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此丰富,热烈又寂静
蜻蜓之后
伽禾 译
选自《迁徙:默温自选诗集》,人民文学出版社
- 诗文作者 -
W.S.默温(W.S.Merwin,1927—2019),二十世纪美国著名诗人、“新超现实主义”诗歌流派的代表人物,曾获国家图书奖和普利策奖。
动用所有的感官,去感受生命的辽阔
「留言」:谈谈你眼中独一无二的、鲜活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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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在写给李银河的一封信中,说完缱绻动人的情话之后,不忘在结尾加上一句:“可惜我不是诗人,说不出再动人一点的话了。” 这话当然是饱含对爱人难以写尽的爱恋,以及下笔人的自谦成分,但同时也侧面表述了诗人是词语锻造的高手。通过字斟句酌,诗人似乎总能以简练的词句攫住事物的神韵,使诗歌玲珑剔透、意蕴无穷,读来让人赞叹词语竟然能抵达如此高度。 读默温的这首《蜻蜓之后》,就会有这样的感受,在他笔下,蜻蜓的轻盈、薄翼得到了如此精妙的譬喻,让你不得不赞叹那生花的妙笔。 诗人写蜻蜓的轻盈,写它起落、悬停都随意,仿佛是“记忆中的事物”。咂摸记忆中事物的特点,大概是它们可以任意向前、向后、侧身,全然撇开时空束缚,随意穿行,骤然出现又倏然消逝,来去都了无拘束,细想还有什么比这形容更加轻盈自由呢。 有关蜻蜓的两翼,人们总乐于赞誉它们令人惊叹的纤薄,譬如王尔德在故事里不经意的一笔:“纤细的蜻蜓扇着棕色的薄翼飞过,像一根蓝色的线。”而默温在这首诗中则着眼于两翼上的脉纹,它们与树叶上的纹路,与被光铺洒的河水表面流动的粼粼波光遥相呼应。 对遥远事物相似性的抓取,让默温笔下的蜻蜓变得如此生动、曼妙,如此令人难忘。 当我们出现在他们的眼里 我们是陌生人 诗歌的最后一段,诗人的目光由外向里,回落在蜻蜓眼中,并想象着或许就像匆匆忙忙的成年人“没有看到一只”一样,在它们眼中我们亦是陌生的客体。 这让人想起波兰诗人辛波斯卡在《一粒沙看世界》中的诗行: 没有名字,它照样过得很好,
不管是一般的,独特的,
永久的,短暂的,谬误的,或贴切的名字。
诗人眼中,万物与我们同等重要,自然也无需人类为其冠上任何意义或譬喻;它们的存在是纯粹的,是自身俱足而不假外求的。
企图为万物命名是徒劳的,自然的丰沃慷慨要求我们必须以平等的姿态,动用我们全部的感官去感受它们的美丽与多变,任何简单的归类或命名都是偷懒的、难得其门而入的。
这也使人想到最近网上热衷“你是e人还是i人”的归类一样,你很难为这样分门别类的方式投上一票,因为无数个丰富的、千姿百态的具体的生命个体,不应该囿于两个字母的门下。
世界是丰盛的,如果不热衷于归类,而是动用我们全部的感官去体验和追寻那些美好的、鲜活的、独一无二的事物,我们是否也会有更广阔的生命体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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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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