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个火种从天而落|7月16日 一席南京
01.
李涵 画城
我去拍照那天阳光很好,墙上有金色的反光,感觉真的有点像意大利佛罗伦萨,但是那些塔吊和挡板又提醒着你,这是沈阳的一个施工现场。这有点像地产营销。我们熟悉的地产营销手段就是弄一个文艺复兴样式的建筑,营造一个欧陆风情小镇。
但我后来又觉得这个状态其实更好。东北文艺复兴这个主题本身有些严肃,里边有工厂的破败,有一代人的迷茫。这样的作品放在美术馆里很好,但又有点矫情,不像东北文化。东北文化里有一种自嘲的精神,用轻松讲述沉重,用欢乐讲述悲痛。地产营销的感觉让这张画有了一种自嘲的精神。
02.
他们让渔民洗脚上岸不出海,然后发展旅游业,但是我们去这些地方旅游会发现,这里没有特色,没有历史,没有传统。这样的旅游业到底有多大吸引力,有多大的可持续性?我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从国家的一些海洋渔业政策来说,渔民和海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海洋社会的脆弱性也越来越明显。很多渔民都不出海了,很多海洋历史文化遗产都在消失。我们现在在做的工作就是希望用人类学田野调查的方法,尽可能地去记录这些正在消失的海洋文化。
03.
无论是琴人,还是什么人,都是指我们进入了一个事物的内部,与它相互作用,它成了我们自身。我们可以忘记前面的“琴”字,这个字可以任意替换。我觉得重要的是人是大于这一切的,生活比艺术重要,现在比理想重要,人比这一切都重要。
现在我弹《流水》,这首曲子比较能代表古琴的传统。流水也像一个人的生活,一条水流从源头出来以后,不知道要转多少弯,有多少新的水流注进去。最后等它流到大海,它似乎变得不是原来那条流水了,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是。
▲ 杨岚现场演奏《流水》片段
04.
05.
这张是他给我演示如何不用牙嗑西瓜子,说核桃夹中间有一节小坑,可以用来夹西瓜子,但是手的姿势要把握好,力道要控制好,像这样。另一张是父亲给我发来一张他钓到鱼的照片,已经处理好准备下酒。
这两张作品都不是现场写生,但作画的过程是在努力抓住父亲非常想要和我交流的那一瞬间。其实仔细想想,这个绘画过程更像是为陪伴父母偏少所产生的愧疚心态找了一个借口。
06.
昨天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剧场,走进剧场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一个案子:表演进行到一半,突然工作人员发现观众席中有一个人的坐姿有点奇怪,他走上前去摇了摇后大惊失色,这个人已经遇害了。
这个案件有个非常奇怪的点,为什么凶手要在剧场里杀人?表演才进行到一半,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一旦发现尸体剧场会马上报警,警察来到后封锁现场,凶手就会被关在现场。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处于这样一个瓮中捉鳖的处境里?
我的职业是推理小说家,刚才可以说是我的一个职业病,走到哪里就容易把案件带到哪里。
07.
距离《台风》又过了四年,这个时候我又长大了一点。以前年轻的时候会想青春、理想,全世界都是我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觉得能得到的东西很少,很多事情做不到,甚至没有必要去做。所以我就写了这首歌《幸运的宝儿》。
这个名字很喜庆,取自安徒生的一个童话《幸运的贝儿》。生在穷苦家庭的贝儿给富人打工,但是他很幸运,经常能够捡到很多金子或者首饰。我也想当个幸运的人,我不一定非得像普罗米修斯那样去盗取火种,我可以找一个人帮我盗,然后分给我点就行了。我写了这首歌,等待着一个火种从天而落,断送我茹毛饮血的生活。
08.
我们团队过去几十年的研究发现,健康的复杂生物系统应该处于动态平衡中,如果偏离这种平衡,就会导致系统的状态和功能受损甚至崩溃。
这种结构在我们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见。早在 1908 年有两位心理学家就通过实验归纳出来一种法则,用来解释心理压力、工作难度与工作业绩之间的关系。他们发现工作心理压力,也就是动机强度与工作业绩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线性的,而是倒u型的曲线。当我们处于适度的压力强度时,才能得到最好的工作业绩。
09.
有一次我朋友跟我抱怨他的老板,我就记得他中间跳出一句“我好想狠狠地抽他一巴掌”。当然他不能做这件事,但是不是也有可能做到既打了你的老板,又不被炒鱿鱼。我觉得如果你会画画,是有这种可能的。
你可以在手掌上画一只蚊子,然后去打一下老板,告诉他,我帮你拍了一只蚊子。当然如果你的画画技巧还不够以假乱真的话,我也不建议你贸然去用。
画这个拍蚊子只是搞笑,真正要解决的是我们平时的焦虑。焦虑的产生可能是因为执念,只要用你的想象力去干扰这个执,也许你可以从当中跳出来。
10.
在凉山的社会生活中,他需要展示自己作为一个主体、作为一家之主的角色,参与或主导故土生活的每一件事。周围的人经常开玩笑说,拉哈在新疆当老板了,回来还是这么能干。
他们只是把新疆当作一个暂时打工的地方,而更看重在故土社会中的尊严、荣誉和承认,这就是他们在流动生活中所追求的人生意义。这种在故土和他乡之间春去冬回的往返不只是彝族人的经历,很多其他民族也一样,只不过大家在流动中追寻人生意义的文化背景不同。
11.
人的认知无法超越时代的框定,我们总是跟在时代塑造的意义感后面亦步亦趋,无法超前。
米兰・昆德拉在小说《谁都笑不出来》中作了一个比喻,他说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蒙着眼睛穿越现在”。也就是说其实我们对于现在做的任何事情的评估都可能是错的,我们是被蒙着眼的状态。只是在事后,当蒙眼的布条解开后,当我们审视过去时,才会明白曾经经历的到底是什么,才能明白它们的意义。
现场
▲ 感谢特邀开场嘉宾朱赢椿老师
▲ 熬路老师水彩手绘
▲ 答辩现场
▲ 夜以继日
▲ 感谢野合主唱王海洋老师带我们到最后一夜的欧拉放纵
▲ 感谢朱赢椿老师带我们参观他的工作室
▲ 感谢沈志军老师带我们逛南京红山森林动物园
▲ 感谢陈月龙老师和他的朋友们带我们夜探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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