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儿》,以赤峰铜业公司一名普通清洁工大三儿,为完成西藏之旅的梦想为主线,其中交叉贯穿了亲情、友情以及大三儿对于爱情的憧憬和理解。
电影将人生中淡淡的伤感隐藏在幽默的言语之中,将人物的乐观与坚韧隐藏在平凡的行动之中,将主人公对生活的追求散布在整个故事之中。
他是侏儒症患者,被归纳为“弱势群体”之中。
他乐观、局气,真实,有一众亲朋好友爱他;却又敏感,别人歧视他,“他能追人一条街”。
西藏于他,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不为净化自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叫大三儿,不祸害人,不需要净化。
大概是五年前的一个冬天,大年初一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佟晟嘉和大三儿站在马路牙子上闲聊。佟晟嘉说要给大三儿拍个纪录片。大三儿露出沾满烟渍的牙齿,笑着说:我?我有啥价值,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误会和累赘罢了。大三儿姓叶,单名一个“云”字,1970年出生在内蒙古的昭乌达盟,也就是现在的赤峰。他在家里的男孩子中排行老三,所以“三儿”成了他的小名。为什么叫“大三儿”?这跟他一米一的身高有直接关系,由于身患侏儒症,他天生头大,因此得名“大三儿”。朴树在纪录片里表示,很喜欢《大三儿》这部电影,也愿意为它做点什么。他把原本收录在《猎户星座》的歌曲《空帆船》重新编曲,重新演绎,使其成为电影《大三儿》的灵魂主题曲。歌词中唱到“我爱这艰难又拼尽了全力的每一天,我会怀念所有的这些曲折”,将主人公大三儿的无畏、强韧与洒脱展现得淋漓尽致,更与他不惧世俗的乐观态度不谋而合。朴树坦言被大三儿的精神感动:“生活给他是压抑的,他却释放出正向的力量。”他也这个形象身上,感受到“人世间的事,越活越窄;天地间的事,越活越开”的生活哲学。纪录片中,朴树表示《空帆船》这首歌一直让他怀有遗憾,“做唱片的时候,就总是觉得它差点东西”,也想在原版的基础上对歌曲进行一些改动。而当看完电影《大三儿》,朴树被这个平凡小人物身上遵从内心、安于平凡,却始终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吸引。正巧影片也用到了《空帆船》这首歌,于是接着这次契机,朴树决定和乐队一起将《空帆船》改写为现场版,努力赋予音乐一种“糙劲儿”,与大三儿充满韧性的形象实现精神上的契合。朴树笑称与《大三儿》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并坦言非常喜欢改编后的《空帆船》,这次的经历也让他弥补了歌曲的遗憾。2016年4月的一天,在一家烧烤店,大三儿突然对佟晟嘉和阿皮说,他想去旅行,想“造次大的,造西藏去”。阿皮跟二人也是多年好友,当年佟晟嘉闹着要去天津学音乐时,父母不让他回家住,他就住在阿皮家。阿皮是一名眼科医生,开着一家眼镜店。也是一名户外爱好者,喜欢登山,去过好几次西藏。有人说阿皮与赤峰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但他却是大三儿看世界的窗户。很多年前,阿皮第一次自驾去西藏,回来在QQ空间分享了照片。大三儿看了很心动。2002年的时候大三儿就有去西藏的想法,但当时收入不稳定,他没敢跟阿皮提。2015年,已经工作5年,有了一定积蓄的大三儿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大三儿提出要去西藏的时候,阿皮叼着雪茄,说道:“我就问你,你怕死吗?我们每次出去玩都会签生死状的。”阿皮还讲了一个父亲带着十几岁的儿子去西藏,儿子高反去世的故事。佟晟嘉坐在桌子对面默默看着他俩,大三儿突然来了一句:“我五一去体检去。”他测了血常规、尿常规、心电图,体检数据显示正常,但忙活了一通,医院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结果,原因是体检结果的标准无法作为侏儒症患者的参考依据。之后大三儿就跟二人展开了拉锯战,二人的意思是,能不能换个地方?他们担心大三儿的身体适应不了高原。不过后来阿皮告诉佟晟嘉,他之所以一直在强调去西藏的各种危险,也是为了试探大三儿去西藏的决心到底有多大。而大三儿也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怕被别人说不安分守己,去什么西藏?因此他很少跟人提起。“有的人喜欢先说后做,有的人喜欢先做后说”。但他最终还是打定了主意。在一次给姥姥、母亲、大哥、二哥扫墓的时候,他在坟前向大家说出了这一想法,说完磕了三个响头。2016年6月17日,大三儿、阿皮和佟晟嘉出发去西藏。早上5点动身,车盖怎么都盖不上,好不容易盖上,佟晟嘉接到家里的电话:“你奶奶没了。”一行人先陪导演回家告别。原定的行程不能更改,理由很简单——单位的假不好请。佟晟嘉先从赤峰开到洛阳,安排好拍摄事宜,然后坐飞机回老家捧灵骨。约定成都汇合,一起进藏。大三儿没敢跟父亲说去西藏,只是说回四川老家看看,然后在四川转转。一路上,大三儿不大敢接父亲电话。到成都后,借着等导演的时机,大三儿顺道去了老家,亲戚一再挽留,大三儿借口说还得去成都接人,走了。怕亲戚陪着大三儿“转四川”,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说要连夜赶路,不让亲戚跟着,父亲因此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与佟晟嘉汇合后,一行人沿着318国道进藏。为防止出现意外,车上除了备上高原安、红景天以及一些常规药品外,还备上了大罐小罐的氧气瓶,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大三儿开始的时候不吸。原来阿皮经常吹牛说他就不用氧气,登6000米雪山都不用。作为一个不懂的人来说,大三儿就觉得吸氧气是很跌份的事,一路上看见别人吸氧气,还嘲笑人家。但后来去珠峰大本营,实在扛不住了,该吸还得吸。每赶一段路,阿皮都要给大三儿测一下血氧含量。途经海拔4000米的地方,大三儿的血氧含量降到了80%多,但没有不良反应。阿皮开玩笑说:“要不你留这吧,我看你挺适应。”父亲一直在给他打电话。后来实在搪塞不过去了,大三儿给同事朱朱打电话,让他含蓄婉转的告诉父亲,他去了西藏。在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有藏民给大三儿献哈达,把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强买强卖。其实藏民是为了表达对他的佩服。内蒙古也有哈达,在家没混条哈达,到西藏混了条哈达。大三儿去了布达拉宫,觉得“到拉萨不看布达拉宫好像缺点啥,但看了布达拉宫也没感觉多点啥”。大三儿去买纪念品,跟藏族姑娘砍价,从40砍到了20他倒是很喜欢大昭寺,并且很认同阿皮的看法——闲暇时,可以坐在大昭寺门口,看那些磕长头的。大昭寺对面有一个餐厅,二楼有个天台,在那坐着要壶茶水,瞅着大昭寺,大三儿很享受这种感觉。去珠峰大本营是临时起意。运气很好,当天他们就看见了珠峰的金顶。这时大三儿的血氧含量已不足80%,阿皮嘱咐他不要出去。大三儿还是出去了,步履蹒跚,嘴唇青紫,乐呵呵地跟周围人打招呼。大三儿还给朋友寄了明信片,他拿出百元大钞给服务人员,服务人员找不开说不收钱了,大三儿说:晚上,大三儿由于高反睡不着,大家轮流起来陪他聊天。轮到佟晟嘉时,他想反正无事,就把摄像机架上,拍他跟大三儿的聊天。也就是这个举动,拍到了最让他难忘的一次对话。我啊,我心灵不纯洁吗?我今天想这个问题,我挺纯洁的。也是从这次对话中,佟晟嘉才知道,大三儿为了这次西藏之行都已经写好了遗书,就放在他工厂宿舍床下的柜子里,只有他的同事朱朱知道。遗书里列明了银行卡密码以及他的欠款和别人欠他的款项。我从小就是生活在家人兄弟姐妹的照顾下长大,残疾的身体让我得到不少家里的爱,随着年龄增长,在学校、在社会上也得到不少同学和朋友的关爱,大家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让我在温暖的环境里觉得自己不是残疾人,慢慢的我的思维也把自己想成正常人,总感觉别人能的,我也能。可是生活也给予我打击,让我知道我是残疾人,越是这样我就越有一颗要强的心,别人的生活我也要尝试,我就有了和别人一样的心……大三儿说:“我想过最坏的结果,但没想过怎么承担,我想我要承担的责任就是争取别给人家添麻烦,别给人家压力。”所幸相安无事。回去之后,大三儿开心地给朋友分享他在拉萨带来的纪念品。大三儿回到原来的生活,照例每天上班来回拖地,下班买彩票,和父亲一起吃饭。一切如常。大三儿说,不管正常人也好,残疾人也罢,都有追求幸福和欣赏风景的权利。他总结自己的西藏之行:人常会觉得自己平凡、渺小,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见自己追求梦想的样子,而人生意义的大小,不在乎外界的变迁,而在乎内心的经验。什么又是真正的勇敢?当你还未开始时就知道自己会输,但你依旧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当你拼命想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不再是别人的对手,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别人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不管是谁,哪怕是命运哪怕是人生。扫描上图即可购买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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