，保持成长。最重要的一点是：先成为你自己，再成为其他角色。
我们所处的时代，每一分钟的信息都是变动的、不对称和不确定的。勇于承担风险，在摸索中不断试错、调整，已经成为了许多科技女性工作中打磨出来的习惯。而对于企业来说，只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像微软一样，重视企业内部的“Diversity”，聚集多样性的人才，更好地激发思想并增强创造力，才能共同推进科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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