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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在华东师范大学的讲堂里中国文学的标杆性作家余华、王安忆，进行了一场对谈。提及到近期大热的GPT，讨论人工智能是否会对文学创作产生影响时，王安忆说，“生活毕竟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余华表示同意， “这是我们打败GPT的唯一途径。”
对于这两句话，或许可以理解为，创作端口，来源自真实生活的内容，是CHATGPT无法复制的东西。
恰巧，两天前，B站副董事长兼COO李旎在B站第二届纪录片发布会上也表达了相似的观点。“今天的我们，正站在时代巨变的十字路口，人们也因此而时常感受到不安、焦虑或迷茫。在充满不确定的时代，人们渴望追寻确定性，在真假难辨的时代，真实成为了稀缺品。而纪录片的真实价值和情绪价值，将为我们带来希望和信心。”
B站副董事长兼COO 李旎
她给出了更明确的答案。纪录片作为来源于真实生活的内容，映照人类与世界关系的内容，是这个时代的稀缺品。
而这或许也是B站举办这场发布会的原因。这是内容行业里少有的、专门为纪录片内容举办的发布会。大部分互联网平台的内容发布会，习惯性将纪录片内容作为一个部分，拼盘进整个发布会，像B站这样专门独立出一个时间、一个场域留给纪录片的行为，并不常见。
不难从这场发布会上感受到B站对纪录片内容、纪录片创作者们的重视。
“2017 年，我带着敬畏的心向纪录片行业的前辈们请教，如何制作出可以穿越周期的好作品。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就足够耐心、足够坚定，相信B站做纪录片一定能成。因为B站用户对优质内容的渴求，为纪录片内容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李旎说。
B站官方公布，纪录片已经成为了B站的第二大专业内容品类。过去一年，有1.6亿人在B站观看纪录片。
这其中似乎有一个更重要的信息。在AIGC技术浪潮里，B站仿佛率先洞见了内容市场的变革，它没有慌张，而是坚定地站在了真实的那边，用纪录片为自己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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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纪录片无论在大众传播，还是在艺术成就上都在不断证明自己的价值。豆瓣每年最高分，最受欢迎的作品中，纪录片几乎占据半壁江山，从人文社科到历史地理，从名人传记到潮流文化，各类优秀纪录片持续提供着高质量，大流量的内容传播，甚至在质量上比传统剧情片体现出更高的认可度。
2020年至今，豆瓣平台最高分作品中，纪录片占据压倒性比例而在艺术成就方面，纪录片也是当仁不让闪耀在世界各地的节展舞台，最近两年，欧洲三大电影节连续把最佳影片大奖发给了纪录片。
威尼斯金狮奖作品《所有的美丽与血泪》海报毕业自鲁迅美术学院的王兵，其最新纪录片《青春》也代表中国时隔多年重返戛纳主竞赛单元，代表中国站上电影圈最闪耀的舞台。
王兵作品《青春》海报的确，纪录片作为媒介产品或艺术作品的地位，都将是是无可取代的。更重要的是，纪录片的真实信息价值，是其区别于所有其他影像内容的特质，无论时代如何变化，纪录片立足于真实世界，它不会消亡，也不会被轻易复制。这也是一部分坚信为人工智能无法照见真实内容的原因。2022年B站出品了一部纪录片《人生第二次》，导演组通过“圆”与“缺”、“纳”与“拒”、“是”与“非”、“破”与“立”两两对立的主题，记录了8组主人公们的生活，展现他们在面临婚姻、求学、求职等关键节点的真实经历。《人生第二次》纪录片最后一集“立”，记录了两个极其平凡和普通的，外地来深的打工女性，其中一位24岁的工厂女孩李婷想要进入互联网行业的故事，纪录片里展现了她的家庭背景，她的个人经历，她挣扎着离开工厂，花光积蓄学习网络课程，希望从电子厂走进写字楼。纪录片中，女孩的梦想还未实现，她的学习之路还在进行。虽然故事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结尾也没有惊天逆转，但B站网友的反馈，“立”真的实打实的在经历，说的不是我，可每一个镜头又都好像在说我的故事，千千万万大家的故事。”而这正式纪录片反应真实生活的特性。真实世界具有太多的未知性、不可确定性，所以它不能编排，也不会按照预期发展，它展现真实，观看者提供认知自我、感受生活的真实视角。B站另一部口碑纪录片《小小少年》也是如此，作品跟踪拍摄一群天赋异禀的孩子，他们“痴迷”于自然、科技、艺术、运动等不同领域，他们都在各自钟爱的事物上做到极致、探寻意义，每一个年轻的身躯下都隐藏着如巨人般丰盈的灵魂。在调研阶段，《小小少年》摄制组有一个共识，希望六集的孩子不局限于大城市也不局限于小城镇不局限于任何一个地域，而是来自全国各地不同的城市、生活环境、不同家庭的；虽然他们的背景和专注的领域各不相同，但是他们都因为沉浸在“忘我之境”，团队希望把这种珍贵的感动和妙趣横生的体验以影像的方式分享给观众。
而正是这种真正真实的影像，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才能给很人带来真正的情绪触动，为人提供精神抚慰。在如今短视频娱乐化的AIGC时代，当我们回过头探寻纪录片本身的意义以及未来的走向时会发现，通过纪录片实现真实和人性的传递是最为迫切与核心的。前文提到的纪录片导演王兵曾说：“电影艺术应该是在银幕上描述一个人的生活经验，把这种生活经验传递给他人，这是它最单纯的地方，也是最有价值的地方。我觉得艺术本身就是为个体经验而存在的。因为有这种个体经验，人与人之间可以交流，通过电影，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心底、另外一个人的真实感受，我们可以共享他人的生命感受。这是艺术在这个世界当中存在的唯一理由，别的东西跟艺术没有什么关系。”对于个体经验的传递，《人生第一次》《人生第二次》导演秦博也表示：“我始终认为，相比于其他影视内容，纪录片是最深刻、共情能力强、理解空间广的体裁。”是的，大众沉迷于娱乐化内容带来的精神危机，需要最真实或最接近真实的信息来缓解。纪录片最可贵的特质是源自真实，而真实是复杂的、多样的、不可预期的，真实生活本身一旦被镜头捕获，会呈现出直击人心的力量和美感，这同样是一种戏剧性。《小小少年》导演孙超提到纪录片相较于其他影视内容的特质时，也强调了一定是真实：“真实影像有着虚构类影视内容不具备的独特魅力。因为真实，纪录片更容易让观众产生情感共鸣，同时也有着虚构类内容无法达到的历史价值和持久生命力。纪录片用镜头观察生活，敏锐地定格现实中原本转瞬即逝的珍贵时刻，凝固成永恒；纪录片提炼真善美的点滴，也带领观众去探索他们不曾熟悉的领域：人文、科学、自然、历史，纪录片是一个独特的通道，赋予有限人生以无限的视角和丰富的生命体验。”纪录片的未来，依然有赖于真实本身。在B站纪录片发布会的结尾，李旎表示， 纪录片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影像形态，已经穿越了胶片、影院、电视、PC和短视频时代，而未来，纪录片也会持续发展下去。确实如此，我们无法预料未来技术变革、经济发展等会把人类最终带向何方，但我们坚守真实，忠于生活，总能在茫茫路途里找前进的方向，那些真实、有价值的内容也不会被抛弃与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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