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预告】理解欧洲的多样性，对话《为什么是德国》作者

《为什么是德国》的作者肯普夫纳（John Kampfner）是旅居柏林和维也纳的英国人，对德国二战后的历史和现实有着细致入微的观察。以英国为背景，尤其是2016年英国脱欧之后经历的一系列“人为”的混乱，他在书名中直截了当地提出了重要的问题《Why the Germans do it better?》（直译“为什么德国做得更好”？但中文书名实为《为什么是德国》）。所谓更好，当然是相比其他欧洲国家。德国的社会贫富差距更小，经济上没有出现制造业空洞化，受金融危机的冲击似乎也更小。当然，德国自身也有创新能力不足，数字化基础设施落后等等问题。

《为什么是德国》不仅仅只是分析德国，同时也帮助我们更深入认识到欧洲各国的多样性，以及德国作为欧盟经济柱石的地位是如何形成的。《经济学人·商论》曾从不同角度挖掘过德国可以借鉴的地方。其一就是学徒制。学徒制不再妖魔化学生的分层，高中生可以选择上大学，也可以选择职业学校，从学徒做起，两条轨道也有重合的机会。在如今“人与机器”关系大变的时代，熟练技术工人或许反而有更多的机会。在2018年8月的一篇【巴托比】专栏《改变阶层分隔》中，我们就专门介绍了英国学习德国学徒制的尝试。

另一方面，德国仍然保持了强大的制造业，也仍然是出口大国，不仅汽车行业长期领先，而且拥有大量专注于特定产品的中小“隐形冠军”。当然，德国经济也面临着巨大转型，尤其是技术带来的革新，汽车行业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2021年10月的一篇分析文章《德国车厂前路崎岖》就清晰地点出了德国汽车行业向电动化转型面临的一系列挑战，自我革命不易。

站在中国读者的视角，中欧关系的未来是各方专注的焦点，也是德国政商两界讨论最热烈的话题。未来中欧关系走势如何？德国企业的想法很值得倾听。5月11日晚上八点，《经济学人·商论》总编辑将对话英国评论家，《为什么是德国》的作者肯普夫纳，共同展开理解欧洲的多样性。

萨尔州（Saarland）对变迁可不陌生，德国五金工会（IG Metall）的政策主管托本阿尔·布雷希特（Thorben Albrecht）玩笑道。这个德国16个州中第二小的州曾被德国和法国反复争夺了一个世纪，直到1957年才正式归于德国。这里的煤矿和钢铁让它成为富饶之地，却也让它在70年代全球化的冲击下遭遇工作岗位流失。那时新兴的汽车零部件产业提供了缓冲，但现在萨尔州又面临第三次转变：产业转型和气候政策正在冲击汽车产业和残留的钢铁产业这两大就业来源。

德国政府希望到2030年，国内电动汽车保有量将从现在的100万辆增加到1400万辆。但内燃机慢慢退出舞台，导致变速箱、冷却系统或燃油喷射泵制造商的商业模式受到冲击——在萨尔州和其他州这类供应商比比皆是。萨尔州的汽车产业雇用了近2万人，大部分在中小企业。这个州既没有大企业的总部，也没有拥有繁荣服务业的大城市。州首府萨尔布吕肯（Saarbrücken）的首席档案管理员汉斯-克里斯蒂安赫尔曼（Hans-Christian Herrmann）记录了前几波的去工业化浪潮，他表示：“汽车行业就业岗位的大幅减少将意味着巨大的社会问题。”五金工会的一项调查发现，42%的德国汽车产业工人对未来感到忧虑。

在约占德国碳排放量6%的钢铁行业，工人们同样忧心忡忡。“看看我，头发都白了。”斯蒂芬·阿尔（Stephan Ahr）苦笑道。他是位于弗尔克林根（Völklingen）的钢铁制造商撒斯特（Saarstahl）的劳资会议主席。这家工厂已经流失了数万个工作岗位。它主要的脱碳计划将放弃高污染的焦炭，转而采用由可再生能源制得的氢，这将使得所需的工人数量大大减少。其他一些形势变化也让阿尔更添焦虑，比如碳价和欧盟钢铁进口政策的不确定性。“这一切都对我们有切身影响，但我们却完全无能为力，”他说，“要么接受，要么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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