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种思维，养成高格局、大视野的未来青年律师

执业之初，许多青年律师的职业技能与知识都停留在碎片化的基础层面，这就需要青年律师进行思维训练，而思维训练的目的是为了养成习惯，并转化为行为。因此本文总结了青年律师执业的 12 种思维，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为什么要讲思维？为什么要进行思维训练？在很多知识或技能领域的传授，一般会有三个层面：

就是抽离了各种表象的技能、技巧，也超越了方法、思维，能够上升到原理层面，用最简单的方式，就可以实现最本质的提升。这个比较抽象，不容易被绝大多数普通大众所理解。能够掌握与运用原理的人可以称为大师，能够发现甚至提炼新的原则的人，可以成为圣人。

从律师执业上，目前很多时候许多青年律师的职业技能与知识都停留在碎片化的基础层面。

我们在执业之初，还是需要多从第二个层面，即方法论的层面，多掌握一些方法、多进行一些思维训练，这在律师执业过程中会有一个实质有效的提升与帮助。

思维训练的目的是养成习惯，并转化为行为。光有想法但不能自觉转化为行为，是典型的知行不合一。每一个自己行为和习惯的养成，都需要一段时间的刻意练习，我现在常听到有些年轻律师说“你讲的都对，但臣妾做不到”，且这种话术还在不断扩散影响着其他年轻律师。

不知道这种话是代表他们的真实意思，还是玩笑话，但我觉得说这种话很丧，缺乏进取心。职业素质的养成需要前期阶段的刻意练习与艰苦训练，在还没有采取行动前就给自己消极的心理暗示，这完全背离了规律。

我只能说，如果完全待在自己的舒适区，而不是学习区、训练区，律师这份需要终身学习的职业，就实在不太适合自己了。

（1）概念与现象

这是源自于芭芭拉.明托的《金字塔原理》。结构化、类型化思维，是麦肯锡等顶尖咨询机构要求自己的专业咨询工作者必须掌握的思维工具。同样地，我觉得律师作为知识工作者，从具象的方法上必须要掌握与熟悉运用结构化、类型化思维。

我们经常会在与人沟通时对他人的表达能力有感受或直观评价。例如：

费劲：有的人说了半天，你也不知道他说的重点在哪里，听起来、理解起来都很费劲。明明是可以几句话讲清楚的事情，偏偏要先从一些不着边际的故事讲起。

烦躁：他人在进行讲话时，有的人表情无法控制，显得很不耐烦，根本没有兴趣听。

暴力：当他人发言时，总是喜欢插话打断，总想着急地加塞自己的意见、观点或评价意见。甚至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进行说教，总是讲一些正确的废话。

吹嘘：即使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一定要把自己吹嘘一番，吹牛起来刹不住车，令人生厌。

（2）目的与要点

我们作为一个专业律师，有大量的口头及文字表达与对外输出。因此，清晰而富有条理的表达，都应当避免上述这些让他人产生不适感的表达。

我理解，掌握好结构化、类型化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效输出自己的观点，让对象快速接受你的观点，并有兴趣与你进行深度沟通。

从我们以往的实践经验来看，结构化、类型化没有这么复杂，甚至可以归纳成几个要点，即：语文补课、收纳整理、起承转合、提纲挈领。

这几个要点意思比较直白，而国外也有很多工具将结构化、类型化思维用“金字塔工具”“ MECE 分析”、矩阵图分析等体现，最终原理上还是殊途同归。

（3）示例

我们以下属的一封邮件为例，讲一讲什么叫结构化、类型化。

这样，让读者既能够快速掌握观点与结论，又能完全理解论据逻辑。这就是结构化、类型化。

当然，从不同的维度，可以诠释不同的结构、类型；我们认为，只要不违反“MECE”原则，即不重叠、不遗漏。

如果用最具体的方法口诀，就是“开宗明义、首句提炼、逻辑层次、小结回溯、归纳总结”。

我们可以列举两个场景例子。一个是尝试向合伙人描述一个案情，一个是尝试向客户咨询答复一个法律疑问。

我观察到带教学生向合伙人咨询问题时，很多时候不太重视这方面的表达训练。一方面合伙人时间宝贵，另一方面还要耐着性子听学生讲故事或流水账一般讲述案情背景。

实际上助手在请教合伙人问题时，是一个最好的锻炼表达的机会。我建议可以按照下述逻辑进行训练：

“请问现在方便吗？/现在有时间吗？（基本的礼貌）

我有一个关于...问题（开宗明义、提炼归纳问题，让被请教的合伙人迅速调取知识储备）

主要涉及...主体，分别是……(主体关系）

首先……， 其次，……，再次，……（拆分结构，按照关键节点，例如，订约、履行、违约等）

我现在的问题是... /我主要的三个疑问是，1、……2、…… 3、…… (具体疑问，明确诉求)

另外，这个案子有特殊点是……（补充提示或重点提示，避免重要信息遗漏）”

还有一个是关于律师在听取客户基本案情或咨询问题后，如何进行结构化、类型化的表达。这个时候是展现律师专业素养，特别是清晰思路的最佳机会。

但很多时候，我们年轻律师往往因为在提供咨询时，信息无法快速组合，容易根据客户的节奏走，反而出现客户咨询完毕后，感觉似懂非懂，甚至让客户产生这个律师的思路怎么还不如我清爽的轻视感。我建议可以经常采取如下的结构化、类型化表达训练自己：

“你刚才说的问题主要是关于……方面的问题（开宗明义）

我需要从三（ N ）个方面解答,  分别是……这三个方面（提纲挈领、高度归纳）

首先（最核心、最重要的），……

第二，……

第三，……（备注，每个层次呼应下上面高度归纳的方面）

我的建议是.…… (结合实务经验)

总之，……（总结归纳）”

表达的结构化、类型化训练除了在口头表达，更多体现在书面表达，也基本上体现了“开宗明义、首句提炼、逻辑层次、小结回溯、归纳总结”这个技巧。

因为结构化、类型化思维对于律师执业非常重要，也比较好掌握，因此用了较大篇幅。后续的思维，主要会从一些要点方面概括，需要大家在实务工作中举一反三。

系统性思维的主要核心就是需要考虑周全，要尽可能穷尽，从时间上全周期，从空间上全覆盖，从逻辑上全闭环，从结构上全体系。

反映在我们的实务工作中，例如，在投融资项目中，就是要系统性考虑募集（进入）、管理、退出的全周期，而不仅仅是考虑交易本身；

如果是要做一个工作计划或方案，就需要从目标、内容、效果、时限、组织保障（人员、资金）等方面进行系统性考虑；

如果是准备一个诉讼案件，就需要从请求权（抗辩权）、管辖、时效、程序问题、证据问题等多维度系统考虑；

如果提起上诉，就需要从事实查明、法律适用、程序问题等方面去做全面考虑，并找到突破口；

起草一个论文，就需要提出问题、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的完整结构。

系统性不仅仅是二元维度的，甚至是多元立体的。也就是需要从多个维度建立系统性。例如，我们做尽调项目，从尽调类型就需要考虑商业尽调、法律尽调、财务尽调、税务尽调等；

从时间跨度上，尽调内容需要覆盖历史、现状与趋势；从法律要素上，需要审查资格、权属、负担（已有）、威胁（潜在）；

从客观对象上，就需要覆盖人、财、物、事；

从评价标准就需要从真实、有效（合法）、完整等角度进行评价，并且能够形成实质障碍、非实质障碍（可豁免）、瑕疵不同等级的尽调问题。

系统性思维，与散发性思维有时候是矛盾的。散发性思维富有创造性，往往能够出奇兵，适合做创造性的事情；系统性思维就犹如一张大网，适合做涉及到主体多、周期长、节点多的事情。

要了解探寻本质思维，推荐大家看一本书——《直击本质：洞察事物底层逻辑的思考方法》。养成这个思维的要点是：抽离繁琐、直击本质、深度思考。

目的是找到我们做这件事情的意义与价值。在埋头做事之前，我们需要先问问自己，这件事情最重要、最有价值、最有意义之处在哪里？

探寻本质有很多方法，“追问法”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工具。如果一个问题连续用五个WHAT或者WHY的方式，大概率就会发现你现在做的事情的本来意义在哪里。

例如，我们接到客户的一个任务，就是要帮助其规范公司的全套合同文本。那我们要学会探寻本质，追问：

“客户为什么要规范合同文件？因为他们合同文本不规范？他们合同文本为什么不规范？因为他们没有法律专业力量，同时在执行合同时也不重视？如果专业人员规范了合同，就一定能解决不规范的问题吗？不一定，很多时候工作人员也没有按照合同规定执行，只是事后出现问题才会推卸到合同的问题。”

由此，我们会发现，规范公司合同文本，并不能解决其在合同执行中的问题；更多时候需要加强合同履行过程中，公司在过程管理中的节点风险控制。

因此，客户的根本需求需要靠探寻本质挖掘，同时律师服务对客户的价值不仅仅是靠提供文本，而是善于为客户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另外，与系统性思维互为补充，探寻本质思维就是需要抓重点、抓关键。例如，我们除了根据尽调清单做系统性的核查外，还会经常在与目标公司的高管访谈时，设置这样的开放性问题：

（1）从自己角度，认为我们最需要关注贵公司的三个问题是什么？

（2）或者，你认为公司有哪几个最重要的问题最值得我们关注？从重要程度列举三个即可。

这种典型的开放式发问，能够启发访谈对象进行本质思考。这种方式也适合帮助我们在开展实务工作中去做尝试，试想，你经常反问自己，我做这个事情，最需要注意的三个点是什么？这样会训练自己的大脑去从最本质的方面去思考。

我们之前在做股权激励项目，在辅导企业时经常会发出这样的灵魂拷问：

（1）股权激励的本质是什么？

（2）哪些企业适合股权激励？哪些企业不适合？

（3）采取了股权激励是否真的灵？

这是外部专业人员帮助企业做股权激励应当优先考虑的本质问题，而不是客户有需求我们就马上从技术层面去操作。

再举个例子，事务所管理哪些是最本质、最重要的工作？是后台？是培训？是品牌？

从本质上，律师事务所管理最重要的、最本质的工作是人才与客户、是运行体制（包括治理体系与薪酬体系）。这些是解决事务所稳定与发展的问题，这些是战略管理问题。而其他工作是技术管理，解决的是技术层面的问题。

探寻本质能够帮助我们在很多复杂问题上直击本质，举重若轻，完成从将军到统帅的转变。探寻本质，还有很多西方管理学的一些原理可以辅助，包括奥卡姆剃刀、墨菲定律等。

当然，最重要的是，知道本质之后需要采取行动。Think  More，Think Further, Do it.

权威溯源体现了律师执业的严谨性。律师在实务操作中不能陷入经验主义的陷阱，讲话做事都需要讲究实据，注意每个观点的依据来源，而且需要溯源。

在遇到实务问题时，应该认真检索研究，并且从相关术语的词源找到权威出处，避免信口开河，也避免误导他人或受他人误导。例如，我们在实际工作中，经常会听到隐名股东、显名股东的说法，但律师在文字表述上一定要看权威的词源，在司法解释上一律将隐名股东统称为实际投资人，而显名股东的称谓是名义股东。

在思维训练时，就是要养成问自己或问他人的习惯：你的依据到底在哪里？

我在非诉基础实务中提到的“法审不过夜”“法审有摘要”的工作要求，均是来源于客户思维。

律师是服务业，是专业服务人员与知识咨询人员，提供的服务是无形的咨询与脑力智慧。因此，我们需要重视客户体验，了解人性痛点，以解决问题为目的，避免专业人员的专业傲慢等通病，最终目的是取得客户信任。

在客户体验上，“及时”“耐心”“准确”等，应是排在前面的；“贪”“懒”“怕”是典型的人性弱点和痛点。

而解决问题，就要求律师不应当狭隘地理解法律是唯一路径，也许还有比法律以外更好的方式解决客户的问题。专业人员除了专业傲慢，还会经常不自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认为这个世界是以法律为中心，不能客观认知。

我曾用装修设计师与律师两个职业做类比，谈到了一些客户思维。其中，有一个比较重要，就是客户欣赏有担当的表达，而不仅仅是让客户做选择题。

主从思维有些类似于本质思维，但有所不同。主从思维主要是准确理解执业中碰到的事务并进行主从区分，准确把握自己的定位和需求，并发挥自身的优势。

例如，很多律师进入到行业思维后，很容易陷入将商业、行业理解作为自己的主要工作，甚至认为自己非常擅长。这里，只不过是你比其他律师更加了解这个行业，但事实上无法真正沉浸在这个行业，不可能成为这个行业的真正顶尖专家。

这也就是为何我们很多律师在为企业提供投融资项目服务后，认为自己也适合开企业、搞投资，从一个旁观者、谋士转换赛道去做企业，结果躬身入局后发现与自己了解的又大相径庭。

没有沉浸在某个行业多年，千万不能将客户恭维的话当真。从外部律师角度参与项目、协助客户决策是超脱的，而自己实际操作又会是另外一回事情。这也是为何律所在客户咨询如何解除劳动合同时头头是道，等到自己开企业后却对如何开掉一个员工难以把握。

再例如内容与形式的问题。我们都愿意看到无论是内容还是形式都俱佳的呈现；但是往往现在很多人比较重视形式，从文本形式还是从课件形式，做的比较漂亮，颜值很高；但是内容确实太普通，甚至很水。往往为了形式，而花在内容上的时间太少，时间一久容易给人花架子的感觉。内容为王，形式辅佐，这个道理是恒久不变的。

还有就是基础法理与执业技能。在执业技能上大家都很愿意花时间去学习，包括诉讼可视化、包括检索技能等。但是，经常会发现很多法理或原理内容还是没有弄得非常清楚。搞不清楚请求权的诉讼可视化，实际上效果也是等于零。

律师是终身学习的职业。因此如何掌握一套快速学习与研究的方法，具有研究思维是很重要的。

我们结合系统性思维、探寻本质及溯源思维，可以总结研究思维的一些要点：

首先是要掌握寻找方法的方法，即找到方法的方法。这一点很多时候难以养成习惯，很多人没有这个意识。其实，现在互联网时代很多知识与方法，你只要需要，就唾手可得。例如，你只需要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如何快速掌握……”“如何有效学习……”“如何成功做到……”，你就可以掌握到相应的方法，包括上面提及的“如何正确地招聘员工”“如何正确地解聘职员”这类知识。

学习与研究是捆绑在一起的，有的研究可以从模仿开始，即样本拆解、逆向复制、结合实际、改造升级。例如，如果你希望做某类型的案子，苦于没有经验，但你可以通过裁判文书审判网找到相关案由的判例，通过解构裁判文书，你会发现起诉状的诉请如何写、证据如何调取及举证、哪些问题需要注意、对方的主要抗辩点在哪里等。通过这样，然后结合实务咨询及案例操作，可以快速学习到该类案件的承办基础知识。

其次要研究透某个问题，就需要从下述维度去研究：概念原理；国内、国外的知识；最新趋势；热点难点；实践经验点；反思反问及本质思考。

这个可以结合费曼学习法，将一个领域的知识，通过上述系统性的研究与学习，并搜集资料制作成相应课件，通过多次的输出训练，就比较好的掌握了这方面的基础知识。

而且，通过费曼学习法，与律师的讲课结合起来，学习与营销相结合，加上不断通过实务经验夯实这些课件内容，越来越丰满，也越来越有说服力。

先例思维是一种较为便捷且不容易出错的工作方法。先例是最有说服力，减少沟通成本；而且在操作中先例经验最有安全感，增强人的信心；而且相对而言精力较少，是通过结果证明过程的合理性。

适当地运用先例思维，能够减少弯路。但是，先例思维容易产生过于依赖，容易失去独立思考与创新精神。我们一般是在先例基础上再看看有无优化或改造的地方，有无可以创新的地方。

先例思维在律师执业场景中运用较多的类案研究。类案研究是可以让人切入细分领域，迅速掌握该细分领域深度知识的较好途径。

还有一种比较典型的运用场景是专业化道路的选择。年轻律所做职业规划，在选择专业化道路上可以看看行业先例，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前人打样，我们需要及时总结他们的成功经验与教训。

试错思维往往与先例思维互相补充。先例思维是吸收历史经验，而试错思维就是敢于尝试，保持好奇心态。

试错的步骤，一定是学习（调研）、创新、验证的过程，而不是盲目、无效率的标新立异。最终的目标与验证标准是，是否可以转化生产力、是否可以提高生产力。

试错思维主要是克服大家心理上害怕失败、厌恶失败的机会成本损耗。其实，律师执业过程中，需要把握好“权威溯源”与“试错创新”之间的关系。

试错思维运用的场景主要是非诉业务领域，在一些交易架构、模式、方式上可以结合多学科，大胆假设与小心论证，提出一些有创新的解决方案。例如在有限责任公司章程设计中，可以尝试同股不同权的操作，帮助客户解决股权分散与控制权集中之间的矛盾。

试错思维还可以运用在自己的市场开拓上。很多路径前人未有涉及，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可不可行。即使失败也并不代表对自己能力的否定，而是对方向探索的验证。

清单思维大家可以参考《清单革命》这本书。清单思维的好处多多，类似于系统思维，但它更加具体和直观。清单思维能够帮助大家建立全周期流程管理的意识，包括提高作业效率、减少犯错、主次分明、集中处理等。

这里，我主要推荐大家多使用“幕布”工具来训练与养成自己的清单思维。例如，在审查合同时，能够建立合同法审的检查清单；在时间管理上，能够列出每日的工作计划以及时间完成的工作，有效提高时间管理能力。

除了客户思维中提到的客户喜欢有担当的律师，“担当思维”更多是律师执业需要对外展示一种担当勇气，而不是凡事都怕挑责任、凡事都是唯唯诺诺。

担当思维更多是一种气质养成。一个受过法学四年或七年学历教育，在已经做好专题研究论证的情况下，剩下来就是需要自己有责任意识，担当意识。

当然，这种担当意识不是莽夫行为，而是要求胆大心细。这也是我们历来强调的“出门就是大律师”，要求大家面对客户时一定要有专业自信与职业担当。

在担当思维下，能够快速倒逼律师的快速成长，自我加压，不躲在温室里，不藏在人身后，勇敢面对困难，不逃避问题与责任，全力去解决问题。这就是律师的担当思维。

律师虽然是理性职业，但很多时候也需要律师拥有人文情怀。律师从业久了难免会忘记为什么学法律、做律师的初心，而变得越来越商业化。

我们都会形成不同执业风格，走向不同执业道路。难得的是回归初心，避免把律师职业做成一门纯粹的生意，避免养成骄奢淫逸的习惯，避免极端情绪陷入焦虑。

这已经超脱了职业本身，关乎价值观与心理建设。如何建设好自己的精神世界，如何在修身、齐家中兼具朴素的人文情怀，也是一辈子的修炼课。

当你看透生活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珍惜自己、珍惜家人、珍惜周边的善意；温柔坚定，春暖花开。偶尔喝一喝所谓的“鸡汤”，慰藉一下自己的心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