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清楚的世界,只有装糊涂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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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我们的大脑吗?
如果告诉你:我们很多时候只是和大脑的其中一个半球进行交流,而另一半却毫不知情,你是否相信?
我们有时候会“选择性失明”,对明明白白的真相视而不见,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是否会相信?
我们的记忆真的可靠吗?
你是否会用双重标准对待他人和自己:判断他人靠对方的行为,判断自己却靠自己的意图?
……
越来越多的研究已经表明,我们自己的大脑,并非我们身体的一个普通器官。它具有独立性,更具有复杂性,它既固执,又顽皮。
我们经常被它“捉弄”,却毫无知觉;我们轻易被他控制,又不知怎么摆脱。
01
大脑看待世界的3种方式
我们真的是用眼睛看世界吗?
如果视力正常,你眼前看到的景象,应该确凿无疑,真真切切。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未必。
魔术表演,我们明明知道是假的,但就是眼睁睁被魔术师骗了。为什么呢?
这里有“视觉暂留”的生理基础,更有我们大脑独特的运行机制。
科学实验证明,人眼在某个视像消失后,仍可使该物像在视网膜上滞留 0.1-0.4 秒。电影胶片就是以每秒 24 格的速度,将一幅幅静态画面连接而成,产生真正的动感。
而我们的大脑在过滤、处理和解释来自外界的信息时,会构建一个整体的世界观。如果信息不全,它会推测;如果不连续,它会补充。
这样它就能不停地减少模糊性,为我们呈现一个严密又稳定的世界。
这样的世界,是它愿意看到的世界。只要它喜欢,它才不管是不是我们亲眼所见。
大脑是如何给我们讲故事的?
为了创造一个稳定又严密的世界,大脑在解释现实的时候,会“装聋作哑”,会“选择性失明”,会给我们编排故事。
2010年,美国研究人员拉尔斯·霍尔和他的团队进行了一项实验。他们在一个镇的超市里设立了一个卖特产的摊位,伪装成售货员,向顾客展示味道截然不同的两种果酱,并建议顾客就他们喜欢的一种发表意见。
放果酱的罐子装了机关,可以从两边打开。一旦顾客品尝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售货员”就会在客户不知情的情况下转动罐子,让他再次品尝。
参与者不知道果酱已经被掉包。但可笑的是:有三分之二的参与者会继续坚持前面的选择,对自己并不喜欢的那种果酱,称赞不已。
他们只是要竭力证明:他们之前的选择没错。
大脑喜欢通过讲故事,为自己的遗忘或错误选择进行辩护,其目的是维护稳定的自我。
美国作家帕特里克·罗斯福斯说:我们每个人都在脑海中讲述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每时每刻,一直如此。我们通过这个故事塑造了自己。
为什么我们经常处于推测状态?
我们经常用一些成语或典故,来讽刺以偏概全的推测,如“盲人摸象”、“管中窥豹”等。
实际上,这样的讽刺态度,本身就是讽刺:推测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甚至成为了我们的无意识选择。
为什么呢?
——本能。
我们的注意力和脑力都很有限,面对复杂的生存环境,对出现的可疑信号,要做出全面的分析后快速选择,大脑说:臣妾做不到啊。
通过直觉推测而做出快速反应,是我们重要的生存本能。
丹尼尔·卡尼曼《思考,快与慢》中,介绍了我们大脑中快与慢两种作决定的方式。常用的无意识的“系统1”依赖情感、记忆和经验迅速作出推测和判断,能使我们迅速对眼前的情况作出反应。
尽管“系统1”很容易上当,会作出一些错误的选择,但是也帮我们躲避了潜在的危险。
有意识的“系统2”需要通过调动注意力来分析和解决问题,并作出决定。虽然不容易出错,但是耗能多、反应慢,大脑当然不喜欢。
02
难以觉察的思维漏洞
压力反应机制
没有谁会喜欢压力。
但是在漫长的人类进化史上,压力曾经一度是人类最好的“敌人”。
狩猎时代的人类,当发现处于危险境地时,大脑会自动激发压力反应机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肌肉紧张,要么逃跑,要么战斗,只为了一个目标——生存。
当人类开始定居下来后,基本不再面临捕食者的危险,压力便从身体上转移到心理上。
但是贪玩的大脑却没有跟上进化的步伐,还在沿用以前的压力机制:要么逃跑,要么战斗。
但是大脑可能忘了,我们在准备逃跑或战斗的时候,消化系统和免疫系统都被抑制了。
神经科学家罗伯特·萨波尔斯基说:压力导致的疾病,主要是我们经常激活应激生理系统。这个系统本来是用来救命的,但我们却因为房贷、人际关系和升职等等事情,而持续激活它。
所以我们经常得溃疡,而斑马却不会。原来是我们的大脑在作怪。
认知失调
我们的大脑,是“搞平衡”的高手。它要搞的平衡,名字很高大上,叫“内稳态平衡”。
当内稳态被破坏时,大脑会感到紧张,它会想什么办法去除紧张呢?
——认知失调。
它会装糊涂,会颠倒是非,会将错就错,会“指鹿为马”,就是不讲理。
“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就是典型的一种。而这并非童话故事,在日常生活中也极其常见。
单位一个同事参加岗位竞聘。她暗暗下了很多功夫:演讲稿反复修改,竞聘演说反复排练,甚至托人请了电视台的一名老师前来指导。
结果她的票数还是少得可怜,完败给了业绩和口碑都远胜过她的另一名候选人。
事后,她不停向周围人解释:自己就是去做分母凑个数,重在参与,那个岗位自己压根儿没打算去争取。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会相信。她自己也不相信。
只是,她的大脑相信。
她的大脑本能地渴望减少因为内稳态被破坏而带来的紧张。为了恢复内稳态平衡,大脑宁愿为失败辩护,也不愿接受失败的事实。
内部与外部控制点
我们的大脑不仅善于搞平衡,还善于“甩锅”。
面对失败,认为一切都已被注定,这样的人,美国心理学家朱利安·罗特说:他们一个外部控制点。
有外部控制点的人会更加相信宿命论。他们的大脑会告诉他们: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命啊。
使用外部控制点过多,会发展成“习得性无助”:即便能摆脱困境,依然放弃任何努力。
就像一头小象,从小被用绳子拴在一根树桩上挣脱不得,长成一头大象后,依然可以被如此控制——它有着根深蒂固的认知:抗争是徒劳的。
使用外部控制点,大脑同样解释了这个世界,也解释了自己的失败,并安慰自己这不是自己的错,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与之相反,那种认为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归咎于自己的,这样的人有一个内部控制点。
同样面对失败,有内部控制点的人会总结自身原因,找差距,想办法,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个人要学会成长,变得强大,就要克服大脑习惯“甩锅”的本性,从依靠外部控制点,过渡到依靠内部控制点。
03
提高思维灵活性的工具箱
面对经常捉弄我们的大脑,我们不能老是“坐以待毙”。我们得找工具,找方法。
启动我们的元认知
元认知是关于认知的认知,是对自己的思考过程的认知与理解。
李笑来说:认知能力好比是马,而元认知能力是马车夫。
我们不能直接控制我们最初的直觉思维,但我们能对元认知采取行动。
查尔斯·杜希格在《习惯的力量》一书中,描述了形成习惯反馈回路的3个组成部分:引发行为的线索、行为产生的程序以及我们从行为中所得到的好处。
而要改变一个习惯,你必须聚焦于程序,而不是线索和好处。
以戒烟为例,线索是紧张,程序是点燃一根香烟,好处是消除紧张。
启动元认知,你可以对自己小声说:我就是想从烟里吸取尼古丁来消除紧张。但尼古丁这玩意儿会成瘾。能不能换个招儿?
这样,就把问题切换到了程序上。消除紧张,不是只有吸烟一条路,可以改为喝咖啡、深呼吸、冥想……
元认知,就是学会自我抽离,做自己的观察者和建议者,限制有害的自动想法出现。
客观衡量我们的认知
无知者无畏。要对抗大脑的鲁莽,我们得客观认识自己。
查理·芒格在《穷查理宝典》中举过例子:瑞典的一项调查表明,90%的汽车司机认为他们的驾驶技术在平均水平线之上;而那些成功的推销员,则会让瑞典司机都相形见绌……
并非只有普通人容易高估自己。韩寒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写过他的两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20岁时,自诩上海金山区“齐达内”的他,和一群高中生足球高手组成联队,对阵一支职业球队的小学生预备队。结果上半场,就被对方灌进去了20个球,而韩寒只碰到过一次球。
后来他苦练台球,身边鲜有敌手后,找“9球天后”潘晓婷切磋。潘晓婷让他先开,下一局输的一方开球。结果那一晚,韩寒几乎只做一件事:开球。
苏格拉底说:承认自己的无知,才是最大的智慧。
保持空杯心态,才能根据收到的新反馈重新评估我们原有的观点,更客观地衡量自我认知。
我们的判断越接近事实,我们的认知力就越高,从而少犯错误。
运用批判性思维
古罗马的哲学家皇帝马可·奥勒留曾说:但凡我们所听,只是观点,而非事实;但凡我们所见,只是视角,而非真相。
面对鱼龙混杂的海量信息,我们不必再“盲人摸象”、“管中窥豹”,我们可以通过更高级的非直觉思维工具,如批判性思维,做出客观判断。
比如有人说:如果同性婚姻合法化,就会有很多人不与异性结婚;如果很多人不与异性结婚,人类就会步入灭亡。这就是陷入了滑坡论证的逻辑谬误。实际上同性恋人群在社会上永远都是少数,绝大多数人会出于本能的性吸引与异性结婚,远没有上面说的那般危言耸听。亨利·庞加莱说:“怀疑一切或相信一切,是两种同样方便的解决方案,它们都使我们免于思考。”
想要获得更多的真相,不能让大脑偷懒,而要运用批判性思维等工具,在体内构建多个观察视角,做出尽可能客观的判断和选择。
对于世界,弱者评价,强者分类,智者获得启发。
04
写在最后
知乎上曾有一个提问:有什么非常重要却总被人忽视的底层能力?
有一个热门回答是:认知力。
所谓认知力,就是对世界万物的判断,你的判断越接近事实,你的认知力就越高。
但我们很难想到,“敌人”会出现在内部:我们经常因为自己大脑的捉弄,而产生各种认知偏差。
而这些认知偏差背后,大脑并非恶意。毕竟,我们的感知是局部的,注意力是有限的,而大脑只不过是想用它的方式,为我们提供完整的世界观。
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大脑的运行方式,欢迎阅读阿尔贝尔·穆海贝尔的新作《捉弄人的大脑》,来更多了解大脑的运行机制,以及该怎样识别和跳出它设置的一个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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