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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有书山的那边 · 主播 | 童颜

前段时间，一个新型职业“助浴师”突然火了。

用一句话概括这份工作，就是帮助别人洗澡。

洗澡在绝大多数人眼里，是再日常不过的事。

但对于很多老人来说，这却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

因为长期不洗澡，他们晚上睡不好。

加上新陈代谢变慢，身上发出异味，遭家人嫌弃。

为什么洗一次澡这么难？

背后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倾听“助浴师”的故事，才发现这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2.6亿老年人面临的困境。

这其中，不仅有人到老年的窘迫，更有着生命本身的沉重婉转。

相信读完这篇文章，我们都会从中有所领悟。

老来窘迫，但尊严无价

王奶奶年轻时是一名人民教师，有一个独生女儿。

瘫痪在床上的这半年，一直由护工照顾。

这半年一直没有洗过澡，身体痒得不行，特别是隐私的地方。

但她不愿意麻烦女儿帮自己洗澡，因为一辈子在孩子面前都是伟大的母亲形象。

让女儿帮忙，她觉得有些丢人。

于是，她央求女儿，为她请来一位助浴师“上门洗浴”。

上门洗浴起源于日本，今年2月，这一项服务被我国写入“十四五”老龄事业发展规划里。

一个助浴创业团队，讲过服务的一个老爷爷：

那天，所有的设备都已准备就绪，热水也调试合适。

但老爷子就是迟迟不肯下水。

来回交谈，老爷子才扭捏地透露：

让女性工作人员来服务，实在不好意思。

坚持让旁边的男性工作人员上手。

年纪越大，越容易有一种羞愧感，特别是那些失能老人。

连生活最基本的穿衣吃饭洗澡，都无法独自完成。

他们的自尊感很低。

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脸活在世上。

他们想要保持体面，想要获得周围人的尊重。

他们宁可找一些陌生人帮忙，也不愿让自己的儿女看到自己逐渐衰老的窘迫。

他们心里顾忌的东西太多，多到我们做儿女的常常忽略。

随着身体机能衰退，他们对物质的追求，降到最低。

此时，他们最需要的恰恰是儿女细致的精神关怀。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老人都能如愿。

年纪越大，越害怕子女脸色

75岁的陈老爷子，因为腰间盘突出，卧床之后，再也没有洗过澡。

加上身上又接着导尿管，遇到导尿管堵塞，屋子里就会弥漫起一股令人不悦的“老人味”。

陈老爷子儿媳，为了除去这个老人味，喊助浴师团队上门服务。

见面第一句话，儿媳就用手扇着鼻子，嚷嚷道：

“家里有味儿，家里有味儿，我怎么都去不掉，你一定给我去掉啊！”

而老人这时就躺在隔壁屋的床上。

平时为了少排大小便，老爷子故意减少自己的饭量。

即使尿袋不小心掉了，也会直接自己动手，从来不喊孩子。

父母随着年纪越大，越害怕孩子嫌弃自己。

担心自己变得没用，还成为儿女的负担。

作家刘娜讲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有段时间，老母亲特意从老家来看她。

一天她正在写作，母亲推开门，问一句：“妮，你吃苹果不？”

被拒几分钟后又推开门问：“妮，你喝水不？”

再拒之后，老母亲搓搓手轻柔地推开门缝说：“妮，你吃粉浆面条不？”

写作被频频打断，刘娜再也忍不住大声说：

“妈，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一说话，我思路就断了。”

“医生说明天上午做彩超，最好家属来，我喘气喘不匀，怕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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