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PBL？

PBL

在奥克兰一所高中的餐厅内，我为老师们举办了一个研讨会，主题是“我们如何才能得知项目式学习（PBL）进展顺利？”这时，学校的校长突然走了进来，自信地回答道：“我一看就能知道！”

这一点阐明了PBL教育者实践中的一个关键问题：PBL这个术语并没有一个被普遍接受的定义。“我一看就能知道”是主观的认知，它揭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确定某件事的本质，就很难把它做得更好。

许多教育者对PBL都有一种感觉，但当被要求阐明这种感觉时，我发现许多老师和领导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研究人员指出，他们将PBL作为一种实践活动，而各种各样的定义会影响他们对其进行考察（Thomas，2000）。其中一位解释道：“没有两个老师会以同样的方式开展PBL活动。因此PBL很难被定义，也很难研究其有效性”（Ravitz，2010）。

在学校，缺乏共识会产生良性分歧：PBL活动需要很长的时间吗？活动材料呢？PBL是否需要跨学科？学生会在PBL活动中选择这些产品吗？会选择学术内容吗？会同时选择二者，还是都不要？PBL能采用直接教学法吗？

我们对PBL的设想模糊且不一致，这意味着活动有时进展顺利，但并非总是如此，有时也导致教育者质疑它在大环境下的适用性。他们会说：“我们尝试过PBL，但我们不确定它是否适用于数学不好的学生。”或者他们会说：“我们尝试过PBL，但它不太适合小学。”

每当我听到这种话时，我会问：“你尝试什么了？”在这些回答中，人们所透露出关于PBL的想法，与我在经验丰富的PBL教师的课堂上看到的截然不同。教育者向我解释他们所面临PBL带来的挑战：“PBL活动中所需的资源价格不菲，时间线也很长，还要面临学生群体的结构性变化。”或者他们会说，“在PBL活动中，学生得不到严格的内容、基本技能或结构化的学习。”当然，这些并不是我所说的“PBL”，但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使用着相同的词，却指向不同的东西。

因为我们缺乏共识，所以PBL会变成罗夏测试——它是一幅墨迹图像，会让人们先入为主。当教育者期望PBL变得像跨学科合作时，他们会发现这一点。当教育者期望PBL变得像学生的随机选择时，他们也会发现这一点。我们与之斗争时，PBL活动可能是一种令人精疲力竭，且十分混乱的体验，而当我们顺利进行实践活动时，它会变成一种创新的、公平的教育方法。

与奥克兰的老师们共事时，我们想知道，“如果我们走进一间很棒的PBL教室，我们能看到什么？”我们还想知道，日常的PBL实践活动如何能与宏伟的教育蓝图保持一致，并加以实现？

想要成为成功的PBL教育者，我们需要分享PBL的高层视图，认识它的基本原则和矛盾，并对PBL的进展和标志性实践活动有一个详细的理解。

归根结底，项目式学习（PBL）是一种促进学习的方法，包括三个理念，虽然它们叠加在一起会很复杂，但我们还是可以清楚地定义这三个理念：

从高层次来说，项目式学习（PBL）是通过参与个人或集体努力，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获得技能或知识。

PBL教育者合作设计并推动一个教育环境的发展，在这个环境中，学习是在一个更庞大的、有目的性的任务中进行的。通常这意味着在一个项目中，学生们会追求重要的问题，为社会创造产品或经验，所有这些都为教和学提供了基础。以我的经验来说，三个相关原则为PBL实践定义了成功的基础：

作为教育者，我们知道所有的教与学都是与环境相关的；大家都知道，环境是人为的，可能与学生无关。当学生们提问“为什么我们要学这个？”时，他们会本能地质疑其所处的环境。而标准答案展现了环境的不足：“因为考试要考（人为规定的）；因为你将来会需要它（虽然现在无关紧要）。“

相比之下，PBL将教与学置于真实的环境中。经过深思熟虑，PBL在学生、教师和社会中建立连贯的逻辑关系，其中，学习是实现重要目标的关键，而实现项目目标能获得施教时刻。在PBL中，项目让每个人的精力集中在有目的性的活动上。学习的每个要素，从学生的动机到一系列的关系、日常活动、资源等等，都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有的学生可能会想，“为什么我们要学这个？”项目便会提供简单而直接的答案，如：“我们的纪录片下周将采访新移民，这项研究能为我们提供帮助。”或者，“解出这个方程式能帮助我们预测我们的火箭会落在哪里。”又或者，“我们需要确保井水水质数据是准确的，因为我们要与饮用这些水的人分享数据。”

在PBL中，产品或体验的质量要素，以及项目目标的质量要素，就是学生的学习目标。风筝为什么能飞起来？社区花园为什么能茁壮成长？某本漫画小说为什么能吸引读者？当一个PBL班级开始进行这些或任何其它项目时，这些项目中发现的质量要素就会成为学生的学习目标。

试想在一个PBL课堂上，学生们拍摄纪录片，记录当地退伍军人的故事：通过对优质案例的分析，老师和学生会发现在创作作品过程中，学生要上的必修课。优秀纪录片的质量要素包括为研究制定的惩戒措施和行业标准，构建准确且令人信服的故事，完成论文以及其它形式独特的组成部分，比如拍摄、照明、声音制作和剪辑。

在另一个PBL课堂上，学生们测试环境水质，并与当地社区组织分享结果。水质项目中的质量要素保证了实验设计的标准性、采样地点的有效性、实验室工作和数据分析的严谨性，以及科学调查和研究结果交流中的其它目标。PBL的学生和老师检查示范项目，以及他们自己的草稿或原型，并提问：“它为什么能变得这么优秀？”，来确定并实现学生的学习目标。

反之亦然：当PBL进展顺利时，学生的学习目标也会导致所创造的产品或体验中的质量要素。PBL教师的一个角色是要阐明惩戒措施，这些措施是产品和经验的基础，能激发学生灵感。再者，深入研究案例，一部伟大的纪录片依赖于严谨的研究和精心构建且令人信服的故事——依赖众多能力的复杂技能，需要仔细练习。PBL教师识别、排序、搭建学习框架，以便学生在其现有水平上，作为自身质量要素的典范，出色完成重要的工作。

质量要素和学习目标之间的相似性，学习过程和生产方法之间的相似性，表达了PBL的大部分内涵。创造产品或经验的过程与学习技能或内容的过程联系得越紧密，人们就能越深入地参与项目式学习（PBL）。

在PBL之外，严谨性通常与数量有关，有时又与质量、狭义的公平性联系在一起：即教科书中涵盖的章节数量、高级课程数量，以及标准化考试中的最终得分。相比之下，PBL希望将严谨性与真实性、高质量和公平性联系在一起。

在严谨的PBL活动中，学生和教育者会在日常中参与专家或专业人员的行为和实践。PBL促使教师和学生从科学家、数学家、记者、人类学家等人的习惯与标准中学习，并提供专业指导。

这类真实性引发对高质量的追求。也许最明显的质量展示是参加PBL展览时，有人惊呼：“哇，这个是学生做的？”为实现这一点，PBL学生和教育者都认同EL Learning高级顾问罗恩·伯杰提出的学习、实践、创造以及高度认同的过程，也被称为“卓越的道德观”（2003）。

PBL将学术工作置于真实的环境中，释放了课业对学生生活、个人身份和社会生活的潜能。学生在课堂以外的社会中学习，分享所学，这会在学校和更广泛的范围中引发关键问题。罗恩·伯杰向我解释说道：“这会让大家为平等、社会和种族正义、环境治理工作以及良好的公民身份而努力——为所有人提供积极的、公平的机会和结果”（私人谈话，2022年6月7日）。

PBL是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实践活动，为不同的学习者提供多个切入点和不同的框架，发展有内容、技能和思维模式的专业知识。PBL项目会为学生提供多种探索、学习、成长和展现自我的方式。同时，PBL让学生进行演讲、展览以及自我展示——所有这些都为学生提供了展现自我的机会。PBL培养学生获得的学术成就，包括传统意义上那些被边缘化的学生（De Vivo，2022），虽然这已毋庸置疑，但PBL其实具有更大的潜力，能够支持所有学生成长为思想家、领导者、企业家以及公民（伯杰，私人谈话，2022年6月7日）。

伯杰认为，我们思考公平性的另一种方式，就是考虑有钱有权的家庭为孩子选择的学校：他们选择的学校让学生有机会发挥领导才能，在田径、模联、学生会、戏剧、艺术、音乐、戏剧、机器人等项目中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一情况相当普遍。PBL旨在在课堂上推动课程核心，并将这些体验带给所有的学生（伯杰，私人谈话，2022年6月7日）。

PBL的三个基本原则构成了PBL实践活动，然而PBL教育者经常面临三种类型的矛盾：

PBL可能会导致教师在某种矛盾中迷失方向：难道我们不是在PBL中生产产品吗，比如太阳能汽车、社区花园或者图像小说？我们越忠于产品，效果越好，不是吗？但令人惊讶的是，答案并不一定是肯定的。我们之所以忠于产品，是有特定的原因的：生成一个强大的学习工具，为惩罚措施提供模板，并让学生参与到重要的工作中来。

产品的矛盾之处在于，在PBL中，“产品”的本质显而易见，这会让它进入我们的视野，成为“项目”的同义词，但它需要通过学习才能获得。一种产品或者体验，比如生产太阳能汽车或者出版图像小说，都是项目的组成部分，但项目的作用更大：项目以实现目标为导向。当然，在PBL中，项目为学生的深入学习提供了基础。

在PBL的日常活动中，我们会做一些非常普遍的学术工作，比如分析书籍和文章，在黑板上绘制图表，完成练习题，向专家和示例寻求指导与帮助等。而重要的是，PBL将这些类型的学习活动置于某个项目中，以某个目标为导向，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作用。

在寻找合适的产品时，PBL也面临着挑战、矛盾和成功，而这些产品会让所有学生进行深入学习。要想解决产品的矛盾，关键问题是：项目对课程的推动力有多大？

PBL源于建构主义教育学，它强调并推动学生通过探索、发现和体验建立自己的知识面。因此，PBL教育者面临着指导的矛盾。老师越能让位，学生就越能塑造自己的学习，对吗？答案又是不一定。

PBL经常被误解为最低限度的指导，甚至是无指导的指导，那些批评它的人认为它无足轻重。尽管PBL是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方法，让学生能够主动探索、发现和体验，但学生的学习流程是由某个专业教师设计安排的——这是指导的矛盾之处。

也许刚接触PBL的教育者（或管理员）可能没有找到合适的教学结构，因为这些框架他们想要的。以一个PBL实践为例：一种批评。乍一看，批评看起来可能就像某个学生告诉另一个学生他们喜欢或不喜欢他们的作业。然而，批评实践提出了关于PBL结构的两个事实：第一，批评本身就是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结构；第二，有效的批评利用特定的框架来发挥教与学作为一种生产性方法的作用。经验丰富的PBL教育者达成协议，批评就等同于公平合作的同行评议与同行指导，关注并实现重要的学习目标。

PBL实践由协议、规范和日程组成，旨在培养以学生为中心的协作的、动态的和富有成效的课堂。协议为学生和教师制定了角色和责任，为特定类型的互动提供了框架，并引导参与者关注实现目标的过程。规范和日程建立包含有价值的角色、责任和支持性关系的课堂文化。

PBL教育者的核心能力之一是能够协作设计并推进协议、规范和日程的发展，让所有学生都能掌握查询、发现和选择的能力。

当学生不再把老师当做关注焦点，教室里充满学习氛围时，这表明的是结构的质量，而不是数量。PBL没有提出是否构建学习结构的相关问题；要解决指导性矛盾，关键是确定使用什么结构，何时使用，如何使用，为什么使用，以及由谁来决定结构。

最近，哈佛大学的学生在初级物理课上进行了一项研究。一些人参与传统课堂，以讲授课和课本内容为主，也被称为“被动学习”，另一些人则参与小组作业及类似的学习活动，也被称为“主动学习”。“被动”组和“主动”组的学生学习相同的内容，参加同样的测试。不出所料，至少对PBL实践者来说，参加“主动学习”的学生在学业测试中的表现优于“被动”组，这与大量研究结果相吻合，即积极的学习方法会带来更好的学习结果（Crouch&Mazur，2000）。但意外的是学生们的学习感受不同：主动组的学生觉得他们学到的东西更少，而非更多，他们想参与被动组的课程（Deslaurier等，2019）。

这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主动学习是如何开展的，哈佛学生认为，获得更多主动学习的机会可能会令人感到沮丧或困惑，尤其是与规划好的课堂相比。该研究的第一作者Louis Desaulier解释说：“深度学习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主动学习中付出的努力可能会被错误解读为造成学业不良的原因。另一方面，明星讲师会用这种方式来传授知识，让学生觉得他们学到的东西比想象中的要多。（Reuell，2019）”

一些综合学习机会，如小组作业、开放式问题与社会讨论，都需要元认知理论和明确的目标。当哈佛的研究人员尝试进行一项类似的实验时，增加了一项干预措施，即教授学生主动学习的原理，于是他们发现学生对学习质量的看法有了很大改变（Deslauriers等，2019)。

认知性矛盾在于，PBL教育者必须同时帮助学生学习以及学习如何进行学习；如果这两点有一点没有弄清楚，就可能会导致学生认为他们学到的东西很少，哪怕实际上他们学得很多。尽管有证据表明，主动学习——PBL的特征之一——优于被动性讲授课（Lambert，2012），简单的授课、教科书、家庭作业或测验内容可以让学生感到舒服自在，甚至让他们认为学到了很多东西，但事实并非如此。

哈佛大学的研究不禁让我思考：如果哈佛学生认为盲目地主动学习会导致学习成果减少，那么K-12年级中学习经验较少的学生会如何认为呢？如果哈佛学生需要积极的干预措施以了解主动学习引导深入学习的原理，那么K-12的学生及其家庭似乎也会从类似的经历中受益。

PBL学生可能会发现自己正处于模棱两可的境地，没有把握的学生们遵循着不熟悉的学习结构——很有可能会遭受挫折。为了解决认知性矛盾，教育者必须与学生接触，了解他们各个方面的学习。一个值得反思的问题是：在多大程度上，我们能够清晰地协作支持学生在技能、内容和思维方面的学习？

从更高层面来说，PBL是一种教学方法，在这种方法中，学习是有目的的，通过学习要努力实现这个目的。PBL要保证学习项目的作用、连贯性和学习目标，让不同的学习者更加深入的学习。在实践层面上，PBL是“什么”离不开它“如何”做。与其它教学方法一样，PBL也有其标志性的实践活动。这些活动是我们基于High Tech High所开发的资源——我们的PBL设计工具包：

项目启动：学生和教师在真实的环境中共享吸引人的、积极的学习体验，这一环境为不同的学习者提供多个切入点，发现不同的视角，培养多方面的创新思维。

讨论重点：学生和教师追求开放式研究，包括学术生活、学生生活，以及学校以外的世界的内容，让学生进行语言表达，鼓励其深入的、多学科、严谨的思考，得出不同结论。

思维能力：学生和教师合作产生并分享独特而有意义的想法，以此解答推动项目设计和深入学习的真实问题。

理性批判：学生和教师使用结构来分析工作样本的意义，分解有助于提高其有效性的原则，并确定重要的学习目标。

起草修订：学生和教师在批评、建模或指导的启发下，对工作进行多次迭代，朝着越来越有意义且完善的工作方向发展。

学术技能、内容和思维：学生和教师协作理解和应用核心学术技能与内容，提出并解决复杂问题，在动态环境中应用技能与内容，发展学术思维。通过实地考察、服务、实习和社区伙伴关系将学生学习延伸到课堂之外。

展览：学生和教师将他们的工作和学习带入“真实世界”，同时与重要的社区成员互动，在社区中为重要目标提供服务。

评估：项目从多个角度、进行多种形式的评估，且评估具有信息性、反思性和协作性。

反思：学生和老师审视他们的工作，思考他们的进步，发展他们的思维，基于刻意训练的培养活动进行提问。反思性实践促进了探究的循环，构建学校和社群的文化和价值观。

PBL设计工具包的实践活动并不意味着要遵循单一的、线性的顺序。例如，在一个项目启动后，某班可能以某个成品为例进行讨论，以此来确定质量要素和一系列的学习目标。另一个常见的例子是：PBL教师和学生要分别在经历学习关键期之前、期间和之后评估个人的进步。我们应该定期举行小规模展览，就像运动队在夺冠前要经历很多场比赛一样。

因为PBL是一种方法，它的实践的范围和顺序直接影响到学生和教师对PBL的理解。在PBL之外，教和学通常被分成几个单元，通常跨越一到两周，或者可能一个月。而且，在教育之外，许多专家将工作分成可管理的单位，如设计冲刺、持续改进周期或各种敏捷式商业模型。

《人是如何学习的II》中的共识研究提出，学习进程中的“最佳时间”为两周（2018）。作为一名教师，我发现任何多于两周的项目都比小型项目的效果要好，每个小型项目最多持续两周。两周的周期能让社群中的每个人掌握PBL实践的目的，以及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它。两周的周期能确保PBL不是一场漫长的、模棱两可的马拉松比赛，而是一系列计划和框架，让每个人进步，并在正确的轨道上继续前进。

另一个关于教育的公开的秘密是：PBL已经进入学校，进入到选修课和职业技术教育（CTE）课程中，例如戏剧、美术、音乐、新闻学、机器人学、工程学、农学等专业，这些课程通常处于传统学术经验的边缘（Mehta&Fine，2020）。也许是因为这些班级很少接受标准化测试，老师和学生都是长期的PBL实践者，并且发展良好。

但也许更重要的是，我们一生在不同项目中进行学习。我们经常为实现目标而工作，在此过程中培养技能、知识和思维。我们为家人和朋友准备令人难忘的节日大餐；为自己家设计和制造家具；在社区志愿活动投入时间与精力，参与公民生活；进行体育锻炼、享受音乐。这些尝试都是项目，我们也从中学到很多。

High Tech High发展的二十多年里，在High Tech High研究生院的专业学习研讨会上，我们对除南极洲以外的每个大洲的数千名教育者提问：“描述一次令人难忘的重要学习经历。你学到了什么？为什么这次经历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们没有进行科学研究，但结果显而易见。大多数参与者所写的经历都不尽相同，比如跟祖父母一起学习烹饪家庭食谱，第一次出国旅行时结结巴巴地说外语，照看孩子时出了点问题，或者是第一份工作的工作内容。如果他们写的经历与学校有关，他们往往会写选修课、运动队或课外社团。

学校里每个成年人都从个人的生活或工作中对PBL有了一定的了解。每个人的认识都不同，因为每个人通过项目学习所获得的经历不同。但当我们对PBL有共同愿景，接触它的原则与矛盾，并进行其标志性的实践活动时，我们会获得实践性的PBL专业知识，为不同的学生和教育者服务。

学生走进学校时，他们可能不会认为自己是火箭专家、作家、舞者、数学家，或者其他任何他们可能成为的人。然而，年轻人在成长过程中会尝试许多身份。PBL——将学习置于情境中，将学生与真实的世界联系起来，并将他们的想法和身份展现出了——提供更多做事的机会，不是从做中学；而是通过亲身经历进行学习。

我们建造火箭是因为这样做会改变学生的生活轨迹。我们拍摄纪录片、出版原创小说，是因为这样可能改变年轻人的人生。作为PBL教育者，我们的学生可能会像弹出式餐厅一样，上演原创戏剧，建造动态雕塑，或者为社区做出许多其它独特的、有意义的贡献。然而，这不是我们真正的项目。作为PBL教育者，我们的项目关注点是人。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掌握理解PBL的原理、矛盾和标志性的实践活动呢？对许多人来说，PBL会看起来像许多东西——我们的工作是将这种多样性视为一种优势，一种独特的混合性特征，有助于鼓励创新和提高适应力。因为在所有学习方法中，PBL能让所有学生获得真实的、更深入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