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第一部》直接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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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8章
Ol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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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诀》之后,时隔近8年,乌尔善导演交出了新作《封神第一部》。从2014年第一次开策划会,到2018年正式开机,因种种缘由一直延宕的神话史诗电影,最终定档今年7月。
对一位商业片导演而言,8年的空白期显得过于漫长了。拍摄《封神三部曲》之前,他接连导演《画皮Ⅱ》(2012年)和《寻龙诀》(2015年),不断创造票房神话,被视为中国电影工业化的代表。他的电影类型清晰,有着堪称绚丽夺目的特效,和标准化、国际化的制作流程。世界在上升,对未来充满信心的人们,对奇幻充满兴趣,喜欢看天马行空的故事和永不屈服的冒险精神。
近10年过去,时势轮转。《流浪地球》系列书写了关乎宇宙、未来和人类命运的史诗,成为中国电影工业化的新标杆;《我不是药神》、《漫长的季节》等现实主义影视作品通过探讨社会议题和时代痛点,收获广泛共鸣。在年轻人的注意力被现实焦虑占据的当下,他们还会愿意去电影院看一个三千年前的神话吗?
《封神第一部》上映前一个月,《人物》在上海和北京与乌尔善两度见面。这个宽脸的蒙古族男人戴着红框眼镜、银质耳环和项链,与粗犷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温和与耐心。我们向他抛出了上述问题。
乌尔善坚信自己的判断,「3000年来社会制度变化有多大,社会问题差异性有多大,但人性变了吗?我更关心人最本质的价值选择,善恶判断、精神成长的历程。」
他认为,一个国家和民族,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会需要重新追溯自己的文化根源,这个时期往往会产生史诗电影、神话电影。「中国人到底因为什么而成为中国人,经历过什么不一样的历史,形成了现在的性格、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这是乌尔善迫切想知道的问题。现在,他用《封神第一部》做出了回答。
1972年,乌尔善出生在内蒙古,4岁随父母迁到北京。少年时他不爱说话,喜欢画画和写诗,枕边书是《荒原》和《北回归线》。他也热爱中国中世纪前的艺术,见到李成、范宽的山水画,整个人激动又震撼;读《史记》,看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欣羡古时的人那样英气勃发、光彩夺目。加上蒙古族血统赋予的属于游牧民族的宏大与浪漫,他似乎天然就应该拍神话史诗的大制作。
拍《封神三部曲》是他最大的梦,乌尔善多次说过。与之相应的,是巨大的风险。
交谈中我们感到,眼前的这位电影创作者有着无比坚定的内在自我。乌尔善并不担心观众和市场对《封神第一部》的反馈。「尽最大的努力,作最坏的打算」,他早已准备好面对一切可能。
他常说,神话是公开的梦,梦是私人的神话。他把神话造成了银幕上的梦,同时也圆了自己的梦,给自己造了一个神话。
电影《封神第一部》揭开了《封神三部曲》的序幕,故事关于商王殷寿与狐妖妲己勾结,暴虐无道,引发天谴。昆仑仙人姜子牙携“封神榜”下山,寻找天下共主,以救苍生。西伯侯之子姬发逐渐发现殷寿的本来面目,反出朝歌……
影片由乌尔善执导,费翔、李雪健、黄渤、于适、陈牧驰、娜然、此沙、武亚凡、夏雨、袁泉、王洛勇、侯雯元、黄曦彦、李昀锐、杨玏以及陈坤出演。
▲预告/《封神第一部》
十年磨砺匠心钜制,大银幕震撼开启封神世界。
商王殷寿(费翔 饰)
勾结狐妖妲己(娜然 饰),
暴虐无道,引发天谴。
昆仑仙人姜子牙(黄渤 饰)携“封神榜”下山,
寻找天下共主,以救苍生。
西伯侯之子姬发(于适 饰)
逐渐发现殷寿的本来面目,反出朝歌。
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风云变幻端倪初显……
三千年想象成真,恢宏史诗再创新,
见证中国神话崛起。
姬昌姬发重逢立场各异
电影《封神第一部》揭开了《封神三部曲》的序幕,故事关于商王殷寿与狐妖妲己勾结,暴虐无道,引发天谴。
昆仑仙人姜子牙携“封神榜”下山,寻找天下共主,以救苍生。
▲预告/《封神》
四大伯侯应召入朝歌,被判定为谋逆者,背后藏着商王殷寿怎样的阴谋?
电影中,西伯侯姬昌与姬发父子重逢的一幕,前者激动表示“这是我儿子姬发呀”,
后者却冷酷回应“我是殷商王家侍卫姬发”,
▲预告/《封神第一部》
昭示出姬发等质子的身份认知或许早已发生改变。
而四大伯侯之子姬发、崇应彪、姜文焕、鄂顺在战场上骁勇无惧一往无前,
此刻身处亲生父亲和义父殷寿之间,
▲预告/《封神第一部》
寻找中国独有的上古美感
导演乌尔善在之前的采访中坦言,要做一个中国的神话史诗,封神世界的场景最终还是要在中国寻找。
剧组咨询了一些古代气候学的专家,做了一个商朝气候与环境材质分布图。
▲预告/《封神第一部》
最终,剧组把想象中有可能还有古代样貌的地方都走一遍,足迹遍布上百个地方。
导演乌尔善认为,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也许还保留着一些3000年以前的上古的一种美感,
“苍劲有力,然后充满了悲情和壮观的感觉,这种美只有咱们中国的风景才有”。
▲预告/《封神第一部》
在电影中不难发现属于中国的自然美景,饕餮与姬发坠崖的场景正是中国观众非常熟悉的黄河壶口瀑布,
而姬发骑马穿越麦田与远山的场景则是在新疆江布拉克取景。
此外,质子旅凯旋的朝歌城、姜子牙杨戬哪吒面对的祭天台、
▲预告/《封神第一部》
参考青绿山名画《千里江山图》的昆仑仙境、雷震子救父的渡口和城寨、巨浪滔天的金鳌岛、饕餮追逐姬发马队的朝歌城外,
均体现出中国自然景观、传统建筑美学与神话想象力的巧妙融合,
▲预告/《封神第一部》
让封神神话史诗世界更显瑰丽壮观。
改编“封神”题材并非易事,毕竟在过去很长的时间里,围绕《封神演义》改编的影视作品数不胜数,各种经典版本的作品,从真人剧集到动画剧集,不亚于另一个经典IP《西游记》。
更何况,要把一本章回体的小说改成三部曲,导演乌尔善要求编剧们一气呵成写完三部,每部又要独立成章,就连他自己感叹,“三部曲的写作很复杂,有任何的变化,前后都要来回调整。”
于是,他找到了曾合作过《画皮Ⅱ》的冉平和冉甲男父女,一同开启了《封神三部曲》的创作。尤其是编剧冉平,曾参与央视经典剧集《水浒传》的编剧工作,对改编名著有丰富的经验。
《封神第一部》上映至今,不少网友开始催促着后续两部的上映,好奇后面故事的推进,当然,也有人觉得这次改编过于颠覆。两位编剧在接受采访时也回应道,“我们没有颠覆《封神演义》,把小说里的东西进行重新阐述。”
我们试图从编剧们的对话中,找到观众对《封神第一部》不解的谜底,以及适度打开观众对后面故事的好奇。
编剧们想到了宋元话本《武王伐纣平话》——小说《封神演义》的基础,于是,定了姬发作为主要角色。
在原著里,姬发的篇幅并不算多,描述也比较模糊,甚至姬发和殷寿基本没有见面,直到牧野之战,他们才碰面,为了解决这个时空问题,编剧们大胆做出了“质子旅”的设定。
因此,《封神三部曲》有了以姬发和殷郊这两个人物成长为主的关系线,“殷寿原本有两个儿子,我们把他们和在一起,作为新的人物。”
冉平告诉我们,“类型化叙事最重要的就是简单、鲜明,人物也要更加集中一些。”
内部做了各种的讨论之后,乌尔善认为,《封神三部曲》还是要做中国神话史诗电影,因此冉甲男决定把人物更集中一点,把人物让位叙事空间,“对有的人物进行合并同类项,最后进行精简。”而黄飞虎经典的反出朝歌赴西岐的桥段,则融在了姬发身上。
相较于其他角色,殷郊和姬发有着明显的成长弧度,《封神第一部》结尾,姬发回到了西岐,殷郊的肉体也在杨戬和哪吒的保护下,带去仙山拯救。
这两个角色关系的分合变化,始终是《封神三部曲》的关键。
电影一出场,姬发的旁白中,就表明着对殷郊的崇拜,渴望成为那样的人。只是在他觉醒之后,他和殷郊所代表的两个家庭,恰恰是敌对面。在冉平看来,两个人都有着原生家庭下的难,而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国家,也意义非凡。
诚然,姬发和殷郊关系在剧作中,有很大的羁绊,不管是两人直接的对手戏,又或者其他的信物。只是目前乌尔善为了时长,做了一些内容上的割舍。
譬如,冉甲男为殷郊设计了一把鬼侯剑。
这把剑乃天下重器,持剑者代表着领袖枭雄。所以在殷郊误伤殷寿逃跑之后,崇应彪捡到之后,就拿起来在军营炫耀。但在结尾,这把剑出现在了姬发身上,其实在中间有一场和崇应彪的对手戏,姬发最终抢回了鬼侯剑,并打败了对方,“这场戏拍得非常好看,希望未来有机会能在导演剪辑版,或者其他形式上补回来。”
一场是姬昌食子的戏份。
在小说里,姬昌精通算卦之术,算无所失。他为了打消纣王对自己卦术能力的警惕,假装吃了儿子伯邑考的肉做的肉饼,而逃回西歧,并最终吐出一群兔子,甚至在有的版本中,“吐子”成了兔子的来源。但在《封神第一部》中,编剧们打破了这个设定,剧情变成了姬昌在知道“食子”后,而狱中崩溃。
“这个改编是为了塑造殷寿的恶,而姬昌则是代表了对人伦的维护”,冉甲男希望这种改编是能用当下的价值观去理解的,“如果按照原著的方式,这其实是有违道德伦理的。”
除此之外,这些戏码的改动,更多是为了服务于姬发。
殷寿在牢中和姬昌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在我手上”。彼时身为质子的姬发仍被蒙蔽,希望姬昌认罪,但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慢慢看清这件事。
姬昌则告诉姬发,“你是谁的儿子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在冉平看来,整个设定是为了引出这句话,而这恰恰是《封神第一部》中,最为核心的关键。
而这些细节均能在姬发身上找到细节,尤其是他身上一直存留的玉佩。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君子比德于玉,在中国思想层面中,有极高的地位,这也为这个角色的设定,做了注解,更是整个故事走向的“点睛之笔”。
只是相对原作,在《封神第一部》里的妲己则变得更加简单纯粹。
“她不是带着祸国殃民的目的来的,她只是纣王的欲望放大器,她不是全人类的欲望对象。”冉甲男解释道,“如果还是红颜祸水的设定,太单薄,也太落后。”
在电影里,妲己的前史是被十二金仙禁锢在昆仑山下的狐妖,她首先是带有动物性的狐狸,其次是带有法力的妖。因为殷寿的意外,而解救了她,“她就是来报恩的。”所以在这里,妲己没有过往影视作品里“狐狸精”的魅惑之术,有的只是疗愈能力。
殷寿和妲己在这里,两者情感也变得更加敞亮,她出现不久,就告诉对方自己是妖,能满足对方所有曾经压制着的欲望,而他能给予的,则是给她无尽的保护,即便是周边最亲的人提出的质疑,也想尽办法去保护她,成全她。
这也是在《封神第一部》最后,妲己为什么宁可牺牲尽自己的法力和精力,也要救回殷寿。殷寿和妲己的关系也会随着后续发展,有不一样的情感变化,《封神三部曲》的最后,两人也会有一个令人想不到的特别结局。
对于编剧们而言,《封神第一部》在等待观众,能找到那些设计的巧思。
《封神三部曲》本就是个挑战,尤其是第一部的故事,涵盖了观众最为熟悉的桥段,以及各种人物,编剧们坦言,“负担挺重的。”
乌导说:《封神三部曲》杀青那天,青岛下着雨,冬天,挺阴霾的。拍摄了一年多,好多剧组成员不舍得马上离开,张罗着相互请客聚餐。因为后期还有大量剪辑工作,我倒没有什么结束的感觉,知道离完成还早呢。
能顺利完成拍摄,有些超乎我的预料。《封神三部曲》采用的是三部连拍的方式,这是我们做了大量考察和分析后确定的,可以节省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成本,也能保证年轻演员形象上的统一性。难点在于,拍摄周期会比常规的电影项目长得多。
筹备期间我去新西兰和《指环王》三部曲的导演彼得·杰克逊见面,他告诉我,自己拍《指环王》时快疯了。《指环王》就是三部连拍,工作量太大了,他崩溃地倒在沙发上,还被无数人围着问问题。他说他想放弃,不拍了,心想下次一定要挑一个自己特别想拍的题材,才能受这份罪。想来想去发现自己最想拍的就是《指环王》,才又有了力量。
听完彼得·杰克逊的话我就想,我拍《封神三部曲》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惨状」。安顿家人也有这个原因,怕自己中途身体垮了。我还交代助理准备好躺椅,万一不行了,就倒在躺椅上拍,真就是「倒演」了。
最终《封神三部曲》A组拍了342天(总拍摄日438天),超过了《指环王》的286天。我没有倒下,甚至比以前更健康了。原因在于的确学到了科学的工作方法,安排得更合理。剧组每天拍摄10小时,拍摄6天休息一天。我则是每早8点起床,大约凌晨12点结束工作,听听音乐放松后休息,不觉得多辛苦。
乌尔善给演员讲戏。
这么多年做《封神三部曲》项目下来,我确实像当初期望的那样,学到了很多。在「术」的层面,我了解了神话史诗类型的电影应该做到什么标准,主题要达到什么深度,应该具备怎样的通俗性。
从「道」的意义上,我重新把历史、神话学、心理学这些学科重温了一遍,理清了很多原来没想明白的问题。比如神话是什么,我们民族的文化精髓和核心价值是什么。还有,支撑中国人的精神核心是什么。我认为是伦理,是亲情关系。在这个基点上讲故事,我觉得能打动观众。
做文艺青年的时候,可能会被那些花里胡哨的论点、主张,以及当下的片段信息干扰,但到了我这个年纪,最终会确认一些价值。生命的意义何在,什么是真实,为什么要追求真实,我是在做《封神三部曲》的这10年里确认的。在危机面前,什么东西真正产生力量,不是权力,不是武器,不是愤怒,也不是对抗,是人最本质的善意。
尤其是经历了过去三年后,这些问题不再只是抽象的思考,而是日常的感受和实践。神话史诗其实就是在重述这些经典价值,提醒我们哪些东西是恒定的,是永远值得追求的。
小时候,我们大院每周会放露天电影。我印象最深的第一部电影是香港拍的《三笑》,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第一周看过了,第二周重播时,我专门从全托幼儿园跑回大院又看了一遍。因为这部「白月光」,后来我对其他三笑题材的电影都很抗拒。之后看《少林寺》,着迷到每天支个锅练铁砂掌,还想过离家出走去少林寺学武。电影制作完成不是结束,观众来感受它,把它印在记忆里,这个电影才结束。
像《三笑》和《少林寺》烙印在我记忆里那样,我希望自己的电影也能留下印记。接下来还有10年的壮年期,我还能拍技术复杂的电影。
等65岁后,我想去拍文艺片。低成本,工作强度不大,甚至像伯格曼那样,整个团队不到10个人,但可以探讨更尖锐、极致的主题。电影是丰富的,多层面的,不是说有了《少林寺》就不需要塔可夫斯基,或是反过来。我有个目录,已经列好了5年、10年、20年内想做的电影,我希望,能用它们来标注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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