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下周六我们在南京举办一席第106期现场,11位讲者。
以下是关键信息:
活动时间:7月16日(周六)
13:00-20:30
活动地点:南京 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
购票时间:7月11日 14点
演讲顺序:请以现场为准
特别提示:
2.如果来自中高风险区所在城市的低风险区,需3日内核酸阴性报告;3.外地观众需提前了解进入南京的相关防疫政策,并配合防疫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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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讲者
01.
李涵
绘造社创始人
2017年,李涵在798现代艺术中心的墙上画下了第一张壁画。从这以后,壁画带着李涵探索了许多城市,也从兴趣爱好变成了他的主业之一。
2021年初,一个沈阳的项目找到绘造社,李涵和同事们站在一座50年代修建的仓库前,它破旧衰老但高大威严,是这座城市重要的文化遗产和记忆。那一刻,他看到“东北文艺复兴”和意大利湿壁画在眼前合体。
于是,他将一个旧仓库的山墙改造成巴西利卡大教堂式的立面,把那些打动他的东北元素都画进壁画里,光鲜的城市名片和老旧的市民生活,都被记录了下来。
他陆陆续续画了许多城市:扭曲的、魔幻的、8D的《重庆丛林》,彩色填充、边界模糊的深圳城中村,装饰复杂、造型夸张的《向澳门学习》……壁画里有更为复杂的城市空间,也承载着李涵对城市的理解。
2019年的夏天,上海武康大楼的周围徘徊着一个男青年,一边寻找摄像头的死角,一边思考如何策划一起完美犯罪,那个人就是吴非。作为推理小说家,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构思各种案件。在《胜者出局》中,他让一起绑架案在警察的全程目击之下发生,罪犯几乎全身而退;在《地下游戏》中,他让罪犯躲过重重安保,劫持了北京地铁10号线。但他也经常左右互搏,想尽办法破解这些看似完美的犯罪。“一个构造越是精密的仪器,就越是经不起微小的破坏。这就是完美犯罪看似精巧,却异常脆弱的原因。”在吴非看来,正是这种把看似不可能破解的案件变得可能的过程让读者感到惊奇,而他的工作就是“创造惊奇,把好奇心重新唤回日常生活之中”。
野外合作社是一支南京本土乐队,今年是他们成立的第十年。2018年,他们发行了出道后的第二张专辑《台风》,创作理念是“在巨大幸福的中心受到威胁”。作为全部的词曲创作者,它也披露了主唱王海洋这些年的状态。王海洋平时喜欢看诗读书,偶尔写点儿东西,在舞台上画着小丑妆,在livehouse演舞台剧。就像是大多数音乐人在社会中的处境一样,他总是这样格格不入地出场。关于乐队的未来,王海洋说:“十年前就蹦不动了,十年后更蹦不动。后面想多一些记录,少一些情绪,慢慢来。”有人问我,这么难个项目一做十几二十年是咋做下来的?我说,热爱。
从库车出发,沿独库公路一路向西北,拐上307省道,再拐上克孜尔旅游专线,没有人烟和动物,尽是看不到头的戈壁滩。向着眼前这道山梁走吧,等到车从山间穿过,翻下达坂,看见渭干河,克孜尔就在眼前了。这条路赵莉走了快三十年,起初是被克孜尔石窟壁画勾了魂儿,主动要来;后来是满世界地跑,寻找散落海外的克孜尔石窟壁画。来这儿的游客不免把克孜尔石窟跟莫高窟比,可当你置身于那样千疮百孔的洞窟里,每一处被切割的壁面都会开口说话:一百年前有人扛着狐尾锯来过,一百年后,有人为复原出哪怕一小点残片欢呼兴奋过。人们总爱用神的事迹感召众生,但那不过是普通人的隐忍强韧,他们不是神,他们只是把热爱燃到了极致。被一种寻找诗意世界的冲动带着横冲直撞,跌撞进一个活色生香的现实。
杨岚和古琴的故事开始得并不十分顺理成章,年少时他因为叛逆而辍学,离开“正常”的轨道开启了一种“跑题”的人生。2003年他花4500块买了一张坏琴,而后又去洛阳看人弹琴、斫琴,最后也开始自己斫琴。在寻找诗意世界的横冲直撞中,在生离死别的人生遭遇中,古琴成为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十几年来杨岚通过弹琴和斫琴认识自己,完成了一场自我教育。这在导演陆庆屹看来,“更是自由与独立的人格”的追寻,“琴只是他在世间摸索的一种途径吧” 。
熬路喜欢童年经历过的八〇年代,八〇年代对他来说就像一首摇滚乐不停地在脑中循环。从2013年起,他开始把自己的绘画视线集中在城市里的老片区,去画那些正在消失,或者快要消失的景象。工厂生了锈的厂门、卖杯子米酒的老街、充满吆喝声的菜摊、楼道里的花砖墙、电视里的黑白格……熬路把这个绘画系列叫作“角落”,里面都是他觉得美好却再也不可能发生的故事。有时候他想回到画画的原景地再去看看,但很多都已经被拆迁或改造。也许我们再不能拥有在乡下爷爷家度过的热气氤氲的暑假,但这些画面却能在心里留有空间和余地,成为那个纯真年代的彩色备忘录。
复杂系统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全球气候、交通网络、股市,甚至整个宇宙都可以看作是复杂系统。人体也是一个复杂系统。人体中有各种各样复杂的生理信号,它们是身体传递出来的健康报告。通过监测这些信号,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精神和生理状况,比如情绪是否健康,睡眠是否正常,儿童大脑的发育是否平衡,是否有疾病等等。崔兴然的团队在做的事情就是借助一些可穿戴设备,去获取并分析这些复杂的生理信号,从而帮助人们更好地进行健康管理。这些信号都有哪些呢?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保持身体健康?罗木散成长于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小时候曾骑着水牛哼着歌,游荡在森林与草地。多年后,他发现森林越来越少,水牛也逐渐从田间消失——人们纷纷丢下土地外出打工。沿海城市不是唯一的目的地。大量彝族务工者流入新疆棉田,春去冬回,往返于西南与西北的乡村之间。与季节性摘棉工不同,他们往往在7个多月的棉花生长期中不停劳作;拖家带口,在当地生成彝人小社会,虽背井离乡,却从未中断与故土的联系。罗木散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彝族同乡选择带着家人在凉山与新疆之间流动?他们在当地扮演怎样的角色?到新疆打工对彝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来到新疆,和彝族务工者一起下地劳动、喝酒聊天,共同面对颠沛流离中的生老病死和污名缠身;也和他们一起回到凉山,观察在他乡的生计背后,故土的承认体系对他们流动抉择的意义,借此理解彝人流动生活中复杂的社会关系与精神世界。但悲哀的是,人的认知其实无法超越时代的框定,我们总是跟在时代决定的意义感后面亦步亦趋,无法超前。
张秋子在云南师范大学教授外国文学,2020年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她开始给学生远程上课。网课让一些原本被遮蔽的裂隙暴露出来,在“谷雨实验室”的一篇文章中,她这样写道:“学生们费心巴力阅读伍尔夫——一个连公交车都不屑于乘坐的精英女性——而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云南的田间地头;挖空心思地解读英国作家石黑一雄,却可能连云南省都没出过。他们在四年里象征性地从事着‘知识分子’的工作,但最后很大可能还是回到村镇做中小学语文老师。”到底什么才是人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当我们说追逐社会等级和物质利益是粗俗和令人绝望的时候,为什么说追求精神世界就显得很优越呢?张秋子一直试图在她的文学阅读和教学实践中找到一些答案的碎片。
Tango喜欢极简幽默。一张纸和黑白画就可以完整表达他的概念,连文案都可以省去。每个年代都在重复一些类似的笑话,只不过道具不一样。观察生活的人更喜欢画漫画,而Tango喜欢画那些模棱两可的。每个人在画里看到不同的东西,共同达成一个结果,给你一个开放的答案,引诱你去跟你的答案互动。从2010年12月开始坚持了四年多的“一日一画”,到后来“一会儿一画”,Tango已经画了三千多幅作品。但他说现在更有能力创造观众没看过的东西,所以他的创作生涯才刚刚开始。
2012年,王利兵开始做海洋人类学研究,他想选择一个不同于内陆农耕社会的海洋社会进行研究,于是他寻找到了海南一个叫做“潭门”的地方进行田野调查,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鲜。潭门渔民有自己的海神和捕鱼工具,足迹几乎踏遍了西沙和南沙的每一个岛礁。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们曾经有过富裕的生活。但是最近几年,随着工业化的发展,海洋生态遭到了破坏,渔民受到的限制也越来越多,很多潭门渔民转型从事旅游业,本地人的生活空间被渐渐挤压。在王利兵看来,渔民早已过惯了散漫自由的生活,“他们不喜欢被局限在陆地上,但现在却被迫远离海洋。”他在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不被人们所了解的边缘岛屿人民的生活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