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华人巨星，重新回来了

2023-07-12 11:07

作者 | 郑乔尹

英雄的陨落为什么总是让人们感到悲痛？因为一个英雄的离开，带走的是一个时代的集体记忆和符号。但死亡不是终点，真正的消失是遗忘。只要我们还在不断地追忆，他们便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7月20日，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华人巨星——李小龙逝世50周年。

现在提起这个名字，不少人也许只能模糊回想起李小龙多年前在好莱坞大放光彩的时刻，他创造了属于华人的奇迹。附着在他身上的身份标签有很多，好莱坞第一位华人主角、华人武打演员、叶问徒弟......但最终，人们对李小龙的认知似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概念和标签。

逝世50周年这个特殊的节点似乎是一种提醒：我们是时候回望这个已经消逝在当代青年语境中的文化符号，从中重新获得一些思考与力量。

在今天，我们为什么还要理解李小龙

李小龙这个名字每次出现，都与“华人之光”的标签绑定在一起，正是因为他是代表整个华人群体在国际舞台上做出突破的重要先驱。

而李小龙这个名字成为一束光，需要追溯到1965年。

1965年，李小龙在美国福克斯电视台展示中国武术

彼时，华人在海外已经有了不小的体量，但也只是淹没在亚裔群体中的一部分。华人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可能是“刻板守旧”，也可能是广大的海外务工移民，但无法成为他们自己。华人一直缺乏一个清晰正向的群体形象，也亟需一个具体的故事，来告诉世界，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怎样在世界范围内传达出华人的声音和态度？李小龙用切身行动给出了一个解答。

1965年，已经具有丰富习武经验的李小龙开始参与影视试镜，于次年参演了福克斯公司筹拍的电视剧《青蜂侠》并备受好评，这使他收获了在北美的第一批动作戏影迷。后来，李小龙拍了越来越多的武打片，包括《精武门》《唐山大兄》《龙争虎斗》等脍炙人口的作品。

《龙争虎斗》剧照

荧幕上出色的武术表现只是李小龙众多成就的其中一个切面，他不仅是一位功夫的学习者，同时也是一名哲学家、作家、制片人。“他很聪明地塑造了这个非常单纯的偶像形象，并被不断模仿。”在美国历史频道的李小龙纪录片中，李小龙被这样评价。李小龙是一名真正的世界级明星——文化icon般的存在。不仅是亚洲人，李小龙也渗透进了黑人和白人的流行文化世界。他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抛去了一切关于族裔、种族和肤色的偏见，是一种最为单纯的、源于他自身力量的流行。

而这种影响力，已经几乎和一个时代画上等号。1979年，美国洛杉矶政府将每年的6月8日定为李小龙日，以此纪念这位中国功夫首位全球推广者；1999年，《时代周刊》列出20世纪英雄与偶像人物名单，李小龙与英国已故黛安娜王妃、美国总统肯尼迪等一同上榜；2000年，美国政府宣布发行一套《李小龙诞辰60周年纪念邮票》，李小龙是继玛丽莲·梦露和007之后的第三位获此殊荣的艺人，也是华人中的第一人。

此外，香港邮政于2020年发行了以《李小龙——武艺传承》为主题的李小龙诞辰80周年纪念邮票

李小龙也是第一个敲开了好莱坞大门的华人，他将功夫片这一独属于中国的类型片推广到全世界，也将华人的精神隽刻上了中国功夫的韧性，因为李小龙，“Kungfu”作为一个新的英文单词诞生，而它成为了至今为止华人在世界范围内影响范围最大的文化符号之一。

李小龙在《龙争虎斗》中的经典台词

理解李小龙，其实是在重新理解华人和中华文化的全球形象。

消失的他：李小龙文化影响力的巅峰和消逝

在李小龙的时代，他的光环对华人乃至全球年轻人都有着巨大影响，除了在全球范围内掀起学习功夫的浪潮，李小龙更重要的影响是在华语动作电影领域持续的余震。实际上，整个功夫电影的发展历程，都是在后李小龙时代的孕育中不断壮大的。在李小龙之后，大批优秀的武打演员涌现，这些演员后来也都站到了国际舞台上，包括成龙、杨紫琼、李连杰、甄子丹等。杨紫琼成为了奥斯卡历史上第一位华裔影后，也再一次将全球视野下的华人影响力这个话题推到大众面前：从第一位华人主角到华人主角拿下奥斯卡桂冠，走过的几十年内，背后反映的是华人不断增强的文化影响声量。

除了以上提到的电影行业，李小龙在逝世后还对另一个行业产生了巨大的持续影响，便就是作为“第九艺术”的游戏。在游戏行业，李小龙这个IP甚至带来了一种新的游戏类型——格斗游戏的兴起。这不仅是因为作为武打明星的李小龙和动作游戏有天然的适配性，同时也是因为李小龙为游戏提供了一个有认知度且容易塑造的形象。

1984年在雅达利8位系列上推出的《Bruce Lee》，是至今可追溯的最早以李小龙命名的游戏作品，也是第一款集合平台、收集和打斗元素的游戏，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而以李小龙遗作《死亡游戏》为背景参考的《成龙踢馆》，则在商业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其开发者西山隆志在进入卡普空后开始思考，如何将《成龙踢馆》中的BOSS战机制剥离出来，制造出全新的游戏。由此，风靡上世纪末的格斗单机游戏《街头霸王》诞生，并成为了一代人的童年回忆。可以说，李小龙是一直藏在格斗游戏基因里面的元素。

然而，时间步入新的世纪，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李小龙本身在国内文化公共讨论场域的出现，而关于李小龙精神，也只成为了大众心中的一种模糊概念。

客观局限的媒介触达方式，正在使李小龙与我们这一代人的隔阂越来越大。如果不是主动去观看这些老电影，我们很难找到一个进入李小龙精神世界的渠道。

虽然Z世代乐于接受新事物，也一直保持着对好故事的敏感度，但绝不能是强硬的说教灌输。客观来说，李小龙电影中所传达出的那种特定时代下华人急于寻找文化主体地位的情结，对于如今生活在全球互联网时代下的年轻人来说，也已经难以产生共鸣。放眼当下国内游戏行业，李小龙的IP在游戏中的运用还有很大的探索空间。此前很多游戏都曾经推出过李小龙联名项目，但这些对于李小龙的呈现只停留在李小龙经典形象和招式的致敬，对于一个IP的探索应该是阶段性的，在聚焦于他电影作品和武术家的身份后，我们需要寻找一个向李小龙精神深度突围的契机。

重回李小龙宇宙

截拳道第三代传人温俊山回忆起他第一次认识李小龙的场景，并非电影，而是通过一张海报，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认识武道、传承武术不拘于形式。”他认为通过游戏也能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李小龙。

最近，腾讯魔方工作室官宣与李小龙IP达成系列深度联动，期望将这个已经消逝在时代中的功夫符号重新带到大众面前，联动的第一款产品，就是很多年轻人都非常熟悉的《火影忍者》手游。

为了更好地体现上世纪武打片的神韵，这一次魔方选择弱化特效的呈现，质朴地将截拳道的招式融入角色动作分镜。在《火影忍者》手游联动中，魔方工作室便邀请了截拳道的第三代传人温俊山作为动作指导。仔细观察联动忍者的技能设置，我们可以发现游戏内融合了不少李小龙的名场面和经典招式，包括小李出场动作是李小龙标志性的二指俯卧撑，还有翻背拳、苏秦背剑、挂捶等经典动作。

而这些关于游戏的“形”的搭建，只是我们认识李小龙的第一步。要想真正将李小龙的武道精神融会贯通于游戏内容中，则需要从“形”到“核”的打磨。在把李小龙带入游戏后，还需要深度思考的一个问题，便是李小龙的武术精神内核。

这个我们一直在谈论的“李小龙精神”的庞大概念，究竟是什么？

“水是没有实体的，这意味着你无法抓住水，你无法击打它、伤害它。”这句话出自于李小龙1965年参加福克斯电影公司的试镜视频，而这条谈论李小龙武道哲学的视频，成为了他在好莱坞的敲门砖，也被带到了魔方工作室此次的概念CG《龙自东方来》中。

用一个词概括李小龙的武术精神，就是“水之道”。李小龙一直将武术比作为水，意味着他的武术精神包容之大可以囊括一切——上善若水，水无常形，不变即是万变。在李小龙看来，功夫可以像水一样，成为任何东西，这是以中国道家思想为主创立的实战格斗体系构想。

因此，在《火影忍者》手游的李洛克角色CG《以我为招》中我们可以看到，魔方工作室决定以“水”作为主题，全方位展现李小龙的武术哲学理念。

CG开场以一滴水的流动为起点，在李洛克的汗滴和水滴交汇融合后，水滴石穿，石柱崩裂。看似无形的水滴，却具有着庞大的力量感，也寓意着功夫的力量来自于日复一日的苦修。

随后瀑布倾泻而出，李洛克企图通过拳头与瀑布对抗，但没能成功。穿越瀑布后，李洛克沉入水下，水滴再次出现，落入李洛克的掌心，水的自然形态的变化使得李洛克突然被启发。这也像是李小龙对于其武术哲学顿悟的过程：武术如水，与其对抗水流，不如顺流而下。

此时，李洛克拿起双截棍，在各个形态的水纹中使出截拳道的招式，一气呵成，任意雕塑着水的形状。最终，身着黄色连体服的李洛克出现，一条象征着李小龙精神图腾的龙在水中出现。

CG视觉效果之外，音乐作为感官最敏感的一部分，魔方也为玩家在听觉上带来更为纯粹极致的体验。值得一提的是，上面的这条CG配乐由曾获金像奖的中国香港配乐师黄英华操刀，他曾担任《梁祝》《功夫》等经典功夫电影的音乐监制。除了邀请黄英华为CG作曲，魔方同时也邀请了西安音乐学院的专业团队，进行游戏武打特效音的拟音采集。游戏中和功夫电影听感无异的武打音效，都是人工演绎出来的。

角色CG释出后，在B站上播放量超过百万。这条CG运用水的意象，将李小龙的武道哲学表现得淋漓尽致：水可以是最柔软的东西，也可以是最刚硬的东西；水连绵不断，也没有固定的形状，因此你可以将水塑造成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角色CG让不少玩家开始对李小龙产生兴趣。毫无疑问，游戏这种最能全方位直达感官的方式，成为了感受李小龙功夫的最触手可得的手段，你可以把它视作为掌上的中国功夫，人人都可以成为李小龙。在游戏里，玩家能够真实感受到功夫招式的打击感，同时也能在游戏互动的乐趣中亲身体验李小龙精神的精髓。在耳濡目染中，玩家自然而然成为了李小龙精神的传承人。

这种关于李小龙的情怀，正在通过游戏，润物细无声地在玩家心中种下种子：有玩家通过游戏中李洛克的技能设定，初步领略到了中国功夫的风采；有的玩家开始透过功夫的表象，关注起李小龙的功夫哲学，领悟到“水”与人生之道的联系；更有的玩家开始对李小龙的武术招式产生兴趣，开始对李小龙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我们很欣慰看到，关于李小龙的认知，正在从李洛克开始，一点一滴在大众心中回归。

《火影忍者》手游之后的更多可能

而为了李小龙IP联动的长线运营，魔方联名官宣的三个手游作品，触达到了不同游戏品类，试图建立一个IP矩阵。《火影忍者》手游、《暗区突围》和《一人之下》IP新游各自有着自己的独特联动意义。三个游戏不仅受众范围不同，也有着不同的发挥空间。在持续深耕动作、射击等品类的游戏之后，魔方工作室希望寻找突破，将更多元的游戏体验带给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